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贞(w)ìng格上的剧变引发了四女的担忧,纷纷猜测着各种原因,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准的,最后达成了默契,就数云峰的嫌疑最大!尽管这人对待女子一直都保持着谦谦有礼的态度,然而,是人都有说不准的时候,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尽管她们嘴上不挑明,可时不时的就把目光瞄向云峰,其中蕴含的意味再也清楚不过。
云峰虽然装作没看到,心里却觉得委屈死了,分明什么都没发生过嘛。如果说是按摩小腹引起的,那么,之前还搂抱过她的**呢,也没见这女人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同时,云峰也在猜测着苏绮贞是不是在暗恋着自已,可是从对方的举止神情中,愣是没觉察到有任何这方面的迹象,但是,隐约中又总觉得和自已有些关联。一时之间,却也想不明白,令他颇为头疼。
半个时辰在四女的唧唧喳喳声中转眼即逝,一行二十余人准时启程。云峰骑着汗血宝马,行在最前方,身后是刘月茹与靳月华乘坐的马车,二女时不时的掀开帘子对着外面指指点点,显得尤为兴奋。
苏绮贞护侍在马车左侧,她身披软甲,面罩寒霜,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气息,让人不敢接近。右侧则是李刚,按照云峰的交待,他头扎纶巾,身着袍服,腰悬长剑,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乍一看,颇有几分文士风采。尽管李刚一再提醒自已要保持淡定,可是脸上依然布满了紧张与激动之sè。
马车后方跟随着二十名男女亲卫,男亲卫清一sè的骑着黑马,女亲卫却全部驾着白马,个个表情严峻,jǐng惕的打量着四周,并且身着统一服饰,弓矢刀矛齐备,倒也引得一众路人纷纷侧目。
很快的,寒记布帛四个大字出现在了眼前,云峰把亲卫留在外面等候,自已带着靳月华、刘月茹、苏绮贞以及今天的男主角李刚进入了店铺。
“老朽见过将军!”一见云峰进来,寒杞立刻殷勤的上前见礼。
云峰可是个大金主,上回购买的大批绸缎就让他大嫌一笔,而且还是预付货款,更是令他笑的合不拢嘴。要知道,其他官员要么是分批付款,要么是打白条先赊着,像云峰这么爽快的人还是头一回见着。况且云峰现今地位大涨,在军方仅次于张茂、张灵芸以及赵仰三人,属于有实力的统军大将,他可不愿因为礼数不周而惹毛了此人。
“寒掌柜快快请起。”云峰呵呵笑道,并伸手扶住了寒杞肥腻腻的肉手。
寒杞顺势站直了身子,试探道:“本店刚刚新到了一批绢绸,将军是否要看看?”
说实话,云峰原本还真打算在他这儿订上一批,用来给将士们做丝绸衣服,可是张寔刚好赏赐给他一千匹绢,这就没必要再花钱购买了。于是,摇头笑道:“此事不急,本将前来是另有一事。”
“哦?何事?”寒枫不解道。
云峰一把拉过李刚说道:“此为本将亲卫统领李刚,rì前曾有幸见得令媛一面,惊为天人下凡,不禁心生爱慕。本将yù向寒掌柜讨上一门亲事,不知意下如何?”说着,伸手推了李刚一下。
李刚一愣,没想到云峰这么直接,连忙上前深施一礼,慌不择口道:“小婿见过外舅(岳父)。”
八字还没一撇呢,张嘴就叫起了外舅,再配上他紧张的表情,不由得,“扑哧!”一声,靳月华与刘月茹均忍不住的轻笑出来,同时白了云峰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哪有这样向人提亲的?云峰则递给了她俩一个放心吧的眼神。而苏绮贞,依然毫无动容。
寒杞也怔住了,他可没料到云峰是为了这档子事前来,不过,正如云峰所料,他并不在乎这种失礼的行为,尤其对象还是个有兵有权的大金主。况且能和云峰扯上关系,也是令他求之不得,虽然稍微有些失望于不是云峰本人求亲,但亲卫统领配他一个商贾之家也是绰绰有余了。不禁打量起了李刚,见他虽算不上仪表堂堂,却也是眉目周正,且又执礼甚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于是扶住李刚道:“郎君请起,老朽共有二女,不知郎君中意的是哪一位?”
“这个?”李刚顿时面现尴尬之sè,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云峰。
云峰上前解围道:“当rì李将军只是惊鸿一瞥,呵呵,并不知道令媛名姓,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将两位女郎均请出来一见?”
寒杞笑道:“既是将军有令,老朽怎敢不从?还请移驾内堂。”
云峰摆了摆手:“请!”说完,领着四人跟着寒杞向内走去。
分别落座之后,寒杞立刻就吩咐下人去把他的两个女儿唤来,没多久,两名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一名约十七八上下,还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看身材长相,也算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是二女的神情举止中处处显露出了一份jīng明。
接下来,自然是水到渠成。李刚的意中人是那名年纪大点的女子,尽管该女子对李刚已无多少印象,但古人成亲讲究门当户对,以李刚的身份完全能够配得上她,至于感情方面倒不是问题,慢慢培养就是了。再加上李刚又特意打扮了一番,因此倒也没另生波折。
云峰则有些庆幸把靳月华与刘月茹带了过来,这两个女孩子刚一看到他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二女的艳光所迫,把目光移了开去。
李刚的婚姻已圆满解决,云峰便提出了自已的问题:“请问寒掌柜,你这店铺中可有棉花?”
“棉花?”寒杞寻思片刻,不解道:“请恕老朽孤陋寡闻,不知将军所言何物。”
棉花是宋元时期才推广开来,云峰吃不准这时代有没有传入,于是比划了起来:“就是白白的,软软的,可用于织布。”
寒杞沉吟道:“将军所指可是古贝?不若老朽取出,将军一观便知。”接着肥手一挥,吩咐下人去把古贝取来。
片刻工夫,一名仆人挑着两个担子走进厅内,筐中之物还真是棉花,云峰上前捏了捏,松松软软的,便点点头道:“本将所言正是此物,不知店内尚余多少?”
寒杞摇了摇头:“仅余两担,全在此处。”
云峰继续问道:“这古贝从何而来?以此织就的布匹店中可有?”
寒杞脸上现出了苦sè:“此于车师国购得,老朽买来自已尝试着织了十多匹白叠布,然因价高,堪比绢绸,至今无人问津。”随后看了看云峰,疑惑道:“莫非将军于此布有兴趣?要不老朽令人取来?”
云峰笑道:“本将正有此意,还得再次麻烦掌柜了。”
“将军客气了。”寒杞谦让了一句,再度对下人挥了挥手。
没多久,仆人挑着白叠布走了进来。云峰试了试手感,虽说比现代的布匹要粗上一些,但用于吸水止血,包扎伤口倒也不成问题,便满意道:“不错,正为本将所需,请掌柜算下价钱,本将尽数购下。”
“诶~!”寒杞肥手一挥:“既是将军所需,老朽赠予将军便是。”
这胖子打的什么算盘云峰自然有数,略一寻思,点了点头:“掌柜既有此心,本将也就不再推却,另外本将再订购百匹白叠布以及十担古贝,请问掌柜多久方能备好?”
“请将军稍待片刻。”寒杞招个了管事来问了几句话,然后答道:“小店下个月将有车队前往车师国,介时给将军捎来,须半年左右方可备齐。”
半年时间,云峰觉得有些长了,但他清楚古时交通不便,时间大多花在了路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随后,又问起了有关车师国的一些情况,寒杞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令云峰对这个西域小国有了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