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兵器赫然碰撞。/神龙、黑豹相势,交融冲击。相势空间之内,万道黑sè雷霆劈落在大地,霎时间黑sè雷霆遍布大地。雷光中,一头庞大无比的黑sè豹子奔驰冲出。与此同时,苍穹之内,风起云变,大雨骤落,雷电闪烁,一条青sè神龙从雷雨间飞荡而出。神龙一现,万灵膜拜,天地仿佛都在颤抖。黑雷豹子好似受到一股莫大的迫力,浑身毛皮竖起,张着大嘴厉声咆哮。神龙之威,不容侵犯,黑雷豹子吼声一起。神龙龙嘴大张,一声龙鸣,万雷齐动,如似天威。一阵飓风,猛地扑向黑雷豹子。黑雷豹子四蹄奔动,迎着飓风奔走,对着天上神龙,喷出一道黑sè雷霆。神龙鼻息喷起,火炎飞滚,与黑sè雷霆在半空中炸开。随即神龙龙躯荡起,龙爪一把抓向地上的黑雷豹子,黑雷豹子却是灵敏,一闪避过,口中连喷雷霆,神龙龙嘴大张,鼻息喷shè,又是火炎又是雷电,互相交集,形成一股雷火流,撞向shè来的黑sè雷霆,顿时冲破开去,扑满黑雷豹子全身。黑雷豹子嘶声咆哮,骤地跃起,张开血盆大嘴,咬在了神龙的龙驱上身,神龙一声怒吼,龙嘴亦张,咬向了黑雷豹子。眼见黑雷豹子将要被神龙咬得粉碎。
忽然间,关羽脸sè一变,气力稍有不济。神龙相势,极损元神气力。关羽这一泄劲,顿时让原本弱了一筹的张飞把握时机,只见其满是青筋蠕动的面容,更是狰狞,浑身力劲使命狂发。
铛~!!!一声好似天破碎了巨响轰起。只见张飞、关羽两人齐齐暴退分开,四周卷起漫天风尘。四周兵士皆被吓得狼狈逃开。待风尘散去,只见关羽那拧刀手臂,战袍早被涨得粉碎,一条手臂尽是血sè,肌肤裂开无数条裂痕,血流不止。另一边,张飞瞪着环眼,眼珠子都好似快要凸出,满脸狰狞恶煞之sè。就在此时,张飞腹内一股血气冲腾,好似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冲得粉碎,直到血气涌上咽喉,张飞却是死死地压着,把血气咽回下去,这一举动,立刻让他的内伤更为严重。不过,从表面上看来,却好似张飞更胜一筹。张飞死忍剧痛,舞起蛇矛,扯声喝道。
“哈哈哈哈!!!痛快之极!!!关云长快快再来与我杀个三百回合!!!”
关羽冷着面sè,他如何未有发现张飞刚才那个细小吞咽的动作,心知张飞仍是死撑逞强,本yù继续厮杀。不过,此时寨内的厮杀声又再传来,shè来的火光更为旺盛。关羽唯恐徐庶有失,便死死压住杀意,厉声一喝,令四周兵士撤离。眼见西北军yù退,荆州军诸将士气大增,皆yù前去掩杀,哪知张飞却是下令,命兵士退开,不得追袭。荆州军诸将听令,皆起疑sè。待关羽退远,张飞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一大口血喷出,这才舒畅许多。诸将见得,脸sè剧变,这才明白张飞为何不敢下令掩杀。
却说关羽引兵出寨后,徐庶不敢松懈,命寨内兵士各把守哨口。到了三更时分,忽然有一部荆州骑兵来到寨后,蜂拥冲入寨内,四处纵火。还好徐庶早有提备,当下命军士先将辎重撤离,然后指挥兵马抵挡。荆州骑兵见一部兵马押着辎重撤去,各个争去纵火烧粮。徐庶指挥一部刀盾手,前去拦阻。不过这些荆州骑兵,甚是jīng锐,有不少人突破而去,徐庶见状,急命弓弩手乱箭shè之。那些突破开去的荆州骑兵,却又硬气,竟冒着箭雨而冲,不少人纵使
中了数箭,仍赶去纵火。不少粮车被点燃起来,徐庶急得心如火焚。就在此时,一员荆州将校,忽然勒马转来,袭击徐庶。徐庶慌忙逃入阵内,数十护卫提刀赶来,一将shè中其马匹,那荆州将校刚坠落马下,便被乱刀砍成肉渣。不过这荆州将校之死,却无吓退其同袍,反而有更多的荆州将校,不断地纵马向徐庶冲杀过来。
在一众荆州将校疯狂的袭杀下,徐庶狼狈不堪,险象环生,抵挡了大约半个时辰后。
哒哒哒哒哒哒~~!!!
