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穆上前一步,剑一挥,三支箭齐齐断了,但是箭头依然向着文穆而来。箭少了重量的支撑,显得有些不稳,好在速度够快,转眼到达,不用担心准头的问题。
只是,文穆看着箭头,手,极快的翻转,几下过后,箭头没了踪迹,随着文穆一挥剑,箭头齐齐散落在地。要笼罩住力大速度快的箭头,尤其是客其车的箭,真不是容易的事。拉里看着地上的箭头,看着文穆,只能感叹的说一句,好快的剑。
“看招。”文穆极快的一剑击向拉里,根本不在意客其车。文穆相信只要自己和拉里战在一起,那客其车便没有出手的机会。
文穆对着拉里的枪头或撩,或压,或旋,或拉,拉里一点便宜也占不到。看着到手的林吉行被救走,他有点气急败坏,狂怒的攻向文穆。只是这样心态不稳的他,更加无法看清文穆飘忽的身影。
“这一剑,是因你伤了林吉行。”文穆趁着拉里分辨不出自己时,快速来到他的身边。剑,划在拉里右手。
手臂上的刺痛瞬间让拉里回神,看着血染的衣衫,手臂上深深的伤口。拉里开始稳住心神。他明白若是不能静下心,可能会把命搭在这里,剑尊门人盛名天下可不是吹的!
“这一剑,是因你的卑鄙,居然和人联手。”就趁着拉里还没有回神的刹那,文穆再次在拉里手上刺了一剑。
拉里惊慌后退,自己的手连续两次受击,他可不想向査罕一样被废了手,惊惧之后只能后退。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査罕。拉里在加突士兵心目中的形象和带动作用不可小试,绝对不能让他被废,绝对不能让他有事。所以査罕看向客其车时,眼里那狠厉和目光让客其车瞬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客其车紧紧盯着和拉里战斗在一起的文穆,只是文穆闪动太快。身法飘忽,完全无法锁定。客其车无法,看向査罕,摇头示意自己的无能。査罕见状恨得咬牙,真是可恶的剑尊守护者,可恶的风离。剑尊守护者不是一向跟随安哥拉鲁斯城元帅吗。风离去了京城,你怎么不跟着呢?
看着处于铁桶中的死神军团,査罕把目光落在了石子川和黄良路身上,再看看远处和己方处于拉锯战的丁白,方明。査罕就无语了。怎么到了风离这里,一向一枝独秀的安哥拉鲁斯城,除了元帅之外,会有这么多的将才,难道真的天佑风离,天佑安哥拉鲁斯城?
不过,长生天和狼神向来保佑草原子民,不然风离你也不可能离开安哥拉鲁斯城了?既然你在比亚斯。那我就让你鞭长莫及,安哥拉鲁斯城的事,你管不了了!看着和达达烈战得不相上下的石子川。和明卫时旗鼓相当的黄良路,査罕心里发狠。他一摇头,客其车的箭就往着石子川他们招呼去。风离,我会让你回到安哥拉鲁斯城时抱着头哭!
客其车的箭实在太快,战斗中的石子川和黄良路根本没有想到事情这样快会转到自己身上,所以。中招,在所难免。和石子川、黄良路对战的达达烈、明卫时。实力本就极其强悍,石子川两人可没有林吉行那样强悍的实力。受伤了浑然无事一样战得天昏地暗。所以,他们一受伤,达达烈和明卫时趁机攻击,两人身上瞬间多了几处上。身旁的副将立刻上前,顶替了他们位置。
可是,主将毕竟是主将,两人的实力和林吉行有差别,也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的。两位副将一上,立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达达烈和明卫时的攻击力,犹如惊涛骇浪袭来。勉力的抵抗就变成了战场的节节后退。而石子川和黄良路,一个手臂受伤,一个腰腹中箭,加上达达烈和明卫时施加的伤害,确实无力再战,也只好随着后退。
而让事情更糟糕的是,客其车的箭再次到来,副将躲闪不及,中箭倒下,再有人替上。更有甚者,不少副将被达达烈和明卫时直接劈下马。这样一来二去的交替,让安哥拉鲁斯城的将士更寒心,后退的步伐更加快。纵使如此,主帅旗帜下的人,从来没有断过。明知是死,人,依然前赴后继的上前,纵然知道自己根本顶不了几回合,还是站在了那里。
石子川和黄良路这边带动了整个战场,加突的整体上前带给丁白,方明他们的压力不言而喻。巴图力本身战斗力就强,加上他思虑周全,丁白方明两人本就勉力坚持。此时巴图力见自己这边的士兵气势如虹,更是加大进攻强度,加上源源不断的支援,丁白他们根本应对不了,所以,后退是必然的结果。
