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坡五名男子兵分两路绕了一圈,愕然地发现他们在另一边碰了头。
这一圈走下来,把所出的环境也摸清楚了。
四四方方一个封闭式的仓库,中间被墙阻隔,四方长廊畅通,根本没瞧见唐信的身影。
这个地方透着古怪!
五人打算先撤退。
刚转过一个拐角,对面出现两名华夏男子。
王叔和同伴也一同走进了办公室,灯光大亮后两两分开,刚拐过走廊一角,就发现了对面五人。
王叔见对方的手伸向腰后,反应机敏地先拔出枪。
砰砰砰
枪战,拉开帷幕。
五名新家坡男子边退边放枪,一位同伴刚一开始就右肩中枪,枪还没拔出来就只能被同伴搀扶着后退。
王叔也退,寡不敌众。
对方五把枪,自己这边两把。
他和同伴刚跑回去要退出去,惊愕地发现进来时的入口找不到了。
红砖墙壁上的确有一个门缝,但根本推不开。
中埋伏了!
王叔怒意滔天,还未来得及思考,墙壁另一侧传来了数声枪响。
那是另外两个同伴绕道过去从后遇上了敌人,开战。
王叔认为这伙人是唐信的保镖。
新家坡五人认为王叔是唐信设下的伏兵。
退路已没,王叔只能咬牙与敌人交战,激烈的枪战在四方长廊中火热上演。
唐信在哪里?
这九个人又在哪里?
都在办公室里!
如果这九个人玩过cs或类似shè击游戏,应该会对现在所处的环境似曾相识。
封闭的仓库,畅通的走廊,只是少了一些可以藏身掩护的矮墙。
视线从仓库向上,是灯光明亮的天花板,透过天花板,是办公室。
唐信就站在办公室的门边,手拿一本小说《华夏特种兵》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脚边,摆着四四方方的模型。如果他蹲下来从空俯视下去,肯定能看到那里犹如指头大小的人在进行激烈枪战。
二十分钟前,唐信走进办公室后。掏出一件道具。
变大变小隧道:从大的一端向小的一段行走,出了隧道就会变小,反之会变大。
唐信把隧道大头堵住门口,小的一端出口对准模型的进口。
请君入瓮!
在不知不觉中。这九个人全部变成小不点走进了模型中,并且不出所料地发生了枪战。
唐信收起隧道,把模型入口关闭,用玻璃罩住。
今天,除了唐信。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办公室。
唐信看书极为入神,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才想起来看时间,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快九点。
他先走出办公室,黑夜寂然,他拿出缩小灯把他开来的桑塔纳缩小,然后捡起来塞进衣服兜里。
走回办公室,唐信从兜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模型里的情况。
太血腥了。
八具尸体。
还剩下一个活着的新家坡男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长廊里转悠半天后靠坐在墙边打电话。
唐信拿出催眠器。待男子沉睡后,唐信才打开玻璃罩,抬头扫了眼办公室的环境,考虑如何布置一番。
戴上手套,鞋上套一层厚布,唐信用放大灯把尸体一个一个捏出来。放大,并把他们手中的枪挨个放在他们身边。
八具尸体两排。并不齐整,但都是相对倒下。歪七扭八。
先拿出任意门放在一旁,打开门,把那已经沉睡之人丢进门去,不再担忧。
如果他能在一千米高空坠落南极大陆还活下来,那真是他命不该绝。
模型随后也丢进任意门。
唐信走到八具尸体旁,表情沉静地环视一圈,握住一具尸体的手,拿住枪,目光凌厉地对准对面。
砰砰砰
唐信开了三枪。
心中默默幻想着这一场枪杀混战的场面。
打偏,打偏,击中。
如此往复。
八个人的尸体全部经过一番假设地枪战后摆放好尸体,有的靠墙而死,有的迎面倒地,有的侧卧,有的仰天,根据他们身上致命伤的位置反推轨迹。
血液轨迹,唐信无从入手,不过这近距离shè杀,整个办公室已经足够血腥,鲜血混在一起,是谁的血,恐怕法医也分辨不清。
屋外jǐng车的jǐng报声大作,唐信站起身,走进任意门。
哗
公安接到报案,附近听到枪响声,迅速赶到现场。
紧张小心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是一副血腥充满死气的场景。
唐信在菲律宾海岸边脱掉全身衣物,只拿着手机和钥匙走回了任意门中。
回到家中洗个澡,唐信换上平时的着装,掏出时光电视看看过去吴伯辰的反应。
看到电视画面中吴伯辰接了电话一脸煞白的样子,唐信冷蔑一笑,同时又看了看先知镜。
把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来从阳台上扔掉,换回自己的,唐信打给了庞不为。
“不为,三十分钟内,在天海通往博宁的高速公路上制造一场交通意外,要阻塞交通。”
庞不为答应下来就挂断了电话。
吴伯辰这一天都在联络天海官场的熟人,结果全部吃了闭门羹。
刚才接到手下的电话,五个人死了四个,剩下一个被困在密室里,等同全军覆没。
他再也淡定不住了,立刻收拾东西坐车离开。
直接去机场?
害怕被拦截,先出了天海再说。
夏卫国在家中接到局里的电话,即刻穿衣赶往市局。
枪案!
