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真心感谢笑笑乱红尘的打赏~~~~~
听了这话,云峰连瞪庾文君的力气都没了,面sè变得更苦。真他娘的cāo蛋!人家当国君都是极尽奢侈享受,自已倒好,这个大王恐怕是古往今来最窝囊的大王吧,登基一年都没有,竟然要破产了!
“哎~~!”云峰放下筷子,重重叹了口气!上哪去搞钱呢?从农民手里征收的赋税,如果不打仗,不更新军备,不搞开发研究,能勉强给官员发放薪奉,而所得税目前还没开征,即便现在就征,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何况能收上来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全国才三百多万人口,商贾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如今两赵、秦国连同晋国的人口数,别说与后世的上海相比了,很可能连天津都不如,天津还有一千多万人呢!而蚕形小岛上的石见银矿更是得梁州水军建成以后才能着手,真是当家有当家的难处啊!,
苏绮贞心头生出了不忍,开口劝道:“大王,您轻徭薄赋,钱财都在民间,自已手上反倒没钱了,听起来虽是不可思议,其实这正是您仁政爱民的体现,相信伤亡将士的家属会体谅的,依末将看,不如和他们说明情况,先欠着,等缓过劲来再还上,如何?”
庾文君跟着道:“将军,您不是总说要藏富于民吗?这下好了,真的藏富于民了。”
“文君你少说两句!”张灵芸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庾文君,又看向云峰道:“云郎,其实绮贞说的也有道理,将士们应该会理解的。”
云峰寻思片刻,无奈道:“先看看吧,过一阵子再说,距离战争结束还得有段rì子,待为夫再想想办法。”
刘月茹突然灵光一现,忍不住道:“云郎。咱们家里还有好多箱珠宝首饰。实在不行就变卖了,换成钱财发给将士们。”
云峰两手一摊,苦笑道:“卖给谁?珠宝首饰并非生活必须品,不是说卖就能卖掉的,除了大士族,少数的富商巨贾、庶族地主,普通人即便要买。也是买些便宜货,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另外大量抛出,必然导致价格下跌,最后得不偿失。何况珠宝首饰是咱们家的私产,公是公,私是私。不到万不得已,公私还是分开来为好。”
听了这话,刘月茹也幽幽叹了口气,她也没辙了。
一时之间,帐内众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的压抑之极,庚文君却突然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将军。文君倒有个提议,您可以在逼降刘曜之后。从他身上下手。”
“刘曜?”张灵芸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随口反问一句。
“对。就是他!”接下来,庾文君如数家珍般的掰起了手指:“大师姊您看,当年洛阳城破,满城的财富被刘曜与王弥瓜分,王弥后来中计死于石勒之手,这部分钱财也就归了石勒。可是刘曜不同,他劫掠了洛阳宫之后,又攻打长安,逼迫愍帝开城出降,把长安纳入手中,长安的财富也归了他。
还有,再往后的平阳之乱,靳准灭了刘氏一族,刘氏皇族的财富自然也为靳准所有,又过一年,刘曜与石勒双双兵逼平阳,靳准弟靳明杀靳准挟满城士女降于刘曜,因此汉国的财富全落到了刘曜手上,这么一算,刘曜以及长安城里的权贵手中有不少钱啊!很可能足以支付这次作战的开销!”
云峰却为难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当年李雄献降,孤让成都权贵把钱财全都带走,留下了仁德不好财的好名声,如今打起长安的主意,会不会让关中的百姓心生不安?”
“嗤!”庾文君不屑的轻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将军您不缺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来买个名声,而如今府库空虚,您再不动些手段难道让偌大一个秦国去喝西北风?何况刘曜等权贵的钱财也是抢来的,您再从他手中夺回,也算不得什么。”
云峰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庾小娘子说的也是,刘曜之辈的财货都是劫掠于晋室,孤代表朝庭向他们索回倒也天经地义,哼!没让去汉中开河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庾文君现了个夸张之极的作呕神态出来,又问道:“将军您要强抢吗?您就不怕失了人心?”
云峰直接无视,反问道:“不抢又能如何?难道刘曜还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哎~~”庾文君重重叹了口气,丢了个宣布此人无可救药的眼神给云峰,这才语重心长道:“将军,不是文君说您,文君也不知道您整天转着什么念头,看着挺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犯起了傻呢?算了,文君告诉您吧,您与石虎围城那么久,长安能有多少存粮?可以想见,势必粮价飞涨,您以超高价把粮食卖给权贵不就成了?至于普通的平民百姓,您先采用配给制,每人每天配给五升或是六升,刚好够吃就行,另外严禁私自贩卖。然后等那些大户的财富给您吸食的差不多了,您再把粮食正常供应,这样过不了多久,长安就能恢复如常了!”
