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一踏进难波高津宫的宫门,庾文君那招牌式的惊呼声就远远传了过来:“不是吧!将军,您怎么成了这幅惨相?哎呀,这得受了多重的伤啊!”
云峰转头一看,庾文君、靳月华、李若萱、宋袆、甚至就连裴妃都是一路小跑奔了过来,个个脸上都带着焦急之sè,甚至李若萱与宋袆的美目中都含上了一层泪光!
云峰立刻换上一幅病歪歪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庾小娘子,孤总算撑着回来了,如果不是想到还未与你完婚,多半已交待在了海里,如今浑身重伤,肺腑破碎,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倒是苦了你啊,还未享受过男女之欢就做了寡妇,哎~~也罢,今晚咱俩圆房,孤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舒服!”
女人们的脚步不约而同的纷纷停下,把狐疑的目光投了过去,起先她们见到云峰进来,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这人除了身上那可怖的伤痕,什么时候沧落到让人背着走的地步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迅速涌上心头,可是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大不对劲,这是个重伤垂死的人该说的话吗?
“哼!”庾文君轻蔑的笑了笑,冷哼一声:“将军,就您这样还想做那事?您省省吧,文君虽然不知道您伤的有多重,但告诉您,将来真到了成亲的那一天,文君文君要骑在上面!因为师尊与大师姊都是骑在您身上,身为正一道弟子,自然不能弱了师门名头!而您的背都烂成这样。レsiluke♠思♥路♣客レ能躺在床上吗?”
这时的庾文君。面不改sè心不跳。有如一个欢场老手,云峰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满脸的不可思议之sè,难道是上回在温泉里被袭了胸所导致的变化?
云峰竟然都忘了再装下去,脸sè已于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常,而庾文君一见镇住云峰,又揭穿了他的虚伪面目,更加的趾高气扬。目中满含挑恤直直瞪了过去!
在场的女人,包括女罗刹们全都不自觉的看向了荀灌娘,美目中满是说不清的暧昧,要知道,当时女人骑在男人身上做事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绝不是一般女人敢于为之!
荀灌娘顿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挖个地洞一头钻入!这种闺房私密她只与庾文君提过一次,还是在百般逼问之下才被迫无奈的说出,如今倒好,被这名大嘴弟子当场爆了料。
靳月华连忙打起了圆场:“云郎。快点进去罢,咱们给你把伤口好好包扎一下。然后你再把事情经过说给姊妹们听听,对了,大鹪鹩命死了没有?”
“哪!”云峰转头示意道:“那不是他的头颅?”
大鹪鹩命的头颅被拎在一名女罗刹的手上,众女一见果然是他,纷纷松了口气,她们当时虽然身处后阵,但阵前发生的事情都能看清,大鹪鹩命竟能冒出密如雨点的长短弩箭冲上来,又与云峰及荀灌娘交手之后,于万军之中扬长而去,这份强悍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庾文君却再次惊呼出声:“将军,他的脖子上怎么会有牙齿印?难道是被您活活咬死的?您您这是不是真的?文君都不知该怎么评价您了!”
这么一说,女人们全都留意到了大鹪鹩命脖子上的玄机,原来,荀灌娘急于浮出海面,所以随手一拽,拧下了他的脑袋,恰好被云峰咬上的那一截留了下来。
云峰不由老脸一红,杀人有无数种方法,但是把敌人咬死,这的确是个极其变态的手段,云峰连忙吩咐道:“把头颅好好处理下,脖子那里弄整齐一点。”
“遵命!”女罗刹施礼离开。
云峰一行人也继续向着难波高津宫的深处走去,不知是忽略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背着云峰的那名女罗刹自始至终都没把他放下,云峰也是乐得有人背,尤其还是被女人背,他连提都不会提。
难波高津宫占地甚广,但它的结构完全有异于中土,中土的宫城都有中轴线,中朝大殿坐北朝南,位于中轴线上,所有的宫室均依托于中朝大殿,难波高津宫则是由数十组dú lì院落构成,之间看不出有必然联系,就好象在建造之前缺少规划,随着居住人口的增多只得向四周修建宫室,一圈圈的发展之下,使得正殿及大鹪鹩命的居所位于难波高津宫的正zhōng yāng。
它的宫室也与出云国有所不同,全都以木桩为基,距地面一至三尺左右,看来在汛期能起到防水的功能。
这一路,云峰都在兴致勃勃的观察着,突然,他目光一凝,侧前方的一座大殿周围满了亲卫,云峰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里面关押了什么人?”
