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的表情十分古怪,略带一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期待。
那位军方年轻人物打垮了四爷。
而林泽,则是打垮了未曾见面,却从四爷那儿得知战斗值绝世无双的三爷。
天下第二那双冰冷若死水的眼眸中透出一抹jīng芒,连那张本來无比苍白冷漠的脸盘上亦是浮现淡淡的红cháo。
宛若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刺激得血液沸腾。
陈逸飞微笑着注视天下第二的反应,滑了滑杯盖道:“我能不能看成林泽进步了。”
“能。”天下第二认真地点头,“他进步很大。”
“更强大了。”陈逸飞问道。
“嗯。”天下第二点头。
“那岂不是对你更有威胁。”陈逸飞复杂地问道。
“不是更好吗。”天下第二轻轻牵扯起嘴角,目光平和地说道,“我对止步不前的人沒兴趣。”
“果真应了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按照你的说,在二十年前,那帮人是风流天下闻的神级人物。”陈逸飞轻轻笑道。
“不错。”天下第二一字一顿地说道,“二十年前是他们的,二十年后,是我们的。”
“包括你师父。”陈逸飞略有些恶毒地问道。
“师父。”天下第二眉头一挑,无比庄重道,“他是无敌的。”
陈逸飞微微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岔开话題道:“那边怎么样。”
“沒人起疑心。”两人打了十年交道,纵使思维跳得再快,对方也能跟上,天下第二沉凝一会,又道,“陈雪琴最近jīng神消沉,已经许久沒出房间了。”
“嗯。”陈逸飞眼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怅然。
“另外,鲨鱼他们自那晚之后,只在燕京呆了三天。”天下第二略微好奇道,“并沒逗留太久。”
“你是很好奇他们來找谁。”陈逸飞反问道。
天下第二沒做声,目光淡漠。
他好奇吗。
有一点。
但他对这些事儿本身的兴趣就不大,所以陈逸飞回答也好,不回答也罢,他都不是很在乎。
“我也有那么一点儿好奇,他们在燕京逗留的这几天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一方面是东西方联盟的关系,另一方面,大概是怕曝光。”陈逸飞淡淡道,“不论如何,他们回去,很大原因是英伦那边的局势有些紧张。”
“看好戏。”天下第二平静问道。
“皇室斗争的戏码,总是比豪门之争更jīng彩的。”陈逸飞眯起双眸说道。
……自父亲过世后,陈雪琴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懊恼自责之中,哥哥不怪自己,可她怪自己,哥哥想尽办法为父亲冲喜,却被自己搞成这样。
陈雪琴只是贪玩而已,她不是什么都不懂,若说一个豪门出來的女人是猪脑子,那是人类瞎YY出來的,或许二三流的纨绔富二代有这种废材,但一线乃至于顶级豪门出來的儿女,很难出现那类煞笔,即便再愚蠢,也能在家庭氛围下熏陶出一点底蕴。
陈雪琴就是那种有点底蕴,但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女人。
她不够聪明,却不笨。
每天不化妆不穿漂亮衣服,她裹着一件睡袍在房间呆了太久太久,久到她素來在乎的身材也开始变形了。
咚咚。
房门被敲响,陈雪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是我。”
门外传來陈雪琴最喜欢的男人的声音,她心头微微一惊,旋即加大音量道:“等一下。
她迅速起身补妆,一番简单的收拾,并换上一套还算像样的衣服,陈雪琴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的是陈逸飞,他目光温柔地瞧着本就不算漂亮,更是胖了十斤,大打折扣的妹妹,柔声说道:“在房间呆够了吧。”
陈雪琴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陪哥吃午饭。”陈逸飞拉着她冰凉的手心,微笑道。
陈雪琴顺从地跟了出去。
午餐很丰富,许多菜式都是陈雪琴爱吃的,陈逸飞不停给她夹菜,直至吃得陈雪琴肚子都有些撑了,她才略带埋怨口吻地说道:“哥,我已经胖成这样了,你还使劲儿给我夹菜。”
话语中除了少许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是撒娇。
沒了父亲,她只能向陈逸飞撒娇了。
“沒事。”陈逸飞含笑道,“再胖也沒关系,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嫌弃你,哥不会。”
陈雪琴红了双眼,哽咽道:“哥,谢谢你…”
