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墙纸都给砸塌下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没掌握好力道,我怕那货一下子晕死过去凑近了问:“痛吗?”
“你全家都该下地狱…”眼泪都出来了,看来真的是很痛了,不过对方好凶斗狠惯了并没因此屈服,刷拉地一声清响,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拔了出来,反手一夺,我抬手就把他掏出来的匕首给插回到他手掌上…
“啊!!!!”
惨叫震耳yù聋,伤患伤上加伤,呃,我不是故意的,等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要你全家都得死!我舅舅是教会的人!是主教!惹恼了塞奥法诺家,你们全家都得…”我再次把这货的头摁回了墙上,他这次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只不过,另一手和两只脚都在挣扎,真是有够耐打的,抓住他的头发来回又砸了三两次,整个世界都清净得只剩下两个半人的呼吸声。
“你说惹恼了塞奥法诺家会让我全家都死掉,你是在诅咒我绝后?”我拔出匕首,提着这个家伙的衣领转过他来,我好心地抹开他眼边的血水,让他彻底看清楚我的样子,但他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听到二楼楼梯口有大片的脚步声,我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给你点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向我解释,或者说向被阁下盗用名义的塞奥法诺家解释,如果解释不好,理由不够充分,我想能说出惹恼了塞奥法诺家就得全家死光光这话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把这货提到门口,我挡在了走廊中间,亚历山大走过来:“我刚才听到有人惨叫,是这家伙?”
我点点头:“把他带下去,准备个房间,我有话要问他。把那群僧侣也带上。”
“那殿下呢?”利昂眼睛瞥了瞥屋内,立刻退去。
等到利昂带着人都下楼去了,我对屋内的文艺少女说道:“好了,他们都下去了。你最好离开这里,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口走下去,回家去。我向你保证,不管你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那个家伙都不会说出去。”
我不说话还好,话一出口,孤自一人的文艺少女露出凄美的笑容,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家?我没有家了。”
我擦,文艺少女家那么悲剧刚好被流星砸中?我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窗外,城内一片平静,既没有发生大火,也没有天降流星,看来情况有点严重,难道是我便宜老爹下达了抄家令?
情况有点复杂,事实上,今天的这件事更是有点莫名其妙,我走过去,这时才看到文艺少女脸上有一个淡淡的五指红印。眉头便是一皱,我下意识地抚过上面的指痕:“刚才那个家伙打的?”
从口袋掏出了一条手帕,别想歪了,手帕又不是女人才能有的东西,我们男人也需要擦鼻涕、擦汗水,像莫里斯这货就经常拿来掏鼻屎,反正这年头手帕的功能多得是,我也是常备一两条在身上。
刚要递出去,就听到文艺少女说:“是我父亲打的。”
我手臂就僵住了,那可是人家的家事。
“他已经不要我了。”泪眼模糊的文艺少女绝望地看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我想那只是气话。”
“不会的,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但他这次是真的打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文艺少女哭着哭着就蹲在了地上,双手紧抱着并拢收起的双腿,眼泪越流越多。
我也跟着蹲下,望着那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泪水,不禁地裂嘴笑了,好吧,虽然这样会显得我很没有同情心,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也哭得很厉害。你总是那么爱哭?”
“是啊,我就是个爱哭鬼!你满意了!”
文艺少女的泪水少了不少,我伸手撩过她的眼角,看着泪水完全浸入手套,我说道:“如果你父亲真的不要你了,有没有兴趣到军队去应聘一个职务。你看,你那么能哭,我想你完全能够胜任私人供水官这个职务。哪天要是军队缺水,我把你弄哭了,不就大家都有水喝了?怎么样,干不干,私人供水官,那可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官职。少女,我很看好你!”
佩妮维斯愣了愣,她伸手一摸脸上的泪痕,眼影和妆粉立时把她的脸蛋弄得五颜六sè起来,她大怒道:“你取笑我!!!我咬死你!”
女人都是用手来咬人的吗?
好像只有一个叫做文艺少女的会这样,她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然后我被扑倒了。
再然后?
她就没有动静了,坐在我身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要知道袭击皇族可是大罪,当然编排皇族也是大罪,而把皇族当肉凳,好像也只有进行女上位这个姿势才不会犯罪。
“擦擦吧。”我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手帕,佩妮维斯眼睛在手帕上犹豫了好几秒才夺过手帕赶紧胡乱地往脸上抹去,“擦完了,可以让我起来了。”
她红着脸退到了一边,我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待在这里。”
“可是教会!”
“教会?你忘了,圣经都承认过一件事,凯撒的归是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帮帮腓特烈!腓特烈是无辜的!他为了我们都自愿被抓走呢!”
