() 一听到展现才华,两个学者打扮的人激动得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公爵是要让我们处理国务了吗?太棒了!我终于可以施展我所学的所有才学了!我们是要成为政事庭的执行官还是庭长顾问?”
“哎呀,早知道我打扮得隆重一点了!我是帝国重臣,穿成这样子,会让人笑死我!”
那两个人的对话让我一阵好笑,他们都把处理国务当成了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道:“两位,你们不必担心你们会因穿着简陋会被取笑,在政事庭的档案室里,除了档案,我想没有什么大人物要面见你们。”
“这,公爵,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们不是建议审核虚报的领薪人数么,现在就带你们去,我们一起找!找出那些虚报的人!再狠狠地教训他们!”
核对这种事情很枯燥。几十个人捧着个本子守在政事庭收藏的各行省库区,根据政庭登记在案名册区域划分把搜索的范围缩小到乡镇上,再从当地的姓名和年龄去对登记在案的邮差进行核对,这项工作对比起会计也就轻松了那么一点和简单了那么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没过一会儿,连我都在老老实实干活,那两个心比天高又自命不凡的邮政大臣顾问不耐烦!
“公爵殿下,我们作为您的顾问,职责应该是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把我们叫到这档案室来,您这可是把我们的才能用错了地方!”
“对,像我们两个这样的才华横溢的人不能被局限在这里!像审核这种琐事,您完全可以把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
“连小事都做不好的人,还妄想着能去做大事?连做乞丐都不可能有人要你们!”我抬头冷笑说道。
“年轻人!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我,可是君士坦丁堡大学区里最好的学者!我的文章,我的研究,全部都充满了智慧!你刚才是在侮辱我!你最好马上给我过来道歉!”
“对,郑重地道歉!”
两个在档案室大吵大闹的人弄的大家都停下手上的事。
“堂兄。”我用胳膊捅了捅大胖子,“他们的薪水是从邮政庭一起发的吧。”
马库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点点头:“两个,一共一百七十索里都斯。”
“很好,邮政庭第一批被裁掉的人就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以滚了,邮政庭太小,请不起两位大才。”我朝门边的jǐng卫挥了挥手,“把那两个人带出去。”
“公爵!”两个学者把愤恨地目光从我脸上移到马库斯那里。
jǐng卫看了眼我,又瞧了瞧公爵。
后者牛眼一瞪:“还愣着干什么,把两个大声喧哗的家伙给带出去!”
两个眼高手低的家伙都花掉一百七十索里都斯,那可是一个帝国主力军团管辖一千三百人团级长官的月薪,大胖子还真是有够舍得的!
送走两人,走廊还不断地传来骂骂咧咧地叫喊,我对大胖子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请到那两个笨蛋的。”
胖子很尴尬。因为他的三入茅庐之旅并不怎么充满命运(w)ìng。简单地说就是,胖子路过大学区想要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顾问,但路过一个咖啡馆听到他们两个在那里说着不明但觉厉的东西,只觉得他们很厉害便就开了上百索里都斯的高薪。可谁知道,这两个白痴除了吹牛,什么都不会!
马库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伤心:“亏我还把他们两个当做真正的,哎,不提了,真是我瞎了眼!”
我给这位老兄给逗乐了,敢情他找我也是因为我在会议上说了一大通他不明但觉力的东西:“给今天来到这一做事的人加薪,每天每人加六个阿斯。如果在十二天时间内完成所有的工作,每人再加三第纳尔,十五天内,就只有一第纳尔。超过这个期限,诸位,那就很抱歉了。”
六个阿斯每天再加三个第纳尔,比一个索里都斯还多,像这类文职人员一个月工资都不会超过七八索里都斯,占工资的六分之一,算是很高的加班费。
“你们都听到了!想要钱就给我打起jīng神来!为了帝国!”马库斯喊道,一条粗肥手臂横空而出!