有了庾文君的提点,一时之间,云峰心头的yīn霾一扫而空,不由得目光灼灼的望了过去,这一刻,云峰真想飞身而上,狠狠打赏这枚小辣椒一记香吻,可是,庾文君已现出了jǐng惕之sè,随时会抽身而闪,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嘿嘿笑道:“庾小娘子果然好毒的计策!孤佩服,佩服之极!”
“哼!”庾文君得意的闷哼一声。
张灵芸却秀眉一蹙,有些担心的问道:“云郎,你这么做固然得到了钱财,可是,只相当于把抢劫换了个说法,实际上还是抢,会不会引起长安权贵们的仇视?”
云峰挥挥手道:“无妨,为夫把他们迁走便是,全迁往梁州,刚好梁州人口稀少,尤其是巴郡、巴西两地,山连着山,往往数十里不见人烟,就让他们去那儿安家好了,嘿嘿,马上民族?为夫倒要瞧瞧去了山区还怎么骑马?”
众女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刚说庾文君毒,这人比庾文君还毒!这是要断匈奴人的根啊!其中又以刘月茹的心情最为复杂,不过,她不是不明白,云峰正是顾及到她与靳月华的感受,才没对匈奴人赶尽杀绝,否则,自刘渊起兵以来,至刘聪、刘曜所造的滔天杀孽来看,不见得比石勒、石虎叔侄俩少了多少,只不过时间上较为分散,没那么集中,因此不引人注目罢了。
话又说回来,匈奴人的命运总比羯胡与鲜卑人好上太多,那两族就是做劳役的命!已被宣判为贱民!
“但愿他们以后能安份守已,好好的过着rì子吧。”刘月茹很快就心里释然了,却听到云峰那含糊不清的催促声传来:“好了,咱们快点吃,再不吃饭食都要凉了!”不禁抬头一看,正见这人抓起一只羊腿嘎吱嘎吱的啃的正香呢。
刘月茹微微一笑,夹起片茄子纳入了口中细细品味,而其余诸女也都是恢复了食yù。
正当这里心事尽去,所有人都开怀大吃的时候,荀灌娘经过一夜带一个白天的连续奔波,领着一百名女罗刹堪堪赶到了海门。
如今的海门,一座方圆二十里,高三丈的土城已初具规模,筑于如皋高地之上,人口也增加了不少,除了一开始俘获的吴郡部曲及其强索而来的家眷近六万人,与荆州水军连同家眷五万多人,又有陆续来投的北方流民两万左右,合计有人口十四万,以当时的人口基数来看,搁在哪儿也能算得上一个大郡!
而盐田自去年秋季起已经开始获取了收益,也就是云峰回返上邽前一个月,产出不但能支持水陆两军的需要,凭此为生的盐民也得到了不蜚的回报,由于海门只出盐,其他什么都不产,因此,嗅觉敏锐的商贾们纷纷前来投资置业,他们可不会放过钱多人傻的海门百姓。
目前的海门郡城商铺林立,粮食、布匹、果蔬、百货应有尽有,可以说,只要建康有的,海门都能买到,同时城里还有诸多商铺正在忙碌装修,就等待开业了。如果非要拿海门做个比较,繁华程度已超过了同处于江北的军事重镇广陵,俨然有成为江北地区商业中心的趋势。
由于倚江靠海,海门百姓自然坐山吃山,坐水吃水,捕渔业也随之兴旺起来,清明之前的刀鱼,运抵建康可以卖到一碇银饼十条!而胆大的渔民下海捕鱼,捕上来的东海小带鱼比刀鱼便宜不了多少,往往白天捕到,便以海水养着连夜驶往建康,建康百姓何时见过这种细细长长如同细带子般的鱼?只要一上岸,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还有八条触手的小乌贼、以及黄鱼等等都是抢手货,价格自然也卖的死贵。
这个时代的黄鱼,可是正宗黄鱼,而不比云峰前世吃到的都是假黄鱼,打着黄鱼名称,实际上是黄卢鱼或黄花鱼,虽说外形相差不大,可是价格相差几十倍乃至上百倍!
由于商业与捕渔业的兴旺,使得海门如今拥有了三座码头,一座是商旅专用,位于大江上游,中间的则是海门水寨,靠近出海口的自然是渔港。
海门发展的如此之迅猛,自然会引来周边势力的觊觎,尤其是司马氏,更是捶胸顿首,懊悔莫及,谁又能想到,当初的一块盐碱地,竟会蕴含着天量的财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