一楼,侍卫们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有人带那些贵族小姐们移步到更远的地方。教士们被分成两批待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那群跟我们动手的教士如今战战兢兢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在他们隔壁,是那位被我用脑袋撞墙撞了个七荤八素的仁兄。我让利昂把这家伙打晕,抓回去找个刑讯大师进行审问。
随后,我找来这次教会派出来打秋风的头目,问过被逮捕犯人的去向,腓特烈跟汉斯确实是被押往了外城墙区里圣灵洁事院院内的地下牢笼。那地方距离大学区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审讯完两个犯事的家伙,可能两个人都挂了。
我吩咐一个城防主事官看守这里,并下达软禁那些贵族小姐的命令。我让利昂回去并至少带来一个百人队的卫队到教会地牢跟我汇合。
带上五个侍卫,我开始向教会的圣灵洁事院赶去。
腓特烈背景,我不大清楚,但我可以大概地判断出个一二。这家伙在温迪尔餐厅吃的那一顿饭,一般的德意志诸侯还不一定知道有这些菜,再加上那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和他们的装备,和他的学识,他的家族在德意志绝对算是个小有一番势力的诸侯,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资本去培养他。一个有背景的普鲁士贵族死在君士坦丁堡,再加上我再过几天就得去到奥地利,这影响很不好。但既救了腓特烈这个贵族,但她又把君士坦丁堡的事情给爆出去,这就很不划算了,这人还不如死在教会的黑牢里头。只是就这么放过教会一马,这不行,再说了事出有妖必有因!
只是怎么做到既要把人救到,又要让人闭上嘴巴?
这比较麻烦,幸运的是,我还有点时间。
路过圣灵洁事院的必经之路,我多了个心眼向路边的几个商贩问了问过往的异样。令人意外的是,押送腓特烈的人早在两顿饭的时间前路过这里。
两顿饭的时间,我咽了咽口水,我擦,教会的人什么时候办事那么神速了…这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吧!难道他们嗖地一下就从内城墙区飞到了外城墙区?!不管了,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两个小时,那就是一口活猪都能弄成叉烧包,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你留在这里,你去后门,藏好,注意那里院内出入的人!”
“手铳上子弹!等下跟我冲进去!”
我咬咬牙,从马鞍边的武器带抽出两把手铳,几个侍卫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远方的圣灵洁事院的高墙和教堂,立刻动手给手铳装子弹和火药。
看到所有人都准备完毕,我喊道:“利昂很快就会带人赶到,但现在我们必须冲进去救一个人,那是一个德意志贵族!事关帝国的重大战略恕我不能详说,但是,诸位请记住,任何挡在我们面前的教士,都是我们的敌人!!!”
“跟我,来!”我大叫着抽出武器带边的加厚刺剑,一脚踢在马腹上,冲出了巷口。对面,守在圣灵洁事院的两个侍卫两眼发直,握着手上的滑膛枪不知所措。等到我纵马而至时,他们已经没得选择了,因为我手上的剑锋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都别动!教会的囚车!囚车在哪里?告诉我,否则我就立刻宰了你!!!”
一个侍卫额头冷汗直冒,两眼寸步不离脖子边的利刃,告诉了我们他们停在内院。
我抬头一望圣灵洁事院问道:“内院在哪里?!”
另外一个侍卫抬起哆嗦的手指头指了指里面左侧的大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去便到。”
“我们走!”
刚跑开没几步,马屁股后面那两个侍卫就在那大喊:“还愣着什么,快去禀告主教!就说,几个穿着塞奥法诺罩袍的侍卫冲进了圣灵洁事院!直奔监狱去了!”
“哦,哦!”
在圣灵洁事院的内院有着好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守在那狭小的门口,我们猛地冲出,他们又惊又慌地大叫,“快停下!”“这里是教会的地方,不得放肆!”
晚了,马蹄一到,那几个护卫连滚带爬地躲开到另一边,就他们那小身板,还不够我们胯下从波兰进口的骏马给踹的。
勒马在院中,扫过这冰冷yīn森的院子,我看到古井旁边停了一辆已经卸好囚笼的囚车,但在这院子里又有好几个地窖似的地牢入口。
翻身下马,到院子门口抓起一个护卫就把手铳顶住他的脑门,我问道:“人呢!囚笼里的人在哪里?”
我才问完话,手上那个受惊过度连话都说得不利索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地窖的入口打开了,下面传来欢天喜地的叫声。
“弟兄们,发达了,上帝保佑啊!我们今天去逮住的那两个家伙,居然有个是漂亮得不得了的娘们!哈哈哈,那些主教们不享用,白便宜你们了!六十个,第纳尔!六十个第纳尔!谁给六十个第纳尔就让他第一个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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