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原之外,有着一座深山,在深山中,自有无数处可以隐藏的地方。
长孙然一行人,则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宽大的山洞,驱赶了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妖兽后,便是带着辰夜住了进去。
“乾老,吩咐下去,不需要有太大动静,我们不是来占地方的,只需要将这里弄得很难被人发现就行了,一旦发生有可疑之人靠近,当场格杀。还有,传信回宗门,让师傅她老人家带人迅速赶过来。”
虽在悲痛之中,长孙然仍然还不失理智!
“小姐,传信让大长老过来,这没问题,但小姐你,是真的要和天一门动手了吗?”迟疑了一会,乾老低声说道。
长孙然冷冷道:“与天一门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生死大战,如今,dì dū皇城中的所有天一门高手,就先让他们消失在人世间中。”
乾老默然,在山洞口对着那些残阳门的高手吩咐了几句后,才默默的守在了长孙然身后。
将辰夜安置在石洞深处,收拾好的巨石上后,长孙然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有天霖地幻香在,俩个人之间,只要不是身处太远,那么,彼此之间,就会有一份特殊的感应。
这份感应,或许在平rì里不怎么起眼,甚至也可以忽略掉,但如果某一人发生意外或是遇到了危险,另外一个人,必定是可以感应的到。
这一点,长孙然从辰夜身上,已经得到过俩次证明。
所以,在这个时候,长孙然就迫切的希望,能够透过天霖地幻香,察觉到辰夜真正的伤势,从而才能够按症下药,给予后者最适合的帮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长孙然刻意之下,他们眉心中的天霖地幻香印记,此刻,越发的清晰了,并且,那股浅sè光芒,逐渐增幅,到得最后,竟将俩个人都是笼罩了进去。
如此的举动,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那道光芒,才分别的消失在了二人身体外。
“小姐,怎么样?”见长孙然醒来后,乾老连忙问道。
长孙然一脸的凝重,其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些疲倦,沉默片刻,道:“很不好,而且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严峻许多。”
乾老大惊,他以为辰夜是自爆了灵魂,只是因为要将能量灌入俩大神物中,所以,并不彻底,如此一来,对辰夜魂魄自是有所损害,但只要不彻底,那么,便不会危及(w)ìng命。
“乾老!”
长孙然沉声道:“他的肉身,因为修炼过**功法的缘故,沈一山的攻击固然强大,却也不能让他身体崩溃,所以,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只要他能不死,这些都不成问题,可怕的是,他的魂魄!”
长孙然的声音,已是格外冷沉:“辰夜的魂魄,已在涣散,并且已经有崩溃的迹象,这才导致他昏迷不醒,就连生机,也都断绝了似的。我们若是能够,让他的魂魄再度凝练起来,那么,才有可能让他恢复过来。”
闻言,乾老眼皮子情不自禁的跳了跳,有些话,他不想话,可也不得不说:“小姐,我们这是说的简单,要想做到,几近是不可能的。”
魂魄,乃是人身根本所在,如同人的大脑一样,别说大力,只要稍微的碰撞,凑巧的话,都可能让一个人死亡。
如今辰夜魂魄本就在崩溃地步,那是任何人,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挽他回来的。
“乾老,还有一点,虽然辰夜的魂魄在崩溃之中,不过,他的体内,或是他魂魄本身,似乎有着一股奇特的能量,虽不强大,却也护住了他的心脉,守护住了他的魂魄,不然的话,辰夜早就死了。”
乾老恍然大悟,难怪直到现在,按照所受的伤势,辰夜还能留住一条(w)ìng命。但旋即他神sè惊变,望着长孙然,惊声道:“小姐,是你说?”
眼见得长孙然确实是这个意思,乾老惊惧交加:“小姐,不行!”
“我要救辰夜!”
长孙然的声音,不容质疑,事实上,以她对辰夜的感情,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断然是不会放弃辰夜的,但这番话,说的好像神灵审判,她好像生怕有人怀疑她的坚定似的。
“小姐....”
乾老无奈之极:“小姐要救辰小少爷的办法,老夫自不会阻止,但在行事之前,还请小姐好生考虑一番,救或不救,对小姐来说,rì后,天差地别,或者此一生,小姐将再无半点希望!而且,在辰小少爷心中,固然不会对小姐你没有半点情意,可也注定了,这些情意,永远只能藏在心中的,小姐,你又何必呢?”
“那么乾老,你是想让我不管辰夜死活?”长孙然低声道。
乾老摆摆手,道:“自不会是不管辰小少爷,同样的救助,除却小姐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其他的人,可没有我这般了解辰夜,其他的人,也控制不了天霖地幻香,我也不想害了其他的人。”
长孙然肯定了自己,旋即抬头,道:“乾老,你说过的,不阻止不反对的。”
乾老苦笑不已:“小姐,老夫跟随你身边,已经多年,老夫膝下无子无女,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至亲之人,此一生,自想见到你学有所成,得到宠爱,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让老夫亲眼见你,从此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让老夫于心何忍?”
“乾老,对不起!这一次,就让我任(w)ìng一回吧,我相信,有师傅和你的宠爱,这一生,我自也不会孤苦的。”
乾老摇了摇头,道:“你还没有去过残阳门,还没有在宗门中生活过,你根本就不知道,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思想,在宗门的世界中,体现的更加明显。”
“如今,宗内所有人高看你一眼,并不是你的容貌,也不是你的智谋,他们看中的,乃是你在修炼途上的天赋,若是失去了这个,小姐,在他们那里,你将一文不值!”
闻言,长孙然轻轻笑道:“宗门是江湖,dì dū皇城亦是江湖,俩者并无不同之处,我又怎不明白?但别说只是变得一文不值,能够让辰夜恢复如故,前方便是刀山火海,我又何惧之有?”
“我的情,他可以不受,但我的情,却是无法压制的。何况,我也相信,我救了他,他rì后怎会看我落魄遭人欺辱?”
听到这话,乾老心中暗叹,长孙然又岂会将她所做的事告诉辰夜,她是个极其要强的女子,怎会用这种手段,来栓住一个男子的心呢?
乾老内心,极不赞成长孙然这样做,可他明白,后者所决定了的事情,断无更改的可能,尤其是面对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