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赛江南豪华的监视大厅内,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液晶显示器,整个会馆走廊大厅内的一举一动,都被反馈在显示器屏幕上。赛江南作为顶级会馆,安全设施自然不敢放松,尤其是会馆内的装饰品,很多都是价值几十万的真品,而此刻全部负责监控的人员,却都直直的盯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画面中正是江浩在走廊内鉴定瓷器时的潇洒动作。
“这个人是谁呢?怎么鉴定器瓷器如此的厉害,简直比某些常来的鉴定师都要厉害!”一位穿着工作服,满脸青春疙瘩豆的青年,仰慕的注视着屏幕,心情激动澎湃,表情犹如铁杆粉丝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偶像。
“他的确是第一次来咱们会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偷东西呢,想不到人家是在鉴定,如此年轻的鉴定师,还真是不多见!”首先发现江浩异常的监控员,注意着江浩鉴定的动作,嘴里啧啧称奇。
“最厉害的还是,所有的瓷器鉴定结果,都是正确的。”一个白净的肥胖监控员,不可思议的念念自语道,他们对于墙体上的装饰藏品可谓了如指掌,江浩传入耳中的鉴定评价,和脑海中的记忆的瓷器介绍一模一样,丝毫都不差。
“更夸张的是这个!”最先发现江浩异常的青年,神色激动,娴熟的操控鼠标,瞬间就调遣出了江浩在餐厅内插保镖的动作画面。
“动作太犀利了,都没有见到他拿叉子和刀子。”
监控室内的众人,凝神屏息的注视着被慢放了许多倍的画面,各个都如打了鸡血似的情绪激动,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他们并没有看到江浩如何获取叉子,不过犀利的动作足够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绝对是一个神人。”白胖子按耐下激情澎湃的心,接着提出了建议“我觉得应该报告给老板,老板不是喜欢结交各种厉害人物吗?”
“对,这种厉害的鉴定师,老板一定特别喜欢。”众人都同意的点了点头,派遣最先发现视频的监控员,直接去向老板汇报。
**************
“打一个赌,就可以赢回去?”
宋华良眯着眼扫了一眼淡然自若,一副爱答应不答应摸样的江浩,知道江浩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轻易的把到手的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从新归还,眼前这所谓的赌局绝对是江浩的一个圈套,不过就算是知道是圈套,他却必须非钻进去不可。
他的这批瓷器是要送到拍卖行的待拍品,每一件瓷器都有特殊的识别标号,一旦丢失根本就无法替代,而且真品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也不是随便都可以找到的,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可能是完全相同款式。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已经和拍卖行签订拍卖协议,这一次只是去把瓷器交送过去走一个流程而已,一旦验证完毕,也就成功进入下一个拍卖流程。
签订的拍卖协议中有着严格的规定,如果拍卖方到时间,无法按照程序,正常交付拍卖品,依照签约的合同规定,宋家需要为每件瓷器赔付市场价的三倍违约额。
刚刚打碎的明成祖的紫砂壶已经破损的不能够再修复,按照市场价一百五十万成交,他需要为刚刚的紫砂壶赔付拍卖行将近五百万的违约金。
宋家和拍卖行一直是合作共赢,并且一直都合作的相当顺利,却想不到会出如此大的差错,如果要是提前几天,也许靠着以往建立的关系,还有回转的余地,可现在是彻底的没有了后路。
拍卖行已经提前多少天为这批瓷器拍了详细的照片,打上了瓷器具体简介,制作成了一幅幅讲解详细的海报,前期的各种宣传广告投出去,肯定是无法再撤回,眼看就到交货期,真要是交付不了,恐怕赔钱事小,能不能够继续和拍卖行合作,都成问题。
拍卖行最讲究的是信誉,到了拍卖当天,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来进行典拍,却发现拍卖行没有宣传中的物品,整个拍卖行估计立即就会被收藏者列入黑名单,以后就算是真的再有好的拍卖品,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来光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紫砂壶可是重头戏,却底部分离,破碎不堪,这可该如何给拍卖行交代呢?
“哎!”
