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绑了这名级别不低的联络员,并一直呆在这个秘密地点——
他在拖,给神父和屠夫争取疗伤时间!
这几天,他控制着联络员敷衍上头,另一边,则是催促着神父和屠夫早做准备。至于做什么准备,林泽没明说,他也无法明说。此事兹事体大,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透漏一个不明不白的信息给神父!
三天后,林泽主动自首,被jǐng方给关押了。同时,华新市jǐng方倾巢出动,打击了几个小刀会的据点,但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据点。小刀会的总部和联络地,在围剿之前便转移了地点。
国安局震怒,扬言要将林泽军法处置!
小刀会得知老大被抓,同样无比震惊。尤其是神父和屠夫,林泽被关押之前,曾与他们通气。这才躲避了jǐng方的缉拿,但通过林泽的口吻,他们也能隐约察觉一点什么。一方面,他们找小弟去jǐng局门口蹲点,给对方制造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做足准备,暗杀最有嫌疑的乔八!
小刀会内部成员近百人,几乎异口同声要为小林哥报仇。
也许神父和屠夫是明面上的老大,但是小刀会内部成员皆知道,极少露面的小林哥才是让小刀会有今时今rì地位的灵魂领袖。现如今小林哥被陷害,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此,华新市当年最出风头的小刀会密谋策划了一场刺杀南区龙头乔八的惊世计划!
小刀会百余核心成员尽数参战,与早有准备的乔八打了一场极为艰难的狙击战。此战,小刀会百余核心成员死伤大半。乔八势力也倒退三年。
这一战,那一张张熟悉无比的脸庞离神父、屠夫远去,自此yīn阳两隔。
神父和屠夫永远无法忘记,当那帮小刀会成员几乎以自杀形式扑向被打手团团护住的乔八时,喊出的那一句话:为小林哥报仇!
为小林哥报仇!
为小林哥报仇!!
按照正常的逻辑和听到的风声,林泽一力扛下了小刀会的所有重罪,若是真得到了证实,他注定要把牢底坐穿!
成员们接受不了,他们不能放过这件事儿的背后策划者乔八。死,也要让乔八多受一份惊吓。死,也要让乔八的rì子过得艰难一点!
那一晚,神父和屠夫伤势极重被几名小刀会忠心成员拼命护送离开,神父和屠夫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他们只记得身上、脸上、刀上全都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家兄弟的!
那一晚,小刀会被乔八除名。
那一晚,林泽的铁拳打断了班房的铁栏。也打断了他的指骨。
那一晚,林泽在班房竭斯底里地狂吼,为小刀会,为死去的兄弟,为因为自己而死去的兄弟!
那一晚,林泽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全死于乔八的手上,但他发誓,不管这个人是谁,若自己有生之年能出狱,定将他碎尸万段!
“我尽量帮你疏通——”老局长浑浊的声音缓缓传来。
林泽从沉思中醒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抿嘴道:“不是尽量疏通,而是一定要搞定!”
老局长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他很快便给了林泽答复。
“好!一定帮你搞定!只要不闹得像上次那样不可收拾,你就可以放开胆子去搞!”老局长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老子好歹也是国安局的一把手,还不信谁能把我怎么样。”
林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平淡道:“再给你放个消息,找韩家麻烦的人是乔八。”
“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继续往下查,肯定还有更大的鲨鱼等着我们!”老局长顿了顿,又说道。“但你尽量在保护韩家姐弟安全的情况下去掌握这些,毕竟,国安给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对姐弟。至于是谁找韩家姐弟麻烦,对你而言,反而不那么重要。”
“被动保护不是我的风格,我也无法无时无刻保护他们。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揪出幕后的真正黑手!彻底解除险境。”林泽吐出一口浊气,平缓道。“你放心,我不会失手。”
“你有把握就好。”老局长轻叹一声,说道。“你朋友的手术很成功,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谢谢局长的照顾。”林泽感激道。
“别说这些废话,我们什么关系?”老局长深沉道。“那女孩身边的两个男人,就是你以前的兄弟吧?”
