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担心的是工程**问题,说穿了,不管是高速公路还是路面硬化,都要经受汽车碾压,只要有**,车轮就会让这些**一一现出原形。齐昊明白,只要把不住**关口,工程出了问题不仅给林省长、顾副省长脸上抹黑,自己也将成为替罪羊。
替罪羊齐昊不愿意当,他看着一桌人,如何预防工程**成为了他主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谢厅长现在可不考虑工程的**问题,谢厅长现在主要考虑如何改善自己的处境问题,他是一哥,交通厅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从他任厅长那天起,他就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说了算,可突然间他说了不算了,还要看人家脸色行事,对那些肆意妄为的下级,他也得忍气吞声,他这个曾说一不二、有诸葛书记背景的厅长一下子变成了行事谨小慎微、说话小心翼翼的窝囊废。
谢厅长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厅长还是厅长,一亩三分地还是一亩三分地,只不过交通厅多了个娃娃副厅长而已,可就是这个娃娃副厅长,彻底改变了他在交通厅的景况。谢厅长觉得,要是自己被免职、或者双规成为**分子落到如此地步另当别论,关键是,一切都没有变,包括环境和自己,然而自己却变成了窝囊废,这是他不可以提受的。
人一生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创造的,不管是好事、坏事、伟大的事、渺小的事。都是自己一手操作形成的,没有自己,就没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人人如此,事事如此,谢厅长也不例外。
谢厅长悄悄离开桌席时,其实都看到了的,只不过没有人管他而已,想来也是,一个在群体内可有可无的人。谁稀罕你存在、离去?
一把手厅长可有可无,可见谢厅长在交通厅一干精英心中的位置,厅长做到如此地步。催不催悲!
谢厅长在酒桌上的一举一动邱文看在眼里,他的眼睛杀水得很,平常间谢厅长内心怎么想、有什么事情需要人去做邱文马上就知道,并且立即把他安排得舒舒适适安安逸逸。可现在看到谢厅长悄悄离去。心骂道走你麻的,老子才懒得管你!
谢厅长是交通厅一哥,今天的党组、行政联席会议吃大憋,坐一桌的人在察省可谓是交通一条线的顶尖大佬,谢厅长吃大憋大家都在注意他神态、言谈举止,谢厅长悄然离去大家装着看不见,这就是谢厅长现在的待遇。
谢厅长走出豪华厅门,见没有人跟上来。知道接下来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他想想。孤身一人走出望江大酒店大门,在街边招了辆的士,去了一个想去的地方,但觉没趣,径直回家去。
谢厅长前脚进门,老婆后脚跟进门,两人对对眼睛,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回家来了呢?
身为厅长老公外面有应酬回来晚,身为厅长老婆一样有应酬回来晚,两人这么早回来,自然感觉到奇怪。
老婆名叫殷凤鸣,生活规律基本上是睡觉、搓麻将、健身穿插进行。最近姐妹给殷凤鸣介绍个叫小弄儿按摩师,手法特好,也挺会弄人,殷凤鸣满心欢喜,搓麻将也叫到身后揉背,健身叫一旁陪练,当然也陪她睡睡什么的,厅长老婆过的到也神仙般的日子。
这两天小弄儿回乡去了,殷凤鸣觉得在外面没意思,就早早回家了。
殷凤鸣看着老公脸,不像以前那样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而是郁闷、心事重重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齐昊的事情老婆也知道一些,她曾夸下大话,别怕他是省长女婿,真惹急了老娘,老娘也有办法治,不过怎样治没有讲明,不过每每提到齐昊,嘴角就有轻蔑的神情。
殷凤鸣问:“齐昊小子惹你了?”
谢厅长还硬撑着:“就他小子,还嫩了点!”
殷凤鸣说:“得了吧,交通厅现在谁人不讲,齐昊小子还没到交通厅报到,已经叫你挪动了位子!”
谢厅长硬气道:“组织给我的位子,也是齐昊小子挪得动的!”
殷凤鸣眼睛盯着谢厅长:“别说大话了,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心里憋着气,还不是憋着一般的气,讲吧,怎么回事!”
男人其实在女人面前很硬气,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一般是不会讲的,因为这是男人的尊严,但男人在外面受了大气、或者过不了坎的气就会把气写在脸上,有时甚至主动把因何受气的事情告诉老婆,当然,这不是说要老婆帮着解这些事,说穿了是为了发泄,发泄过后人就好受些。
谢厅长以前回家从来不讲他受齐昊的气,但今天他实在是太他麻窝囊了,内心的气像气球已经鼓胀到了极限,如果不发泄,肚子很可能就要炸开。
谢厅长原原本本讲了今天会议发生的事情!
