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陈书记语重心长语气,“家和县煤矿技改扩建、电厂加快施工步子、两镇一城建设正式拉开序幕、玉泉山开发在即,这些工作都冲响了冲锋号,全县人民在县执政党的领导冲锋陷阵,可是,谁又讲过、观注过人民群众建设过程中自身的安全问题!没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有县执正党才注意到了,因此,果断召开了这次会议!”
陈书记目光扫视会场:“这是一个重要的会议、一个及时的会议,会议结束后,县执政党要求县政府分管领导齐昊同志按照会议精神,五天之内拟定出安全工作实施细则草案,报县执政党批准实施!”
陈书记转脸目光越过几个人看看齐昊,再转脸面向会场:“同志们,安全工作实在是不能再等了呀!”
陈书记如此高度重视安全工作、举动突然、行为反常,齐昊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如此高调的理由,不过齐昊还是看出来了,陈书记召开安全工作会议有所指,仅仅是为了敲打自己?齐昊不相信,安全工作方面是不是潜在着什么危机,齐昊搜寻这方面情况,却没有找到可能出现的安全问题。
会议由陈书记一讲到底,陈书记讲话结束时再次点着齐昊的名说:“齐昊同志,安全工作的重要性、工作重点、应该注意的主要问题我讲了,接下来我把这些工作交给你这个分管领导安排布暑、检查落实,我今天当着大家讲。谁要是不重视安全工作、不按照县执政党的要求开展工作,齐县长不处理,我也一样要处理!希望大家高度重视这项工作。不要成为安全工作的反面典型,散会!”
陈书记讲完话,把县执政党王副书记的主持人资格都剥夺了,直接宣布散会。
陈书记宣布散会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我把所有话都讲完了,没你们讲的了,你们就执行我的讲话吧!
散会已经十二点。见刘县长去办公室,齐昊跟着去,走进办公室后。齐昊说:“陈书记今天召开的会议我总觉得另有目的。”
刘县长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又找不到原因。”
齐昊说:“是不是安全工作确实存在重大隐患?”
刘县长说:“会前陈书记密不透风,会议进行时我暗自排查,安全隐患并不明显。还达不到如此高度重视的程度。不过我觉得,他的那些话是不是针对煤矿所讲的?”
欧海成今天也参加了会议,齐昊立即拨通欧海成电话:“你好欧老板,我是齐昊,陈书记今天的安全工作会议召开得突然,你的煤矿是不是存在重大安全隐患问题。”
欧海成走出会场也在想这事,陈书记叫这么多人来讲半天,把人弄得云里雾里。既然讲安全,也该来点实际的东西吧。可他的确没有看到哪儿不安全呢!
欧老板也想到了自己矿井是不是存在安全隐患问题,可想了半天,自己是现代化装备的矿井,安装的全是超一流设施,这样的矿井想故意留下安全隐患也不可能,不过他丢不开这事,心里感觉紧绷绷的,
正好齐昊来电话问矿山安全的事,欧海成说:“请齐县长放心,矿山安全不会有事。”
齐昊说:“陈书记今天的讲话我总觉得有所指,你那边好好排查一下,如果有安全隐患,一定要及时处理,切不可出任何安全事故,我从陈书记的讲话中意识到,谁出安全事故,谁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到时安全事故就有可能演变成政治斗争。”
“好吧,我回去就排查,绝不放过一个疑点。”欧海成对齐昊言听计从,答应了齐昊后,说,“齐县长分管安全工作,大会怎么不安排讲,齐县长不觉得纳闷吗?”
齐昊说:“我也觉得纳闷,不过陈书记这样安排总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去瞎想。”
欧老板气不打一处来道:“他神经兮兮的样子,我才不会瞎想呢!”
齐昊电话收了线,看着刘县长:“煤矿不应该存在较大安全隐患,毕竟矿井里有最先进的安全设施,只要稍有险情,安全设施就会自动报警,即便没有安全问题,这些设施一个星期内也要提醒一次,对矿井安全和有关设施人工检查一遍。”
刘县长沉默会儿说:“这个陈书记,还会打盘儿迷呢!”
