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四百多个骑兵踏着小腿高的海水冲出海牙,后面紧跟着五个步兵团多,共九千多个步兵。
将近一万三千人,6磅炮10门,步兵炮20门,这便是尼德兰人在仅存的国土,荷兰省和西兰省最大规模的一支部队,也是这个拥有着六百万国民的国度最后一支还保留有体制的部队,所以自然也是尼德兰全国在未来一段时间之内能够野战的兵力。
作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我的压力很大,因为这一万多人里面有不少是被大孔代亲王打得大小便失禁的败兵。
幸运的是,由于威廉夺权,军中的军官都换上了一群当年追随橘子家鏖战法军的尼德兰贵族做中层和基层指挥官,也有不少拥戴橘子家的暴民被紧急征募了进来,这些人大多是给当年橘子威廉老爹打下手的人,也就是老兵,哪怕四五十岁了,战斗力还是非常可观。另外,拜尼德兰军的财富和上一次他们大败所赐,海牙城里面有不少战马。这对于我们接下即将发生的战斗非常有用。
一共二十多个传令兵分四批向海牙四周的城市跑去,根据计划,这些分散在海牙附近的尼德兰城市将会一同出兵,为这次的乌得勒支夺还战斗提供三、四千人,甚至更多的兵力。
“前方发现敌军!”
海牙的海堤爆破,海涛洪流越过好几公里的距离冲入法军营地,声势浩大无比,但是由于法军距离海堤过长,实际上法军遭受的损伤非常有限,毕竟你不能指望只有数米高的海水把几万人给砸死。虽然可能会有些人淹死在海水里面,但海水给法军造成的困扰更多地是冲散他们。而不是杀伤,不过这对于我们已经足够了!
“骑兵,突破敌军!”
踏过破烂法军营地,法军尸横遍野,不过到了后面更远的一公里多的地方,黑夜里的远方,逐渐地出现了敌人的零星身影,三千四百多名骑兵开始分散,对于这些素质参差不齐的骑兵,想要发动一次密室墙型骑兵冲锋基本没有可能。但模仿中世纪那种阵型较为零散的骑兵冲锋,他们还是能够做得到。
“以万能的上帝之名!感谢全能的主赐予的洪流,让我用这次胜利荣耀他!”
“荣耀上帝!”
“尼德兰人,荷兰人!冲锋!!!”
攻敌攻心,这次突如其来的洪流是匪夷所思的。我们完全可以将这次人为的行为归咎于上帝。这种行为在罗马,乃至在十字军时期早就用烂了!更何况。耶稣那爹早在史前可是有几次前科的。只要法军相信这是上帝的作为,那么法军即便是再精锐也会丧失战斗意志,毕竟人不可以跟天斗,只要法军丧失战斗意志,那么我们就削弱甚至是彻底瓦解法军的抵抗。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战斗,围攻海牙的法军精锐因为零散地分散在各地。即便挡住了突击的骑兵,他们也在后面人多势众的步兵面前全数被击溃!
早上九点,我们把法军的营地踩过一遍,彻底击溃大洪水之后的法军士气和组织。橘子威廉在后面号召海牙城内的荷兰人出城痛打落水狗和修复大坝。
“下达命令给步兵的军官,警告他们约束手底下的步兵!我们必须全速向乌得勒支前进!路上,还要突破巴伦德雷赫特、阿尔芬、莱顿和博德赫拉芬-雷韦克、霍林赫姆、斯利德雷赫特,到时候那里的法国人有得是让他们打的!”
我前面说过,我们在海牙城下获得的胜利再辉煌,若是无法夺取乌得勒支,始终还是法军拥有战略上的优势,人数稀少,战斗力只能5的尼德兰军根本挡不住法军的猛攻。所以想要控制住尼德兰的糜烂局势,只有两条路,要么再掘一次海堤,将低于海平面的荷兰省大半国土淹没在海潮之下,再要么就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夺取乌得勒支!
