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
终于黄忠赫然杀至而来,太史慈热血一幕,他看得眼切心惊。黄忠纵马挥刀,撕破一条血路,杀住太史慈身后的江东兵马。太史慈死战周泰,黄忠见他遍体鳞伤,血流如泉,唯恐他有失,急喝道。
“子义莫再纠缠,快快与我杀出重围!!!”
太史慈猛攻一阵,周泰被他伤了几处,心中惊骇无比。太史慈听言,急出一枪,刺落一员江东将领,夺了其马。黄忠冲杀过来,两人且战且走,狂杀而去,所到之处,无人敢阻。周泰包括四周江东将领,眼见黄忠、太史慈快要突破而去,才回过神来。
周泰脸庞抽搐不停,望着太史慈那血红的身影,双眼神sè复杂,不由赞道。
“太史子义真乃血狮也!”
至此一战后,江东人马皆称太史慈为‘血狮’。黄忠护着太史慈赶回西陵,周泰一路紧追,城上蒯良似乎早料如此,急令兵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黄忠与太史慈还有一众残兵涌入城内。周泰追来,城下见箭矢落若骤雨。周泰不敢强攻,无奈收兵而去,重回营寨。
周泰虽借鲁肃之计,赢下一场。但麾下兵士更畏黄、太史二人勇悍,军心仍旧低落。反之太史慈今rì勇悍,传遍西陵城内,军民听得皆被其血(w)ìng所染,皆有拼死一战之意。
而经此一役后,西陵成仅剩七千余兵马。而江东兵因前番失利,还有徐盛之前那一重创,前后损了将近万余兵力,此时江东兵力尚有二万余。同时,虽然太史慈深受重伤,但周泰亦有伤势,徐盛更是重病在床,根本无法披甲上阵。而在江陵城内,尚有黄忠这员绝世超凡悍将,江东军虽人多势众,却无人能挡黄忠之威。
之后数rì,黄忠依蒯良之言,一连于江东寨前喝战。彼军虽是兵少,但士气如虹,更有黄忠所领。周泰身上有伤,暂不赶出。黄忠便分兵,轮番喝骂,把孙氏三代毁骂。孙坚本就死于黄忠之手,来江东上下之仇敌。
此时黄忠又这般嚣张猖獗,周泰实在忍受不住,大怒而喝。
“不杀这老匹夫,我宁死于此地!!!!”
周泰喝毕,冲出帐篷,便yù点兵出战。鲁肃死谏而阻,只言此乃彼军之激将法,若周泰出战,正中黄忠下怀。更何况,此时军中诸将或亡或伤,若连周泰亦有万一,军中无大将统领,必将遭灭顶之灾。
周泰听出厉害,只好死死忍住怒恨。鲁肃命寨中军士绝不可轻易出战,坚守营寨。两壁厢多设弓弩,若江夏兵马来袭击营寨,只以弓弩阻击便可。众将听命,各做准备。
黄忠一连喝骂数rì,见江东兵马仍不出战,无计可施,唯有先令兵马在城内歇息,静观时势,同时又令人急发于南郡,通报刘备、诸葛亮江夏的战况。
另一边,周泰亦和鲁肃于帐下商议。鲁肃拱手作礼而道。
“时下战况不利,万不可轻取。幸好大都督早前早有预料,在江夏、南郡战事,皆有高人名将坐镇,必难攻克。因此,早令黄盖、程普两位将军,一旦攻克桂阳、长发,立即发兵来援。周将军眼下当先稳军心,忍辱负重,固守营寨,待援军一至,集合jīng兵猛将,再做计议!”
周泰听言,脸sè一沉,沉思一阵,还是颔首而道。
“军师所言极是。如此我等便再让那黄汉升嚣张一阵!”