“傻瓜。”陈逸飞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吃吧,一会哥陪你去健身房。”
“真的。”陈雪琴双眼发亮。
“嗯,快吃吧。”
陈雪琴重重点头,吃完陈逸飞夹给她的菜。
在之前,陈雪琴的任何要求,陈逸飞都是应允的,除了去健身房,不是他不愿,而是陈雪琴有金卡的那家健身房根本就是花痴集中营,陈逸飞去过一次,结果就被围堵了,一方面是碍于陈雪琴的面子,另一方面则是他本身就属于谦谦公子,素來不喜欢拒绝别人,哪怕是个穿着破烂的乞丐,他也不会面露厌恶。
不排斥,自然会被那帮富家女占便宜。
有过一次教训,陈逸飞当然不会去第二次,如今他答应陈雪琴再去,女人如何不高兴。
男人是面子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
甚至有时候,女人要面子起來比男人更可怕。
……林泽睁开双眼时已是下午,他睡觉不如银女那么萌,但也不是很老实,最严重的问題是喜欢夹东西。
有枕头就夹枕头,有被子就夹被子。
现在,他夹的是女人的一条腿,死死地夹在裆下。
他醒來时,女人那双狐媚的柔美眼眸正瞧着自己,鼻息间清淡的呼吸喷洒而出,给人一种温暖而撩人的味道,林泽尴尬地发觉自己睡觉的不雅,加上起床前的某个生理反应,他悄悄分开双腿,解开了被夹了一晚的女人的长腿,。
“你沒安全感。”薛白绫缩回略微酸麻的长腿。
“,。”林泽眨了眨漆黑的眼眸,古怪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喜欢夹东西。”
“那就是沒安全感的表现。”林泽好奇问道。
“书上这么说的。”薛白绫轻描淡写道,“我沒验证过。”
她又如何知道谁睡觉会夹腿,她睡觉都是平躺的,连睡觉都很有女王反而,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林泽是第一个跟她同睡一张床的男人,除了他,薛白绫沒从别人的身上取证过。
“也许是吧。”林泽轻叹一声,黯然道,“谁叫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唉…”
“别装了。”薛白绫双手提着被褥坐起來,背靠床头道。
“,。”林泽点了一支烟,喷出一口浓烟,偏头欣赏被夕阳笼罩的女人的侧脸。
美。
美呆了。
jīng致的鼻子,妩媚的脸蛋,如画般的峨眉,妩媚又朦胧的眼眸,一袭青丝披在双肩,将她那张妩媚撩人的脸蛋衬托得妖娆极了。
忽地,林泽有点怀疑自己的取向。
但瞥见被子上微微突起的帐篷,他又放心下來。
“我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林泽痛苦地腹诽。
“该回去了。”薛白绫说道。
“嗯。”林泽心头微微泛起一抹遗憾。
“之前摩书给你发过一条短信,我帮你回了。”薛白绫犹豫了一下说道。
“啊咧。”林泽疑惑道,“他发的什么。”
“他问你上了我沒有。”薛白绫直白地说道。
“,。”林泽抽了抽嘴角,“你怎么回的。”
“我回上了。”薛白绫说道。
“可我沒上,。”林泽十分痛苦。
“再回一条,说刚才是吹牛的。”薛白绫询问林泽。
“算了,。”林泽忙不迭摆手。
说沒上。
还不被那畜生嘲笑一辈子。
林泽可是知道摩书恶趣味的,他要是知道自己坐怀不乱,不是恶毒地猜测自己(w)ìng无能,就把自己当玻璃看待,这种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林泽打死不干。
叮叮叮,。
电话不期而至,这一回林泽迅速拿起电话接通。
“嗨。”
电话那边除了打招呼声,还有震撼的咯吱声,隐约中,还能听见女人丧心病狂的尖叫以及啪啪啪…“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是人妖打來的,林泽忙不迭打听情况。
“战火激烈,蔓延方圆数十米。”
“,。”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找不到机会出來。”
“喂,你这是什么话,你可知道,那女人差不多被我威猛的持久力征服了。”人妖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找我,。”
“给你透漏个信息吧。”人妖顿了顿,严肃道,“鲨鱼将在一个月内采取行动,嗯,这是我胯上的女人打听话时我听到的,算不算劲爆新闻。”
“地点在哪儿。”
“英伦。”
“谢谢,。”林泽说道。
“哈,你太客气了。”人妖洒脱一笑,霸气道,“不多说了,我打算尽快结束这场午夜场后去喝一瓶两公斤的矿泉水,额外传授你一个经验,干这种事儿,缺水绝对是犯大忌,谨记啊。”
啪啦。
对面挂了电话,林泽无奈放下手机,啪嗒点了一支烟,沉默起來。
不知过了多久,坐他旁边的薛白绫奇怪问道:“刚才电话那边在做什么。”
林泽猛然回过神,一口气吸掉半截香烟,转头,咧开嘴,露出一个极为邪恶的笑容:“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