莱德斯亨丹-福尔堡,被法军彻底打烂,不足为虑,面对我们刻意放弃的巴伦德雷赫特、阿尔芬、莱顿和博德赫拉芬-雷韦克、霍林赫姆、斯利德雷赫特这两道原来尼德兰军的防线,即使是强攻下来,损失也会不少,不过我们在放弃城市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有内应。
由于那时的尼德兰情势岌岌可危,而我们在投降之前又是发动了类似叛乱的夺权宣言,法军在接手了城市以后,便真的相信投诚是真投诚,他们宽容地接待了献城的人。于是,不过半天的时间多小时,我们便将象征尼德兰联省共和国的三色旗插上了这些城市的城头。
面对尼德兰人恳求休息和修整的请愿,我否决了他们的提议,因为我们获得了非常重要的消息,一支被人数不少骑兵簇拥的仪表鲜华的人物往乌得勒支去了,而且在这时,各地相应橘子号召的城市都派来了军队。
整整六千多人,后面还有五千多!
一万一千多的援军,比预计中要多一点,不过这些人能称之为军队?
当然不,他们最多只能算是武装青壮,换句话来说就是年轻的炮灰。
把这一万一千多人配合我们麾下的人,拉上去群殴乌得勒支的法军都是无解,最多也就是拼个两败俱伤,然后法军在围攻尼德兰北部行省格罗宁根省的偏师挥军南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强攻又打不过,而那支衣表鲜华的骑兵队伍显然就是法国继承人安茹公爵的护卫队,既然安茹公爵都活下来了,那旺多姆公爵会挂在战场上?
本来敌人就有够给力的了,再加上一个名将旺多姆公爵坐镇指挥,岂不是更加难啃!
“呼!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连我这个大场面的家伙都不禁手心出汗,不过萨克斯那个色情狂和莫里斯这个鬼畜狂攻抖s依旧没心没肺。
“杀人,好啊,在哪里?”幻想着来一场畅快淋漓攻城战的莫里斯非常失望,本来他还以为会在夺还前两道防线的作战中能够来个热身赛。
“哈哈哈。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年跟我老子在萨克森,几百个德意志贵妇人都没能把我吓到!哇哈哈哈。”
嗯,莫里斯那种人是无药可救了,不过萨克斯这家伙病得更严重。
“虽然我不怎么关注追随我的人怎么生活,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是我见过的私生活最混乱的人。好了,我现在我只能希望你的勾搭女人的手段跟你的军事指挥能力是一样的变态。”
我自己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果然还是太年轻,太紧张啊。
没错。这次萨克斯将会成为整个作战计划的重点,事实针对旺多姆公爵的乌得勒支夺还计划还是他提出来的。
全军将在夺取了两道防线以后,马不停蹄地向乌得勒支前进。
一共一万八千人,后续还有六千人的援军,不过。这次夺取乌得勒支的关键并不是猛攻,就像我多次提到的那样。我们打不过!
既然打不过。依然向乌得勒支前进的关键就在于我会带两千骑兵和三个步兵团一共八千人,也就是目前整个尼德兰联省共和国的精锐进行强行军抢先出击。
一万八千人都打不过,带上八千人去打,那不是去找死吗?
这个夺还乌得勒支的关键便在于这一点。
旺多姆公爵是什么人?
法兰西名将,虽说不上打遍全欧无敌手,但也是非常难缠的敌人。
除此之外呢?
旺多姆公爵还是法兰西王室的旁支公爵。
那为什么路易面瘫这个家伙会在大孔代亲王受伤之后换上旺多姆公爵。而不是其他人,比如更加有名,也是更让人惧怕的蒂雷纳?
因为他显然是法国两大元帅和四大名将里面最年轻也是对太阳王最忠诚的名将,所以不难看出为什么路易面瘫会把安茹公爵这个法兰西未来国王交给旺多姆公爵去辅佐到尼德兰来捞上一笔战功。
事到如今。法军惨遭大败,旺多姆公爵又不是没输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谁让法军里面有个安茹公爵!
他是第一次领兵,而且他也是法军名义上的三军统帅,更重要的是安茹公爵是未来做法兰西王的路易十五…前提是他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安茹公爵会容许他的人生第一次就这样失败?
