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

    “田教授，够了。”

    大口的喘着气，总理马云林摆了摆手艰难的说道：“已经足够了，四个人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不错，足够了！”

    其他几位领导人也都竭力的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低声的喃喃道。

    总共进来了四名年轻的士兵，前两名士兵一个是记忆那些杂乱无比的文字，一个是背出了一篇充满了专业术语的神经生物学论文，而后面的两名士兵，脑袋里面装进去的都是和他们的职业相关的，一个是刚刚研发出来，还处在保密阶段的精密武器的操作技术，另外一个则是军方刚刚研究出来的最新战术理念！

    四个年轻的士兵，表现出了让人惊叹的能力，也让几位领导们心理上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当然，是狂喜的冲击！

    “真的是够了。”

    右手颤抖着拿起眼前的水杯，陈成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之后，心情平复了不少，点头道：“田教授，后面的八名士兵我们回头再了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好。”

    田路也觉得已经够了，摆了摆手，示意同样震撼的凌菲菲出去处理了。

    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别说其他几个心脏一直受到冲击的领导们，就是田路自己，也都觉得有些疲倦了。

    等到凌菲菲出去了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是大家累的不愿意说话了。实在是刚才听到的一切，见到的一切给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心理冲击，即便是身居高位、见多识广的领导们也有些扛不住了，必须要好好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大家都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凌菲菲再次走进会议室，然后在田路的耳畔轻声道：“老师，时间真的是不早了，要不，咱们先请领导们吃饭？”

    “嗯。”

    微一沉吟，田路点点头站起来笑道：“各位领导。要不咱们先吃饭？从上午看到现在。我想大家应该都饿了，身体要紧啊。”

    听了田路的话之后，大家相互低声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陈成摇了摇头。正色道：“吃饭的事情先不着急。田教授。实验的结果我们已经看完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先简单的讨论一下？这要不说两句，我们这心里实在是。。。。。。”

    “这。。。。。。”

    犹豫了一下。田路也觉得简单讨论一下花不了太长时间，于是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吧，不过各位领导，只能是简单讨论一下啊，大家都累了很长时间了，再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的话，在我们未来生物被累坏可就是大笑话了！”

    田路的玩笑话让大家都乐了，方才激动地情绪顿时缓解了不少。

    见老师答应下来，凌菲菲立刻就知道领导们要和他开始讨论重大的事情了，连忙低声说了一句，起身就准备离开。不过就在凌菲菲刚起身的时候，田路发话了：“菲菲，你就别出去了，留下来听一听吧。”

    “什么？”

    听到田路的话之后，凌菲菲浑身陡然一震！

    在其他领导同样惊奇的目光注视下，田路微微一笑，解释道：“各位领导，这是我的学生凌菲菲，协助我和钱乐乐管理整个研究项目，半个月前就是她去给做的第一次汇报，我想大家应该都认识她吧？”

    领导们立刻就点了点头，他们对眼前这个凌菲菲确实印象深刻。

    “这是目前我手下对整个项目了解最多，同时也是参与最多的学生！”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田路平静的说道：“而且从最一开始，我就是以钱乐乐为模板对她进行的培养，因此可以说她是我的所有学生们当中最适合接替钱乐乐工作的人！今天钱乐乐没有来，因为从今天开始，她推荐凌菲菲正式接任她的工作，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推荐！”

    听到田路的话之后，凌菲菲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钱乐乐今天没有出面的原因。

    此时心中又惊又喜，同时又忐忑不安的她连忙开口道：“老师。。。。。。”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田路一摆手，打断了学生的话，微笑道：“各位领导，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推荐，但是因为这次的科研工程是国家的项目，因此，还需要各位领导的认可。”

    “我个人没有意见！”

    反应过来的陈成立刻点了点头笑道：“田教授和钱女士的推荐，我当然是信任的，而且项目确实需要真正了解它的人进行管理！”

    “我也没有意见！”

