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暮西山的大汉,却有如此的忠臣,实乃大汉之幸大汉之悲也,喜的是乱世之中有这样为国为民着想的臣子,悲哀的却是一个蔡邕始终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大汉朝也必定会被替代,若不是自己的出现,蔡邕也难免悲惨的下场。
而今的大汉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迟暮老人,即使再好的药方,也只会让他多苟延残喘片刻,腐朽的体制,腐朽的朝政已经背离了民心,试想,百姓连最基本的种的地都在被逐渐吞并,失去了生存的依靠,这些百姓就会揭竿而起,黄巾之乱只不过是一个jǐng钟,不过这些却不能阻挡贾荣对这个老人的敬佩,就像后人能铭记文天祥这个人是一样的。
贾荣单膝跪倒拜道:“多谢蔡大家一直以来的帮助,此情此恩,贾荣必定铭记在心,rì后蔡大家若是有用得着贾荣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蔡邕将贾荣扶起,责备道:“志远何必如此,想志远在北地郡所为也是为了大汉的百姓,你我同为汉臣,理应同心协力中兴汉室。”
贾荣点了点头,虽然内心不赞同蔡邕的说法,但贾荣却不忍心辩驳。
良久的沉默之后,蔡邕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语气颤抖的说道:“志远可愿拜我为师?”
贾荣的大脑立时当机,愣愣的立在原地,一边的卫仲道急忙拉了拉贾荣的衣服,低声说道:“贾太守还不赶紧拜师,能得到老师欣赏的人很少的。”连rì来的相处,卫仲道能感觉到贾荣这个人是十分不错的,有了师兄弟这层身份,那就更好了,之前贾荣和自己的父亲兄弟相交,不郁闷才怪了,只不过碍于父亲的面子没有提及,而今大好的良机摆在眼前,岂有放过之理。
三叩九拜之后,贾荣又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有老师了,而且还是蔡邕,或许别人都会羡慕自己有一个山野奇人做老师,但却是虚构的,当有了这层身份,贾荣的身份也不会变的那么尴尬,一些士子也会理所当然的投靠在贾荣的麾下,再上之前贾荣在北地郡颁布的诏令,贾荣可以预料当这层身份公布之后将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多少人挤破了头的想要拜在蔡邕门下,没想到幸运女神竟然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贾荣有一种抱着蔡邕猛亲几口的冲动,这个老头实在太可爱了,买彩票的话,肯定能中五百万大奖。
蓦然,贾荣想起了什么,再次拜道:“多谢蔡大家!”
卫仲道提醒道:“应该叫老师。”
“拜见恩师!”贾荣的下拜完全是发自内心。
贾荣能够理解蔡邕的一番苦心,即使明rì朝堂之上袁家发难,贾荣也有了蔡邕这一层防护伞,教训在雒阳大街上行无耻之事的袁术也变得理所当然,有了蔡邕这样的老师,汉帝想要杀自己也要费一番功夫,以后治理起北地郡更会有事半功倍之效,此事之后,贾荣已经算作是半个世家中人,直接缓和了与世家间的关系,即使有心人想要发难也要掂量掂量,不过这些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那些世家绝对还是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
贾荣更能明白蔡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仅仅是朝堂之上世家的批判就不是蔡邕这个迟暮老人所能承担的,还有世家的责难,蔡邕是当世大儒,不代表世家不敢害他,不过拜蔡邕为师所带来的巨大利益,让贾荣无法拒绝,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能有志远这样的弟子是老夫的荣幸,今rì老夫太高兴了,哈哈哈”蔡邕的一席话已经将贾荣的身份彻底的定位,古人讲究言出必行,像蔡邕这样的人物决定的事情更是不会轻易的更改。
一边的卫仲道不断的诽腹,还今rì是最高兴的呢,恐怕是火气最大的rì子。
贾荣感激的拜道:“多谢恩师!”
一切尽在不言中,过多的推辞也显得虚伪,还不如坦而受之,以后尽心为蔡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说让他不会死的那么惨,安度晚年,帮助他完成修编汉史的愿望。
拜蔡邕为师,贾荣感到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几分,想起天真可爱如同仙女的蔡琰还有眼前慈祥的老人,贾荣暗暗握紧了双拳,回到北地郡之后一定要奋发图强,彻底的强大起来,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最好的保障。
夕阳西下,雒阳城外,五十名骑兵一字排开,静静的等待,只有偶尔的一声马嘶。
一骑从远方奔至,张绣出众拜道:“启禀将军,北地郡五十名骑兵已经到齐!”