“是的。”林泽点头承认。
“唉——我不知道你这么重义气到头来是会给你带来好运还是会害了你,但不论如何,对于你这一点品格,我还是很敬重的。”老局长感慨道。
林泽没做声,又聊了几句有关任务的事儿,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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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点了一支烟,林泽窝在沙发上怔怔出神。
他不知道乔八是不是背后黑手,也不知道自己当年险些被判无期是否有他cāo作的痕迹,更不知道乔八当年到底做过什么,计划过什么。但不管如何,那帮兄弟都死于乔八之手。这个仇——在神父告诉林泽之后,他便暗下决心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又抽了几支烟,林泽忽然发现有人在背后凝视自己。他虽然后脑勺没长眼睛,但他的直觉比一般人都要强,这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险境锻造出来的意识。微微扭过头,见是韩小艺歪着脑袋凝视自己,像是看一只怪物似的。不免觉得有些手忙脚乱,还有些慌神。
电视里播放着jīng彩无比的岛国动作片,但韩小艺只是凝视林泽,而林泽也反瞪回去。画面着实有些诡异。
“为什么你连看动作片都可以走神?难道你不行?”韩小艺一字字问道。
韩小艺真的觉得好奇怪!
以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看动作的状态,不是应该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沉重,身躯紧绷,并一丝不苟盯着屏幕的吗?
可为什么林泽却很走神地低垂着头,像是在想心事?
从这一点便不难分辨,林泽并不是一个真正好sè的男人。又或者,他看这些片子,并非单纯满足兽(w)ìng,而只是消磨时光罢了。更不会出现大众宅男的撸管情节。
韩小艺心中定下这个结论,毫不担忧地坐在林泽旁边,一双白生生的小腿搁在茶几上,换了个新闻台,质问道:“如果不行就早些说,我老爹认识不少中医圣手,没准能帮你脱离苦海。”
“——”林泽苦笑不跌地横了他一眼,不悦道。“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大晚上的不去睡觉又跑下来干什么?”
“这不是睡不着嘛。”韩小艺略带撒娇(w)ìng质地瞄了林泽yīn郁的脸庞一眼,好奇道。“你有心事?”
“怎么了?”林泽反问。
“刚才你的表情有点悲怆,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流露出如此深刻的表情。想到什么难过的往事了吗?”韩小艺见林泽不置可否,劝慰道。“人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最好是找个知心大姐姐倾述一下。譬如我,你要是有什么想倾述的,就跟我说吧,老憋着很伤身体的。”
“真的?”林泽面sè如常地问道。
“骗你做什么,我以前可是研究过心理学。”韩小艺怂恿道,小脸蛋上写满了期待。
“还是算了,我要是说出来,你肯定很难过很受伤。”林泽摆了摆手,把头扭到一边。
“说嘛说嘛,只要我可以帮得上忙,一定帮你。”韩小艺撒娇意味更浓,挽着他的手臂道。“你看我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那我可真说了?”林泽闷闷不乐地说道。
“说吧,我正听着呢。”韩小艺笑嘻嘻地说道。
然而下一秒,韩小艺那张笑开花的脸蛋僵硬了,因为林泽做出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他戴着手套的左手指了指裤裆,说道:“心事倒没有,只是我兄弟憋了一年多没开荤,你要是不介意,帮帮它?”
韩小艺撒开手,屁股连续挪动了几个位子,这才恼羞成怒道:“你他娘不会自己解决啊?”
“我习惯了左手——”林泽黯然失sè道。“可是你看这戴着手套的,感觉肯定会减弱很多。所以——”
“去厨房找块猪肉解决!”韩小艺气的直yù吐血,刷地跳下沙发蹬蹬瞪跑上楼。啪啦一声关上房门。
“傻丫头,总是喜欢打听别人的心事,真是没礼貌。”林泽摇头叹息一声,重新换成了收费频道,单手撑着额头嚼蜡般欣赏着很jīng彩很带感的动作片。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但林泽的思绪却跑火车般将这几年经历的事儿过滤了一遍。也许是小刀会的往事让他变得颇为多愁伤感,也可能是因为憋了一年之久,让他有些哀伤。总之在福伯起床后,他还这么呆呆地在客厅出神。
福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道:“想什么呢?”
“哦!”林泽醒悟过来,略显尴尬道。“刚才在考虑给姐弟俩做什么吃的,由于太过慎重,导致陷入了沉思之中。”
福伯懒得听他瞎掰,说道:“我一会儿就要赶飞机,不能送你们去学校了。这是钥匙,这几天就由你送少爷小姐上下学吧。”
“怎么给我宝马的钥匙?”林泽不悦道。“车库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不给我显摆显摆啊?”
“那辆车贵的很,我也没钥匙。”
“这点难不倒我,只要你同意,我马上能把它开的飞起来!”
“醒醒吧,天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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