旺多姆公爵会这样将一个大败的消息送回法国去,然后告诉路易十四,没关系,我们只是死了几万人,乌得勒支还在我们手上,布雷达还在我们手上,我们下一个月完全可以再派几万人上去打爆他们?
当然不会!
海牙城下的失败,对法国攻略尼德兰来说不过是一个战术上的失败,他们依旧处于极具上风的战略优势,但对整个法国宫廷较量来说,特别是安茹公爵这位太子党来说,那是一次极其严重的失败!若是安茹公爵来日登基,这将会是一个人生的污点,一个遭受他人终生质疑的污点!除非他向罗马皇族学习,战死沙场,一了百了,不去浪费粮食和污染空气。
不过法兰西王室宫廷历来没有这样“如果你输了就死了算了”严苛的传统,也就是说,旺多姆公爵和安茹公爵这一伙人最闹心的事情不是战败,而是寻找一个契机让安茹公爵脱身于这次战败的影响成为闪光点。
然后,我…以及八千多个尼德兰人出现了。
如果是二百五将领,他们估计会弃城逃跑,就像奥地利贵族那样。
换做是普通的将领,他们多半会固守城市。
但眼下对面是旺多姆公爵那种名将,可能性就多了一个,出城击败,甚至歼灭敌军!
没可能吗?
敌人兵力不过七八千,乌得勒支就有一万人!
再看看我们这群大老远从海牙跑到乌得勒支的人。
累得不轻。
显然是从海牙城下出击之后就没有获得休息,妄图借助在海牙城下大胜,过来突袭乌得勒支,随后夺还乌得勒支却不知道法军在乌得勒支拥有一万精锐的荷兰军。
某种意义上,我们成了撞到枪口上的鸟。再考虑到我们这群人已经是尼德兰人最后的一支精锐和精神寄托,若是击败我们,尼德兰人坚守顽抗的信心将会大降,即便是海牙大败,法军依旧能够重新回去再攻取那座城市。旺多姆公爵会出击的几率很大。
不过等待卢森堡公爵率军回师不会更好吗?
自己已经是以逸待劳,明显可以击败地敌人为什么要等待卢森堡公爵去救援,而且这样夺取胜利送给安茹公爵,最后自己承担下大败责任的大人情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凭什么要分给其他人?
萨克斯已经将一个吃了意外败仗却有能力翻本且有不得不翻本原因的名将思维分析得非常透彻,这也是我为什么否决了再在海牙海堤旁边再开一个豁口让荷兰省在未来大半年时间泡在海里的计划的原因。
虽说那个计划一劳永逸,一下子就干掉几万法军,而且可能会少死很多尼德兰人,后面我更是省时省力,只需要守下城池等待便宜老爹救援便可。但对比这个夺还乌得勒支的作战计划而言,对法国的伤害还不够!
只要我们在这里击败旺多姆公爵,让安茹公爵带上人生的污点,法国宫廷里面必然就会有一次为了王位的内斗!
当然,这个计划的危险系数也是很大的。
首先,为了让旺多姆公爵出城,我们必须要有一次失败,而这次失败,搞不好的话,会有很悲剧。
彻夜利用能够找到了的东西进行攻城,我隐藏了两千多人的军队,只派两千多人去进攻,另外两千多人作为预备兵力。以四千人不到强攻一座由一万人防守的城市,简直是找死,进行了两次强攻以后,我们损失了六百多人,这时我们已经精疲力尽,为了后面有更多的体力逃跑,我宣布了1个小时的休息。
休息完毕以后,为了做戏做足了,我派出了一直留着的两千多人里的半个步兵团,这支步兵团配合原来的部队,一共四千多人,再次发动了一次猛攻,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去,死伤超过七百。因此,我吹响了撤退的号子。
旺多姆公爵见到我们锐气全失,迅速地抓住了我们撤退的时机,骑兵率先出城发动突击,我立刻把一直保留的那支预备队派了上去。只不过,这支体力最充足的预备队仅仅只是阻挡了一下旺多姆公爵指挥的法军便崩溃了。
这法军的骑兵也太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