殷凤鸣听后眼袋已经往下掉的眼睛圆睁,嘴唇翕合,几颗假牙白森森瘆人:“你好不好是厅长,诸葛书记爱将,他就算是省长女婿,也不可以这样对你,欺人太甚!”
谢厅长说:“我也这么想,但仔细琢磨,我只是诸葛书记的爱将,齐昊小子是省长女婿,忍字头上一把刀,还得忍下去!”
殷凤鸣说:“看他的举动是要灭了你,你就没想着为了自保,灭了他你才有安全!”
谢厅长摇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灭他的办法,但都不可取,还是忍了吧,就算我遇上了一泡狗屎!”
殷凤鸣恨铁不成钢表情道:“男人空长脑袋,每到关键时刻就不好使!”
谢厅长看着殷凤鸣,无语。
殷凤鸣问:“你是男人,应该清楚薄弱环节在哪里?”
谢厅长想想,摇摇头,还真不知道男人薄弱环节在哪里。
殷凤鸣白眼谢厅长:“男人的薄弱环节在女人!”
“你意思是说……”
“老娘就不信,齐昊小子过得了女人关!”
谢厅长看着殷凤鸣愣了愣,苦笑着摇摇头:“就凭你?”
都快五十的人,要不是保养好,徐娘半老也算不得了,还能把齐昊小子拉下水?
殷凤鸣见老公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瞪眼怒道:“说你是猪头还真是猪头,老娘娇贵得很,还做那些事,老娘是要把齐昊打回原形!”
最近殷凤鸣经人介绍认识个小名弄儿的小子,按摩手法到位,那事也可心惬意,殷凤鸣感觉到自己神魂颠倒,一天到晚都是小弄儿的影子。
食色,性也,男人、女人共同向往的美事。由于道德约束,这方面男人表现张扬,女人则比较隐蔽,一旦适合自己口味的美事出现,女人一样魂不守舍。
殷凤鸣以己度男人,女人看上某个男人都魂不守舍,男人看上某个女人还不灯蛾扑上去。
殷凤鸣断定,齐昊年纪轻轻位居高位,难道没有女人倾心,难道他没有所爱女人,讲出来鬼都不相信。
那一刻,谢厅长突然明白老婆的意思了,齐昊虽说是省长女婿,但省长女婿也是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男人本性。以前谢厅长没怀疑过齐昊这方面有问题主要基于是省长女婿,以为小子不敢外面吃腥,但经老婆一点醒恍然有悟,再纯种高贵的狗也改不了吃屎,即便是附马爷头脑中又如何不留着其他女人!
谢厅长头脑转了转,他听人讲省党校出了个校花,青干班的,结业后从简市调双庆市。
谢厅长对这事只笑笑,要说省党校是出不了校花的,能进省党校的都是妈妈,徐娘半老,还校花呢,没想到出了朵校花双庆市就摘去了,不知是哪位大人拿去当花瓶摆设!
这事重新回到谢厅长的脑子里,听人讲校花是青干班的,齐昊也在青干班,随即谢厅长联系上马上就要任市长的常开良关系给齐昊不比一般,这么一联想,那朵校花是齐昊摘的就无容置疑!
接下来谢厅长还联想到省纪委刚调到省纪委高速公路建设监察室任主任的秦丽,听说是少妇,貌美、气质、韵味,从家和调上来的。两人的调动都出奇不意,不点穿云山雾罩看不透,一点穿原来是齐昊做的手足。
齐昊为什么要帮助两个女人调进省城,谢厅长得出结论,党校校花、家和调进省纪委的少妇是齐昊的女人。
心里有底了,谢厅长看着殷凤鸣:“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微启朱唇天下就要出大事!”
“吃憋那么久不想对策,死脑筋!”殷凤鸣妩媚一笑,到还有醇酒的风味。
谢厅长把殷凤鸣搂进怀里,殷凤鸣身体一紧,竟然有种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青干班有个女人毕业调进了双庆市,你调查下,是不是给齐昊小子有关系;还有,新近调到省纪委高速公路监察室的秦丽,也摸摸他们的关系!”谢厅长咬牙切齿道,“只要我抓住齐昊小子把柄,老子不治你,你岳父大人一样要治你!别看你现在耀武扬威,到时老子亲自叫滚你麻的!”
殷凤鸣点点头:“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