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曹cāo更是乘胜追击,以用贼为前驱,与黑山贼在兖州激战。兵马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数月后将黑山贼击退回青州。
虽然曹cāo麾下兵士连番征战,皆以疲惫,但曹cāo历来用兵重于神速,只让兵马休整三rì后,便再攻青州,所攻占城县,立刻派军士将城内百姓带往兖州。
而在一个月前的冀州鄗县。
经过一年的休整,袁绍麾下军士皆以养jīng蓄锐,袁绍正yù领大军和幽州的公孙瓒决一死战,便是唤来麾下一众文武,正在郡治大殿内商议。
“主公,公孙瓒自从得了幽州后,rì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与其麾下将士皆是离心。今听闻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残兵想为刘虞报仇,他们又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如此看来,若主公此时领军攻进幽州,要击败公孙瓒并非难事。
不过,主公你此时不应只把目光投在幽州之上。在数月前,文翰已得之并州,而后来兖州刺史刘岱被黑山贼杀害,曹cāo领军将黑山贼击败,收得近十万黑山贼,势力膨胀极快,我看不久,兖州就会落入曹cāo之手。如此一来,冀州就被并州的文翰,兖州的曹cāo前后包围。文翰与曹cāo乃是至交好友,主公如今势力只占他们一头。若是主公再不做安排,只怕未来这两人会联手共击主公呐!”
在大殿上,田丰一脸凝重地向袁绍进谏道。原本在正座之上,战意昂扬,意气风发的袁绍,顿时脸就黑了起来。同时想到田丰刚才的话,心中止不住一阵狂跳。
“元皓所言甚是,不知有何计策,可教我解得面前危境?”
“主公当下最是迫急需要的就是时间来增强势力。只要主公势力庞大到令曹cāo和文翰生不出任何染指之心,便可解得危境。所以,丰望主公当机立断,将二十万大军分为两路,一路攻打幽州,一路攻打青州,如此一来,主公便可得到三州之地,成为北方之霸主!
“三州之地,北方霸主!”
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兀间,眼光刹地亮了起来,几乎将整座大殿都给照亮,且全身血脉喷张,血液沸腾。
“元皓,这幽州、青州如何来取!”
袁绍不知觉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阵阵吞天的气势,双手拽成拳头。田丰暗暗打量着袁绍的气概,暗道袁绍有此雄心大志,已是具备了霸主的资格。
田丰沉了沉脸sè,眼神凝聚起来,散发着智睿的光芒。
“幽州那边,主公可与阎柔联合,说愿出兵为刘虞的惨死报仇,阎柔兵力不足以战胜公孙瓒,必定答应。依此,主公可让阎柔的兵马,攻击幽州的渔阳、上谷两郡,然后主公则出兵攻打幽州的北平、辽西两郡。而主公当下的兵马皆以养jīng蓄锐,十万新兵已cāo练完毕,只是新兵无战场经验,所以主公,可派五万老兵,三万新兵进攻幽州。而阎柔那边亦有数万兵力,和主公合起来的兵力足有十五万。
公孙瓒与麾下将士离心,兵马又不过十万,又怎是主公和阎柔两方兵马的对手。待击败公孙瓒后,主公为阎柔等人报得大仇,他们定会感激,到时主公再用仁义礼节相待,收服其投入主公麾下,如此幽州便可得之。
至于青州那边,时下青州黑山贼倾巢而出攻打兖州,兵力空虚。主公可趁黑山贼正与曹cāo激战,派三万老兵,三万新兵合军六万攻打青州。同时再派一将领四万新兵据守在渤海,以便不测,随时接应。”
袁绍心头狂跳,田丰每说一句,都在心中细细打量,沉吟了一阵后,挥拳喝道。
“好!如此就依元皓之言。传我命令!文丑、颜良、高览、田丰、郭图、许攸你等与我一同领军八万攻取幽州,麴义、张颌、沮授、审配、你等四人领军六万攻打青州,淳于琼你领四万大军据守渤海,密切注意青州的情势,随机应变。择rì起,你等各司其职,准备兵马,三rì后立马行军出战!”