宋华良郁闷的想要吐血,心中十分懊恼,就不该义气用事,打什么赌,如果不要求江浩证明紫砂壶的真伪,也搞不出如此大的乱子,反正瓷器都被拍卖行的人鉴定过了,就算是赝品,也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你准备打什么赌?”
宋华良决定先听听江浩的打赌的内容,再作出判断,如果真的容易赢,就干脆再冒一次险,如果连丝毫赢得机会都没有,就算是花几倍的价钱也要从新把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买到手,安全送到拍卖行,这个真的不能够再出丝毫的差错。
江中山老爷子嘴角噙着笑意,本来想要买一幅画,却意外的看了一出好戏,今天紫砂壶鉴定的事传了出去,恐怕又将被誉为一段传奇。
对鉴定如此有天赋有造诣,能将宋老头都逼迫得乱了阵脚,这种人才,得想办法留到江家!江中山的眼睛扫向了关切的注视着江浩的江援,思索着要不要利用美人计。
“这个赌很简单,就是证明画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黄公望所做!”江浩眼睛逼视着犹豫不决的宋华良,语气坚毅的说:“你一直鄙视我的能力,我就是要一样样的证明给你看,你宋家人的眼光有多烂。”
江浩是有恃无恐,刚刚他已经成功的破解出古画造假的秘密所在,他就是要不断的逼迫宋华良,他要宋华良为他的愚蠢语言付出代价。
“这个?”
宋华良望着信誓旦旦的江浩,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古画,难道古画真的是假的?怎么可能,那么多专家都亲自鉴定过没有问题,难道他就独具慧眼,能够鉴定出古画是假的?
宋华良始终难以接受江浩鉴定上的天赋,心中十分坚定古画是真品,这幅画伴随他很多年了,难道自己的眼光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
“赌就赌,难道还怕你不成!”宋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房间,怒气冲冲的盯着江浩,如果不是刚刚他躲闪的及时,也许小弟都被烫熟了,此刻他恨不得把江浩扒皮拆骨,方能够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你需要如何鉴定?”宋华良谨慎的看着江浩:“我要听听你鉴定的手段。”
刚刚紫砂壶就是没有提前问明鉴定的办法,才导致了悲剧的放生,如果提前问一句的话,也不可能照成如此巨大的损失!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副假画,又何必在乎什么鉴定方法呢?”江浩继续大言不惭的刺激着宋家爷孙,要从心理上先把对方击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最终摧毁两个人高人一等的骄傲和自尊。
“这幅画价值七百万,就算是沾染上一丁点的灰尘,都是巨大的损失,就凭借你说它是假的,它就真的成为了赝品。”宋飞太激动扯动了腿上的伤口,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对于江浩的傲慢恨得是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我就是判定标准,我说是假的他就真不了,废话少说,要是打赌,就速度的让我鉴定,输了我就陪给你们清朝乾隆六方笔筒,再说,以我的水品怎么可能会输呢,真是墨迹浪费大家的时间。”江浩把玩着手中的笔筒,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始终犹豫不决的宋华良。
江中山老爷子知道是该自己上场了,干咳了几下建议道:“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来听听。”宋华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的古画本来就是要卖个江中山的,只是半路杀出了一只拦路虎,打断了最初的交易。
被江浩这么一闹腾,古画到底是真是假,此刻已经成为了交易双方共同的心结,这个阻碍交易的心结不去除,宋华良知道江中山的交易肯定不会再贸然继续下去。
“好啊。”江浩感激的看了一眼沉稳的江中山,知道江老爷子是要出来帮助自己了。
“我的办法很简单,如果画被鉴定出来是真的,无论画上面因为鉴别时沾染了什么,被污染到何种地步,我们江家都按照原本的约定价格购买,绝对不会借故压价。”
“如果……”江中山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这已经他所能够做出的做大让步了,因为他也十分好奇江浩是如何判定古画为赝品的,他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这个建议很好,可以接受,不吃亏的。”
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在小屋门口响起,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魁梧身影悠闲的踏步径直的走进了小屋内,对着江中山和宋华良含笑点了点头。
“赛江南的老板,塞东道!”
宁波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为江浩简短的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