其实陈书记就是在打盘儿迷,安全生产就给讲阶级斗争一样,有也有、没有也有,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突然爆发就有了,没有爆发什么也没有。
陈书记的事情在紧锣密鼓中进行,他就是要用搞阶级斗争的方式搞安全工作,让所有人头脑绷得紧紧的,让所有人觉得安全这块要出事,大家都去关注安全了,谁还去关注其他事,其他的事才好行事!
安全出事分管领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齐昊是分管领导,安全帽子得箍在齐昊头上,陈书记就是要学唐僧念帽儿经,让齐昊头脑不得安宁,这样一来他就能很好的配合杀手制造爆炸现场。
天然气管道爆炸事故一旦发生,陈书记早谋划于胸,他要亲临现场组织指挥抢险,立即指示公安局控制天然气公司法定人,宣布追查齐昊安全事故责任,迅速把事故报市、省。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安全工作大会上他讲得清清楚楚,安全工作责任到人,凡是出了事,一级一级责任往上追,追到谁就处理谁,决不手软、绝不姑息!
真的,陈书记的如意算盘打得够好的。
齐昊、刘县长猜不透陈书记召开安全工作会议的真正意图,只得把这事丢到一边,刘县长说:“刘佳对你好像有意见。”
齐昊听后愣了愣,问道:“这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县长说:“他说你去接他们后,没有讲假期社会实践活动的事情!”
齐昊说:“这事啊,我早给她讲过了,她作安排,我这边听她安排行事。”
刘县长说:“这事你给她说去。”
齐昊说好吧,准备离开刘县长办公室。
刘县长叫住齐昊:“进了丈母娘家了?”
林省长是自己岳父大人荣姐和去省上的人都知道了,刘县长知道并不奇怪,齐昊不好意思道:“进了。”
刘县长笑着说:“还保密?”
齐昊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刚知道小霞父亲是林省长。”
刘县长心说,我早就猜到了林省长是你岳父大人,你这么聪明,才知道说给谁听?他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跑上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齐昊说:“怕别人说闲话,这事我还得回避。”
刘县长心说你马上就是县长了,回不回避都是你的事,他笑着说:“没关系的找关系,我们是有关系你到要回避,想过没有,回避得了吗?”
齐昊也笑了,刘县长说得没错,回避得了吗?他说:“我尽力而为吧,可别想着要占多大的便宜。”
刘县长笑着说:“大小都是便宜,能占多少就占多少,这事可谦让不得。”
两人走出办公室,向常委大院走去,走过刘县长家门时,刘县长叫齐昊去家里吃饭,齐昊说不了,家里有点事。
刘佳在窗户里看到了齐昊,她心里堵着气,齐昊明显在避着她,特别是听说林小霞的父亲是林省长时,她心里更是憋气,原来因为这个原因齐昊不理人呀!刘佳此前还不知道自己十分在乎齐昊,听说林省长是林小霞的爸爸后,她内心不由一震,恍然觉得,齐昊已经不是以前的齐昊了。难怪在省城齐昊接到她把她扔到宾馆就不管了,回家时也不让她给他坐一辆车,在省城根本就提也不提社会实践活动的事,回到家和县也不来家里,甚至从家里门前过也不进门,小丫头心里不提有多憋气呀!
刘佳是没有意识到,她心里有齐昊了,就连刘县长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两年前就猜着了林省长是齐昊的岳父大人,就是没有看出身边女儿爱上齐昊这件近在眼前的事实。
齐昊回到家:“伯母,我回来了。”
齐昊开会时打了电话回家,说中午回家吃,舒小海母亲已经煮好饭等齐昊了。
齐昊肚子有些饿了,坐上餐凳端起碗就吃饭,吃得津津有味。
舒小海母亲一旁看着齐昊吃,在她眼里,齐昊就是自己的儿子,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福气,但她还是用母亲的情怀去默默关心这个在内心已经是自己儿子的儿子。
舒小海母亲说:“小海电话上说,小娟的病彻底好了!”
齐昊知道这事,他给舒小海、小王几乎天天都要通话,从中了解小娟的情况,他也给舒小娟通电话,从舒小娟明快的语言、爽朗的笑声中,他知道小娟真的恢复健康了,可他还是叫舒小海多陪小娟走些地方,舒小娟属于精神类疾病,巩固很重要,护士小王也觉得应该多在外面些日子再回来。
齐昊说:“好了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