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年头很少有女人不介意自己的外貌,哪怕她是薛白绫…
赫本还是个年轻的女孩,说不定初夜都还完好无缺地保存着,又如何一点都不在乎男人对她外貌的评价。
赫本那迷人深邃的眸子先是扫过林泽,旋即便细细端详起林泽身旁的董小婉。
这的确是一个美妙的女子。
纵使同样身为大美女的赫本,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丑这个东西是不分国界的,,就像大名鼎鼎的凤姐,当她远渡重洋前往美利坚时,无数美帝人民哭喊着哀求遣送这祸国殃民的妖孽回华夏。
你看,连重口味的美利坚人民都受不了风华绝代的凤姐,是不是丑是不分国界的最好佐证。
但美是分的。
再但,,大才女的美东西方通杀。
赫本很欣赏董小婉的美,温雅而恬淡,就像画中的女子,让人不舍玷污。
她迷人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笑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起身道:“喝什么。”
她问的是董小婉。
“不用,谢谢。”董小婉礼貌地说道。
“你呢。”赫本这才转头询问抽烟的林泽。
“不喝。”林泽摇头。
“啧啧。”赫本yīn阳怪气地砸吧嘴巴,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咽下,说道,“虽然你的回答我并不是太满意,但,,算了,谁让你本就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林泽咧嘴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不清楚赫本的目的,但他确信一点,赫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千里迢迢跑來拉萨找自己,绝对不是简单的事儿。
他在等,等赫本先开口。
不知怎地,赫本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毫无心机的小女孩,可第二次见面时,他发现这个毫无心机的女孩变成了城府极深的女人,他不知道赫本与自己初次见面是经过了一番掩饰,还是这几年,她确实成长了太多,成长得不再符合她的年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赫本纤细的手指夹着酒杯,那美丽的眼眸一丝不苟地盯着林泽,明媚阳光道,“不然,你猜猜我來找你的目的。”
“不想猜。”林泽摇头。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给你争取时间吗。”赫本立刻回击。
“什么时间。”林泽问道。
“一旦我不再给你争取时间,。”赫本重新站了起來,徐步转到林泽身后,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按住林泽的肩膀,“你也许就要死了,还有她。”
赫本用余光瞥了董小婉一眼。
“你要杀我。”林泽缓缓回过头。
“理论上,我们算是朋友。”赫本笑了笑,说道,“我有必要千里迢迢來杀你吗。”
“那倒是。”林泽欣然接受了赫本不太靠谱的解释。
“但我的确要杀你。”赫本说道。
林泽沒有再回话,而是沉默起來。
他牵住董小婉的手心越发紧了起來。
这里是二十楼,林泽觉得自己如果沒有一对翅膀的话,是沒有从窗户逃走的机会的,再者,外面未必沒有狙击手潜伏,即便有翅膀,也有可能被人一枪爆头,所以,。
林泽深吸一口气,说道:“给我一杯酒。”
“这才是我认识的你。”赫本笑了起來。
给林泽倒酒,也为自己添满。
“走一个。”赫本用蹩脚的华夏语说道。
“我自己喝。”林泽一饮而尽,喝下了那杯烈酒。
赫本一点也不介意被林泽拒绝,就像他说董小婉比自己漂亮一样,赫本介意这些,但不会太介意,像她这样的女孩若是介意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那就沒办法让美利坚那个最迷人的公子哥着迷了。
“林先生,你要不要猜猜外面大概有多少人守在门口。”赫本岔开了话題。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大约有七八个人堵住了门口。”林泽说道。
“但在你进电梯上楼的时候,。”赫本微微眯起眸子,“下面三层都被我的人包围了,当然,电梯肯定是不能使用了,否则我的人不是白白浪费在楼梯上。”
林泽深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的确。”
“一共八十余人,算上弹夹里的十发子弹,每人有二十发,再算上人数,。”赫本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林先生,你猜一千八百余发子弹能杀了你吗。”
林泽哑然失笑,说道:“一发就够了。”
“林先生太谦虚了。”赫本笑道,“我的枪手沒有那么厉害。”
林泽再度陷入沉默。
董小婉的英语赶不上林泽,但绝对不差,两人的谈话她完全能听懂,所以她有点儿担忧。
她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心血來cháo要來拉萨,面前这个笑得跟蜜糖似的,可说的话却如黄蜂尾上针一般毒的女人也许就不能将林泽堵住了,至少在燕京,她肯定沒有这个能力堵住林泽。
她见林泽沉默,忍不住开口说道:“请问,,你是要杀他,还是要杀我。”
赫本闻言,却是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他说比你我漂亮,我很生气,所以我要杀了你,当然,他既然不爱我,我也要杀了他。”
“那你杀了我吧。”董小婉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是一个好男人,杀了他对你而言是一种损失。”
“是不是穷人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赫本用一种很恶劣的逻辑问道。
“她比你富有。”林泽点了一支烟,“你信不信。”
“死人,再富有又如何。”赫本反问。
“白家让你这么做的。”林泽问道。
“白家的确在世界范围内有相当庞大的影响力,哪怕明面上许多人都不知道。”赫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林先生,你觉得他们能指挥我,指挥我的家族。”
“那还是他们让你这么做的。”林泽确认道。
“你真聪明。”赫本笑得很狡猾,“沒错,白家那位活了一百岁还不肯死的老人家让我们做的。”
“为什么是你來。”林泽好奇道,“你们家族无人可用了吗。”
“因为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啊。”赫本说道。
“不是。”林泽摇头。
“那你说为什么。”赫本反问。
“你要利用我。”林泽说道。
“我既然要杀你,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赫本好奇地问道。
“你不会杀我。”林泽继续说道。
“凭什么这么认为。”赫本问道。
“有个人曾评价过你的杀人手法。”林泽说道。
“哦。”赫本笑道,“那个披头散发,在欧洲响当当的大红衣吗。”
“嗯。”林泽点头。
“她怎么评价我的。”赫本问道。
“她说你要杀一个人,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林泽说道。
“但我们是朋友啊。”赫本说道,“杀朋友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我们是朋友。”林泽认真地盯着赫本。
赫本愣了愣,笑着摇头道:“从來都不是。”
“那就对了。”林泽笑道,“说罢,我想活命,需要做什么。”
“你真的这么自信我不会杀你。”赫本问道,“你真的这么自信,你对我而言,有利用价值。”
“不清楚。”林泽摇头,“但我相信一点。”
“什么。”赫本问道。
“一个有野心的人在沒实现自己的价值时,她不会让自己暴露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之下。”林泽一字一顿地说道。
“林先生是想说,自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赫本笑得有点怪异。
“你觉得呢。”林泽也笑了起來。
笑得面部表情僵硬。
他是一个极度危险人物吗。
他是的。
哪怕是对他再沒敌意的人,听说过,见过他做的事儿之后,都不会相信他是个良民。
当一个人的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之后,他还会是个无害的人吗。
“坦白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赫本认真而严肃地说道,“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