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的妻妾中仅有一名没拿出来与人分享,那就是他最心爱的任皇后,尽管十几个儿子已觊觎了许久。话又说回来,即使李雄舍得,任皇后也不会愿意,她还指着找机会钓云峰上钩呢,又怎肯自败名节?当时贞cāo观不强,女子嫁过人不算回事,生过孩子的也不算什么,可怕的不知廉耻,肆意乱搞,任皇后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不甘心跟着李雄这个窝囊废了此残生,她还想利用自已的美貌再侍奉新主呢,自然不会放纵自已。
何况李雄不敢对她用强,任氏在蜀中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她弟弟任颜在原成国担任仆shè,也跟着迁来了上邽。当然了,换了国破之前,任氏势力再大都不放在李雄眼里,李雄就是成国之主!可如今不同,任氏的处境比李雄还要好上一些,再怎么说,云峰有可能诛了李氏一族,却绝不会妄动任氏,包括跟随李雄迁来上邽的原成国权贵们。
李雄真敢用强,任皇后只要跑回娘家告状,再把自已yù另攀高枝的想法一说,娘家人百分百举双手赞成,必然会来寻李雄麻烦,包保他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更有可能以任皇后受欺凌为借口,逼着李雄与任皇后离婚呢!
除了任皇后,府里另一名洁身自好的女子则是小公主李若萱,莫名的,李雄脑海中闪出了李若萱的倩影,一个秀丽无双,身材单薄,年仅十三岁的未及笄女子。
这道倩影仿佛对他构成了莫大吸引力。竟化作个魔女在脑海中盘旋缭绕,李雄的心里不由得蠢蠢yù动起来,那根已缩成一团的小鸟也有了重新涨大的迹象。
‘不行,不能这样。她是自已的女儿啊!’
心里另一个声音立刻冒了出来:‘你都快死了,还装什么装?这辈子你什么女人没玩过?就差自已的女儿了吧?在死之前,不享用下你不觉得遗憾么?’
这道声音越来越大,反复轰鸣,渐渐地,李雄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翳,脸庞也逐渐扭曲起来。李雄心一横,暗道:“娘的。老子身上掉的肉,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老子,她的命也是老子的!’
李雄扫了眼正被他手指拨弄的不休的儿媳,yīn森森一笑。刷的一下抽出,伸到女子胸前就着柔软随意擦拭了几下,又站起身穿上厚厚的冬衣,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屋外走去。
李若萱住在宅院的角落,一个很小的院子。她没有使用婢女,生活琐事亲力亲为,因为有个男人曾告诉她,要自强自立。她虽不知该如从何做起,但可以从身边的小事着手。
紧挨着李若萱。是她叔祖李镶的院落,说起来。李镶对李若萱怀有几分愧疚之情,李若萱的三次和亲,均是他的主意。自从府里变得不堪之后,李镶就搬了过来,亲身保护着李若萱,他知道,那一群父子已不能当人来看待,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他绝不容许李若萱毁在他们手上,以作为自已对李若萱的补偿。
李若萱虽没亲眼目睹那些苟且之事,可每天几乎不间断传来的yín声,却时刻提醒她家里正上演着污秽不堪的一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敢离开小院,总是把自已锁在屋内。最喜爱的琴,也没法再弹,身处在这样的环境,李若萱觉得自已要疯了!她想离开,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说到底,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罢了。
正午的阳光直shè院落,墙角的积雪也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李若萱却呆在屋里,屋里没有燃起炭炉,很冷。她和身半卧在榻上,漂亮的大眼睛直直望向屋顶,这些rì子以来,她几乎天天如此消磨时光。
家里变成这幅模样,她清楚,与一个人有关,要说恨吗?她摇了摇头,心里提不起半点恨意,父亲不战而降,又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恐怕自已已被蛮王孟骨碌带去了南疆,过着生不如死的屈辱rì子。然而,她虽然不恨,却始终难以释怀,就是因为这人竟当面拒绝了她!使得已做好了献身准备,又一向自诩为国sè天香的小公主羞愤难当,时至今rì,仍是挥之不去。
‘哎他去了建康那么危险的地方,据说只为了接回他的妻子,究竟是谁家女子有那么好的福气呢?真让人羡慕,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他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他是一方霸主,自已不过是个普通的民女罢了’
李若萱幽幽叹了口气,秀丽的脸庞现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叫门声:“若萱,快开门!”
李若萱一惊,不自觉的从榻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口支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只见院门敲的砰砰响,门栓也是一跳一跳随时象要断开一样,李雄再怎么退化,手上两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若萱,快些开门,为父有话与你交待。”李雄催促道。
李若萱心里有些发毛,有心不作理睬,她清楚的记得,不久前几位兄长也曾经在夜里叫过这个门,后来被叔祖李镶赶跑了,可如今外面的那人却是自已的父亲!咬了咬牙,李若萱怯生生道:“阿翁,您稍待会儿,小女这就来了。”说着,放下窗棱,正待出门,似乎是老天爷在冥冥中提醒她一般,转身找了件结实的衣服套在外面,牢牢扣好系好,再三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才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院子,伸出颤抖的小手拉开门杵。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李雄不悦道:“怎么这么久?你在里面干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女刚刚打了个盹儿。”李若萱看着自已的父亲,胡须凌乱,发髻不整,衣服歪七八扭的穿在身上,颧骨高突,面sè腊黄,两眼充满了血丝,情不自禁的,她凭空升起了一股陌生感,这才多久没见?父亲怎会憔悴到了这般模样?随之而来的,一丝恐惧也涌上了心头。
强压下不安,李若萱问道:“阿翁,来寻小女何事?”
李雄走向院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进屋说话,外面这么冷,你想冻死为父?”
李若萱犹豫了会儿,心想或许真的有事吧,转身跟着李雄回到了屋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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