江夏战事暂入僵局。与此同时,再看在南郡的战事。
在江陵城内,自孙策领兵入驻,收拢蔡氏一万六千余兵士,兵力达至四、五万之众。而诸葛亮传令张飞,弃了北方营寨,提防孙策起兵各个击破,聚兵于东边营寨,兵力尚有二万五千余人。江东兵力几乎于刘军兵力两倍,刘备心有忌惮,又顾虑江夏战事,还有荆州靠近江东附近诸郡的安危,终rì愁眉苦脸,叹声不止。
潘、张二人见之,故向刘备问其所虑。刘备叹道。
“诶!时下战况不利,孙伯符大军已入江陵,我军难以挡其锋。加之江东势力浩大,兵多粮足。我只恐其不单仅在南郡、江夏出兵。长沙、桂阳二郡,靠近江东,且又兵力空虚,若孙朗暗中夺取,远水难救近火,这该如何是好!?
虽军师有言,教我弃了这长沙、桂阳之地,已保江夏、南郡不失。但这荆州之地,毕竟是我兄刘景升之基业。他有遗命交付于我,令我辅佐刘琦保守荆州。若荆州之地,落入他人之手,rì后九泉之下,我如何有面目见我那兄长!”
刘备话毕,张飞便摇着豹头怒喝道。
“哥哥不必多虑,你只与我三千铁骑,我立即赶援长沙,先破其军,再往桂阳而援,必保长沙、桂阳二郡不失!!”
潘凤听言,眉头一皱,立马喝道。
“不可!军师这般布局自有其深意。江东孙氏势大,坐拥南方大片土地,钱粮广盛,拥有带甲兵士二十余万。我军尚且势弱,长沙、桂阳最近江东,一时间尚无力保存。而南郡、江夏靠近荆州腹地,倘若一死,江东军便可直捣黄龙,荆州危矣!!!!”
“可是,眼下南郡此处江东军人强马壮,又占了城池,据城而守。我等与他耗在此处,毫无建地,依弟之见,还不如留下一军缠住江陵的兵马,然后再分一军急救长沙、桂阳!”
张飞即发言而道,刘备脸sè一沉,多有yù要附和张飞之意的意思。潘凤皱着眉头,正yù来劝。此时诸葛亮踏步入账,拂扇而笑。
刘备脸sè一紧,一见诸葛亮连忙便是问计。诸葛亮在帐外早听得帐内商议,对于张飞yù捣乱自己的布局,诸葛亮亦不生气,而是灿然笑道。
“三将军所言虽善。但想必此时,长沙、桂阳已落于江东之手。纵使我军yù救,亦救之不及。”
刘备听言大惊,忙向诸葛亮问道。
“军师如何得知?”
“我在长沙、桂阳之地,早布眼线。早前已知周公瑾,各在长沙、桂阳交界布兵八千守候,随时进发。”
张飞一听,顿时瞪大环眼,一脸责备之sè,呵斥诸葛亮道。
“军师竟早有得知,为何不早早出兵救援!!?”
诸葛亮拂动鹅毛扇,笑容可掬。
“江东孙氏此番起兵,若无寸地所得,岂可罢休。加之孙策乃急躁之人,今rì他可起兵八万,他rì亦可再起兵十万。我军兵力不多,与之损耗,迟早耗竭!到那时,莫说长沙、桂阳二郡,即使整个荆州亦难以保存。更何况,三将军莫忘了中原之地还有枭雄曹cāo,待西北战事一结束,其休养而毕,必取荆州。
曹cāo乃世之枭雄,到时其若与孙策联合,分割荆州之地。我等受曹、孙巨兵前后夹击,必败无疑!!”
诸葛亮此言一落,刘、潘、张兄弟三人皆脸sè剧变,刘备更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若到时局势真如诸葛亮所言,纵使他有神仙来助,亦难力挽狂澜!
刘备脸sè一紧,速问道。
“依军师之见,我等又该若何!?”
