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34分,接到了命令的托罗西迪斯以及其部队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与牺牲精神。
明知道一旦走下去将会死亡,可在恶劣的地形坏境里,士兵们仍然冒着隔岸法军猛烈扫射的枪炮,趟过泥泞的沼泽奋力向前。早有准备的法军步兵在对岸用滑膛枪向进攻的帝国步兵线列进行齐射。
许多官兵,中弹身亡,然而却为通往对岸打开了道路,是的,用他们的尸体,后续的步兵踩在前面倒地步兵的尸体上,加快了向隔岸前进的速度。
与此同时,当步兵们向前推进之际,骑兵部队的进攻号角也在同一时间里响起。
骑兵们也在火炮的掩护下从四面八方向沼泽后方的法军发起了冲锋,法军估计也想不到骑兵也会跟着这样玩自杀,就怔了怔,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用滑膛枪和火炮向进攻的骑兵进行扫射。
骑兵们纷纷中弹,落下马去,当即身亡。然而在此时,帝国的骑兵依然表现了英勇无畏的斗志,在步兵们分散了火力的时间,他们还在奋力向隔岸冲去,冲上陆地的骑兵们重整旗鼓,策马冲进步兵和炮兵之中,毫不留情、一个不留的砍杀敌人。
当中央阵线还在鏖战的时候,来援的卢森堡公爵先锋部队正好一头撞在枪口上,火炮声此起彼伏,我用第27斯巴达军团和60门骑兵火炮把卢森堡公爵先锋部队前进到战场的道路卡住了,法军的骑兵面对炮火的轰击。纷纷落马,长矛和马刀全无用武之地。
幸存者拼死发动冲锋,遭到我原先派出的两个骑兵团的拦击。虽然那两支骑兵团在西翼的法军面前晃了一圈,已经没有4000人了,但依旧比这支仓皇冲出的法军要有着更多的数量。双方在空地上展开交战,这支骑兵团缠住了卢森堡公爵的骑兵,剩下的一部分然后杀向了后方的法军火炮。
连大炮都没有架起的火炮根本不可能对骑兵们造成任何的伤害,战况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干脆利落的击溃这群法军,我们找到了俘虏。
从俘虏口中。我们得知了卢森堡布置在斯维亚托斯西侧的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除了这支先锋部队2000人骑兵和5个炮兵连之外,还有两万多步兵和大概2000骑兵以及相应数量的火炮。
“差点就让旺多姆公爵在局部上以多打少了!”我在这时心有余悸地说道。
“旺多姆公爵比马尔森公爵高明出很多!”亚历山大却提起另外一个人。
西翼的短暂胜利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斗。在正面战场上,法军步兵以密集纵队极快的向前推进,我们的炮兵进行了猛烈扫射,把挤成一团的法军纵队轰倒一片又一片。只是这些精锐的法军步兵依旧顽强的顶着枪林弹雨向前挺进。不断地挤压文特拉督军的空间。
在这时,我们的中央阵地那里,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我们的部队夺取了那片该死的沼泽。
只是这还不到我们高兴的时候,那片沼泽严重地拖延我们的行军速度,不管怎么说,旺多姆公爵还是非常成功地利用地利优势瓦解了我们的数量优势,不仅如此。我们这边的伤亡恐怕还非常地大。
那些被传令兵交到我手上的纸片除了军情动态,剩下就是各部队的伤亡报告。
第22。第33,第27,第19和第16这五个斯巴达军团,除去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一直没有动和第27军团一直在待命之外,其他三个军团各有不同程度的损失,负责前线中央阵地主攻的第十九斯巴达军团伤亡最重,至少伤亡了三分之一,第十六斯巴达军团死伤应该过半。
而新征的军团,文特拉那边已经说了,两个军团崩溃,这两个军团注定是重组不回来的了,又有一万多人不见了,我安排进行进攻的四个军团和原先打头阵的3个军团,伤亡要超过一万人。而法国人呢,他们中央那边死伤也应该万人左右,西翼那边绝对要比这个数字轻得多,得了,这仗才打过一半,我们跟法国人的伤亡比就差不多二比一了!
