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游史?那是什么意思?”先是一怔,刘红军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田路又是微微一顿,不过马上就不动声sè的说道:“就是婚外(w)ìng行为的意思。”
“婚外牲行为?”刘红军又是一愣。
一刹那间,他那白皙的脸庞上仿佛被人从两边狠狠抽了一巴掌,腾地一下,迅速的涨成了红sè,然后又似被人瞬间抽走了所有的血液一样,变得煞白无比!
“胡闹!”
刘红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右手握拳,用力向前一挥,好像恨不得扑上前去给田路狠狠来那么一下一样,怒声地吼道:“你说那个什么。。。。。。我?!”
“简直是胡闹!”
最后,仿佛是要给自己的语气再度增加一些气势似的,刘红军的手臂用力的向下一挥,衣袖带起一阵疾风,让一两米之外的田路都觉得脸上顿时一凉。
冶游史?
婚外(w)ìng行为?
那是文雅的说法。
或者,可以用一些不太好听的,比如可疑的不洁(w)ìng猝为,再比如“下流的交易”等等。当然,更或者,也可以用大家喜闻乐见,也更加直白难听一点儿的词汇:**!
如果是一个年轻的都市青年,听到田路说出这个词语,恐怕第一时间想到的不会是“**”这个词,而是很可能会马上想到一夜情,(w)ìng伴侣之类的概念。但是对于刘红军这一代人来说,这些概念基本上就属于天方夜谭了,也就怪不得他直接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对于刘红军有些过激的反应,田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考虑到刘红军的年纪,还有他方才表现出来的气度等因素,田路已经尽可能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问题,本以为对方只是会觉得稍稍有些尴尬,但是没想到,刘红军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这让田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了。
本身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结果却被刘红军给复杂化了。
“刘叔叔!”沉默了片刻,等到刘红军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田路这才站起来,温声的劝道:“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只是例行的问诊,毕竟有些时候,那种情况确实是可以导致像您这样的眼部症状的。”
“这绝不可能!”
田路的话音一落,刘红军的情绪又再次激动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厉声呵斥道:“我一个堂堂国家干部,在单位还是一个领导,怎么能干那。。。。。。那种事情?不用问了,我的病不是因为那个。。。。。厂这绝不可能!”
刘红军的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那不容置疑的霸气!
有句成语,叫不怒自威,一般用来形容身居高位,或者正气凛然的领导型气场,而本就气质不俗的刘红军在盛怒之下,常年颐神养气所积累下的气场更是勃然而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如果是一般人,很有可能会被他这股气势吓上一跳,而如果是他们单位的下属,此时恐怕早已噤若寒蝉,战战而立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此时刘红军面前站着的,是田路。
这常人难以拥有的气势遇到田路,却如同泥牛入海一样,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丁点儿的困扰!
不管刘红军的身份如何,但是在这个医院,在这个诊室里,他田路才是医生!
面sè淡然的站着,田路的表情依旧平静。
与盛怒下的患者进行争执,是无谓的,也是不明智的,越是到这个时候,医师们就越是要冷静,在这一点上,田路一向是做得非常好的。
直到过了一会儿,刘红军再次稍稍的平静下来,田路这才开口道:“那好,刘叔叔,我就认为您的回答是没有了。”说完,田路坐回椅子上,然后在病历本上注明了“患者否认冶游史”的字样。
或许是田路始终是一种平平淡淡,认认真真的样子,让刘红军受到了一些震动,渐渐地,在两人的沉默之中,几次深呼吸之后,他在心头的怒火渐渐消散了不少。
再之后,刘红军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了。
本质上讲,他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真是冷静下来之后想一想,人家田路恐怕也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或者说是故意找他的麻烦,可能真如他刚才所说,只是一个常规的问诊罢了。
毕竟,两人在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不是?