这边的战局文穆看得清楚,城墙上一直偷偷看着的聂萧玉看得清楚。看着被困的死神军团和节节败退的安哥拉鲁斯城将士,聂萧玉皱着眉头想,为什么风离就能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而自己现在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文穆看着这样的情况,牙齿都快咬碎,他恨恨的看着客其车,都是这个人害的。可以说,安哥拉鲁斯城的将帅对客其车的防范、憎恨和恐惧绝对超过査罕。无法,査罕纵有滔天的本事,也只能用士兵压上。而客其车却是能随时要你的命,绝对的致命危险。安哥拉鲁斯城,除了文穆和元帅风离,所有人都对他狠得咬牙切齿。
这些风离当然不知道,她若知道安哥拉鲁斯城的将士对客其车这样恐惧,绝对不会让他们在恐惧中成长。她只是想让大家在客其车的压迫下强大,不是想让他们的恐惧增长。倘若真有人对风离说出这样的想法,风离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和客其车对战,然后将其射杀。
小时候在加突军营时,风离只要一把匕首,那是三位爷爷用来防身。后来风离太过俊美阴柔因为担心她,给了风离用。在加突军营能动,又不会被发现的只有弓箭和大刀,因为他的数量足够的多。长枪太长,风离小小的身子根本奈何不了。所以,那些日夜,风离是和着弓箭和长刀长大的。而小小年纪的她,要拉开长弓,和挥动后厚重的长刀,付出的努力不比挥动自己根本无法握住的长枪少,其中的艰辛和汗水无人知道。
风离之所以坚持,是她知道加突的箭法和大刀闻名于世。要想战胜敌人,就只有比敌人更强。敌人最强的是什么,自己在这方面压过他。因为风离不知道自己的仇人,申屠,到底是刀法还是箭法更好,唯有努力做到最好,才能达成所愿。
三位爷爷看着她日复一日的坚持,心疼的只掉眼泪。因为心疼,他们对风离的疼爱和爱护,让风离永记在心。直到后来,风离在加突缴获安哥拉鲁斯城的战利品中偷偷藏了一把剑,藏在了马厩,才喜欢上剑的灵活生动。只是对弓和刀的习惯已经改变不了了,以至于风离的剑法往往混合中刀法,让人防不胜防。所以,风离对自己箭法、刀法的自信绝对超过剑法,是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才让她更自信。
风离自信自己在箭法上超过客其车,是那些夜,那些伴随她成长的夜,见证她汗水的夜,让她自信,成长,强大,冷冽和孤寂。
但是此时的文穆是绝对不自信的,他眼看着林吉行、石子川、黄良路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受伤,心里的愤怒和自责难以言语。他看着客其车,眼神似万年寒冰,也似烈焰,恨不得将客其车碎尸万段。
客其车不管文穆心里怎样想,他看着文穆终于脱离拉里,微微一笑,射向文穆。文穆气极反笑,看着朝自己射来的箭,并不动。文穆不动,他身边的人却不会不动。拉里看客其车将文穆锁死,长枪一举,朝着文穆的要害就攻了过来。机不可待,更待何时?
拉里的长枪和客其车的箭几乎同时到达,无法,箭再快,可是拉里距离文穆近啊!
文穆看着枪和箭,还是不动。只是在箭触及身体的瞬间,将箭挽了个剑花,恍惚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动作。只是能再看清楚时,那箭已经脱离了文穆的剑,朝着拉里射去。这次的力道和速度比之刚才摔落在地不知快了几许。只是文穆的快还是不及风离,风离几乎能在瞬间将箭转射向拉里,文穆却不得不在剑上做文章,而且其力道、攻击力和速度都不及风离。
拉里大惊,他进攻文穆,眼看就要成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加突的速度本就不及米亚,更何况如此近距离,更何况这是文穆反击的箭,客其车这样快的速度下文穆转换的箭,射进了拉里体内。而文穆在拉里怔住的一瞬间,动了身体,转身上前,意欲置拉里于死地。你想让我的兄弟死,那我就让你死。(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