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冷不丁撒谎了,能把人骗死!
这比“狼来了”还有效。
唐信真没料到程慕出尔反尔,不过仔细想想,是自己要挟在先,那种情况下,对方还击,还挺正常的。
自嘲地笑了笑,唐信走去洗手台打算洗洗手,结果他看着镜子面露讶然之sè。
在背后一排洗手间中,有一扇门打开,正有一位女人拍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走了出来。
她满面通红神sè恍惚,睁开眼突然见到了洗手台前的男人,从镜中两人视线交汇,她惊讶地捂住了嘴,yù哭无泪道:“你怎么没走?我听到关门声,还以为没人了!”
唐信意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楚婷,迅速镇定下来,扭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淡然地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在唐信追程慕进来时,他没有听见周围有响动,整个过程中也没听见有人进出的声音。
原本以为洗手间里没外人,却不料居然有人“埋伏”了很久。
楚婷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声道:“那个姓程的姑娘进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了。”
她是昨天就从老窝回到了华夏,去老窝公干,只用两天时间就完成了工作取景,采访,录制节目等任务,今天在单位把后续节目加工制作完成后,跟同事们庆祝,便来了海都大酒店。
唐信听到对方这么说,看来刚才他和程慕在洗手间里的激情,都被对方听到了,他现在脸皮厚的跟城墙有一拼,面不改sè坦然道:“哦,那不好意思了,你可以在心里鄙视我,但是,如果你把这个作为新闻发表出去,后果自负。”
楚婷神情一震。随即苦涩道:“我发表出去?我说出去谁信呐!”
她走到唐信身边,唐信已经用纸巾在擦手了,她忽而神sè怪异地望着唐信,说:“唐信,想不到。想不到”
唐信耸耸肩。说:“我说了,你可以鄙视我下流无耻,无所谓。”
别人怎么看他,他毫不在乎。
楚婷摆摆手。说:“我只是想不到你这么有情调你很爱那个女人吧?”
她起先只以为是一对在这里偷情的男女寻欢作乐找刺激,但是唐信和程慕说话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她也听出了唐信的声音,便以为唐信是偷偷摸摸拈花惹草,可后来听到唐信三番五次说让对方跟他回家。便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唐信擦干净了手,扭头望向楚婷,微笑道:“楚小姐,我爱那个女人,而且,我还有很多女人,所以,你别看我衣冠楚楚头顶世界富的光环,其实我是个下流的混蛋。你今天只看到了虚伪背后我真实的一部分,现在,你最好悬崖勒马,放弃继续给我送花的无聊举动。”
楚婷表情自然,挑眉疑惑道:“我像是个天真的女人吗?”
唐信不回答。不予置评。
楚婷继续说道:“我崇拜你,仰慕你,来源你的成就与个人魅力,生活中你有条件释放。这在意料之中,其实我刚才幻想过。我和那个女孩对调位置,感觉很激动”
唐信瞥了眼对方下身,黑sè女士西裤腿根处,显而易见一片湿痕。
楚婷面露窘sè,突然涨红了脸,想要遮掩一下却又觉得那样更难堪,正当她想要出言让唐信挪开视线时,唐信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饭厅时,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主人那一桌也已经剩下残羹冷炙,唐信在钱慧瑶身边坐下来,只听她轻声说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汤,马上就来。”
唐信点点头没说话,瞥了眼坐在对面的程慕,对方正低头吃饭,却也恰好抬眼朝他挤眉弄眼。
唐信发现对方神sè中隐含焦急之sè,他没理解对方神情动作是什么意思,先前被她耍了,这回也不理会她。
程慕快急疯了,她坐下来后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内裤在唐信兜里呢!
她紧紧并拢双腿,生怕走光,频繁给唐信使眼sè,就是让对方想起这件事,可唐信不理她,她简直有点儿抓狂。
程文越自然发现了女儿的小动作,只以为程慕还在眉目传情呢,冷哼一声,拉起程慕的手说道:“吃饱了,走吧,老唐,我先走一步,嗨,嫂子你受累了。”
唐彬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今儿或许歪打正着,出来过生rì,这么多亲朋好友在场,他高兴,于是贪杯喝了个酩酊大醉。
谢婉玲搀着唐彬的胳膊,对程文越笑道:“没事儿,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程文越带着老婆胡晓梅与女儿程慕朝外走,从前到后就没再看过唐信一眼。
程慕离去时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即便是室内,也怕起了风把裙子吹起来。
唐信是没注意到她走路过于谨慎的异状,若然发现,必定能够推敲出原因。
他吃了点儿面点,喝完汤,然后和家人一同离开。
先帮母亲把父亲扶上车,开车送父母回家,他最后才回了信大楼。
回到自己家中时,夏清盈去沐浴了,他走进了书房中。
打开电脑搜索关于天丛云剑拍卖的消息。
果然和程慕说的那样,佳士得纽约准备在这个月中举行拍卖会,重头戏就是一把在海中打捞所得的古代东瀛名剑,经过推测或许这就是东瀛历史上有名的天丛云剑。
可是,东瀛名古屋热田神宫里,一直就供奉着天丛云剑,这个消息传出后,东瀛方面予以否认,抨击佳士得。
无论正面还是负面的,东瀛zhèng fǔ的回应,其实正中佳士得下怀。
为什么?
这就是炒作!
还有个原因便是,古董,必须要有故事!
