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写这本书的时候兴唐还有一些章节没有码完,公众版时间短,必须要让大家看到更多字,因此只有一个初步大纲。直到现在,主线才拉到第六卷,后面也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初时的原始粗纲也几乎推翻,更没有分卷,但还是分卷为好。上面的章节名叫《纨绔少年》,大家有数就行,不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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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儿拾起郑朗换下来的内衣,忽然弯腰窍笑起来。
郑朗恼怒地说道:“笑什么?人终是要长大的。”
“喏,”但江杏儿洗净了铅华之后,一些原来美好的品性显露出来。终是不大好意,红着脸,提着他的衣服,拿出去洗。
晒好后,回来又是笑。
“还笑!”
“奴是笑大郎身体长得好慢……”
对此,不但大舅哥担心,时间一长,郑朗自己也担起心来。难不成让高衙内那几脚,将海绵体踩坏掉了?不过终于有了一些发育长身体的迹象,心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这时候才发育,是晚了些。
不知道那方面……是不是正常?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瞅了一眼江杏儿渐渐鼓大起来的胸脯。不算什么**,但呆在郑家,每天陪着郑朗写啊画的,合了她的心。又没有外人打扰,生活饮食皆是很正常,身体便长得快。
一对小鸽子蛋,渐渐变成了一对大面包。裹在绿色绸裙里,曲线分明。
看到郑朗瞅她羞处,江杏儿脸再次红了,轻声说道:“大郎,你才长身体,过两年吧,要奴给你。”
“给什么给!”敲了她一下小脑袋。
但此时江杏儿留在郑家真不想走了。郑家生活安定,几个娘娘人又好。实际呢,家中只有郑朗一个孩子,无论柳儿或者四儿,或者江杏儿,几个娘娘也象对待半个女儿一样疼爱。
不但对她,还有她的家人。
相比于其他几个女子,江杏儿品性确实是最好的了。沦落到那地步,也是无法之想。父亲如崔有节说的,是一个穷酸儒,喜欢写写字,看看书,可是屡考不中。这个不中,不是省试,而是解试,又不会经营,整天就堆在书堆里,最后因病去世,家也潦倒了。母亲带着她的哥哥,还有一个弟弟度日,日子没法子过,才将她卖到青楼。
可能受了她父亲的影响,这才嗜书如命。
才开始郑朗名声还没有完全正过来,江母担心,来看了两次。几个娘娘对她母亲热情招待,还拿了许多钱帛,作为救济。其实这两年江家情况在转好,大哥能挑起家庭重担,在江杏儿偷偷资助下,又娶了一门好媳妇,倒不是她幼年时那样寸步难行。
母亲看到这状况,还能说什么呢?
后来事情真相传出来,才知道女儿三世修来了好福气。
此时,江杏儿感觉自己就象生活在天堂里一样,有时候做梦搂着柳儿,笑出声来。
柳儿抗议无效。
为此,几个娘娘狠狠的取笑了她一顿。
江杏儿又红着脸跑走了。
如今,她才从书痴里走出来,渐渐有了些小想法……
郑朗又开始写字。
外屋有人说话。
到了夏末,陆续的有佃农前来询问交租子的事。
以前郑朗名声未起之前,十几家佃户总是在拖,拖到最后,往往大娘慈悲心一起,也就算了。六娘看不惯,便道:“人善了,要被他人欺的,我家租子已经是很轻。”
大娘温声温气地说:“六妹,想一想他们也可怜,又要交租子,又上税,一年下来,往往一点存余也没有。权当积德行善吧。家里面不差这几个钱粮。”
若没有刘掌柜侵吞一事,就是郑朗不附体,郑家用费也足以自保。不外乎就是烧烧香,给一点香火钱,这个可多可少的。或者买几件衣服,六娘七娘喜欢用一些脂粉。
大娘对地租看得就淡。
但也不是所有地主都这样的,那么宋代都进入和谐社会了。有的地主不但租子重,还放高利贷苛剥百姓,名目繁多,甚至用各种花样侵吞田地,好在地税在宋代占的比例不大,否则这几十年太平辰光下来,都能成为严重的弊端。
自郑朗扬名后,佃农赖租子的情况,反减少了。
于是出现了一种怪状,收租子的人温声相劝,少交一点,交租子的人抢着交。随着郑朗名气越大,这也成了一件琐事与美事,被传扬开来。
说话的人声音都很轻,怕打扰了后院正在看书写字的郑朗。
往日郑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可此刻听着前面的说话声,居然没有办法再写下去。
无他,自己几乎过着闭关的生活,不但看书,也在练字。可用米体书写,字虽然缺少了灵气,看上去还是很可以的。想通过一些其他字体的变化,找到感觉与灵魂,可练了一年多,也没有悟出什么。相反,不停的尝试之后,不用米体字,用自己想出来的字迹,字倒越写越丑。
字还能感到这个瓶颈卡住,但绘画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开始并不急,知道非是一日之功。但卡了很久没有突破,虽他的性格很宅,最后也沉不住气。不但字,甚至这种烦躁的心情,都影响到学业。
丢下毛笔,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吃晚饭的时候,郑朗说道:“娘娘,我想出去一次。”
“你要到哪儿?”大娘丢下筷子紧张的问。
“这一行要去的地方有些远,有可能去洛阳、河中府,还有京城,以及其他的一些地方。”
“太远了,再过两年吧。”大娘紧张地说道。
“朗儿,听大娘的话,想想你前年去京城,家里面多担心?大娘都急晕了。”
提起这件事,郑朗也觉得很惭愧。
不过这一次必须要出行,否则继续下去,这种闭门试的苦读,就失去了作用。还不如向老太太请求一下,进入太学,效果还好些。安慰道:“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听儿说一句。上次发生的事,是京城里面百姓传得偏了,太后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不是不知。况且儿这一次出去一定会注意的。”
“那也不行,”四娘一口回绝。
是博了好名声,还得到了太后一千匹绢的赏赐。然而四娘宁可不要这赏赐,也不想儿子进开封府大牢一趟。
“四娘,听儿说,儿最近学业上遇到了难题,几乎没有进展,这一次出去,是寻访一些大贤,请他们指导一下。再说,儿也长大了,不是以前的黄毛孺子。”
“现在拜访,有没有迟啊?”二娘担心的问。
“不迟。”
“当初你就应当答应太后,前去太学就学。”
“到太学,还不是在京城。我一去,几年就不在家中,你们舍不舍得?”
二娘语塞。
但皆宠惯,与上次一样,劝了几句后,几个娘娘全部举手投降。因为这一趟行程远,时间也慢,得准备许多行李。甚至连秋衣都带上了。准备了两天,开始上路。
宋伯问道:“大郎,去哪里?”
“河南府西京。”
也就是洛阳,第一个先拜一拜一尊大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