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听到城头传来的发号施令声,云峰连声叫好,又压低声音道:“传令,两侧车阵暂用弓箭迎敌!”
命令被一层层传递出去,庾文君不解道:“将军,您有弩不用干嘛要用弓箭啊?文君明白您的意思,您和大鹪鹩命说那么多废话,就是为了把倭人诱出来打,发挥您最擅长的乌龟铁桶阵,尽最大可能歼灭掉倭人的jīng锐,为您攻破城池减轻压力,但是弩的shè程有二百步呢,快且密集,而弓只有八十步到一百步,威力远不如弩,您干嘛要舍强取弱?您不会糊涂了吧?”
“什么叫乌龟铁桶阵?庾小娘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云峰的喝斥才刚刚出口,荀灌娘已接过来解释道:“文君,你莫要忘了,在出云国,咱们见识到的倭人使用的弓,shè程只有五十步,就这已是大不如中土的弓了,如果再使出弩,岂不是把他们都吓跑了?你看,断山到现在都不使出火油弹,目的不出于把大鹪鹩命诱出城来击杀,如果表现的太过强势,大鹪鹩命如何敢出城?因此使弓而不使弩,保持着微弱的恰到好处的优势,令敌人虽是处于下风,却不至于绝望,只有这样,大鹪鹩命才会亲自领军出城,如他自已吹嘘的那样,三面夹攻,以图一举击溃我军!”
云峰立刻挂上一脸的谀笑,竖指赞去:“老师与弟子心心相印,知弟子者,非老师也!”
“少来!”荀灌娘俏面一红。转回脑袋。但心里还是挺受用的。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呕~~”庾文君却作了个呕吐的表情之后,这才道:“将军,倭人本就弱小,您还使心计算计于他,您可真无耻!”
云峰不以为意道:“战争向来与正义无关,为取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孤这么做有何不妥?好了。倭人要出来了,咱们回去车阵,好好见识下大鹪鹩倭国的jīng兵究竟如何?”
说这话时,云峰心里满满的全是好奇,他对古代倭岛的了解,只能上溯到与明朝同一时期的战国时代,尽管史书与后世对倭人的战斗力百般泼污水,但云峰知道,这绝不是真相!
倭人禀承了一贯的jīng工细作风格,他的刀剑闻名于世。比明朝的刀剑锋锐,倭人的甲胄做工jīng美。也远超于明朝的劣质大路货,更关键的一点优势,是在火器的运用上,明朝的火枪叫做鸟铳,这是干嘛?这是打鸟用的,而倭人的火枪叫做铁炮,引进了同时期欧洲最先进的线膛来复枪与短火绳枪技术,火力远强于明朝。
他出产的硫磺质量远优于明朝出产的硫磺,明朝合成火药使用的硫磺几乎全进口于倭岛,而且那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武士道jīng神,武士悍不畏死,可以说,如果不是倭人陷于内乱,那个时期就应该对明朝具有了局部军事优势,这也是在戚继光之前倭寇肆虐于沿海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中国历史上在戚继光之前向来轻武器而重谋略,史书中关于战争的描写往往是各种奇谋妙计层出不穷,而不是具体战役过程与武器装备的运用,这与西方完全不同,但是戚继光,这个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统帅,正视了武器装备在战争中的作用,这才继承发展了鸳鸯阵,最终解决了倭寇问题。
那么,如今的倭人是强是弱呢?出云国兵力稀少,是一群杂兵,反映不出倭人的真实战斗力,而大鹪鹩倭国是倭岛上的最强势力,云峰充满着期待。
云峰等人退入车阵之后,秦军暂时停止了弩炮shè击,约摸半刻,大鹪鹩王城的左右两侧各涌出一大群黑压压的军士,倭人的军制类似于中土的士族,所有的武装都是各级将领的私军、部曲与族人,在云峰踏足的河内地区,是一个巨大且rì渐紧密的军事政治同盟,以大鹪鹩倭国为首,但同时,也可以把大鹪鹩倭国看作一个小型联盟,以大鹪鹩命为首的联盟,以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与逐渐得到认同的,从中土传来的皇权大一统思想作为纽带。
这一左一右两支军队,左翼是大草香王子与草香幡梭姬领军,他俩都身披挂甲,一人持刀一人持矛,骑在身量不是很高大的马匹上,倒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没办法,全军就他俩骑马。
其余人只有将领才披甲,大多数的士卒仅是三块布围住身体,他们的武器与出云国相差不大,以竹枪、铜戈矛、石斧为主,不多的手持如中土般制式武器的士卒,大部分围绕在各级将领身边,看来是亲军,但是弓的比重要比出云国大,几乎有三chéng rén都携带弓箭。
而右翼是巨势小丙宿祢大将领军,军队构成大体类似于左翼。
