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信发觉自己对乔依的教育更像是对牛弹琴,小孩子有时候认定了一件事,那真是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他站在床边对跪坐在床上有些天然呆的乔依阐述伦理与爱情的含义,想要将自己的那一套“必须经历过,冷静客观思考”的人生观灌输给乔依,要让她不要冲动,目光放远,未来在她展翅高飞脱离大人监护之后,她会有更jīng彩的未来,那时,也才是她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说不定,未来才会让她遇到令她有冲动结婚的男人。
乔依听不进去,明明是二十岁左右身材的大美女,却像小孩子一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把唐信的胳膊抱在怀里,顽固地重复宣称要和爸爸结婚。
唐信无计可施,于是开始跟她闲聊,天南地北胡吹海侃,笑话故事层出不穷,乔依听着听着就犯迷糊起来,最终倒在了唐信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唐信不得不出了杀手锏,把她催眠了。
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唐信从四次元口袋拿出年龄泉水灌她嘴里,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回小孩子的模样,唐信哀声一叹,估计等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变回原样,肯定少不了一番折腾了。
想到回房之前她就在这里睡了一段时间,估计被催眠后也会很快醒来,唐信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恰好听到了女儿房中传来的哭声,他急忙走到唐婉的房间里,果然看到女儿哇哇大哭,唐信连忙把她抱起来,但又一脑门子疑惑,尿不湿干净着嘞,晚饭前程慕肯定喂饱了女儿,她哭个啥?
不过有时婴儿就是没道理地哭。像是一种呐喊与运动,唐信抱着女儿哄了哄,唐婉在他怀里就止住了哭声,无邪纯真的小脸蛋儿变得平静,大眼睛看着唐信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哎呦,看来你是孤单才哭,好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唐信正好想先把今晚躲过去,别让乔依醒来之后找他兴师问罪。
拿了一个吊带斜挎在身上,唐信把女儿兜在胸前,一手托着女儿的身体,另一手装酷地插进兜儿里。
他去后院跟钱箕打个招呼,随后离开了家门,刚走了两步,对面走来了一家三口,这让唐信脸sè瞬间大变。他愤怒地指着一个一米三四高度的少女喝道:“黄昭!把我给你的年龄泉水还来!”
对面的一家三口脚步都停了下来,左边是十岁的贺天赐,中间是他女儿贺彤,右边则是十岁的黄昭。
这夫妇俩一左一右牵着女儿的双手,一家人吃过晚饭出来散步。还真挺温馨的。
黄昭虽然现在视觉上是个小女孩,可她嘴角弯弯笑得幸灾乐祸般,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抬头望着唐信,故作惊讶道:“哎呀。哎呀,乔依想和爸爸结婚呢,这么美好的愿望。我怎么能拒绝她呢?老公,你说对吧?”
贺天赐一脸坏笑,看唐信的样子就知道他被乔依整头疼了。
他吹声口哨,落井下石道:“唐信你艳福不浅嘛,老少通杀,我看哪,咱们明天就给你办婚礼。”
唐信沉着脸走到这一家三口面前,自动无视掉了天真懵懂的贺彤,抬起手来砰砰两下扇了这夫妇俩的脑袋。
“呜呜呜”
贺天赐与黄昭抱着脑袋痛叫,他俩的女儿却委屈地哭了。
唐信低头一瞧贺彤哭了,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来展现一下自己的温柔。
结果贺彤一脸惊惧地跑到贺天赐身后,估计在她眼中唐信就跟恶魔没什么两样,天天欺负她爹,现在,连她娘都不放过。
唐信扶额哀叹:估计会被这孩子嫉恨一辈子吧。
黄昭疼的掉眼泪,带着哭腔道:“你下手这么狠!老公,扁他!”
贺天赐脑瓜子也生疼,但表情扭曲强忍着没去揉,女儿躲在他身后,老婆在身边怂恿他,他抬起眼皮瞅了瞅面sè不善的唐信,正s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啪!
唐信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贺天赐脑袋上。
贺天赐苦着脸抬起头给唐信使劲打眼sè,黄昭义愤填膺地揪住贺天赐的耳朵吼道:“和他拼了!”
拼?
贺天赐脑门子浮出冷汗,他涩声道:“我怕伤着他怀里的婴孩。”
“你是怕你伤着吧?”
黄昭嗤之以鼻,对贺天赐此刻的怂样大为光火。
“要不,你把泉水给我,我变大,弄死他?”
“免谈!这不是个大个小的问题,是勇气与信念的问题!”
“就现在这个状况,我就算抱着就义的勇气,那也只是螳螂站马路上等车碾死而已啊。”
“你就是个孬种,贺天赐,娶了你是我瞎了眼!”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闹够了吗?”
唐信有些看不下去,这夫妇俩抬起头望着他,黄昭充满敌意,贺天赐这半年多来被欺负得麻木了,此刻倒是挺委屈的。
唐信伸手指着他俩开始教训。
“你们有没有搞错?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哦,你们在玩小人国的游戏吗?袖珍版的一家三口让你们很快乐吗?”
