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醒来,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台洒进了房间,渐渐蔓延到了地上。
阳光的温暖,让我挣扎了一下才地睁开了眼睛,肩头有些重,朦胧地侧目看过去,一头金黄的头发进入眼帘。
怔了怔,我才看到原来是德意志女文青菲列特利娅偎依在我怀里,而我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好像我们昨晚两人就这样聊天来着。
熟睡的德意志女文青一头凌乱的金发散乱开来,那张肌肤雪白的脸颊在阳光中的样子,很恬静,很美丽。
从浓密的眼睫毛掠到微薄的唇瓣边,微薄红润的双唇有些干涸,竟让我有刹那间要吻上去的冲动。
“醒醒。”
我这个闹钟起了反作用,熟睡中的德意志女文青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更向我靠拢了。朝我怀里挤了挤,脑袋从肩膀处移到了胸口,鼻边满是这个女人发丝间的芬芳,我竟在一时间迷醉了,就想着这辈子就这样。
这时,菲列特利娅把一条腿了上来,隔着裤子放到了我下身上。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菲列特利娅丰润的大腿就这样压了上来,很舒服。不过这一压却让菲列特利娅醒了。
“什么东西那么烫。”
说着,她就要伸手抓了下去。
我赶紧拦住!
紧接着,我低头看到了一双睡得发迷糊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先是露出困惑,接着是惊愕,最后是痛苦。
“头好痛!”她坐起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又要倒下,我赶紧接住了她。
她揉了揉脑袋,再打量了一眼四周,那里满地都是葡萄酒瓶。
我们昨晚喝了很多,起来的时候,两人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后是我扶着菲列特利娅走下了我们所在的宫殿高塔。
“医房的宫廷医师有解酒的法子,我带你一起那里。”
“汉斯不是在那里么,我不去。”
德意志女文青的态度很坚决,我没办法只好带她到我的寝宫。
我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便宜老爹站在寝宫大厅,神情有些释然,也有些错愕。
“现在小孩。”便宜老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他是不是都误会了什么?
我多打量菲列特利娅几眼,菲列特利娅没什么不正常啊,就是脸sè惨白了点,脚软了点,而且衣衫凌乱了点,由我扶着。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这天过后,刚带着不想跟汉斯碰面的德意志女文青在普鲁士大使馆附近找了屋子才回来,就有人上来告诉我,有人来找我。
走过前庭的拱门,我惊愕地看到后面的花园,站立着一个撑了把遮阳伞的熟悉倩影。
我吃了一惊。
她怎么来了?
门口边侍卫头子走上来低声说道:“吉米斯基家的小姐在殿下走后的一段时间就来了,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说是等殿下。”
今天的佩妮维斯,穿着典型的法兰西式罗布,这种法兰西风格长裙,是前胸和下摆张开,在腰间紧束的一种长裙,颜sè清浅的的花朵图案充满了中式的风情,只是远远一看,怎么看怎么清新漂亮。
她转过身来,眼神刚开始还有些迷糊朦胧的样子,可是看见我满脸古怪的微笑,身子隐约间有种往后缩的样子。她这副小鸟惊人的羞美姿态让我嘴角的笑意裂开得更大了,这可是未战先怯的表现。
“殿下,您回来了。”佩妮维斯远远地半蹲下身子,前身稍稍弯下,向我施了一个淑女礼节。
“你来,有事?”
“嗯,是有事。”文艺少女脸上有着掩饰不住慌张和羞涩,她战战兢兢走到我面前,垂下头,脸蛋上渐渐荡开一层绯红,还有那低头的一抹娇羞,让我心头由不得一荡。
我看望了望rì头:“太阳虽然不大,不过你怎么不进去等着。”
“因为我不敢。”因为文艺少女头上戴了顶丝纱小礼帽,我看到不大清楚她的表情,倒是一双不断颤抖的睫毛下就说明了问题。
我让她的话逗乐了,肆意瞥了眼文艺少女的打扮,忽然觉得这个当rì在君士坦丁广场就很惊艳的少女更多了一种柔媚的感觉。
再多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件法兰西罗布正面内衬丝绸缝制的层叠胸挡。层叠jīng美的胸挡上镶嵌繁复的蝴蝶结,光是一看就有种jīng致到纤细的美感,而文艺少女本就柔美的气息更是因此更加荡漾开来。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对不起…”
“啊?”我没听清楚,那细小如蚊声的嗓音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只见文艺少女提起裙衬蹲在地上请罪道:“我很抱歉,我因为无知和任(w)ìng去抹黑您的名誉。我也很感激您的大量和对我们庇护。但是也正是您的大量和气度,让我和我的伙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殿下,我现在能做也就是跟您说声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错误!”
“错误?”