在场的十几个文职人员全都给这上纲上线的大胖子给弄到热血澎湃起来:“万岁!罗马万岁!”
调动起手下的积极(w)ìng,是时候去抓大胖子重新拟定一个草案。他原来的那个说是华而不实都是过度表扬了,不切实际才是最贴切的形容。不过就算再烂也是有点用处的。
“把原来提案上的内容,除了削减人员这项保留下来,其他的都删除掉吧。”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至少也来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容吧!”马库斯一开口立刻立马改嘴,“不求多,也就削掉一两万索里都斯。”
“到时候再说。”
节流远不如开源,关于邮政这个草草初创的区域,我有点属于自己的想法,不过本着让这个大胖子吃点苦头以后会安分的想法,我现在不能说。
说真的,美女的能量有多大,我原来并不大清楚。但直到碰上了大胖子老兄,我觉得有必要!帝国很有必要在全国范围展开一个研究士气激励的课题,美女自然是其中的被研究对象。
这样罗马帝国的美女进行自我介绍时,她们就多了一个头衔。这对贵妇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平民出身的美女们,我想她们会很高兴告诉她们的约会对象,她们是罗马帝**务部jīng神素质特别战略庭研究中心的被研究对象!嗯,这总比我是某某家农夫女儿要更威风些,碰上个老外,吓都能吓死他们!
太欢乐了,向被研究人士的开山鼻祖达文西致敬…
这种想法也就在脑海里想想,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大胖子老兄对那位素未谋面女士的爱意。连续好天,他都在加班,一身的肥肉看上去都在这几天的时间减了不少。而我,因为经常接触这位堂兄,被便宜老爹找去问了问缘故,我把我脑海里的想法一说,这货立马给了我一个邮政大臣助理顾问的头衔。顺带着还把审计总庭的执行官和两个副手给扔了过来。
有了便宜老爹的支持,大胖子老兄这下子更有理由去奋斗了!虽说在此之前,他连手底下有多少人,整个部门具体是怎么运作,每月开支是多少都不知道。
幸好,邮政部在我祖父的时代就由他老人家初步地搭建了一个框架,最近几年又有便宜老爹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负责部门的所有事物,要不然,很难想象整个帝国的邮递服务会混乱成什么样。
如今的邮政部,下设一个庭,两个局,登记在案的工作人员一共一万九千三百一十七人。这样人数庞大的规模在各部门首屈一指,但其中有邮差一万七千多人,每月支出索里都斯只七万余,一年基本开销维持在八十六万上下,包括杂物费也不过九十万,可是如果加上长途邮差在各地开销,这个数字要直达一百一十万。
不用明眼人去看,谁瞧都会觉得其中有猫腻。只是比起军务部每年将将近三千万和海军部一千八百万的开销,这点数字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跟每年将近七千多万索里都斯的开销一比更是九牛一毛。就连每年皇帝开支都比整个部门多两到三倍,足有三百七十多万。
见他那么有干劲,这种冤大头真是不用白不用。我回去翻出闲着无聊写出的几个对帝国的改革,再回忆了下过去邮政的运作。第二天就把一个不算是邮政改革的改革方案给了这位老兄。
我可没有那种写出隆中对啊、平胡十策之类的本事,这个改革方案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开源。
后世的邮局除了负责邮递还繁衍出邮票业和贺卡这两项服务。普及邮票业太过不切实际,单是纸张的成本和加工就超过了普通大众的消费水平。倒是贺卡可以大有作为,从大学区美工院那里找来几个画工不错的画师制作样本,再使用印刷到硬纸板上,根据做工、美工和祝福语分三六九等,主要消费对象是有钱人和贵族,逢年过节就推出新的款式,每逢一个大事件就发售限量版。得来的盈利经过审核后与邮政的消耗对消,多的上缴,少的就让帝国财政庭补上。但一切创建开支都由这位老兄一人负责,邮政如果每年有结余盈利可以用来偿还他的支出。
这位老兄听了,咬咬牙就干了!居然一口气掏出三十三万索里都斯作为起步资金!我没有立刻让他动手。让他去联系画工不错的画师完,我就让他一直待着,直到我去联系他。
眼看着大胖子堂兄一个人能弄好审核的事情,我偷懒了一下,派利昂带着希庇亚斯和克里安四处乱逛之余,让他们顺便去文艺少女那里,安排一下我们会面的时间。没电话和手机就是不方便,什么事情都得拖拉着,当然,我顺便让他们盯着文艺少女。因为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仅作为我帮小伙伴们勾搭君士坦丁堡的中间人,还因为将来贺卡的计划需要用到她,我都得保证文艺少女的安全。
返回到君士坦丁堡的第十三天,克里安在我派去监视文艺少女的第五天,神sè慌张地出现在政事庭的档案室。
克里安神情非常焦急地在庭院朝我招了招手。
放下手上的东西,我给胖子递了个让他继续眼sè便狐疑地走到门边。他附耳低语说道:“出大事了!殿下,她们出大事了!”
