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法国人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事情,虽然我已经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并知道法国人在做些什么以及为什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但我还是另外找了一个时间,找来了君士坦斯、尤金两人一起来帮我为这次法国人的谣言进行分析参考,菲列特利亚也来了,因为这件事跟她也有关。
只是尤金的出现让利昂和君士坦斯有些莫名其妙,对于这两个人的眼神里背后隐藏的警惕,我说道:“利昂关于这次法国人散播流言的,你到底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吧,不必顾忌,在座的都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
利昂看了看尤金这才说道:“关于法国人这一次的谣言散播,法国人编排您是杀人狂魔,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狡兔死,走狗烹,而且,他们还说您不是凯撒的亲生儿子,而是由凯撒的妻子跟别人偷情生下来的…”
君士坦斯没给利昂说完就火冒三丈地拍起了桌子:“混账!那些该死的法国佬怎么能这样侮辱凯撒,这样侮辱我们罗马!”
这种编排很耳熟啊,不就是玛丽安当初所说的那些东西么,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还有呢。光是这点流言,似乎不痛不痒呀。”
法国人的谣言当然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此,他们把原来玛丽安的那一套散播出来之外,还提到很多东西,比如说我似乎因此要在普鲁士建立一个独立王国,想要借着普鲁士在这场战役里浑水摸鱼,然后崛起,与罗马和法兰西争夺德意志的霸权,还提到我过去跟阿萨辛的婚约。他们把我跟阿萨辛不对等的婚约扯成了正因为我不是亲生儿子而被刻意安排的排斥。
“就这些了?”
听完了利昂的汇报,我决定着利昂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的情报没有。
利昂说出了他们截获法国行动的理由:“法国人的探子们似乎把谣言的散播地区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罗马。一个是德意志。不过好像主要的散播方向不是罗马方向,而是我们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这边的阿萨辛这么快就获知消息和警惕起来的原因。”
我看向了尤金和君士坦斯:“你们的看法呢?”
尤金和君士坦斯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但两者撞音以后,尤金选择了退让。
“我觉得这是法国人在动摇我们军中那些德意志诸侯。”君士坦斯非常肯定地说道。
尤金认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理由?”
君士坦斯说道:“现在我们的军队成分混杂,并不是由某个单一的部队构成的,其他人又是各行其是的德意志诸侯,行事自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遇到好事和顺风的战事,他们还能合作在一起,但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便会各怀鬼胎。嗯,这么说吧,法国人显然并不想我们向南部发动进攻。”
尤金在这时说道:“似乎南边的会战已经进行到了非常关键的地步啊!我们要南下吗?抛开那些德意志联军,率领第五斯巴达军团和普鲁士的部队,这或许打法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菲列特利亚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作为我们两人秘密的知情人,她当然清楚这不可能:“阁下。我们普鲁士人伤亡已经太多了。贸贸然出击,我害怕那些已经努力过的贵族和士兵都会产生厌战的心理。”
“是吗?尤金的想法确实也很诱人,如果我麾下全是罗马军团,我会这么做。”我并没有一口气否决了尤金南下偷袭法国人的想法:“但我也认同普鲁士摄政的说法,普鲁士一直在打仗,再加上跟法国人的作战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我想不只是士兵,就连狂热战争的贵族也会因此厌战。他们太需要一段时间去休息了。”
“那你最终想法是什么?”
我想了想便向尤金和君士坦斯说道:“我没觉得,不过得先跟谈一谈再说。”
“跟我谈?”
