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小混混们的加入缓解了我们的危机,他们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至少对刺客们起到了混乱,打乱他们节奏的作用。
不一会儿,柏林城门边的警卫们也赶了过来,虽然人数较少,但这些排列成行在圈外进行射击的士兵极大地杀伤了丧失火枪的刺客队伍,眼看着这里的战斗已经倒向我们这边,我在这时发现柏林的街区四处竟是渐渐泛起不少火光。
城内越来越多的地方燃起大火,那应该是法国人故意制造的混乱,难道刺客们还有更大的阴谋?
身陷险境的我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收拢起我的护卫和菲列特利亚的护卫之后,我顺便接管了城门边过来支援我们的那将近一个排的警卫,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刺客们眼看着刺杀失败,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杀散了战斗力最弱的柏林小混混们,从他们那里打开了突破口,向四面八方逃了过去。
我迅速向城外的罗马军营派遣快骑,只是亚历山大和小伙伴他们比意料中来得要早很多。
看到那一大队人马就站在柏林城外,再感受到了手上菲列特利亚手掌的颤抖,我知道我有些话必须当着菲列特利亚的面问清楚,要不然,以后再兄弟和老婆之间就要有得头痛了。
“你们早就知道有刺客是不是?”
“我只是接到了有关法国可能布置对王室成员刺杀的消息,但我并不能确认那个刺杀就是针对你,还是我们的皇帝,又或者是凯撒。所以在你追着这个女人出去的时候,我让你带上了利昂。”亚历山大解释道。
“既然你们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知道了,或许我就不会离开你们罗马人的军营!”
菲列特利亚的质问让一个好像是出身宫廷的官员出来训斥她:“普鲁士的王子,请记住你在跟罗马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说话!”
亚历山大在事态发展得更坏之前,摆了摆手,然后他翻身下马,走到菲列特利亚面前,他问道:“你是在指责我?”
菲列特利亚不甘示弱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怎么回事?”亚历山大看着我问道。
我握住了菲列特利亚的手说道:“刚刚她为了救我,连累自己最好的侍从死了。亚历山大,这件事,很抱歉。我也站在他这边,假若你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今天或许根本不会有人受伤!”
“她为了救你?”亚历山大看了看我,又向了菲列特利亚,又看了回来。
“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当时以为那是你的冲动行为,法国人如果要布置刺杀也要在进行从容的布置之后。更有可能是在五天之后。我们离开的时间,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仓促就下手。我真的很抱歉。”亚历山大对菲列特利亚说到。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地步,我们只能收拾起心情去做善后的处理。
罗马的两个军团长带领两个步兵团的前往普鲁士王**营地就近警戒。柏林城内的驻守兵团卡住各个要道,并且守住普鲁士各储备仓库和王宫,对全城宣告戒严。严禁所有人上街,晚上进行宵禁。随后君士坦斯组织人手进行城内救火,负责到各个房间进行搜查。
除此之外,我还让君士坦斯在柏林近郊将附近的柏林重臣们请到城内。接管德绍亲王小儿子负责的宫廷防卫,后者虽然不满。但在菲列特利亚的命令下还是交出了防务的职责。
发出这些命令时,我也没能再找到阿萨辛,让我更加意外的是我在汉斯停尸的地方那里居然没能看到菲列特利亚,而是在刺客尸体里发现了正在逐一辨认尸体面容的菲列特利亚。最初,我也没在意,而是把菲列特利亚带上,把她往柏林王宫里送,顺便去派人把佩妮维斯给保护起来。
路过王宫走廊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德绍亲王对他儿子暴跳如雷的臭骂。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迪特里希,你是负责王宫守卫的,门外那些士兵怎么都不是王宫近卫军而是城外的普鲁士王**在站岗了?”
“父亲,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摄政带着罗马人和普鲁士人回来,就让我整队,将王宫近卫军带到军营里面,然后我回来以后就看到普鲁士王**接管了王宫。”
“蠢货!人家让你撤开,你就撤!人家要你死呢!”
“可那是摄政的命令!”
“什么事情竟然弄到全城戒严。”
“我接到消息说是,摄政和罗马的那位殿下遭到了容克和法国人的刺杀…”
城外对刺客的逮捕还在继续,宫殿里面,随着普鲁士王国大臣越来越多,里面的议论也越来越多。
在里面的普鲁士各位重臣还要议论纷纷的时候,我走了进去。
我想今天对里面的人来说注定是难忘的一天。
要知道出入王宫的人就算不穿着奢华也会打扮得体,而现在我经过跟法国圣殿骑士团的打斗好不到哪里去。
衣衫破烂,血污遍布,我这身打扮一走进去就吓呆了那里的人。
施维林伯爵细眯起眼睛打量了我半天才狐疑到:“尼基弗鲁斯阁下?”
“是我。”
“正好你来了!我有话要问你!城内全城戒严,你又控制住王宫是怎么回事?”德绍亲王不悦地道。
德绍亲王的发问非常简单直接,施维林伯爵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我看了过来。
“容克们联合萨克森、梅克伦堡、被放逐的东普鲁士容克以及法国人联合发动叛乱。今天中午,他们在我与腓特烈见面的时候对我们进行了袭击。”
“嘶!”
上百个人一起倒抽冷气的声音还是很大的,对国王继承人进行袭击,那么不管原来如何,定性都只能是一个了。
“叛…国?”面对一个细弱蚊声的试探性的询问。
菲列特利亚在这时说道:“是的,叛国。”
“怎么可能!”有个声音在普鲁士贵族群里冒了出来,声源旁边的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那是加仑伯爵。
那个老货怎么那么惊讶?
“加仑伯爵的意思是为了欺骗你们,我把他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吗?要知道在这一次袭击里面,连我的心腹汉斯都被打死身亡了。”
加仑伯爵脸上的肉抖了抖:“抱歉,我只是太吃惊了。”
普鲁士人很吃惊,脸色难看的人同样不在少数,原因有两个,在这里的普鲁士贵族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容克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初容克们被套上诱使国王中毒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相信,于是,那些跟容克有关系的贵族和被容克们以过往恩情拜托的贵族有不少人跑去求情,但那这次举起叛乱无疑是打向了那些求情贵族的脸。当然了,这种算账的时刻,打脸都是好的了,要是被诬陷为容克一党,不死也得脱层皮。
“摄政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叛国者?”施维林伯爵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杀掉。”
我措手不及地看向了菲列特利亚。
有人抗议到:“杀掉?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还是放逐吧。”
“是啊,是啊,逐出宫廷的比较好。”
还是有些人事到如今还是觉得没收家产并逐出宫廷比较好。果然贵族阶级还是向着贵族阶级的,谁让他们本是同根生。
不过我想更多的老油子是在等待,等待一个确切的信号,这群死要脸的家伙大概是并不想表示得那么落井下石,哪怕他们之中有那么一群人恨不得容克们灰飞烟灭,奥托一党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
菲列特利亚冷笑道:“这便是你们对普鲁士霍亨索伦家族的忠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