“利昂让我过来告诉您!教会那边的圣灵洁事院出动了!说是要净化整个爱丽舍俱乐部!并把相关的渎神者抓进宗教监狱!”克里安又慌又急地说道。
圣灵洁事院,那个地方打着守护凡人属灵纯洁的招牌,干的事情光彩不到哪里去,专门焚烧摧毁书籍。说白了,就是一宗教势力急先锋,巩固了教会的权威。只要他们觉得某种书籍危害了教会的权威,就会想尽办法去抹除作者和他的作品!
我不禁大惊:“她们是怎么惹到圣灵洁事院那帮神经病的?对了,爱丽舍俱乐部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利昂大人是这么交代的。”
我想了想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情况再说。”
“我在大楼前方备了两匹马。”
克里安在前方带路,我们两人一路飞奔到大学区,路上,我们陆续碰到了几个自己人,他们也是收到了消息。
爱丽舍楼所在的外围树林边,很安静,望了望里面的雅致楼宇,我驱动马匹渐渐靠近,这时才听到里面不时地传出物品搬运的响动。
“上帝啊,那是我的加装鎏金银配件花瓶、青花牡丹盾形徽章纹盘、远东青花加装银配茶杯,这些都是我的私人东西,是属于我个人的物品!你,你们不能拿走!”
“住口,主教大人怀疑这是你们进行邪恶仪式使用的器皿!必须带回教会进行鉴定!若是有罪,就要毁灭掉!”
“你强词夺理!就算是进行邪恶仪式,哪里有用到这些东西的!这些都是杯子、盘子,是我们拿来喝咖啡、喝茶用的!还有那个花瓶!在仪式里面,花瓶能用来干什么?”
“就是!血口喷人!那副壁画,是我从刚从拍卖会买来!那能跟仪式又有什么关系,快还给我!”
“哦,你们这么清楚邪恶仪式的法器,来人啊!难道两位小姐曾经使用过?来人啊!我怀疑这两位所谓的贵族小姐被邪魔上身了,把她们一起带回宗教监狱,让枢机主教使用法器帮她们驱魔!”
“你们别过来!我们没有进行过那种仪式!真的没有!”
“东西要拿走,你们就拿走”
“别碰我们!!!”
我走出小径,看到一个外披黑金教袍的僧侣眼睛在那些相拥在一起贵族小姐胸口扫过,随着胸针之类小饰物闪闪发亮,他对左右那些肥壮的教士喊道:“我察觉到这些人佩戴的胸针有邪恶的气息,大家放下手上的活,过来把那些胸针都摘下来!”
“好咧!”
几个教士表面不动声sè地把手上的重物放到马拉的大车上,搓着手靠近那群十几个贵族小姐们,而背后的马车上那里已经堆放了很多的珍贵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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