唐信俯视着这令人汗颜的一家三口,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估计以为贺天赐与黄昭仈jiǔ岁就造出了小孩,那也早熟得太匪夷所思了。
“有钱难买我高兴!唐信,你懂个屁,这才叫享受,大人的世界多复杂丑恶啊”
贺天赐自鸣得意地说道。
唐信难以理解这一家三口玩过家家是什么心态,摆摆手就继续朝前走,刚走出十米,黄昭从身后追了上来。
她鬼鬼祟祟地让唐信弯下腰跟她说话,唐信胸前抱着女儿,不方便,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呃,嘿嘿。唐信,唐先生,唐大老爷,你给我的年龄泉水,喝完了,再给我一点儿吧。”
黄昭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唐信一脸惊异,说:“不勒个是吧?拜托。我给了两大箱,喝一口就能年轻或变老一岁,你一家三口天天喝吗?”
黄昭挠挠头,说:“呃,主要是给我老公喝,的确天天喝,也不是,每个月喝二十多天吧。”
唐信目光变了,审视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黄昭。她低下头显得有些尴尬。
给贺天赐喝?
每个月喝二十多天?
唐信皮笑肉不笑道:“哦~~,明白了,明白了,他是晚上喝变老的泉水,早上再喝变年轻的泉水。对吧?”
黄昭白他一眼,斥道:“哎呀,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呦,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吧?那啥,没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哎哎哎,别走呀,你先给我泉水啊,要不然今晚我俩还变不回去了。”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不知道泉水都放哪里了,让我回去好好找找。不要着急,反正,就算没有泉水了,你们也能慢慢长大,不是吗?”
唐信一脸欠扁的笑容扬长而去。
黄昭在他身后跳脚大骂:“你这是报复!小心眼!没气量!等我老公长大了,让他弄死你!”
“等他长大再说吧。”
夜sè幽幽,唐信抱着女儿来到了天空之城的安全部门,当他到来时,坐在监控台前的贺敏与夏清盈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
“婉儿来了?”
“快,抱过来让我看看,和程慕一样可爱,长大之后肯定是个小美人。”
唐信张开双臂准备和两女拥抱一下,结果这两女从他怀里抱走了唐婉,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尴尬地放下胳膊,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贺敏与夏清盈面对面坐下哄逗唐婉,两人笑得容不下别人打扰。
唐信走到陈浩强身后,手压在他肩上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陈浩强回头道:“哦,附近没什么动静,下面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搭起帐篷,晚上还开聚会呢。”
“这么热闹?我看看。”
唐信话音一落,陈浩强把监控画面调整一下,立刻让唐信看到了天空之城下面地上的情景。
密密麻麻围成一圈的帐篷,世界各地的媒体工作人员有说有笑聚在篝火前,看样子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气氛。
这也难为这些人了,天空之城下面是一片贫瘠之地,距离最近的城市也需要半天的车程,记者们远赴此地,只能安营下寨长期跟踪,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诶?右边远处那些个货车是干嘛的?”
唐信看着画面上远端的货车,不解地问道。
陈浩强摊手道:“这是那个叫桑德的部长,他派来的货物车,卖食物饮料以及生活用品给这些记者,下面起码有一千多人,每天的消费需求,加上非洲人狠啊,价格高出市场价三倍,估计赚了不少钱。”
“啊?原来如此,呵呵,这让我想起一个米国很经典的生财故事。”
“是什么?老板给我讲讲呗。”
唐信呵呵一笑,随口道:“故事很简单,淘金热的时候,哪里有金子,哪里就有无数的淘金者,于是,大家都去挖金子,可淘金的地方缺水,就出现了一大帮人去挖金子,结果有人就去卖水的情况,淘金的人发了没不知道,反正卖水的人发了。”
“哈,这故事真的很经典。”
陈浩强笑过之后,唐信觉得自己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晚上的时间,他看到司徒炎鑫站在墙边手拿一个平板电脑入神地cāo作,他走过去低头一瞧,发现司徒炎鑫不是在工作,而是在下棋。
“和谁下棋呢?”
司徒炎鑫瞥了眼唐信,淡淡道:“问这个有意思吗?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你鄙视我?我十八岁之前就虐遍天海南区,难逢对手!”
“别吹了,你就是赢过我,程慕,孙道,叶秋四个人而已,什么虐遍天海南区,丢人不?那里又没几个人对国际象棋感兴趣。”
夏清盈头也不抬地拆唐信的台。
唐信耸耸肩道:“手下败将有什么发言权!”
司徒炎鑫好奇地望了眼唐信,把手里的平板电脑交给唐信,说:“那你来,我看看你水平。”
唐信从容不迫地接过平板电脑,一看棋局,惊愕道:“你都快嗝屁了,让我接手?”
司徒炎鑫按了下屏幕上一个键,棋局复原,重新开始!
唐信意兴阑珊道:“原来是和电脑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