    陈成一表态，其他人也都纷纷的点头认可了。

    和预想的结果一样，田路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冲着凌菲菲笑道：“好了，从今天起，你身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我们的实验虽然结束了，但是接下来的任务依然繁重的很，可不要让领导们失望哟！”

    “是。。。。。。是，老师！”

    刹那间的迷茫之后，凌菲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大声的应道！

    “另外，趁着这个机会，我还想向各位领导说明另外一个决定。”

    等凌菲菲坐下来之后，田路沉默了片刻，然后坦然道：“是关于我个人的一个决定，今天过后，我将会交出未来计划的所有领导权，从这个项目中退休了！”

    “什么？！”

    钱乐乐退休的事情，只是让大家感慨了一下而已，但是田路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顿时大变，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

    “田教授，您。。。。。。您怎么能退休了呢？！”

    心中大惊的总理急声问道：“整个项目一直都是您领导了。您要是一退休。。。。。。。项目怎么办？现在只是刚刚完成了初步的实验而已，后面还需要继续进行研究，要降低成本，要完善技术。。。。。。没有您的领导，这个项目怎么继续下去？！”

    “是啊，是啊。。。。。。”

    总理的话音一落，其他人也都急声附和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随着这些年国家和未来生物的着力培养，一大批高精尖的人才已经露头了，在这个巨大的国家工程里面。几乎没有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唯有田路是个例外！先不说计划是由他制定，方案也是由他设计，就说他那巨大无比的威望，让所有的科研人员心甘情愿听命从事的威望。恐怕就是不可能有人能够取而代之的！

    按照原定的计划。接下来的工程可还大着呢！

    “呵呵。大家太高估我个人的作用了。”

    面对着所有人的极力挽留，田路虽然心中有些感动，不过态度依然坚决无比：“这是一个涉及了数十万人的伟大项目。任何人在其中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也一样！而且现在两个分项目都已经成功了，下面的任务无非就是继续研究，让它们可以尽快的实用化而已，需要的是长时间的不懈努力和坚持，我在工程中的作用，可以说已经无限的开始缩小了！而且最主要的原因。。。。。。说句实在话，我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

    年纪太大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家终于全都再次沉默了下来。

    二十年的时间，田路一直兢兢业业的领导者整个科研工程，无论是组织工作还是具体的实验从来都不落人后，除了正常的休息和休假之外，几乎从来没有长时间的脱离过，而且每次见到这位领导者，他总是精神奕奕的，让人浑然忘记了田路的年纪！

    八十岁的人，有几个还在满负荷工作的？

    即便是在科研领域，很多老院士、老专家依然在继续发挥着余热，但多是凭借着个人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做着一些行政或者教育的工作，谁能像田路这样，领导如此庞大的一个工程？

    就说田路的身体很好，可是。。。。。。

    “这个念头我早就有了，十几天前第一台手术开始的时候，我最终下定了这个决心！”

    田路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为了这个项目努力了三十年，我真的有点儿累了。所以请允许我小小的自私一把吧，我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三十年了！

    从田路开始出资进行这个项目开始到现在，可不正好三十年了么 ？

    除了刘同之外，田路的年龄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大，虽然心中还是觉得项目缺不了田路，但是看到此时他那张真诚中略带疲倦的面孔，谁也再说不出挽留的话来了。

    话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心里谁都明白，一个科研项目，最艰难的是提出理念，执行要相对简单许多，而两次实验都成功了之后，接下来的很长很多年就是继续完善它，那是需要时间的水磨工夫，田路个人超前的科研理念作用真的不算很大了。

    如果只是因为田路崇高的威望和在知识上和理念上的领先，就让他还去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操心，确实是有些。。。。。。

    默然良久之后，最后还是陈成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田教授，如果您退休了，那么接下来需要继续进行的研究怎么办？由谁来领导？”

    “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

    呵呵一笑，田路开口道：“在提升大脑潜能的项目上，我的学生赵琳琳能力最强，完全可以接过去，至于说在大脑中植入生物计算机的这个项目上，我的另外一个学生徐程是最适合的人选，我把他们推荐出来，具体的决定，就请领导们斟酌考虑了。。。。。。”