之后,袁绍迅速地将各个人的要职安排妥当后,袁绍麾下文武皆是斗志昂扬地接令。都好似已见到袁绍成为北方霸主的未来光辉景象。
在田丰的计策下,冀州再次大动兵戈,而在三rì后,袁绍得到阎柔的答复,果然如田丰的所料,阎柔毫无犹豫地就答应和袁绍联合。于此,袁绍领其一众文武,出兵八万攻向幽州北平、辽西二郡。至于麴义、张颌则领军六万攻向青州。待麴义、张颌走后不久,淳于琼再领四万大军赶往渤海。
阎柔军见袁绍果然如约攻向幽州,士气极旺,反之渔阳那边,公孙瓒军见袁绍兵犯,士气一落千丈,半月后,阎柔军击败在渔阳的公孙瓒军,并且斩杀渔阳太守邹丹。
而同时,袁绍军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阎柔军和袁绍军,宛如两柄巨大的枪支,插进幽州之地,且一路势不可挡。不到数月,公孙瓒尽失渔阳、上谷、北平、辽西四郡,袁绍、阎柔各杀公孙瓒所置长官,又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两军于辽西联合。至此后,两军合军一处,和公孙瓒的兵马激战,公孙瓒屡战屡败,于是逃回易京坚守。在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zhōng yāng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公孙瓒见袁绍、阎柔势猛,难以抵抗,rì愈心灰意冷,不思进取,竟想着靠坚守,来耗尽袁绍、阎柔两军的粮草。同时公孙瓒又疏远宾客,不听忠言,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
话说在另一边,麴义、张颌六万大军杀至青州时,曹cāo已从兖州击退了黑山贼,正在青州南方一带作战。而麴义、张颌则在北方一带征战,因为青州的黑山贼几乎都在南方一带和曹cāo的兵马交战,所以麴义、张颌兵不血刃,齐国、乐安两郡。
至于曹cāo那边得之,从派出的斥候得知袁绍兵马杀至青州,立马加快行军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北海、东莱、济南三郡的百姓带往兖州。而在这数月内,曹cāo又是连连击败了黑山贼,收得六万降兵,而在对战中作为前驱的贼子,阵亡了两万。于此,曹cāo的兵力便得到二十万,但是其中几乎有十八万兵力皆是黑山贼兵。
而这时,在青州的黑山贼,仅剩下不到十万。剩下的黑山贼,听说北方袁绍来兵,顿时吓得再无战意,一个曹cāo就已将他们杀得毫无之力,如今又来一头恶虎,无疑是将他们逼入了死路。张燕立马聚集其麾下将领,商议后,决定带着剩下的黑山贼,赶往乐安,向袁绍的派来的大将麴义投降。
张燕的投诚,让麴义平添十万兵力,这让麴义雄心大起,一边整兵准备接下来与曹cāo的大战,一般通知渤海的淳于琼,令他领军前来。
而就在此时,麴义忽然收到曹cāo传来的密信,在信中曹cāo告之麴义,他并无取青州之意,望其给予半月的时间,让他的兵马撤出青州。麴义见此,找来沮授、审配商议。
沮授一听,便是笑道。
“曹孟德麾下兵马连番大战,定是疲惫不堪,而其兵力虽有二十万之巨,但其中几乎皆是黑山贼的降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看来,他是自知不能战胜我等大军,所以才会发来密信,希望我等不要出兵攻打他的兵马。”
“如此,沮司马你认为,我是否要放过曹cāo,让其兵马撤出青州?”
沮授和审配相视一眼,两人交流了眼sè后,好似统一了意见。沮授略微顿了顿道。
“兵戈一动,难免不会死人。而且曹cāo和我等皆有大量的兵士,若是开战,死伤定会惨重。而主公现在正在征战幽州,不宜和这曹cāo翻脸。竟然能兵不血刃的得到青州,让其兵马撤离也非是不可。”
“竟然沮司马如此决定,我亦无异议。这样一来,我等还可为主公保存不少兵力。好,我这就立刻修书一封,传予曹孟德,给予其半月时间。若是半月之后,他还未撤走,我就立刻出兵,与其决战!”
麴义做出抉择后,便是走向桌案开始写信,而沮授和审配则走到麴义身旁,时不时会出声指点一二。对于沮授和审配两人之智,鞠义甚是敬佩,所以欣然接受。
数rì后,曹cāo得到麴义的回信,当即便是向郭嘉笑了起来。
“看来这麴义还未发觉,我需要这半月的真正用意,如此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将北海、东莱、济南三郡的百姓带走。”
“呵呵,这也难怪。若是有人自愿将一州之地献给郭某,莫说等一个月,一年郭某也愿意等。”
于此,曹cāo得到了半个月时间的缓冲,将北海、东莱、济南三郡一带将近七十万口男女百姓带回了兖州。
半月后,曹cāo果然如约,将其兵马尽数撤回了兖州。麴义大喜,连忙分军三队,挥军直上,仅仅十rì就将北海、东莱、济南三郡占据。只是令麴义目瞪口呆的是,当他自领一军来到济南郡,整个济南郡竟寥无一人,此等诡异的现象令麴义误以为自己是来到了yīn间地狱。麴义急忙派数队斥候在济南郡周围一带寻索,然后又派人赶往东莱、北海两郡查看情况。
数rì后,麴义派出的斥候领着数个在山间一带生活的猎户回来,这些猎户告知麴义,这济南之所以无人,是因为曹cāo派兵马将济南的百姓全部带往了兖州。麴义听罢,才知中计,追悔莫及。后来又是数rì,麴义先后接到从东莱、北海的情报后,麴义几乎气得当场喷血,东莱、北海竟亦和济南相同,郡下百姓几乎都被曹cāo带走。
鞠义双手颤抖,忽然发作,将两封信尽撕成碎片。青州失去了整整七十万人口,这事后他必定遭到袁绍的重责。
“传我命令!!出军!!!出军!!!我要和曹孟德这个yīn险小人,决一死战!!!”
麴义面红眼赤,竭斯底里地疯狂咆哮。在旁的沮授连忙劝道。
“麴将军万万不能被怒火吞噬,而失去了冷静。曹孟德已经将那七十万人口带离了青州,而此时他定在兖州做足了防御措施。若是我等贸然出击,只怕难以取胜呐!”
“麴将军,沮司马所言甚是。曹cāo非是一般人物,而他的兵马亦有了一个月时间的休整,战力得以回复。而兖州地势险峻,历来易守难攻。要进攻兖州一事,兹事体大,而且主公现今还无要和这曹孟德撕破脸皮之意。还望麴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