看着左右两军正在快速集结军阵,大祭司显得有些紧张,看了看云峰,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的出口。
云峰也看了看他,傲然笑道:“不必担心,不过才三万军,即便来十万军也不在孤的眼里,待灭了大鹪鹩倭国与葛城国之后,可以分些丁壮给你,增强你出云国的实力,甚至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劝说你家倭王把国都迁来此地也无不可。”
这话一出,大祭祀的心情再度澎湃起来,”啪啪!”重重抽了自已两记耳光,连声道:“外臣该死,外臣不该心存猜疑,请大王恕罪,外臣再代我属秦倭王多谢大王厚恩。”
云峰点了点头,把目光朝左前方望去,不过,他更多的还是投在了草香幡梭姬身上,这个女人虽说在云峰眼里yín贱的很,或许她自已不是这么认为,但男人看女人向来不以贞洁或yín贱区分,相反的,越是荡女越能吸引到足够的眼球,古今皆是如此。
“妹妹,你注意了没?那秦王在看你呢,哼!嘴上把你贬的一文不值,这会儿还不是目不转睛!你猜猜看,秦王是不是后悔拒绝了父亲的许婚?”大草香王子恰好留意到云峰的目光,怒哼道。
“咯咯~~”草香幡梭姬轻笑道:“阿兄,你妒忌了,对吗?咱们族中这么多兄弟姊妹,妹妹只喜欢你一个,莫非你还不清楚?老实和你说吧,既便今rì被许给了秦王,咱们兄妹俩很可能会永隔天涯,但妹妹的心里会一辈子都装着你的。”
这么一说,大草香王子舒坦了些,却又问出另一个郁积于内心很久的疑问:“那你为何还要和父亲有几次我就站在院角,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难受?尤其你还叫那么欢!”
草香幡梭姬淡淡笑道:“说你妒忌你还真妒忌了,你想啊,咱们俩毕竟是同父同母兄妹,随着中土风气的传入,这种关系已渐渐为世人所不齿,如果不让父亲尝到甜头,迟早有一天父亲会抵不住压力而杀掉你我,想必你也知道,咱们族中上百个兄弟姐妹,年龄从四五十到不会说话的都有,还有上百个侄儿侄女,少两个算得什么?”
“好,算你迫无无奈,但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叫那么欢?”大草香王子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草香幡梭姬丢了个白眼给他,嗔道:“看来你是真的妒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女人被草哪能不叫?你也不止妹妹我一个,你可见过不叫的女人?如果不全身心投入,不把父亲伺候舒服,他怎会舍得留下你的妹妹?既便不杀,也早送出去联姻了,不过,话说回来,父亲是这世间顶级高手,刚柔兼济,弄得人家真的yù罢不能呢!比你强的太多!”
“你!”大草香王子一瞬间怒火上涌,男人最怕什么?最怕女人说他在床上不如另一个男人,是自已的父亲也不行!这个时候,大草香王子的识海中迸出了yín贱两个大字!
草香幡梭姬却不以为然道:“既然上了床,干嘛还要委屈自已?强壮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如果不好好享受下那令人灵魂儿都飘到天上的感觉,那不是你最爱的妹妹的作风。”
看了眼脸面气的通红的大草香王子,草香幡梭姬眼波一转,又不依道:“好了,你不要妒忌嘛,你虽然不及父亲,但是在妹妹早年经历过的男人中,你能排第二,比那些叔叔伯伯强多了,你以后勤加练功,早rì达到父亲的程度,不也是能让妹妹舒服了?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你放心,在妹妹爱上你之后,除了父亲再未经历过别的男人,你这人真是小气,咱们倭女根本不在乎贞洁的,你妹妹我十三岁就被十三叔睡了,后面的叔叔伯伯堂从兄弟侄子外甥,大臣将领们,数都数不清,难道你一一杀了他们?”
“呼~~”大草香王子重重吐了一大口浊气出来,无奈道:“你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不许再和别的男人上床,至于父亲那边,尽量避着点。”说完,又恨恨的骂道:“他娘的,究竟是谁把中土那一套弄过来的?咱们的老祖宗,一直不都好好的吗?干嘛要学他们?中土那些臭规矩有什么好?”
草香幡梭姬不耐道:“你少发两句牢sāo,中土就是比咱们这小小倭岛要繁华一百倍都不止,可惜了,秦王没看上你妹妹,否则,被他带回去见识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秦王是个高手,应该功夫不错,就算不如父亲也不会比你差!”
这话一出,大草香王子又现出了暴走的迹象,草香幡梭姬连忙安抚道:“不是没去成吗?你激动什么?行了,阵式已经列好,你赶紧下令吧!”
大草香王子狠狠瞪了眼云峰,喝道:“前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