想了一想,刘红军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点儿歉意的说道:“抱歉啊,田大夫,刚才我有些太不冷静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海涵!”“没关系的。
田路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您一下,您是患者,我是医生,我的工作是为您诊治疾病。所以,只要有一丝的可能(w)ìng,我都会进行询问,这一点也请您理解。”
“理解,我现在理解了。”
刘红军连忙点头道:“不过我也想请田大夫理解一下我,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您说的那个。。。。。。什么史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等下无论您做判断,还是给我开检查,请都不要考虑这个因素了!”虽然是一副道歉的样子,但是刘红军的语气却是格外的坚决。看得出来,这位对这一点异常的敏感,甚至都一直不愿意说出那个词语。
“好吧。”
考虑了片刻之后,田路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道。
看刘红军的样子就知道,如果再提出类似的疑问,定然还是会遭到强烈的抵触,这对医生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所以田路只得暂时抛开了某种判断,尽量先去排除其他的可能(w)ìng了。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是这样,刘叔叔。”片刻之后,还是田路率先打破了宁静:“根据您自述的症状和病史,以及我给您做的神经体格检查来看,暂时难以判断出具体的病因,所以为了排除尽可能多的因素,恐怕需要您做一些检查了。”
“这个没问题!”
刘红军大手一挥,沉声说道:“只要不做那个。。。。。。什么检查,其他的检查,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huā多少huā多少,我没有意见!”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刘红军依旧生怕田路重提旧事,干脆就先开口把这个想法给堵了回去。
暗暗苦笑了一声,田路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的建议是,第一步先做腰椎穿刺,抽取一些脑脊液检查一下。”
“脑奔液?抽取?”
听到田路口中说出的词汇,这次刘红军的脸sè不红了,但是一下子却又白了!
“是啊。”
看刘红军的脸sè有些不对,田路一愣,纳闷儿的问道:“怎么了?”“那个脑脊液,是不是脊椎骨里面的东西?”
刘红军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
“是啊。”
田路随口回了一句,不过看到刘红军面sè又是一变之后马上明白了过来,想起以前一些患者的误解,田路顿时哭笑不得的连忙说道:“刘叔叔,您别误会了。这个脑脊液不是脊髓的学称,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田路的解释并没有让刘红军放下心来,依旧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无奈之下,他只好接着解释道:“通俗点儿讲,脊髓漂在脑脊液当中,因此当大脑和脊髓发生病变的时候,脑脊液的压力和成分也会发生变化。所有很多时候,抽取少量的脑脊液进行化验,都可以作为诊断的一个方法。而且脑脊液是可再生的,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脑脊液总量是100到150毫升,但是每分钟人体都可以产生0。35毫升,七八个小时就能换一遍!做上一次腰椎穿刺检查,对人体是没有任何坏处的,您就放心吧!”
“真的没有一点儿损伤?”心中疑虑去了大半,不过刘红军还是有些狐疑的同道。
“当然会有一点。”
田路在刘红军心头一惊之后接着说道:“毕竟要挨上一针,要打一下局麻药,而且当时也可能会稍稍疼上那么一下。只不过检查以后要平躺上六到八个小时,我就不知道您今天方不方便做了。”“要躺那么久?”刘红军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田路点了点头道:“是的,为了防止发生脑脊液漏,继而造成低压(w)ìng头痛,所以平卧是必须的。呵呵,毕竟,您身上被刺了一个洞不是?”很明显,田路的这个笑话很冷,刘红军甚至都没有觉出这是一个笑话。
“那能不能改天来做呢?”刘红军想了一下之后摇头道:“我明天实在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后天行吗?”
田路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刘叔叔,我个人建议您尽快,面且最好是住院检查,因为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您最好是别再拖下去了。”虽然田路尽量放缓了语气,但是刘红军听了之后依然是面sè一变!
“好的,最迟下周一,我一定来!”约定好了时间,心事重重的刘红军就不再逗留,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刘红军之后,田路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记录下来的病例资料,右手食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又回想了一变方才问诊和检查的全过程,田路顿时暗暗的有些头疼了起来:“这一次,看来冯叔叔可是给我介绍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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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字数不算的,是我昨天写的,不过好像是发在广播里了,这里重新发一下。
呵呵,感谢各位的支持。上架第一天,应该爆发一下的,不过因为我个人的失误,搞错了上架时间,所以今天就只能和平时一样,两章了。书评区有朋友提醒,说最好确定一下更新时间。我想了一下,暂定一天两章,下午五点到七点一章,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一章。
抱歉,实在无法再jīng确了,毕竟这种医学文,有的时候可能会很难写,所以,只能说大致是这个时间。如果不能及时更新的话,那就往后顺延,超过凌晨一点还没有更新的话,我会提前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