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杀戮,荡气回肠,一段柔情,浓情蜜语,这会,四人心灵更加切近,仿佛有一根红线,牵连在彼此之间。
一瞬间,心灵的束缚全部打开,彼此有千言万语,需要向对方倾诉和表达。
倾心交谈过后,秦朗依旧带着苏梦溪去了苏家,相比之前,林若寒,赵梓萱,对他有了几许忠告,几许恋恋不舍的甜言蜜语。
比如,不许在苏家打人,比如,一定要把梦梦带回来,又比如,三人乱翻亲密,短短几分钟,秦朗脸颊上多了几滴含香的口水。
坐在秦朗身边,苏梦溪乐开了花。
这个男人,杀戮时刻,淋漓尽致阐释了什么叫霸者,什么叫狂徒,这会,他又本分的做着一个负责任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喜不忧,温柔帅气。
靠在男人肩头,苏梦溪乞求的说道:“老公,若家里不同意梦梦和你在一起,你一定把梦梦带走,不然,纵然梦梦无法恨你,但是,此生梦梦一定不会谅解你。”
“你们就像我胸前的肋骨,没人能把你从我身体中剥离,除非我死!”秦朗抓着苏梦溪柔软细滑的玉手,穿过衣服放在胸前,让她接触到自己温度,体会到什么叫至死不渝。
苏梦溪心中一震,传说女人是男人身体上的肋骨,当每一个女人,找到她曾经的身体时,那时,她就找到了心爱的男人。
此刻,她相信,人生就是一个享受寻觅,享受等待,享受孤寂,享受压力的过程,当承受住一切艰难困苦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暖暖的幸福了。
在苏梦溪指引下,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一处保卫严密,仿佛田园一样的荷塘别墅区。秦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中却清楚,苏梦溪家一定在这左近。
别墅依山而建,错落有序,很好的把现在建筑,与田园风光融合,有种回归自然,让人心情放松的美态。
小别墅面积不大,但在沪市能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别墅,等闲之辈根本无法做到,加之这里山水相融,无限春光,是居家疗养的首选之处,怕更是价值不菲了。
离别墅越近,苏梦溪越来越不安,神情变的严肃异常,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她牵肠挂肚的父母,而要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苦战。
苏梦溪神情紧绷,心绪仿佛拉紧的弓弦,秦朗轻轻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温言暖语的安慰:“梦梦,一切有我,你会获的家人祝福。”
苏梦溪玉颜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身体挤进男人怀中,或许,现在她唯有从秦朗身上,获的安全感,才让她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打消心中烦乱的心绪。
家族老人太过执拗,重振家族荣耀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希望,即使父母对她呵护有加,奈何人微言轻的父母,又岂能会改变家族的要求。
盯着女孩玉颜上浮现的焦虑,秦朗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和没落,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季节,可这个季节,她等来的不是收获,而是一击响雷,仿佛要把她拥有的一切,震得七零八落。
而那一击响雷,正是那没有未来,没有幸福,却会白白耗尽,女孩一生的婚约。
作为男人,作为苏梦溪的男人,他一定会徒手撕掉女人身上,沉重而厚实的枷锁,让她获得本属于她的自由和幸福。
“爸,妈,我回来了!”进入别墅后,苏梦溪靠在男人身边,两人十指紧紧相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喊道。
她要向父母表明她心有所属,不会为家族利益牺牲自己,况且自己男人背后的势力和底蕴,远非才崛起几年,土包子一样的白家,可以比拟。
纵然,为了家族利益,她应该嫁给的人,也是身边的男人,而不是凶残无情,把女人不当成人的白展鹏。
秦朗笑了笑,点点头,两人走进客厅,淡雅的装饰,乍看起来家里充满暖暖的温情,只是沙发上,两个冷漠和无情的身影,仿佛北方袭来的寒流,让来之不易的温情,遁空无踪。
眼前男女,正是苏梦溪父母,神情却让苏梦溪感到陌生。
秦朗深切体会到,一种压抑的愤怒,那在面色冷冽,神情冷漠的中年男人,心中默默的酝酿着,此刻他明显愤怒到了极点。
这会,目光注意到十指相扣的两人,心中怒气仿佛被底壳压抑的岩浆,一瞬间全部喷涌出来,需要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怒火。