这可不是儿戏!
八具尸体。
他在路上了解了情况。
死者,四名华夏籍男子,四名新家坡籍男子。
最让夏卫国始料不及的是,四名华夏籍男子,除了一名现役军人,还有三位也是退伍军人!
联想到近rì甚嚣尘上的新家坡财团餐饮被停业,夏卫国当机立断,上门去找新家坡财团的负责人了解情况。
枪案虽然是公安局负责。但整个市zhèng fǔ都震动了!
这里面自然有吴伯辰试图接触的官员。
二话不说,先把吴伯辰卖了,撇清干系。别隐瞒不报事后揪出来说不清楚。
当市局特jǐng与刑jǐng联合行动,发现吴伯辰在案发后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开莱酒店。
吴伯辰的嫌疑更大了!
全员出动,搜寻他的去向,交jǐng队通过道路监控发现吴伯辰的车进入高速公路。当即追去,同时通知高速路卡设下障碍。
吴伯辰心焦如焚,坐在车里不断抖着腿,他满面yīn沉,一心只想迅速离开天海。
车突然停了下来。吴伯辰悚然一惊,抬头望去,高速公路前方发生了车祸,两辆车斜摆在中间,车主正发生激烈争吵。
后面堵了几辆车,根本绕不过去。
吴伯辰恼怒地一拳砸在车窗上,后面的车也堵住,夹在中间想绕回头也难。
正打算主动掏钱去给前面两位吵架的车主摆平麻烦时。吴伯辰大叫一声:“安静。”
耳朵微动。聆听声音,后方,传来了jǐng车的jǐng报声,而且响动越来越大,显然不是一辆车。
下车一瞧,月sè下。高速公路后方,成群的jǐng车正朝这边开来。吴伯辰面无血sè,跑到路边向下俯视。是一片山林,他顾不上别的,越过围栏连滚带爬地下了小山坡,径直冲入夜sè下的林子中。
高档西服被树枝划破,磕磕绊绊几番踉跄,吴伯辰亡命奔逃。
呼吸急促口干舌燥,他穿梭于山林之中,感觉身后无人追击了,静悄悄的林子中,他筋疲力竭地靠在一根大树上,打算喘口气接着跑。
“这不是吴大少爷吗?”
“谁!”
一把嗓音轻柔的声音传来。
吴伯辰受到惊吓,jǐng惕地循声望去。
从另一旁的树后走出一人,唐信。
“你,你想干什么?”
吴伯辰目眦yù裂,随手从地上抓起个粗硬的树枝作为武器。
唐信耸耸肩,人畜无害地笑道:“公安已经开始往这边追了。我来,是帮你。说实话,我当初不卖股份给你,就是得罪不起天盛地产和风雅集团,你派来找我麻烦的人,邱道盛帮我解决了。你看看你现在,懂了吗?但是,你想扳倒邱道盛,我也想,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试想一下,我能出现在这里,如果我要害你,你要么被逮捕,要么被击毙,对不对?”
吴伯辰顺着他的思路一想。
有道理。
他卸下一些防备,此刻心中悔不当初。
算是明白了唐信的苦衷。
他怕邱道盛,不卖股份。
情有可原。
自己一意孤行,结果呢?
“唐信,你如果肯帮我,我们以后就是兄弟!”
吴伯辰斩钉截铁地对唐信说道,唐信朝他狠狠一点头,招手说:“别浪费时间了,跟我来,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说罢,唐信就先跑了起来,吴伯辰现在只是强装镇定,实则六神无主,把唐信视作救命稻草,立刻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向前跑,唐信跑步姿势有些怪,主要是鞋不合脚,他穿了一双比自己鞋码大两号的鞋,在这树林中留下的脚印自然也大。
越跑,越是荒山野岭,不过有一处小木屋呈现眼前,无人居住,显然荒废许久。
木屋有个很新的门,只是在黑夜下不易察觉。
唐信跑到木屋门边,对吴伯成会说道:“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的人马上就来接应,然后送你离开华夏。”
吴伯辰走到唐信面前,面露激动,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只剩下感动。
“兄弟,我”
吴伯辰还未说完,唐信笑着拉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关上门再一打开,唐信走了进去,这扇门诡异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唐信脚踏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
非洲大陆。
百里荒芜。
土地上放着三个汽油桶,唐信走过去一脚一个踢倒,汽油咕咚咕咚地流在土地上汇聚一片。
稍稍走开一些,唐信望着正在落山的太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
吴伯成呢?
当他嘴上说着兄弟,被唐信一脸笑容推进门后,脚就没落地。
他愕然地发现黑夜变白昼!
他正从高空坠落!
刺眼的急风让他睁不开眼,但他还是眯着眼睛看清一切,要确保自己不是做梦!
地貌映入眼帘,一片荒芜。
吴伯辰疯狂地大喊换不来任何回应。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当他下坠到百米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地面上站着一人。
唐信一根烟才抽到一半,从空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唐信,**you!”
轰然一声巨响,仿佛脚下地面都颤动了一下。
尘埃飘来,唐信把烟头朝后一弹,火焰如龙窜天而起。
“兄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