越是有争议,越是富有神秘sè彩,价钱才越大!
何况天丛云剑是在历史上有过争论,热田神宫供奉的那把,究竟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单凭东瀛历史文献记载来推断,实在片面与值得怀疑,这个连教科书都在伪造历史的国度,他们自圆其说的历史记载又有多少可信度?
关于天丛云剑在历史上去处,有两个传说。其一是1185年东瀛两大武士集团平氏和源氏在坛之浦海域决战。源氏获胜,而平氏所立的安德天皇带着此剑葬身海底,另有一说指出大和武尊带着此剑在海底长眠。
纽约佳士得便是以此为嘘头,给他们即将拍卖的天丛云剑增添传奇sè彩。
一石激起千层浪。热田神宫之外又有天丛云剑现世,成了古董收藏界最热议的话题。
外界评论眼花缭乱,唐信只看了些便索然无味,他有自己的方法来判断真伪。
拿出时光电视,唐信先看的是热田神宫里供奉的天丛云剑。追溯历史,看一看这把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时光电视内的画面不断倒退着历史,唐信到最后确认了一个事实。
热田神宫供奉的神器,乃伪造的!
那么,是不是证明佳士得拍卖的便是真品呢?
不一定!
也许佳士得是得知了热田神宫供奉的是赝品,于是也伪造一把假的来拍卖。
但是唐信通过对佳士得所拥有的那把层层守护的天丛云剑进行追踪,最终发现,这把已经锈迹斑驳充满历史沧桑的天丛云剑,还真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
再追溯沧海变迁直追千年以上的根源时。唐信起码相信了一点是,这把天丛云剑的确是千年以前的东瀛所打造的。
至于神话人物,他没看到,须佐之男八歧大蛇什么的,也没发现。
“嗯。那就这把天丛云剑了。”
他喃喃自语一番。
他对东瀛文化不感兴趣,对古董收藏也兴趣寥寥。
要一把东瀛名剑,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收起时光电视,唐信cāo作电脑得知了佳士得拍卖的确切时间后。又开始在互联网中寻找新的消息。
当当
敲门声响起,唐信起身去将门打开。刚刚沐浴之后穿着睡衣的夏清盈出现在了门外。
“奇怪,这里我进不来?”
夏清盈发现自己无法打开书房的门,正一脸纳闷。
不待唐信解释,她又展颜一笑,温和地问道:“晚饭吃饱了吗?”
唐信发现她即将成为人母,越发有了母(w)ìng魅力,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柔和气息。
“饱了。”
夏清盈放下心来,走到书桌后面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唐信坐了下来,然后扶着夏清盈坐在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微笑道:“看我发迹的地方。”
夏清盈仔细看着电脑屏幕,发现里面是关于非洲一个国家的新闻。
桑拉卡!
这的确是唐信真正发迹的地方。
不论他以前是开酒吧还是走私拉菲或是成立宏信风投,都比不上桑拉卡的矿产令他一下子暴富所带来的财富增长。
夏清盈笑道:“那时谁能想到你会跑去非洲大陆找矿产,呵呵,你做事就是出人意表。”
唐信轻柔地抚摸着夏清盈隆起的大肚子,目光诡谲道:“是啊,谁能想得到。”
他一语双关。
当年他只是想在非洲大陆找寻金矿,却在桑拉卡发现了钻石矿。
但现在他再回头去看桑拉卡,真的令他意想不到,当年,他只是挖开了这个国家自然资源的冰山一角。
后续得到发展的桑拉卡,陆续发现了石油,稀有矿等各种资源,这个弹丸之地,在非洲大陆拥有了比例颇重的自然资源,但人口制约着这里发展,基础建设也几乎是零,国家领导人把矿产部分产权卖给华夏,其他资源也请别的国家来这里开采,他们用合作的方式获取利益,避免被豪强掠夺,有了钱之后雇佣了超过十万的雇佣军,尤其以南非作为后盾,维持着国家的稳定与不受侵犯,正在大步发展,寄望在十年二十年后成为世界上地位平等的一员。
夏清盈突然面露狐疑,伸手在屁股下面摸了摸,最后摸进了唐信的兜儿,从里面抽出一条纯白的小内裤。
唐信一脸冷汗。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夏清盈似笑非笑把内裤丢在他脸上,说:“别说是给我买的。”
扑鼻而来一股奇特的味道,唐信非常熟悉,他对程慕简直爱到骨子里了,在程慕十八岁之前,他就用嘴巴给程慕服务过,她的味道几乎印入了他的骨髓中。
他拽下脸上的小内裤,尴尬地说不出话:“呃,呃”
“好啦,别解释啦,肯定是程慕的啊,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啊,你俩离席就是半个多小时,哼哼,唐信,你就不能光明正大把她接回来?”
夏清盈早已接受了现实,只对唐信有最后一个底线要求,那就是坦诚。
别在感情上好似偷偷摸摸的,这样大家反而难受。
唐信失落一叹,说:“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慢慢想办法吧,我回房睡觉。”
夏清盈走了之后,唐信看着手中的小内裤,突然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用手机给程慕发了一条短信。
“你的味道一点儿没变。”
“说什么呢?我不懂。”
看到程慕不到一分钟的回信,唐信即刻又发了条短信回去。
“我收藏了。”
这下程慕立刻明白过来唐信指的是什么。
“你果然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