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走到六具尸体前,把它们身上遮的白布一一掀开,除了发现这些人全是十七八岁的青春靓女之外,他还发现这些女生的脖子上,都有大小不一的黑色印记,像是手指按下的指纹。
当下她就问张贵芳怎么回事,张贵芳说:“每次有人死在池塘之后,捞起来的时候,脖子上都有黑色手印样的东西,应该是水草缠的。”
周局听后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说,“现在天色不早了,先休息休息吧,等到下一个头七再说。”
然后周局就让两名同事送走去休息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细细的观察了一宿。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验尸,我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那几具尸体既有点儿像淹死的,又有点儿像先是被人掐死,然后扔进水中的,这样的手法实在是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周局坐在我的对面,陷入深思,说,“前天我去找了两个风水师过去看,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当看到那六具尸体的时候,都跑了,说是事情不同寻常。”
“所以说,周局长你怀疑不是人做的?”我问。
“对,后来你们校长打电话给我,叫我帮忙封锁锦江中学周围,我听说有个比较厉害的道士,就亲自过来了。除去指导现场的目的以外,还有个目的就是希望找你们事后能够帮我忙。”
我听完后点点头,笑着说:“周局,我知道了,要不这样,您先回去,明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们。”
“太谢谢你们了。”周局见我答应,站起来握着我的手,搞得我有点儿受宠若惊。
“没事没事。”我忙说,“我只能尽力,要是解决不了,周局,您可别怪我。”
“怎么会,怎么会。”周局的声音非常的浑厚,笑起来有些威严,他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那我就不送您了。”我对周局挥挥手,看着他走出房间门后叹口气,“休息……怕是休息不了了,哎……”
我把衣服裤子脱下,然后迅速去浴室冲了个澡,冲完出来后,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
“又睡不了了,我也真是醉了。”我暗暗嘀咕,然后叫服务员去给我买了支毛笔和黄纸,还有朱砂。
服务员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但我终究是客人,她也不敢说什么,拿着我给的钱和小费欢快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不得不说这服务员办事效率还是有点儿高,没多久就给我买回来一打黄纸,一支毛笔还有朱砂。
服务员走后,我拿出黄皮书,翻到教画符文的地方,口中念着口诀,开始一张一张的画。
现在我也是能画符的人了,之前没画是因为我没有道行,画出来的符和擦屁股的纸没什么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黄的,一个白的……
我拿起毛笔聚精会神的开始画,我准备画三种符,分别叫做:六丁六甲护身符,北斗驱邪符,雷电符。这三种符文是最简单的,也是我这种初入阴阳先生的人能够掌握的威力最大的符。
我把一打黄纸,一共一百张放在我的旁边,一张一张的在上面画,画符讲究的是聚精会神,也是一件非常损耗精神力的事,不过若是自己画的符自己催动的话,那时候就不会再损耗精神力了。
我把毛笔沾上朱砂,开始酝酿精神,觉得差不多之后,提笔就开始画第一道,六丁六甲护身符,等笔锋停止后,黄符上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想不到第一张就这么成功了。”我有点意外的说,“不是说画符不容易成功吗?”
成功第一张后,我信心满满,接着就开始第二道六丁六甲护身符,可这次等画完后,却没有再散发黄光,我怀着侥幸心理,念口诀催动,可刚画好的黄符就像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的。
倒是先前画好的那张从桌子上飘起来,贴到我的额头,瞬间变成纸灰。
“次奥!”我骂声脏话,想不到这次不但没有成功,还把第一张给浪费了。
我郁闷啊,我纠结啊,我简直想撞破南墙啊……
我咬了咬牙齿,又开始了画符之旅,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努力和收获是对等的,在画符这件事上充分的体现出来了,画六丁六甲符,两个小时用了三十三张纸,最后加上毁掉的第一张,总共就成功了三张。
我郁闷啊,我纠结啊,我简直想撞破南墙啊……
不过还好,两张也够我和县令一人一张了,妈蛋,我掩口唾沫继续奋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一百张黄纸被我画完,最后可能是因为熟练度越来越高的原因,北斗驱邪符成功了八张,雷电符成功了十二张。
画好后,我扑哧就倒在床上,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我可真够不容易,晚上斗青肤厉鬼,完了去唱歌,回来还得画符……
我郁闷啊,我纠结啊,我简直想撞破南墙啊……结果倒下床没有一分钟我就睡着了。
我人生中第一次画符就这么坑的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洗漱之后,走到县令的房间,狠狠的敲了十几下门,丫的才睡意惺忪的过来开门。
“小龙啊,你怎么这么早。”县令打着哈哈说。
“早?”我说,“县令,我没听错吧?尼玛的现在都下午一点了,你居然告诉我早!”
“咕隆……”说到这,县令的肚子正好叫起来,也难怪,早上中午都没吃饭,我自己都有些饿了,就更别说县令了,平时他的饭量可比我的大得多。
县令难得一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还真有点晚了。”
我进县令的屋子坐着,县令这才无洗漱,趁着他洗漱的时间,我把周局的事儿给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噗……”县令正在刷牙,听我说完后,嘴里的泡子一下就喷出来了,满脸不愿意的说,“小龙,你有没有搞……错!”县令为了夸张,把搞字拖得老长。
他喝口水涮了涮嘴,吐出去接着说:“昨天差点没玩儿完,今天又要去……次奥。”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都答应人家了,自然不会反悔。
“得得得,我也去,奶奶的,谁叫我交上你这么个坑比兄弟,自己还是坑比命。”
我纠正道:“你是刁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