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远期梦想是想要建一座独特的城市,绝对是世界前所未有的一座城市!
而他习惯了从结果出发去完善过程,所以他现在脑海中思考的是城市设计,等他有了蓝图与具体的规划后,再一步一步往前推,这也与他向来喜欢逆向思考的逻辑思维有很大关系。
临近中午时,唐信把资料都收起来,腾出空间来,何嫣把保温饭盒拿出来,里面是她来之前做的炸酱面,两人坐在桌前把酱倒入面碗中搅拌,稀松平常地聊起最近的琐事。
“宏信医药以前被丰宝集团吸收,现在又重新组建,刘董看来很上心,朝九晚五上上下下忙得晕头转向,就连中午,都是他爱人给他送饭到公司。”
何嫣一想到刘宝丰与秦清恩恩爱爱的场景,便心中觉得羡慕。
唐信吃口面,笑道:“有点儿咸了。男人总有两面的,宝丰表面上对甩掉丰宝集团表现得非常洒脱,我们眼中的刘宝丰依旧谈笑风生风度翩翩,可是实际上,你把自己当成刘宝丰你就会知道,他需要时间来过渡这段时期,丰宝集团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要忘掉,要亲眼看着它陨落,甚至是他亲手毁灭掉,这并不是一个能够令他无动于衷的事情,所以他努力工作,这样能够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嫣点头称是,他们要是利yù熏心眼里只有钱,那么倒无所谓伤感与否。可他们终究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正边吃边聊着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唐信抬头望去,说:“失约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贺敏面sè柔和地露出一抹笑容,转瞬即逝,她走到桌前先解释一番。
“早上公司有事,耽误了。”
本来今早她和唐信约好打网球的,但唐信见她没来,也没放心上,索(w)ìng就忙碌自己的事。
何嫣看了看保温饭盒里面,还有些面和酱,问道:“吃过饭了吗?这还有一人份。他肯定不吃了,我也饱了,要不你凑合吃点儿?”
每次给唐信准备饮食,何嫣都会准备多一点。
她对饭菜的理解是。有剩饭就代表吃饭的人肯定吃饱了!
贺敏摆摆手拒绝,她现在也没心情吃饭,当她坐下来表情认真地凝视唐信时,唐信才意识到她来这里恐怕有别的事情。
“司徒他们出事了。”
“什么事?”
“我们只是有一个猜测,有70%的把握。魏元奎找人绑架了廖朝阳的外甥女,小女孩九成可能(w)ìng已经遇害,现在司徒他们在博宁,联系不上他们,很有可能是要去报复魏元奎。”
“魏元奎是谁?”
唐信的反应非常平淡。
何嫣则稍稍露出了些许震惊与忧伤。
唐信和廖朝阳没什么私交,发生在廖朝阳身上的悲剧。他也体会不到痛苦,听则听了,他每天看新闻,社会上有无数悲剧在发生,他如果能掉下眼泪来,那他就虚伪透顶了。
在这个时候,他顶多是想给廖朝阳送去一句安慰,对犯罪行凶者有愤慨之情,至于哀伤,那还触动不了他。要不然,他天天只是为世界各地的悲剧就要哭瞎了眼。
贺敏没想到唐信连魏元奎是谁都已经忘了。
那样一个人物,唐信也不用大小人物的级别来衡量他,他真是不记得了。
贺敏于是把去年司徒炎鑫要求唐信做的事情帮他回忆一番。
这下,唐信陷入沉思中。
在记忆中对号入座找到了魏元奎的印象。但还是十分模糊,毕竟唐信只是在时光电视里看过魏元奎的身影。就像是看电视看过一个跑龙套的。
“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司徒他们让我收拾魏元奎,现在魏元奎直接报复他们,幸好我不是法官,要理清这里面的是非对错,还真伤脑筋。在监狱里窝了一个多月,嗯,出去走动走动吧。”
唐信把面吃完,然后正大光明地离开了监狱,他与何嫣上了贺敏的车,开去博宁,至于去了博宁再怎么找到司徒炎鑫,唐信自然胸有成竹,而贺敏则催促庞不为尽快找到司徒炎鑫的下落,最好在他们进入博宁地界后,能够有个准确消息。
博宁,不夜娱乐城
与大众普通行业白天开工夜晚休息不同,娱乐城内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基本上是对调过来的,除了打扫卫生的职工外,其他人都是晚上通宵开工,白天回家睡觉。
刚过午后,娱乐城的客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去唱K或打台球等娱乐活动的,老板陈旭泽开着一辆雷克萨斯来到娱乐城,例行公事在吃过午饭的时间来娱乐场查查帐,看看昨天的收入情况。
他步伐平稳地来到在夜总会顶层的办公室内,管财务的人自动给他昨天娱乐城各个娱乐场所的账面流水报表。
陈旭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今天的他,已经有了当年魏元奎的影子,朝着衣着光鲜正经商人的趋势发展,而肮脏yīn暗的勾当,都交给手下去处理。
今时今rì,他已经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陈总,外面来了两个捣乱的人!”