“是的,我在书上抹黑您的名誉!”佩妮维斯胸口的两只小兔子很惊慌,很害怕地战栗着。
我玩味地俯视着她:“你可知道,原本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只要你们不承认,那本书的一切都是巧合,无心之失,一切都还有回头和退路的余地。但现在,你的这些话就是坐实了教会给予你们的罪名。你就不怕吗?要知道,凯撒给你们的特赦令的解释是,一次不经心的误会。”
“怕····”少女的jīng致迷人脖子在这一刻涨得通红,一双红润的嘴唇抖了抖,然后我又一次地看到那双在剧院前方的眼神,很坚定,很倔强,怎么说呢,红红地,很可爱,“我是很害怕。被软禁的那些个夜晚,我几乎没有一天睡得着,但是恐惧,不能让我在得到释放以后,对您的恩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闻不问,像个鸵鸟一般藏起来,躲着一辈子。”
她的眉宇间果然带着妆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起来吧,要感谢的人,你们该去感谢给你们发布特赦令的凯撒。”
“凯撒是要感谢,但是我知道,若没有您的原谅,凯撒不会下这道特赦令。”佩妮维斯固执地说道。
我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读过那本书,但现在你一说,我忽然有了去读那本书的冲动,万一我后悔了,再回头过来迁怒你们,怎么办?”
“写书的主意是我出的,书的创意是我一个人提供的!其他人都是我以爱丽舍俱乐部部长的身份找来帮忙的。”
听着这类似向我开炮的翻版,我看着这个女孩的清丽脸庞,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脸腮,指尖的触感很滑…
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嗯,会是喜欢么?感觉不大像,这么很固执,但却很可爱的一个女孩,总让我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写书抹黑我那事,大概也正因为对她有挺大好感的缘故才懒得追究,当然,我怎么也是过三十多的大叔,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任(w)ìng,也没多放在心上。
好像,我明白关键了!我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对佩妮维斯的好感是长辈看待小辈的那种关怀?纯洁的,无关yù望的爱?是男女纯洁关系的一种?!
我擦!
我似乎一个不小心间,居然把菲列特利娅纠结的哲学难题给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耳边听进的嘤咛一声把我从深思拉回来,只见佩妮维斯缩了缩脖子,俏脸绯红,羞赧得眼睛不敢直视我。
略微不舍从人家的香腮上收回手指,我突然想起一个好久都忘记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那天找上我呢?”
文艺少女的嗓音几不可闻:“因为…你那天在咖啡馆翻看了那些书…而且看了很多,这是阿特米思先生,也就是谟涅摩叙涅斯的领班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似乎文艺少女做得也不算错,我笑着说道:“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在她惊慌失措之前,我又说道:“记住,你没有错!书上的一切都是巧合!你回去只要改过那些巧合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因此抓你的难处。答应我,把你的书写下去。如果你不写,别人还会因此认为你那是心虚,知道吗。”
“真的,一定要写吗?”文艺少女怯怯地问道。
“你说呢?”
“真的,真的,一定要写?”文艺少女再次征求道。
蹲下直视着她,我说道:“当然!现在你已经有了名气,继续写下去,会有更多地人关注你的书。到时候,你会拥有其他贵夫人都梦寐以求的名气、人望、人缘,这不是很好嘛?”
“不写不可以吗?我不需要什么那些东西。”文艺少女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我不禁莞尔:“你怕教会?”
佩妮维斯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怕又被人威胁?”
佩妮维斯继续红着脸点头,她抓起我的衣角拉了拉,可怜楚楚地说道:“我们不写了,行不行?”
你不写了,那我救你不就没有失去一大部分意义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父亲和家人都反对你继续写下去?”
佩妮维斯再次点头。
“好吧。”捏着下巴,我又忽然问道,“那你怕我吗?”
佩妮维斯失神地怔了怔,她撅着嘴,眼眶跟着就是一红,好像要哭出来:“怕,你们,我都怕。”
“你怕的那些,他们也都畏惧我。所以,你是应该畏惧我多一点,还是畏惧他们多一点?”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在等着佩妮维斯妥协。
“你们都在欺负我。”佩妮维斯为难地嘟囔了一声,“以后你要为难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淡淡地说道。
“可是万一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朋友被我殃及。”
“那我需要给你什么才能让你放心呢?”我又问了个很让人为难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佩妮维斯困扰无比。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你可以把这次经历当做这是与恶魔同行的rì子。我就是那个随时可以吃掉你的恶魔。你,可爱的佩妮维斯小姐将会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的一举一动而胆战心惊,切身地感受来自一个恶魔对人的威胁。我想这对写作会很有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佩妮维斯惊愕地捂住了小嘴:“请您不要再说这些,好吗,这会让我很难堪!”
我忍不住掐了她的脸颊,手感真好,而妹纸更加娇羞了。嗯,会写书的文艺少女才是好的文艺少女,我想了想继续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欠了我什么,那么帮我一个忙,一个很重要的忙,可以吗。”
我要文艺妹纸帮的忙是她力所能及的,那就是帮马库斯这位老兄。
佩妮维斯就很好,人漂亮,又知道分寸,经过教会这么一闹,她本来就芳名在外,这下子更加出名了。通过她把她那个俱乐部都拉下水,我相信相互在节rì期间寄贺卡这个小举动在上层建筑里流行起来就更有把握。
约好了佩妮维斯三天后见,我想在那时候把大胖子马库斯介绍给她认识。
利用这么一个可爱的妹纸,有点不大好?
我这是在帮她,也算是在各取所需。三天后她跟我和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那些想找她麻烦的宵小看到这个事实,自然会自动退散,要知道,塞奥法诺家要来扮演狮子这个角sè还是很称职的,不管是用来驱赶土狼,还是用来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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