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黑森公国吃喝玩乐,首先看我们不顺眼的自然是黑森公国的主人,只是这帮既没智商又没兵力的傻逼也就只有躲在工事后方盼星星盼月亮,期盼法国人过来救援的份。很可惜的是,法国人忙着在弄死奥地利人,才没空管黑森公国。
另外一个非常在意我们动向的就要数奥地利人了,假设如果我们这支打败了法军偏师又在黑森吃喝玩乐的军队出现在法军主力侧翼,维也纳的奥地利朝野上下估计会松下一口气。
然后,就在我们好不容易享受这胜利的成果的第二个星期,奥地利派人过来,怀里像是揣着宝藏似的向我们说出一个非常有创造性的计划。
奥地利人认为,法国人久攻不下他们的防线,士气已经有损,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撤退,会让法国人掉以轻心,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在法国人背后来上一刀,绝对能够狠狠地打击掉法国人,就算不能一扫前期的败局,也能让奥地利争取到一段喘气的时间。综合所有的条件因素,奥地利人认为这个时候由我们这支普鲁士和罗马以及德意志诸侯构成的多国联军扮演那个给法国人背后来上一刀的角色最好不过,要是作战成功,击败了旺多姆公爵的,负责这次作战的人绝对是欧陆第一名将…奥地利也会默认那些被普鲁士征服的领土是属于普鲁士的。
好吧,奥地利的意思就是,想要找个人给法国人偷袭一下,好处就是那样了,名声更上一层楼。
面对如此奇葩的想法,我也不知道那些奥地利是怎么想出来的。并且还觉得有执行的可能性,不过一看,就那群奥地利人的糟糕表现,似乎整件事也就情有可原。对此,我只能很委婉地表示,这个计划确实有着不错的执行性,但为了更加妥善,我需要举行一个军事会议。
于是,一个以商讨是否要完善奥地利计划的军事会议召开了,正如所有要召开的军事会议那样。第一个议题便是是否要去执行这个方案。
然后,普鲁士人里面的亲奥地利派试探性地蹦跶出了三两个小鬼来看看我的口风,在我非常暧昧地只把话题往如何将这个计划执行的方向带去时,亲奥地利派慢慢地放松了警戒,很快就有不少说得上话的人跳了出来。
眼看其他人觉得我似乎真的要去做一票立马就跳出来发表他们的意见。我暂停了军事会议将菲列特利亚从会议里叫了出来,到我们两人的私人帐篷里面。在敲打她的人之前。我总得跟她说一声。
“对于救援奥地利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菲列特利亚有点为难地说道:“感情上告诉我,我得去帮助我的舅舅和表妹,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听到这个妹纸说出理智,我就噗嗤地笑了,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笑什么?”
“你这个连一王国都能拿来追男人的笨蛋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你嘲笑我!”
“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恼羞成怒地菲列特利亚一脚踩在我脚上。痛得我龇牙咧嘴,不过她似乎还不解气,又伸手朝我腹部捶了一下,要是这一下打下去应该会很痛的。我赶紧拦了下来。
菲列特利亚瞪眼道:“放手!”
“好吧,那你保证我不打我。”
“嗯,不打。”菲列特利亚张口就朝我脖子那里啃了下去。
我倒抽一口冷气:“你来真的!”
菲列特利亚嘴上更用力了:“让你嘲笑我。不咬你,我咬谁!”
“我这不是还有下半句话没说完么!”我赶紧说道。
她闻言果然松了下牙口的力道:“下半句是什么?”
“你其实是没有理智了,可在感情上,你把我看得比你的舅舅和表妹还要重,对不对?”我想菲列特利亚肯定有接收到来自奥地利那边的信函,只不过从结束战斗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大概是不想我为难,感觉到脸颊边的丝丝热意,果然妹纸害羞了。
“在帮助你舅舅这件事上,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可他们呢,从一开始就使劲地想把你们普鲁士人拖下水,前不久,他们把你们普鲁士往前线赶的时候,有想过你们普鲁士的难处没有?没有。这次也是一样,他们的计划,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现在正是别看我们现在人多势众,但那些过来帮忙的德意志诸侯要是听说我们这是去偷袭法国人,绝对会在半路跑得一个都不剩…所以,在黑森公国的决战,我们已经对奥地利人仁至义尽。而且…”
“我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难过什么,那只是那些奥地利得寸进尺罢了,你以为我们待在这里,就没能帮到他们么?”我笑着摸了摸菲列特利亚的头发,“你没看到我这些天在黑森聚集的军队么,少说也超过一万五千多人了,比我们原来的兵力还多,他们奥地利人就是看见这个景象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希望我调集这支援兵去救他们,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跟你说正事了。菲列特利亚,你手下的一些人很不乖!”