门外的保镖推门说道。
陈旭泽心觉不妙,刚要拿电话出来叫更多的人,结果门外发生了不小的震动。
哐
刚才说话的保镖身子倒飞进来,撞开了办公室的门,保镖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陈旭泽看见进来两位面sèyīn沉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军刀,刀锋上还有鲜血滴落。
显然。外面的人都被摆平了。
廖朝阳作势要向前冲。司徒炎鑫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时间紧迫,我来。”
他们横冲直撞进来,下面肯定有人报jǐng,他们没有多余时间在这里耗费。
想必陈旭泽也是知道这一点,因此有些有恃无恐。
他万万想不到,这两人居然光天化rì就敢杀上门。
“陈旭泽,你最近见过魏元奎,我知道你是给他卖命的人,现在。告诉我,你外面的人在哪里?还有女孩的下落。”
司徒炎鑫步步逼近陈旭泽,对方却故作茫然摊手道:“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砰!
司徒炎鑫从后腰处掏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面不改sè一枪打在陈旭泽的左膝盖上。
“啊~~”
陈旭泽踉跄倒地,看着左腿膝盖冒出的大量鲜血,他知道自己一条腿完了!
打在别的地方还好说,可膝盖骨那里,他至少后半生是个瘸子。
他的惨叫只持续了三秒,司徒炎鑫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手指微微扣动扳机,只要再用几分力,一颗子弹就会打穿他的脑袋。
陈旭泽不叫唤了,再疼。他以前也经历过,身上无数伤疤就是给魏元奎卖命换回来的。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的人在哪里?绑架的女孩在哪里?”
司徒炎鑫话音冷漠地轻声道。
陈旭泽满面冷汗,此刻恐慌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放过我,都是魏元奎,我只是听命行事。”
“好,我答应你。”
“我的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手机里有联系他们的电话。3750结尾那个号码就是,那个女孩,女孩,她已经化为灰烬了”
砰!
司徒炎鑫在他说完之后,没有一丝犹豫就扣动了扳机。
从一片血泊中转过身。司徒炎鑫看到了廖朝阳呆滞的模样。
其实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真听到了噩耗。还是无法承受。
司徒炎鑫从陈旭泽身上找到他的手机,确定了手机里的确有对方说的那个号码,然后拽着浑噩失神的廖朝阳疾步离开了现场。
娱乐城内一片混乱,惊叫四起
一个小时后,司徒炎鑫带着廖朝阳开车在博宁城内换了两次车,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南郊的殡仪馆。
金小六正在调查资料搜寻这伙人的线索。
早上他们去过的现场,留下了一组新轮胎的痕迹。
从这方面着手,金小六可以从轮胎距离推测车的宽度,轮胎留下的痕迹深度,推测车的重量,再从轮胎留下的纹路大小规格来进行分析,金小六得出了结论,对方开着的是一辆中大型面包车。
有了这样的线索,他从上午开始就在忙碌,通过关系要到了博宁交通监管的录像信息。
早上六点时对方打电话来,地点还在北郊的现场,八点多他们赶到现场时,对方已经不在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对方开车离去。
金小六从交通要道的监控录像中开始排查信息。
可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博宁是省会城市,是全省的经济中心,每天早上进出城市的车数不胜数,这里面自然有不少商家个体户的运货所用的面包车。
他已经有接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一早上喝了不知道多少杯咖啡,脑袋似乎里都有嗡嗡声在震响。
把每一辆疑似的面包车车牌号记下来,再通过官方系统进行对比,查探车主信息等等,金小六心力交瘁,最重要的是他仿佛是在大海捞针,粗略地查容易遗漏,详细查又耗费太久时间,现在,他们正在与时间赛跑。
黑暗是犯罪的最好掩护,他们要在白天就解决所有事情,不能拖到夜晚,因为也许那时候,这伙人会实施下一个犯罪。
当司徒炎鑫与廖朝阳回来后,金小六因为还没有结果,地下室内气氛十分压抑。
廖朝阳jīng神受到打击,抱着脑袋坐在墙角,司徒炎鑫顾不上安慰他,加入了金小六的工作中,两人一起做,则事半功倍。
下午三点左右,金小六神情一震,说道:“找到了,这辆面包车符合条件,而且车牌是假的。”
司徒炎鑫满面倦sè强打着jīng神,问道:“能查到他们的去向吗?”
金小六根据这辆车行驶的方向找道路监控录像,试图从这方面找到这伙人的藏匿地点。
但又过了半个小时,他颓然一叹,咬牙切齿道:“找不到他们了。”
道路监控并非覆盖全市所有道路,面包车好似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司徒炎鑫思索片刻,想出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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