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的,是他。
此言一出,别说林泽怒了,连林泽身后的刀疤屠夫也怒了。
今儿是神父大婚之rì,却被执法人员抓。
前小刀会成员怎么想,小惠怎么想。
当这名高级jǐng官说出这番话,林泽那迷离的漆黑眸子顿时变得寒冷起來。
在神父大婚之rì抓人,摆明了是找茬。
他沉默地捻灭烟蒂,目中流露出一丝寒意,冷冷道:“凭什么。”
“林泽,既然抓,我们肯定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那高级jǐng官漠然道,“怎么,你向阻扰执法人员执法。”
“凭什么。”林泽重复了一遍,话语中透着难言的盛气凌人。
那高级jǐng官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林泽,我知道你是他的老大,但你要搞清楚,你们当年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怎么,我要抓他,你还担心我沒有足够的证据吗。”
“好,既然你问,那我告诉你。”
啪。
这高级jǐng官刷地从手中甩出一份文件,摊开來说道:“你的兄弟涉嫌恶意杀人、走私军火、故意伤人罪等等,。”他坚毅地往前踏出一步,冷离道,“凭什么,就凭这。”
林泽微微眯起了眸子。
这些罪,林泽不否认。
但是,,当年沒事儿,为什么现在出了问題,秋后算账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林泽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有光明,必然有灰暗,而神父这批人当年便游离在灰暗世界讨生活,说他们沒做过犯法的事儿,打死林泽也不信。
但这些事儿,谁会去追究。
当年与乔八的斗争,的确闹得很大,但上面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做出激烈的反应,那如今忽然來这一招,究竟出了上面问題。
啪嗒。
林泽续了一支烟,神sè沉稳地问道:“把程局长喊來。”
“程局长,你说的是程自强吗。”那高级jǐng官拍了拍自己的肩章,言语中透着淡淡的落井下石,“抱歉,他因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昨晚被纪-委请去了,如果他能回來,我会替你转告。”
林泽眉头皱得更深,缓缓转过头,望向屠夫与刀疤脸。
两人均是摇头,脸上写满震惊。
程自强被抓了。
这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又或者说,,程自强站错队,所以被牵连了。
理由有很多,但程自强昨晚被抓,这帮人今儿就來找神父麻烦,只能证明一点,找麻烦的人正在执行一场有组织的预谋。
“这位长官。”林泽深吸一口冷气,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兄弟今儿大婚,就算真有什么问題,能不能过了今天再说。”
“林泽。”那高级jǐng官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眼睁睁看着违法乱纪着在我眼皮底下逍遥快活,。”
“混账,我们是执法人员,现在是执法,不是跟你谈生意,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块抓。”
“你敢,。”
刀疤屠夫等人猛地窜了上去,似乎一言不合,他们便要对这帮嚣张跋扈的jǐng员大打出手。
“回來。”林泽冷冷喝道。
世道已经变了。
即便是程自强的年代,林泽也无法容忍屠夫这帮人对jǐng员下手。
袭jǐng,是重罪,运气不好,当场击毙也不稀奇,神父已经惹上麻烦了,林泽不想他们再闯祸。
那高级jǐng官见林泽服软,不由冷笑道:“林泽,你运气好,沒让我抓到证据,但你最好小心点,若是让我找到你的犯罪证据,我连你也不会放过。”
林泽微微笑了笑,说道:“那是以后的事儿,我只想知道,您当真不肯通融一下。”
“怎么,通融一下好给他时间畏罪潜逃吗。”那高级jǐng官冷笑道,“林泽,是你脑子有问題,还是把我当成煞笔了。”
林泽闻言,脸上的微笑渐渐退散,点了一支烟道:“你不是煞笔,我只把你当成炮灰。”
“炮灰。”那高级jǐng官一脸迷惑。
“我最后问你一句,当真一天也不肯通融。”
“做梦。”
“刀疤,带神父小惠从后门走。”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扔掉香烟,背负双臂一字字说道。
“小林哥,。”刀疤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林哥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拦下数十名jǐng员吗。
那帮jǐng员可是个个带枪的,小林哥怎么可能拦得住。
再者,,就算拦得住,凭他今儿做的事儿,难道一辈子当逃犯吗。
刀疤是道上混的,接触得多,对法律也有着相当深厚的了解,他清楚,若是林泽真这么干了,犯下的就不是简单的罪了,而是公然挑衅执法人员权威,往严重了整,关一辈子都不稀奇。
“走。”林泽也不回头,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刀疤脸一咬牙,拉着不肯离去的神父等人离开。
“林泽,你是不是找死。”高级jǐng官暴跳如雷,猛地挥手道,“给我把他们统统拿下。”
“是。”
那帮jǐng员猛地朝前冲去,却被林泽一把拦住。
砰。
冲得最快的jǐng员被林泽踢飞,也许是力量太大,他竟是往后跌撞过去,连续撞翻三四个方才倒地。
“拔枪。”
那高级jǐng官怒道:“阻拦者,杀无赦。”
刷刷刷。
一把把发着寒光的手枪自腰间拔出,林泽顿时被数十把手枪指住,只要那高级jǐng官一声令下,哪怕林泽身手再好,速度再快,也会被打成筛子。
林泽见对方拔出枪,却是回头瞄了一眼。
很好,神父等人已经安全离开酒店,微笑着耸了耸肩,从怀中掏出一张证件,轻描淡写道:“谁敢杀我。”
当证件掏出时,那帮jǐng员并未意识到这张证件的权威(w)ìng。
相反,那名气势汹汹的高级jǐng官倒是一眼便看清了那证件上撰写的字迹。
秘密军人。
特工的另一种称呼为秘密jǐng-察,归zhèng fǔ管。
而秘密军人,,则只归军方管。
这名高级jǐng官清楚地知道,若是当众将林泽击毙,别说会激怒华新军区,恐怕连整个军界,也会因此暴怒。
秘密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军人,能获得这张证件的军人,可是比拥有啥认证更恐怖的象征,哪个拥有秘密军人证件的军人,不是为国家建立了为世人所不知的高级军功。
当高级jǐng官焦坤确认自己沒有认错之后,他震惊了。
一个道上帮会的老大居然拥有秘密军人的证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敢杀林泽,别说林泽只是阻扰他执法,即便他当场击毙几名部下,他也不敢下杀手。
军人是护短的,全世界都知道。
秘密军人,,自己若杀了,他的老首长,他所属单位,他的顶头上司恐怕会把自己啃得连渣都不剩,不管自己有多么强硬的后台。
然而,不杀,便这样算了吗。
焦坤按捺住颤抖的身躯,目光平静而复杂地盯着林泽:“你是哪个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