“我知道,奥地利人反应这么迅速应该就是他们去通风报信了。两个星期就出来这么一个计划,很显然是有人在我们打完黑森人之后就去向维也纳方面写报告了。”
“那你介意我去抽他们吗?”
“不介意。”
得到了菲列特利亚的首肯,再次回到军议帐篷里面,接下来就是找那些亲奥地利派的麻烦的时间了。
“柯尼次公爵…”
还记得这个家伙么,这就是当初奥地利人在十人摄政委员会里专门奥地利人说话的家伙,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公爵是亲奥地利派的代表人物,也是急先锋,每逢过年过节都会从奥地利人那里收到一些好处。
“在。”这家伙以为我在首肯突袭法军的事情了,所以有点兴奋地翘起了胡子。
“你知道我们上两次战争死伤了多少人吗?”我敲打着桌子慢里斯条地问道。
柯尼次公爵可是一个高层,战损的报告,我也有给他发过,但他还是记不住确切的数字:“死伤一般般吧,就是骑兵有点惨,好像骑兵死伤了七八百人。”
“看来公爵阁下并没有记住确切的数字,尤金,告诉柯尼次公爵,我们在黑森这块地方前前后后减员了多少人。”
尤金站出来答道:“普鲁士步兵团…”
“说总数!”我打断了尤金。
“包括伤员在内,我军总共减员六千四百五十三人,其中预计能够在将近一千人左右。”
尤金说完,我就问道:“柯尼次公爵,五万人里面死伤将近七千人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五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不是死亡就是负伤。只是跟一支偏师,一支人数少于我们两倍的偏师作战就被造成了这样的伤害,敢问公爵,这一次,我们南下跟法国人爆发战斗,死伤又会增加有多少?一万,还是两万?又或者,全军覆没…”
“到底奥地利人给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一切代价地把我们这群身为你战友的人往悬崖边上推?又,或者说,柯尼次公爵阁下,你已经不是普鲁士王国的贵族,而是奥地利的贵族了?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拿着奥地利人的好处,在依然保持是普鲁士人的原则上,卖点好处给奥地利人,但就现在来看,您更符合第二点。”
我就差没有直接说出柯尼次公爵有叛国罪了,但即使如此,整个军事会议的气氛还是彻底冷了下来。
不过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那位柯尼次公爵。
柯尼次公爵反应并不慢:“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依然是效忠普鲁士王国的贵族!我们前段时间不是征服了不少土地吗!如果我能够获得奥地利的认可,这样我们就能获得那些土地的合法权利了呀!”
“说句难听的话,说真的,如果只是合法权益的话,需不需要奥地利人的许可都无所谓。毕竟,在座的诸位觉得,这一仗以后,就算奥地利还能作为一个国家存在,但他们还有多少威严?关于那些已经被征服的土地,难道诸位觉得罗马帝国的默认还不够吗?”
沉默,整个军议帐篷立时鸦雀无声。
我想哪怕普鲁士人想过无数次这个可能性,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关于那片的承诺。
只是现在他们只怕会更加提心吊胆。用拼死拼活只是换取一个毫无威严的国度的保证不亚于竹篮打水,到头来劳民伤财却只是换得一场空。但罗马帝国的承诺和保证就不同了。只要罗马在这场博弈里面获胜,那么那些普鲁士吞下的领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换取这样的利益,自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怕在座的普鲁士人都会以为我要去南下了。
“那么我们就待在这里黑森继续保存实力?”施维林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既然奥地利人提出来了,而这事又牵扯到我们下一步的战略,我就趁着这个时间把我的布置说出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