蓦然间,一阵急促厚重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在火光之下,一员身穿鹦鹉绿袍,披着阎罗黑甲,手提一柄青龙偃月刀,骑着一匹赤兔宝马,如同鬼神般的将领冒着火势冲入了寨内。无数荆州兵马顿时认出了来将身份,惊悚叫起,各个都好似见到吞人恶兽一般,避之不及。一员荆州将领,见关羽杀来,连忙大喝一声撤退,荆州骑兵蜂拥朝着寨内各个门口逃散。关羽冷酷着面sè,飞马冲杀,逢着一员荆州将校,一刀抬起,划出一道血光,立即把那将砍死。关羽独自一人,冲杀于乱军之内,但四周的荆州骑兵却无一敢挡。只见关羽一路突进,一人掩杀着近千余兵马追赶出寨,一路杀落山去,杀得翻落山谷者,不计其数,直到筋疲力尽,方才退回营寨。
待关羽回寨时,已是天明时分。徐庶早已命兵马扑灭了火势。诸将纷纷来报,关羽面sè冰寒,昨夜一战,竟损了近六千余兵马。前往袭击张飞的部队,伤亡足有五千余人,而据守寨内的二千余兵士,更是伤亡大半。而最令关羽怒不可及的是,寨内过半粮草被烧毁,而使得寨内军士人心惶惶。
关羽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先命兵士各去歇息,只派数百人巡逻提备。安排即定,关羽恶战一夜,正yù回帐内歇息。忽有一斥候赶来急报,言数十里外,风尘盖天,疑有大量兵马赶来。关羽听了顿时脸sè大变,暴瞪着丹凤目,惊呼道。
“这诸葛孔明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在旁侧的徐庶,亦是脸sè连变不止,眉头一皱,急与关羽说道。
“彼军大部兵马赶至,如今我军粮草烧毁过半,难以久持。依某之见,将军宜当机立断,弃了此寨,收军撤往西城。”
“不可!!倘若往西城撤去,彼军便可取路而进川地。如此一来,我岂有负三弟之拖!?元直莫要多说,我宁战死此处,亦绝不退却!!”
关羽忿然一喝,徐庶听了,急拱手又道。
“将军且听某一席话。方今我军粮食烧毁过半,最多能维持半月时间,兵士因失粮之事,皆人心惶惶,士气不振。彼军大部人马歇息完毕,必定大举来攻。即时我军虽占地势,却难挡彼军强势。倘若将军就此撤去,彼军远途跋涉,正需歇养,绝不敢来追。即时将军赶回西城,聚以兵力,粮食充沛,兵士蓄jing养锐,岂俱彼军之势!?”
关羽听徐庶说得亦是有理,沉吟一阵后,忽然又皱起眉头说道。
“但若让彼军过了此山口,入川便有两条路径。一条是通往西城,另一条则通往巴东郡。倘若其取路巴东,该当若何?”
徐庶听罢,灿然一笑,笑声而道。
“将军不必多虑。某早曾问过西城百姓。通往巴东那路,沿途尽是高山峭壁,地势险峻,不知有多小人不慎摔落山道,死无葬身之地。川地之人,皆不敢取那条路径入川。更何况彼军倘若取那条路,未有数月时间,绝无可能赶到巴东。不过若是将军放心不下,即时回到西城后,可派一部兵马前往把守一处要口,便可断其去路。彼军若过不得,必回走西城之路,到时将军以逸待劳,趁势发兵,截断其后路,必可大破彼军,擒下诸葛亮与张飞。”
关羽听徐庶一一分析,听得不由心动,颔首应道。
“元直之言甚妙,便依你言。”
关羽与徐庶商议定后,便传令诸军,今夜初更造饭,待三更之时,便拔寨撤离,撤回西城。诸军听令,各去准备。
却说,伊籍率领一大部人马赶至荆州寨外,张飞以为诸葛亮赶至,连忙带领寨内诸将出迎。哪知张飞看到,领军之人却是伊籍,不觉脸sè一沉,然后又见大军队形不整,毫无章法、纪律,顿时眉头皱起。伊籍见到张飞,拍马赶来,下马拜礼毕,还未发言,便听张飞瓮声瓮气地问道。
“军师何在!?”
伊籍听了,呵呵一笑,与张飞笑道。
“呵呵。军师此时自然在引军入川,三将军何必多此一问?”
张飞听言,以为诸葛亮还在后方赶路,顿时瞪大着环眼,怒声喝道。
“军情紧急,我兄在川地rìrì翘首盼望,我荆襄兵马早rì入川。军师何故怠慢!?”
“三将军此言差矣。军师平素行事兢兢业业,雷厉风行,岂会怠慢?三将军不得造次,冤枉好人。”
伊籍心里暗笑,故装厉sè,反驳而道。张飞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嗓子又喝。
“我等兵士无不奋身搏命,与彼军死战,望能早rì入川。那诸葛村夫却好,到了这等时候,还不见人影,如何不是怠慢耶!!?”
在伊籍身旁的简雍见张飞动了真怒,狠狠地瞪了伊籍一眼,急与张飞禀道。
“三将军莫要误会。军师并非取此陆道入川,而是另寻路径,走水路,溯江而上,从夷道进往巴东。”
张飞一听,顿时脸sè一变,满脸骇sè,然后猛地回头,暴瞪着环眼,死死地瞪着伊籍。
“好哇!!伊机伯你敢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