    两个人确实都是田路手下最优秀的人才，几位领导早先也都听说过，在项目中确实拥有着极大的声望。

    只不过。。。。。。

    和田路一比的话，就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了！

    思来想去。陈成还是很不放心，只不过考虑到田路说的那些话，让一位八十岁的老人继续操劳的话，确实也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沉吟良久之后，他一咬牙，沉声道：“田教授，您说的退休，真的就打算不再管任何事情了吗？”

    “这个。。。。。。”

    犹豫了一下之后，田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恐怕是不太现实的。就我个人而言。我倒是希望彻底轻松下来。然后或者花时间去办一所学校，或者做点儿自己想要做的其他研究，但是我也知道，就算学生们接手了科研工程。恐怕在很多事情上也会继续征求我的意见。有时候甚至需要我出面来决定一些事情。所以。。。。。。想要彻底的不管应该不太可能啊。”

    “好！”

    听田路这么一解释，陈成顿时放心下来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那对您的退休我没意见了！”

    其他人此时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田路保证可以继续给项目提供意见。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有他这尊定海神针在，不说别的，偶尔的去露个面，给学生们提点儿建议，安定一下军心，就足以让项目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

    “好了，下面我们言归正传！”

    “目前来说，我们的科研项目算是彻底的成功了！”

    谈妥了自己退休的事情，田路的心情明显放松了不少，笑呵呵的说道：“下面的工作，就是不断的去完善它，降低成本了！”

    要知道，即使不考虑前面的数十万亿华币投资，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看，如果想要提高一个人的大脑能力，或者找到并打开他们大脑中的天才开关，需要极为繁琐的步骤，投入众多的科研人员和仪器设备，而且还要耗费大量的昂贵耗材，没有一两亿华币也是肯定做不到的！

    至于说植入生物计算机的话成本是低上不少，但是考虑到关键的材料必须来自于月球，成本也几近于一千万华币一个人了！

    “其中一个关键是，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生物计算机关键材料的替代品！”

    田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根据田路脑中系统资料的记载，最开始的生物计算机关键材料来自于月球，非常适合于制造生物计算机的，只是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植入人类大脑的生物计算机的体积极小，技术完善了之后需要耗费的材料不过零点零几克，但是以目前的航天技术而言，虽然比起几十年前强大很多，飞船可以重复利用，燃料成本也大幅降低，但是每次登月也需要耗费十亿华币的资金，提炼出来的材料不过才十几克，也就是每台生物计算机都要用掉价值数百万华币的材料，这样的性价比实在是。。。。。。

    “未来”大规模普及的材料应该是地球上合成的，只不过以目前的技术水平，肯定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而且田路也没有具体的配方，想要找到的话，根据“历史”的记载，至少也要十几年后才行！

    “我们优先的发展重点，还有生物计算机的其他技术！”

    在众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田路郑重的说道：“这对材料、计算机技术，尤其是神经生物学的技术要求非常高，目前来说，我们的技术水平远远达不到理想的水平，每次植入的生物计算机中只能包含非常少的内容，也就是最多一本五百页的书籍！但是就像上个世纪的计算机技术一样，这些技术的改良是相对简单的，而且我相信速度会更快一些，只要我们继续完善生物计算机和人类大脑的沟通桥梁，继续完善我们的技术，最多也就是十年的时间，就会产生一个重大的飞跃！”

    “人类大脑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装进入一座图书馆，甚至装进去比现在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应该都不是问题，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研究它，完善它！”

    “除了技术的完善之外，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尽可能的降低成本！”

    “根据航天部门的估算，最多只需要十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建造起更庞大的飞船，更先进的燃料，然后把材料的成本降至目前的十分之一！如果再加上其他技术的高速发展，最多只要十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把植入一台生物计算机的成本降至百万华币左右！如果将来发现了新的替代材料，我们甚至有可能把成本降至三十万华币，每一个华国人都可以承担起的水平上！”