“云郎!”靳月华接过来道:“前面就是难波高津宫的正殿,大鹪鹩倭国的宗室以及大鹪鹩命的妻女全都集中在这里。”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人,又道:“对了,你亲口讨要过的大后磐媛与大鹪鹩命甘愿忍辱许给你的衣通姬也在!”
云峰能听的出来,靳月华的话语中含有浓浓的酸味,只不过,衣通姬这个名字又时刻在撩拨着他的好奇心,于是口不对心的笑道:“月华你怎么还当真了?那不过是为夫与大鹪鹩命随口说的戏言,呵呵~~倭女又矮又丑,尤其是两条腿,长的和象腿一样,为夫怎会看中她们?”说着,却话音一转:“不过,老这样关着不理会也不是个事,怎么说大鹪鹩命其实死的挺冤的,他的妻女自然要善待,走,咱们去瞧瞧,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云峰大腿一紧,胯间就着那名女罗刹的纤腰向前耸动两下,示意她转向。
刷!这名女罗刹俏面一瞬间通红滚烫,眉梢却透出了一丝羞喜,她对云峰的不礼貌行为毫不介意,反倒为这暧昧而又亲近的举动芳心暗颤呢,心神在阵阵荡漾中,背着云峰向正殿走去。
其余的女人们均是暗中啐骂,也太不尊重人了吧?可是,人家自已愿意让他骑,又能如何呢?只得在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之后,纷纷跟了上前。
不多时,已来到正殿,杨远乍一见云峰这模样,心里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云峰摆摆手道:“不碍事的,来,领孤进去看看!”
杨远又快速扫了一眼,云峰面sè红润,神彩飞扬,而背上的那点伤势,在男人眼里根本不算回事,虽然看上去吓人,但他一眼就能瞧出那只是皮外伤,至于为什么不自已下来走而让个女罗刹背着,这就不是他所能猜测的了。
“大王请!”杨远暗暗放下了心,施了一礼,跟着云峰走入殿内。
正殿很大,方圆将近百丈,男女被分隔开来,男人一方都是大鹪鹩命的王子王孙与他的兄弟,约有近百人,云峰明显对男人不敢兴趣,向后招了招手:“把他们带出去!”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虎狼般的亲卫立刻涌了进来,顿时,殿内哭喊声大作,都是些听不懂的土话,亲卫自然不会手软,挺起刀枪,逼上前去!
“住手,莫非你不怕大王回来向你寻仇?”就在这时,一个高亢的怒斥声传了过来。
云峰转头一看,大后磐媛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股上位者所特有的凛然威势,如果目中的恨意能杀人,自已早已死了千遍万遍。
“哦~~”云峰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家大王?现在已不知在哪条鱼的肚子里了。”
“胡说!”对云峰这话的真实(w)ìng,大后磐媛一点都不考虑,当即就尖声反驳道:“你根本不是大王的对手,何况大王还有角鹿笥饭大神的庇佑,当年先王品陀别气命拜祭角鹿笥饭大神,与之交换名号,得角鹿笥饭大神允诺看护子孙后代,神灵从不轻易许诺,可是一旦许下,必然会极为珍视,再看看你,浑身都是伤,连走路还要女人背在身上,很显然,你是被大王重创逃了回来,竟还敢大言不惭!
哼!总有一天,大王会找上你报仇,你等着好了!你也休想拿咱们来威胁大王,大王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羁绊?不过,你若是现在撤回你的中土,或许大王他rì会手下留情也不是没可能!”
“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云峰纵声狂笑,从女罗刹背上一跃而下,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了大后磐媛,直到这个女人不自觉的双臂交叉掩在胸前,这才向后挥了挥手:“来人,把大鹪鹩命的头颅取来!”
两名女罗刹匆匆离去,殿内一瞬间宁静下来,倭男倭女们全都心里一个格登,互相交流的目光中现出了恐惧,就连大后磐媛都是俏面迅速布了一层煞白,从理智上来说,她不相信云峰说的是真的,这一带的地形她清楚,只要她的大王能坚持三十里,逃入海里就安全了,可是云峰的言之凿凿又令她的心头一阵紧似一阵。
‘对了,他曾说大王葬身于鱼腹,这充分说明大王已成功跳海,莫非他自认为大王会淹死在海里?这也太天真了吧?只是,那头颅又是怎么回事?’
大后磐媛的一颗芳心七上八下,极为不安,不过,她仍存留着一线希望,她发自内心的不相信大鹪鹩命会死在云峰手里,要知道,面对千军万马都能安然离去,又可能单打独斗而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