女人朱颜上同样带着一丝不悦,但心情稍稍平静一些,女大不由娘,女儿能找到好的归宿,作为母亲她会祝福,况且白展鹏什么货色,以前只是听说,但是昨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看清楚了,家里要给女人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作为母亲,她对苏梦溪没有任何怨言,但家族的压力,依然让她不敢放纵自我,勉强的笑道:“梦梦,快给你爸道歉,你这孩子,这次可犯大错了。”
妇人能这样说,显然,白家已经向苏家施加了压力,把苏梦溪在外的事迹告诉了苏家。
苏梦溪抓着秦朗手,上前两步道:“爸,让你担心了。”
谁知,中年男子压抑的怒火在这时,全部爆发,似练家子一般从沙发上弹跳而起,上前挥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安静的大厅里,一声重响,苏梦溪身形倾斜,软瘫在秦朗怀中,剥去蛋壳一般的雪嫩娇面,五个手指印,仿佛朱砂素描,清晰可见。
无论秦朗,或是苏梦溪,均没有想到,身为父亲的中年人,此刻没有一丝父女情谊,会对苏梦溪这样的娇柔女子,下这般重手,所作所为,完全有失风度,完全没有作为父亲的理智和涵养。
“我没有担心你,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为什么,为什么家里给你找了未婚夫,你还要在外逗留,苏家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现在,你居然带着野男人回家,你是觉的对我羞辱不够,还是对苏家羞辱不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眼里还有没有把我当成父亲,把你当成苏家一份子。”
男子的话很重,重的像万斤大山,压的苏梦溪柔弱的娇躯无法承受。
这一刻,秦朗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本来吧,他还把眼前的男子,当成未来的岳丈,对他有几分敬意,但是中年男人,现在的所作所为,让他觉的两人根本没法沟通。
“老头子,你疯了啊,怎么能打梦梦呢,她可是我们的亲闺女,况且,白展鹏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家里老人把梦梦往火海中推,你是不是觉的还不够,非要火山浇油。”虽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可他上辈子究竟有几个情人,谁又清楚呢,但是,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
“白展鹏什么货色我不管,我只知道她今天不该把野男人带回来了,让家族受到莫大侮辱!”男子雷霆一怒,一发不可收拾,仿佛狂躁的雄狮,要把苏梦溪撕成粉碎。
苏梦溪强行站着,上前一步,捂着玉颜的素手放下来,带着一种悲壮之态道:“爸,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男人无能,纵然苏家有十个女儿,依然经不起他们败落,另外,他不是野男人,他深爱着我,同样我也深爱着他,倘若你非要把我嫁给白展鹏,你会后悔终身。”
“无耻至极,无耻至极,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听到苏梦溪的话,男人疯狂的吼叫起来,没有一丝风度,说着挥手就要上前。
旁边,女人见状立刻抱住中年男人,她知道男人真的动怒了,平时的压抑,女儿的顶撞,让他失去了理智,倘若冲动之下,发生什么意外,这一家子,真的就要走到了尽头了。
“梦梦,别顶撞了,你爸爸他有苦衷。”
苏梦溪理解父亲的苦衷,但是他的做法实在恼人,是不是要把她逼入万劫不复之地,才会满意。抬头望着父亲,完全没有怯懦之色。
但是,她这样的做法,对一个男人,一个失去理智,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挑衅。一甩手把女人推开,中年男子右手又抡起,似乎要把苏梦溪当场打死。
这一次,秦朗没有让他继续得逞,胳膊肘定在男人胸前,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气势汹汹,完全没有了先前柔和之态。
中年男人倒在沙发上,神情有点懵了,以至于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女人倒在地下,亦是一脸的惊呆,瞥了眼秦朗,又望向呆若木鸡的丈夫,惊讶不已,她没有想到,眼前的年青人这般张狂,居然敢对老公动手。
“畜生,你敢顶我,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中男子狂怒着向秦朗咆哮,随后又冲着苏梦溪道:“你给我滚,带着你的野男人离开苏家,从今往后,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