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大门之后才意味着战斗真正的开始!
寨子里面的清军有一千人,那两百个俄国士兵听到异样也从房间里面出来,他们凭借雄厚的兵力很快的稳住了阵脚,把正在攻击的四连压制在寨门口那个位置,钱尧冲了几次都没有冲破对方的防线,战斗一时形成了焦灼。
这个时候就充分的看出来这支队伍和以前那支土匪武装已经全然不同了,以前的土匪武装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可能马上就打不下去了。但是现在四连的那些兄弟却各自守着各自的位置,顶住三面的压力,打的是有条不紊,异常沉着。
没用多长时间,一连和二连从左右两侧杀至,他们从土墙上面翻越过来,数不清多少手榴弹就从屁股后面飞向那些正在和四连鏖战的家伙!
黑夜中那些清兵弄不清楚后面到底来了多少人,一看自己被前后夹击了,心中是惊慌不已。虽然在洋大人的督促下他们转身就往身后开枪,可这个时候他们的枪口已经没有了准头,看着火光中如狼似虎一般扑过来土匪,这帮清军的枪栓都拉不开了。
土匪们用两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入清军队伍之中,带着狰狞的表情大吼着,将手中雪亮刺刀插入对手的胸膛。
这样的穿插和速度对于心理防线本就脆弱的清军来说是致命的,一时间机灵一点的拿腿就跑,那些被吓呆住的在面对土匪们的刺刀时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恐慌,就像是最厉害的传染病毒在清军中蔓延开来,这一时间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赶快逃走,逃的远远的,离这些土匪远远的!
清朝士兵打仗不怎么样,但是逃跑却相当的有一套。他们抛弃了各种在他们看来会成为累赘的东西,枪支,子弹,背包,甚至连军服都被他们飞快的脱掉仍在地上,那些刚刚从洋大人手里拿来的重机枪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时候谁还抬它呀?
俄国人大呼小叫的想稳住清军的阵脚,但是这样的努力都显得是那样徒劳,清朝部队这个时候也发狠了,他们就是要跑,谁挡他们逃跑的路,他们就干掉谁,洋大人也不例外。
杨小林也没有再去搭理这些人,他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对正面那两百俄国人的阵型的攻击上面。俄国人的抵抗还是很顽强的,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
他们犯的第一个错误是不该把头一道防线交给那些清兵来守卫,第一道防线崩溃的太快让这些俄国人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犯的第二个错误是不该认为有那一千个清军守在第一线他们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这使得他们现在的准备也不充分。
“兄弟们冲啊!”
钱尧在两侧的压力被彻底解除了之后,心中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得到了抒发,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往前一个猛冲,到俄国人的阵型跟前三十多米的地方卧倒,几百颗手榴弹一起照着俄国人的头顶就飞了过去。
一片爆炸声之后,钱尧明显感觉到前面火力弱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杆步枪还在响着,他再度起身,再度喊道:“冲啊!”
土匪们也看到胜利在即,一个个喊杀着冲了上来,旁边的一连和二连除了各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去追击那些清朝溃兵之外,其余的人马也投入了战斗。
顾天明第一个跃入了那些俄国人的阵型之中,手中的刺刀朝着那早已经锁定的目标一下扎了过去。那个俄国人伸出枪杆子想来拨挡,可是顾天明这一枪来的太快,两把枪的枪身还没有接触,俄国人感觉自己的心口一凉,那手臂再也提不上来半点力气。
近千的土匪用刺刀围攻两百个俄国人,这样的战斗是没有悬念的,就像洛帕特金司令官说的那样,无论什么抵抗,都是毫无效果的。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只是一个照面,两百多个俄国人死伤大半,还有一些人也实在没有抵抗的勇气了,他们在土匪的刺刀下面跪了下来,把双手举过头顶,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在不可能胜利的情况下换取自己的一条活路。
钱尧这个时候感觉到异常的兴奋,他看着在自己刺刀下面那个瑟瑟发抖的俄国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几个嘴巴子,接着一脚把那家伙踢翻在地上!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被俄国人抓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对自己。而自己当初被俄国人打了之后,也就如眼前这个俄国人一样,抱着头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他深深地喘息了几口气,心头仿佛在瞬时间轻松了不少:“把这些家伙给我绑起来!”
钱尧手下的那些兄弟大多也如他一样的兴奋,这是他们经过训练之后的第一仗,在这一刻他们忽然明白,原来前一段时间那样地狱般的煎熬都值得的,最少让自己现在可以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里。
他们找来绳子把俄国人给捆绑了起来,钱尧带着几个人拿着枪慢慢的朝俄国人身后那屋子里面走去,他想看看屋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推开一间屋子的大门,钱尧伸头进去看了一下,昏暗的油灯挂在房梁上面一晃一晃的,钱尧看见一个女人,一个浑身**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上也没有盖被子,那女人双眼无神的望着门口,面对几个土匪的目光,居然并不回避什么。
钱尧愣了一下,随即把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推开:“一边去!没什么好看的,该忙什么忙什么。”
他说着走到了进来,反身把房门关上,将那些土匪的目光都关在外面。
床上的女人大概二十一二岁,长的不算漂亮,可是身子非常结实,那两个大**裸露在外面,两腿之间也是毫无遮拦。钱尧走到床边,拉过被子盖在那女人身上:“大妹子,别想太多了,就是这么回事,那帮畜生我帮你收拾了他们。”
女人还是不说话,那眼神依然无神,如果不是能清楚的看见她起伏的胸口,钱尧定然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给女人盖上被子之后转身也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