    “我坚信，这一天不会遥远，有二十年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我们必须要开展相关配套软件的大规模研发。优先研发教学软件。尤其是目前科研工程急需的，比如说材料、计算机技术、神经生物学、神经外科等教学软件，然后必须不吝啬于巨额的成本，培养出一批符合我们项目需要的高端人才出来！”

    “为此。我们还必须要改变我们的教育模式。至少要在部分孩子们中间改变这一点！”

    “在他们的身上。填鸭式的教育必须坚决废除，完全被素质教育取代！我们必须从小就开始培养他们的科学精神，科学理念和科学思维方式。让他们成为最具创新精神的人，然后等到一定的时期，根据他们个人的兴趣爱好植入相应的知识体系！诸位，知识的学习是时间积累的过程，而我们的技术可以大幅度的缩减这个过程，成百倍，上千倍的缩减！但是孩子们的创新精神是无法用时间积累的，必须要从小进行合理的培育才行！”

    “上面说的都是一些长远的规划，但是，从今年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必须要着手实施一些事情了！”

    “逐渐扩展的素质教育是一方面，每年花费上千亿华币的资金，开始批量的完成这些高难度的手术，也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后续研究前期的重点，就在于材料学、生物计算机学和神经生物学，当然，更重要的还有神经外科学！我们要从现在就开始积累大量的经验，同时为今后培养出大批的优秀人才！目前我们掌握这门技术的人很少，基础科研人员少，神经外科医师更少，我们必须为十年后，甚至二十年后的大规模应用提前做好准备！”

    “那我们另外一项成果呢？”

    听到这里的时候，总理立刻急声问道。

    “至于说另外一项成果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田路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然后接着说道：“可以提升大脑能力，或者说打开大脑中天才开关的研究，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但是，绝对不能作为我们研究的重点！”

    “从本质上讲，这项研究才是真正可以改变人类的发现，因为它才是真正的打开了人体的潜能宝库，提升了人类自身的素质！”

    “但是，同样的，越是重要的发现就意味着想要完善它的话，就越是艰难！”

    “现在如果想要提高一个人的大脑能力或者打开天才开关，成本是植入生物计算机的数十倍，根据我的预估，十年后，差距将达到数百倍之多！想要完善这项技术的话，花费的科研经费必然是数十倍，时间上也是数十倍！同样根据我个人的估算，如果想要把这项技术彻底完善，成本降低到一个普通人可以接受的水平，比如说一百万华币的话，至少需要四十年到六十年代时间！也就是说，即便是我们国家不计血本的想要制造天才，以目前的成本来说，我们至少是一亿华币，而美国人更是可能会达到上亿美元，甚至数亿美元！”

    “花费一亿华币或者一亿美元去制造一名天才，值得么？”

    “一年投入数万亿华币，可以让我们国家诞生数万个天赋超人的年轻人，但是别忘了，他们只是天赋超人而已！”

    “在人类社会里面，天赋超人的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不至于罕见，但是他们是否可以真的最后成为顶尖的人才？不见得！因为除了个人的天赋之外，还需要自己刻苦的努力和良好的教育，纵然是天赋超人，能够做到这点的又有多少？”

    “所以这只能是我们的长远目标，目前的话。至少在五十年之内，培养出大量拥有个人天赋的优秀人才，才是我们的现实目标！”

    “因此，提高个体素质的研究我们当然不能停，只是绝对不能作为我们目前的最重点！”

    “诸位，请相信我，任何少数群体，哪怕是天才云集的少数群体，也不可能比得上多数群体的力量！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天才。也绝对比不上数千万的优秀人才。当然，相关的研究必须要继续，每年我们也必须要培养出一些真正的天才出来，如果这些优秀的人才再有一些天才带领的话。我相信。他们发挥出的能量更是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说到这里的时候。田路的表情再次古怪的变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而且大家别忘了，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即便是你成功的创造了上万名天才，他们必然也是分别适合于不同行业的天才，但是目前来说，我们最需要人才的是在这两项领域中！诞生一万名天才，适合于这个领域的可能只有几十人，甚至几个人而已，所以只有大量的普通优秀人才加入，才能真正提高我们的研究速度！你们可以自己想想看，是一万名普通意义上的优秀人才和几十名天才相比的话，谁会对我们的技术发展更加有利？”