受到我的提示,利昂、君士坦斯和尤金都离开了。
在这个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间。我终于可以放开说话了。
“算来算去,到头来,还是让法国人阴了我一把。果然我在政局局势判断还是非常幼稚,或许我这种人这辈子也就该是一个将军,而不是一个国王。”
菲列特利亚开口道:“事情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性,不是吗?原本我们的计划就没有南下的意思。”
“是,我们的计划是没有南下。而且,也只是想在黑森这边吓一吓法国人,让他们不敢上来。然后让普鲁士人率军去吞并萨克森,而我带着联军留守在黑森,等待罗马军团的到来。可就是这么一个法国人阻止我向南进军的一个手段,用来分化我们联军的手段,也正是他们这无意识的一招,正中我的死穴!你让我怎么解决?难道要去凡尔赛告诉法国人,我不南下了,让他们收回谣言?这样我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地利用罗马的威势去压服那些德意志诸侯?”一口气说完,我忽然发现我口气冲了一点,惹恼我的可不是她,“很抱歉,我不应该把脾气撒到你头上。”
说我不是嫡子,而且又说我有叛乱独立的心思,再加上,法国人还说得有板有眼,提供了明证。结合尤金和君士坦斯的看法,法国人毫无疑问只是想利用这个流言促使那些德意志诸侯,小领主们相互猜疑。那些德意志诸侯们要是在这种时候跟了我,站在我这边,以后要是出了事,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倒霉。
法国人让他们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吊车尾,使得我们这支在中德联军的军心涣散起来。我因为军心不稳,从而迫使无法率领这支多国联军南下。作为一个将领,我很清楚一支相互猜忌的军队战斗力是多少。要是在交战的时候,这边有人一逃,那整条战线很快就会崩溃。
放弃多国联军,独自率领普鲁士和罗马人南下的话,虽然保证了战斗力,但是这点人数对比起法国人来说,即便是麻烦也是一个还算可以接受的麻烦。别看那些德意志诸侯人多混杂,但在这个排枪时代,胜利总是会较为喜欢站在人数多的那边。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之所以让我抓狂的是,法国散播谣言之后的影响。
因为我是凯撒的儿子,背后是一整个罗马帝国,所以当菲列特利亚恢复女人的时候,也是整个普鲁士王国全国被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如果有我的支持,所有反对她以女人身份继承王位的阻力会减少到最少。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对那位便宜老爹的态度是不确定的,之所以想要脱离罗马也是因为,我在普鲁士自由更多。但想要脱离罗马就要有一个还算有实力的普鲁士。整合周边的普鲁士领主,再通过罗马与法兰西的战争把普鲁士的军队拉出去历练几番。这便是我迫使便宜老爹妥协的把握之一。而想要把普鲁士收为己有,除了有菲列特利亚的支持还不够,还得要有罗马的支持。但想要有罗马的支持,就得先把普鲁士整合在我手里。
搞来搞去,这似乎又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麻烦啊!
可面对这种难解的问题,我又不得不迎难而上,想想看我背后站着的并不是罗马帝国的情景。要是菲列特利亚恢复身份,恐怕第二天霍亨索伦家的旁系男性亲戚就会朝普鲁士涌来。挖墙脚的挖墙脚,要造反就造反。即将将来即便我能够继承王位,舆论极有可能不会站在我这边,正统性这点也是,这两点对普鲁士的军队影响很大。而我又不能调用罗马军团,届时别说是出去扩大领土了,光是在处理内政就有够我焦头烂额的。
不过我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解决方式的代价很大。
需要死的人很多。
我不知道为了菲列特利亚,我值不值得把过去重视的罗马士兵们的生命当成工具,而且做了那件事,我对最后娶到菲列特利亚的把握依然不足一半。事实上,这种以小博大的走钢丝成功几率就很小。
“别这样。看到你为难,我心里也不好受。”菲列特利亚走上抓住我的手,温暖的手心一度让我产生这辈子就这样让她握住我双手该多好的错觉,只见她咬了咬嘴唇,露出黯然的表情。
看着菲列特利亚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不禁心软了,在这时,她仿佛下了决心:“要不,我们私奔吧!找艘船,我们到新大陆去!不管这些什么国家,这些战争,不管其他的那些东西,就我们两个人!”
私奔?
我听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囧了,没办法,这种别人用烂的玩意居然出现在我身上,这妞是怎么想的?
还跑去新大陆,那里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而且去那里干什么?
陪印第安人玩泥巴?
陪菲列特利亚发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