“孙策若得长沙、桂阳二郡,必然大喜,毕竟他在荆州已取根基。而只要我等在南郡,拼死而战,大败其军,江夏亦坚守保住。孙策见南郡、江夏两郡,一时间难以攻取,若要取得,耗费巨大,必起罢兵之意。
即时,我等虽失长沙、桂阳二郡,但亦还保留荆州七郡,我主抓紧时rì,招兵买马,稳住局势,建立根基。此为壮士断臂,以保rì后大局。到时且观天下大局如何,亮自有画策。”
诸葛亮双目烁烁,疾言厉sè而道。刘备亦明诸葛亮言中之理,而此时在旁侧的张飞却还不依不饶地说道。
“军师嘴巴说得厉害,眼下江陵已被孙策所占,城内如此多兵马,我等如何将其大败!?”
诸葛亮听言,眉头微微一挑,带着几分戏谑之sè道。
“三将军先前不已设计教得?”
张飞一听,瞪大着环眼一脸不知所然,随即低头沉思,甚是苦恼。刘备见毕,笑道。
“军师竟是有计,何必捉弄我这三弟。”
诸葛亮笑容可掬,摇首即道。
“非也。三将军先前有言,教主公分兵两部,一部以缠城内江东兵马,另一部暗中往长沙进发,赶往援救。此计善也!”
“军师莫要笑话。这般笨拙之计,周公瑾如何不能识破。”
“哈哈。主公岂不闻大智若愚。此计虽拙,但却是大妙。若那周公瑾得知我军布置,必然识破。到时他断然分军急破,往后掩杀。此地往长沙之途,东南方向有一林名作山海林,此林面积广阔,千军万马亦可埋伏此内。我早观天象,料得两rì后,东南方向必起狂风。到时在如此如此,彼军必然大败!”
诸葛亮又起惊天妙计,刘备、潘凤、张飞三人听言,惊为天人,诧异不止。张飞更失声呼道。
“原来军师这多rì无事,全在等候这东南风呐!”
“哈哈。三将军聪慧,一言道出其中深奥!”
诸葛亮灿然而笑,张飞被赞得甚是不好意思,扰着头傻呵呵地在笑。刘备、潘凤二人相视一眼,亦是笑起。
诸葛亮即聚帐下诸将听令,命张飞、文聘、陈式三将,领兵一万当夜三更整兵,五更出发,望长沙而去。途中赶往山海林后,张飞于林中zhōng yāng处分兵四千埋伏,文聘、陈式于林中左右,多带硫黄焰硝引火之物,还有在四处堆起草堆,但听闻厮杀声起立即在林中左右纵火烧林。
然后,潘凤与刘备则引剩兵马,rì夜分兵于城下喝战。计中安排,大概如此,各将领命,各做安排。
诸葛亮分拨已定,且看其计成与不成。
当夜三更,刘军营寨忽其动荡之声,在寨外打探的江东斥候听得,急往刘军营寨赶来探寻。到了五更之时,江东斥候骇然发现,刘军营寨竟有许多兵马撤离出寨,望长沙方向进发。
江东斥候探寻毕,大惊,忙往城内而跑,禀告孙策、周瑜。
次rì拂晓刚起,孙策、周瑜刚到郡衙议事,忽有斥候来报,具说昨夜刘军分军之事。周瑜听言,嘴角翘起几分不屑之意笑道。
“哈哈。荆州之人皆说诸葛孔明料事如神,我却说他后知后觉。他竟然此时才发觉我会出兵攻取长沙、桂阳,妄图出兵去援,岂不知为时已晚矣!”
周瑜话音刚落,忽又有兵士来报,城外有大部刘军兵士前来喝战。周瑜一听,更是确定心中想法,与孙策说道。
“这必是诸葛亮有意出兵拦阻我军,唯恐我等已知其计,出兵掩杀。主公且听我计,看我如何令其兵败将亡!”
周瑜脸上尽是灿烂笑容,自从与诸葛亮对战起,周瑜在其手,连番失利。对于周瑜这般傲然的人,这简直是不可磨灭的耻辱。周瑜此时正急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还是天下第一智者!周瑜仿佛极其迫不及待,当下聚集一众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