    “当然是一万名人才！”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总理马云林的话脱口而出！

    想想就知道，天才的作用是开创一个体系，但是在这个已经相对成熟的理论体系中，最重要的工作是重复那些繁琐的实验步骤，寻找更加简便、便宜的方法，天才的工作早就被田路做完了！

    所以只有大量的人才，普通意义上的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田路点了点头，古怪的笑道：“所以说不要担心我们在任何一方面的研究会落在美国人的后面，只要我们培养出大批量的优秀人才出来，而且是对整个项目有着深刻理解的优秀人才出来，美国人暂时的领先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就连他们最先做出成果的研究也是如此，这一点，他们早晚也是会发现的！”

    “哈哈哈哈。。。。。。”

    包括刘同在内，听到田路的这几句话之后，八位领导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家在笑什么？”

    唯有完全不知情的凌菲菲愣了一下，然后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倏然瞪圆了一双眼睛！

    “当年老师丢的那份资料！”

    愣愣的看着微笑不语的田路，凌菲菲什么都明白了！她想明白了当年的老师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资料放在身上，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得知美国人窃取了自己的资料之后，老师远不如身边其他人那样的愤怒，甚至当美国人两个月前发布了试验成功的消息之后，老师的表现为何如此的淡定。

    要知道，努力了二十年之后还被美国人抢在了前面，除了田路之外，谁不着急上火？

    多少年以来藏在心中的疑惑，在这一刻凌菲菲终于想明白了！

    这一切，都在老师的掌握之中！

    美国人是得到了田路一个超越时代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超越时代超越的实在是太远了一些！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而言，美国人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之后，是可以看到那遥远未来的，但是想要真正抵达那个遥远的未来，路途实在是太漫长了！

    技术上肯定是不成熟的，田路曾经说过，美国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至少一半实验对象的死亡！凌菲菲不知道他为什么敢这样说，毕竟华国的实验是完全成功了的，但是从老师田路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也是坚信不疑的！

    而高昂的成本，也是目前最大的障碍！

    暂且不提那极高的死亡率，即便解决了这些难题之后，美国人也愿意每年投入数千亿美元，创造出数千甚至上万名天才，那么怎么解决选拔的问题？花的是纳税人的钱，投入研究是一回事儿，最后结果真正出来了，需要实施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谁不想成为天才？

    谁不想让自家的孩子成为天才？

    庞大无比的资金花费在极少数人的身上，那带来的可是全社会的关注，想要解决这个难题，可想而知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说，美国人偷走了田路的设想，不但没有得到超越华国的机会，反而是落进了一个大圈套里面！等他们发现新技术想要普及化需要漫长时间的时候，华国人已经可以做到批量的“制造”另一种意义上的“天才”了，而在一些少数真正天才的带领，这些数量越来越庞大的“天才”们将会在各个领域全面爆发，当然也包括美国人一直抱着不放的这个超级尖端领域！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而且。。。。。。”

    偷偷的敲了一眼微笑不语的田路，凌菲菲心中突然又升起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念头，虽然她马上就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多想下去了，但是这个念头一旦产生的话，却像是立刻在她的脑海中扎下根一样，怎么也挥不去，抹不掉了！

    “当年之事，如果说老师当年是故意准备的存储器，有心让其他人偷走的话。。。。。。别的国家开始了相关的研究，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征兆，都足以让华国的领导人们抛开犹豫，下定决心，为这项庞大之极的科研工程准备足够的投入了吧。。。。。。”

    想到这里，凌菲菲不由得看向了当年的最高领导人刘同。

    在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此刻堆满了舒畅的笑容，浑然没有一点当年曾经落入田路套中的觉悟。

    只不过。。。。。。

    “作为从底层一步步升到最高位置的领导人，他真的想不明白么？”

    心中越想越乱，恍惚之间，凌菲菲彻底的陷入到了自己茫茫的思绪之中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