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二鹰叫声变得凶戾无比,连我听到耳朵里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要说四只脚的确实是比两只脚的跑得更快,隗鬼刚啃完尸魅起来准备和我们战斗,一道小小的影子就从我们身后直接扑到隗鬼身上。
“汪,呜汪!哼!”二鹰在隗鬼的身上,毫不容情的撕咬,隗鬼竟然一时间站在那没有动,任由二鹰的嘴咬在他身上。
借此机会,县令举起板砖,唰的就敲在隗鬼的身上,然后盯着还在撕咬隗鬼的二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汪星人吗?”说完赶紧撤开,生怕二鹰转换目标冲上来咬他。
这板砖不拍不要紧,一板砖下去,不但没有拍晕隗鬼,反倒把他给拍醒了,他立马捉住二鹰,使劲往外扯。
奈何二鹰死死咬着他的肉不放,扯都扯不掉。
最后隗鬼面色一狠,狰狞的大吼一声,黑气顺着他的吼声从嘴里腾的冒出,朝我们喷过来,
“快用六丁六甲护身符!”九叔看到黑气吐出来的瞬间,满脸慎重的对我们说。
我和县令一水三人同时拿出六丁六甲念咒,快速贴在额头上,符咒化作纸灰。
黑气也在这个时候抵达我们身前,不过好在对我们作用不大,我刚侥幸的认为隗鬼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就看到他的胸口中,突然伸出一只拳头,一拳把二鹰给揍到了地上,倒地
“呜呜……”二鹰趴在地上惨痛的叫着,我赶紧一个健步冲上去把二鹰给抱着,一水和县令在我冲过去的一刹那,就换位到我的身前掩护我。
我刚把二鹰抱起来,它就晕了过去,我把它翻过来一看,发现它的肚子上已经淤青了一大片。
顿时我觉得心里一紧,两眼都快冒出火了,唰的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隗鬼,隗鬼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还回了我一眼。
我把二鹰放在一团杂草上面之后,又回到了战场中,这时候似乎双方都累了,处于对峙的状态。
隗鬼冷冷的盯着我们,说:“想不到那条死狗还真是不凡,竟然咬到了我的魂,呵呵……”
九叔怔了怔,显然他没有发现二鹰咬到了隗鬼的魂,咬到魂说明二鹰伤到了隗鬼。
我们和隗鬼打斗半天也不见隗鬼有丝毫伤害,一直相持不下,想不到二鹰却把他伤了。
不过二鹰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想到这里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此刻和县令一水两人心灵相通,我想什么他们都知道。
一水拿了一只笔,跑到我的道袍上画符,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怎么画的。
而县令拿出一沓北斗驱邪符和九叔一起再次和隗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少了我和一水,县令和九叔显然是落了下风。
“噗……”打斗没多久,隗鬼的肚子里面竟然又出现一只拳头,打在九叔的小腹处,九叔被猝不及防的打得吐了一口血。
不过隗鬼也因为如此付出了一点儿代价,被县令用板砖直接敲在了天灵盖的鬼门上,不管隗鬼属于什么类型的鬼,他的天灵盖上始终是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鬼门。
鬼门被击中,隗鬼的额头上流出一缕漆黑的粘液,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白中带着黑,看上去有些恐怖。
“画完收工!”一水在我身后画的符咒终于画好,我二话不说,红着眼睛就朝着刚受伤的隗鬼冲了过去。
一水给我画的符咒叫做五鬼符咒,这种符咒基本上是多用的,说白了就是招出五只小鬼帮忙,威力也非常的好,反正在一水请神之前,他是绝对画不出这种符咒的。
受伤的隗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块儿板砖居然可以把他的铜墙铁壁给敲伤。
不过我可不管这些,我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随着我口中口诀念出,我的道袍里面突然跑出来五个穿着红肚兜小孩儿。
这些小孩儿一出来就嘻嘻哈哈,这些笑声仿佛凭空传出的,在山野里面显得格外的奇怪。
不过好在他们完全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刚一出来就和我一起扑向了隗鬼,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之前隗鬼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在做什么,现在我突然冲上去他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我拿着手中的锈剑,唰的一下就朝他胸口的那只手砍过去,刀下手落,刚砍下一只,我没有一丝犹豫,又砍向他的第二只手。
“啊!”隗鬼口中发出惨叫,两只手被我在短短十秒不到的时间里面砍断,他有些难以置信。
五个穿着红肚兜的小鬼不由分说的把隗鬼抬起来,不论隗鬼怎么挣动也挣动不开,这就是五鬼符咒的神奇之处。
只要被他们扛起来的东西,除非施咒之人让他们停下,如若不然那东西是绝对下来不了的,之所以现在才用五鬼符咒,完全是因为隗鬼受伤了,只有这个时间五鬼才能靠近他,并且把他给扛起来。
不过这五鬼符咒也有坏处,那就是被五鬼扛住的东西,他们会拼命的保住,谁都损坏或者伤害不了。
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隗鬼被五个红肚兜小鬼扛在肩上,却伤不了他。
五个小屁孩儿蹦蹦跳跳的把隗鬼朝着金光神咒的方向扛过去,不过隗鬼脸上倒是没有浮现出多担心的样子,更多的是觉得被几个小屁孩儿扛着有点不舒服,不断的扭过去扭过来的。
等五个小鬼到了金光神咒普照的范围外,我口中又开始念咒,咒语念完,五个小鬼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一起甩手,把隗鬼扔到了李炜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金光符咒里面,接着五小鬼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隗鬼刚一进去,全身都开始冒烟儿,原本看他随意的表情,我还以为金光神咒对它没用,看到他浑身冒烟,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呵呵……”隗鬼在金光照耀的范围内,就像是被烈火焚烧着,全身都在冒烟儿,不过他却是笑了,笑得阴森,笑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