同样,仗打到这个地步,旺多姆公爵在耍些什么阴谋对我来说,我已经了然于胸了。
把战场定在霍拉布伦相对大家来说都比较公平的地方,除了起到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旺多姆公爵是要堂堂正正对战之外,其实旺多姆公爵的真正意图恐怕还是打不过就跑,打过了就使劲打的意思。
霍拉布伦这地方看似对我们双方都公平无比,但实际上,那个旺多姆公爵围绕沼泽布置的战略注定让我们大吃苦头。他用沼泽把我的部队分割成两部分,也就是正面中央战线和西翼战线,中央战线我们的一部分重拳出击,却一拳打了空不说,还要在沼泽里忍受法军的炮火,严重地迟缓了我们的行军速度,为法军在西翼重创我们的部队创造了时间。
好嘛,又是侧翼。
历史上出过了多少次,因为侧翼败退,崩溃,而导致全线失败的战例了。
决定亚历山大人生巅峰的两次战役里的高加米拉战役,传说中,以五万人对阵波斯的一百万大军,好吧,那是波斯人自己找死,明明没有那么多人,最多也就二十万这样,但硬是摆出了百万人的阵势,被亚历山大从侧翼打出一个破口,然后全线崩溃。
另外一场的伊苏斯战役也一样,依然是侧翼被打爆,然后波斯人全线崩溃。
当年横扫罗马的汉尼拔在最后一战也是侧翼出现问题,然后导致中央战线遭到连线,以至于弄得迦太基一蹶不振。
嗯,说了那么多,这个侧翼到底是什么功能,以至于那么多名将大帝都喜欢去打呢?
像古罗马的步兵方阵和西欧中世纪的战例,我这个十八世纪的火枪兵将领有点说不上来,但根据亚历山大那个时期的侧翼问题,我倒是可以说一下的。
毕竟,谁让这个念头的步兵线列的打仗概念就是从当年的亚历山大长枪步兵方阵,马其顿方阵那里进化过来的。
众所周知,亚历山大的马其顿方阵就是一个正面由无数杆长度超长的长枪堆成的钢铁洪流,正面攻势锐利可说是不可匹敌的,一个士兵倒下,后续会由另外一个士兵补上,方阵的存在在一定地时间的上保持长枪的密度,延长方阵的续航时间。当敌人想要攻破这个方阵,除了远程攻击以及用比这更长的长枪去攻击之外,可是六米的长矛似乎已经是人类能够掌握的极限,而只使用远程部队,就会被骑兵给碾压,所以面对一条由密密麻麻的长枪堆出来的防线,正面突破很难,如果操作得当,马其顿方阵能够像是一个永动机一样,不停地碾压敌人的队伍。但是,另外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就是,马其顿方阵的侧面非常脆弱。
马其顿方阵如果被人在侧翼欺身,那马其顿方阵就彻底悲催了。
为啥?
因为一寸长一寸险啊。
当然了,这还因为长枪都用来摆放在正面了,而马其顿方阵的长枪是用枪头来杀敌的,这也意味着,马其顿方阵的侧面没有长枪,没有长枪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的侧翼,至少如果调整战斗方向不及时,真正能够杀敌的枪头就不能对准敌人,令人闻风丧胆的萨里沙长枪就只剩下木杆一条,那年头连少林寺都没出来,更别提指望这帮希腊佬掌握少林寺的疯魔棍法“阿达阿达”什么的,或者组成少林寺十八棍僧阵什么的。
那么这个时候留给士兵只有两个选择,放下长枪,抽出短剑,这样的结果是方阵崩溃,自己有一半的几率被砍死,不放长枪,自己被砍死,然后让敌人被自己人捅死,不过后果还是有很大几率方阵被崩溃。
当一个马其顿方阵被破坏,另外一个马其顿方阵的侧面就暴露出来,然后…
现在知道侧翼的重要性了吧,这就是弱点和罩门,从马其顿方阵发展过来的排枪对射也依然带着公元前马其顿方阵的弱点。
想想看吧,当你的敌人击破了站在你的侧面,以一个横队用上百杆打你,而你只能用一个线列侧面三四杆枪去还击的样子,然后再想想你为了展开同样的宽幅而调整队伍,期间不停忍受敌人射击的憋屈,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的样子,而且恐怕等到你调整完,你的兵都死了差不多了。
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排队枪毙比马其顿时代的侧翼要更加严重,因为当年的一个马其顿方阵的纵深再怎么浅也比现在的步兵线列要深,不过,历经了千年的战争,现在我们可是至少知道如何运用我们的智慧去保护我的弱点,而这个关乎弱点的关键就在于骑兵,更多的骑兵就意味着我们不但能够保护住我们的弱点,还能够分出兵力去打击敌人的弱点,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按住亚历山大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