贾荣也换上了戎装,映着落rì的余晖,贾荣的身影显得十分的高大,双目如电,打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所有的士兵挺了挺已经很直的胸膛,他们就是贾荣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指处,敌人纳首,贾荣军中的第一条军令就是令行禁止,无论什么人,不守军令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令行禁止已经牢牢的刻在了每一个士兵的心头。
贾荣大喊一声,一骑当先向远处飞驰而去,身后五十名骑兵紧紧跟随,扬起的尘烟证明着这些人曾经来过。
次rì,汉帝对一名小宦官努了努嘴,沉沉的打了一个呵欠。
宦官会意,扯着嗓子喊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太傅袁隗出列拜道:“臣有事启奏!”
汉帝的脸sè当即沉了下来,方才打呵欠是故意而为,意思就是今rì不用上朝,不过却不想落人口实,没想到还有人不识抬举上奏,这些人上奏无非就是伸手找自己要钱,汉帝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袁太傅。”言外之意就是没重要的事就退朝吧,这还等着回去补个回笼觉呢。
袁隗再次重复道:“臣有要事启奏!”
“准奏!”汉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袁隗不以为意,拜道:“昨rì虎贲中郎将在洛阳城内遭到北地郡太守的无故殴打,以致虎贲中郎将卧病在床,无法早朝,请圣上裁断!”
汉帝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他从这件事上嗅到了一丝商机,若是利用得当,肯定能捞上一笔,也不是汉帝没有志气,即使是皇帝没有钱腰板子也硬不起来。
“谁是虎贲中郎将?谁又是北地郡太守?二人为何发生冲突,爱卿且细细道来!”汉帝一副贤君风范。
众人被彻底的雷到了,没想到汉帝连虎贲中郎将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最近风头正盛的贾荣竟然也被汉帝遗忘,念及此处,一众文官看向宦官的眼神变的愈加犀利,肯定是宦官在中间捣鬼,蒙蔽圣上视听,不过宦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他处,只要汉帝不下旨,这些口口声声皇权至上的文人绝对不会悍然发难,当然排除一两个另类。
袁隗稍作停顿之后,继续说道:“虎贲中郎将乃是袁术袁公路,北地太守却是贾荣。”
“哦!”汉帝恍然的点点头说道:“袁公路与袁太傅可是有关系?”
袁隗据实答道:“老臣是袁公路的叔父!”
“大胆,想一个小小的北地太守竟敢殴打袁太傅的侄子,该当何罪?不用说了,撤职!”汉帝怒道。
一阵嗡嗡的讨论声之后,一名官员拜道:“臣认为免去贾荣的职位实在是太轻,还应诛杀九族!”
真是不知道脸赖,若是贾荣在此,肯定会有这么一叹,汉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讽刺袁隗的,没想到却一名大臣顺坡下驴。
又是一阵讨论声后,蔡邕拜道:“此事臣不敢苟同!”
汉帝轻轻的“哦”了一声,他发现这件事变的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连蔡邕也会站出来,“蔡大家请说!”
“贾荣出身蔽府,正是不肖弟子,不知贾荣做错了什么,竟引得袁太傅如此大的怒火,想北地太守贾荣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保卫我大汉的边疆,何罪之有!”蔡邕转向袁隗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再一次被喧哗声所充斥,贾荣竟然是蔡邕的弟子,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北地郡太守有如此大的能量,能拜在当世大儒蔡邕的门下,蔡邕收徒的门槛,在整个大汉都是出了名的严厉,只要他没看上,无论是什么人举荐都没有用,一律拒之门外。
汉帝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袁太傅可将昨rì之事说出来,让百官评论。”
袁隗用了生平认为最华丽的语言装饰了袁术一番,将袁术的调戏良家女子说成了在大街上认错了人,贾荣的指责也变成了公然谩骂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中,更别提贾荣手下的士兵殴打袁术一事了,直接被袁隗说成了意图造反,袁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贾荣成了恶徒,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就就有不同的效果,此言果然不假。
袁隗身为太傅,本身学识不必说,脸皮更是要比百官厚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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