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既然说了还差一个人,从他说的事中,我得出一个消息,这些人数算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和病人的看护人。
我和县令,此时俨然就是朱小丽的看护人,如果事情是真的,那我们俩肯定是走不出去了。
县令没好气的说:“靠,还等个毛的明天。”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走出了病房的门。
我赶紧站起来,本来想跟他一起去,他却阻止了我,对我说:“你就留在这,万一我和他们一样变成了二比,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
“没事。”我正要说话,县令就说,“我还有这个东西。”
说完县令悄悄拿出了一张黄符,上面张牙舞爪的画着一道道纹络,我一眼就看出了是六丁六甲护身符。
他拿出来后,对我说:“还好我身上随时都带了一张,不然就完了,你就在这等着,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是谁?我可是下面的人,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县令说完就顺势把病房的门砰的给关上,然后飞快的跑走了,我想阻止都已经来不急了,最终我只好叹口气,重新坐回了板凳。
我没跟上去,并不是我怕死,当然,要说不怕死是不可能的,我非常怕,但现在的情况却不仅仅是因为怕死,因为县令说得对,如果我一起去,我们两人都出了事那可就真的完了,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等县令回来。
我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朱小丽,心中为县令祈祷着,但愿不要出事,这丫的总是爱出风头,做事老是和我抢着来,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事,这样的兄弟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
朱小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老大爷给我们讲故事的时间不过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罢了,由于输液的瓶子太大,再加上朱小丽血管细小,所以输得非常慢,一小时过去,仍然还有三分之一没输完。
小丽,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摸着朱小丽的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总觉得好像我的人生道路被人给安排好了似得,我正在按照一条早已经画好了的路走着,而这条路也不是平坦的路,因为你绕过了一个坑,另一个坑就会出现在眼前。
“我是鬼命……呵呵。”我心中苦笑,这算什么,注定和鬼打交道?看来何爷当初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现在一点都不怪何爷把我带进阴阳先生这一行了,因为我觉得即使当初何爷不把我带进来,我迟早都会阴差阳错的跳进阴阳先生这个巨坑。
他大爷的,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我的思绪东飞西飞,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一会儿想这里,一会儿想那里,直到最后,又回到了眼前的话题,这四零四病房里的人中了什么邪术,那个布娃娃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最后一个人是谁,他什么时候来?
如果县令试出我们真的走不出四零四,那我们又该怎么对付那个隐藏在位置处,夹着尾巴的东西?要知道我们现在都没有带捉鬼的东西,那些东西还在酒店放着呢。
要想对付它,恐怕只有叫个人帮我们拿过来了,想到这,我心中突然猛地一惊,难道第四个人就是……帮我们拿东西的那个人?
我心跳速度突然就加快了,那个东西拿到还会未卜先知不成?知道会有四个人出现?我头皮有些发麻,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总算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甩甩脑袋,强制自己不要去想。
拿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县令出去也有十分钟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吧。
“吱呀……”
我刚想到县令, 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身朴素装扮的县令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刚踏进病房,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发现他面无表情,眼神也非常的散乱,眼神竟然和那些个正在自顾自坐着自己事儿的人一模一样。
“县令!”我噌的从板凳上站起来跨到他的身前,两手放到他肩膀上使劲的摇晃。
可不管我怎么使劲,县令的身子和脑袋也仅仅只是跟着我的手摇晃而已,没有一点的动作。
“县令,你醒醒!”我低吼一声,加大了手上摇晃的力道。
就在这时,县令终于动了动,他缓缓地扭过脑袋,痴痴的望着我,而我也望着他,我们就这么相互看着。
我的余光扫向一旁的老大爷,似乎他早就料到了,并没有多大吃惊,脸和身子都没有转向我们,不过我发现他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然他还是有些害怕的,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
我放弃了观察那个老大爷,全心全意的望着眼前的县令,慢慢地我发现县令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色彩。
见到这一丝色彩,我瞬间来了精神,赶紧用手再次使劲摇晃他,而且力道也越发的大。
“咳……咳咳,靠,龙,龙哥,你不要摇了……”县令被我摇晃得声音一颤一颤的。
听到这声音,我立马停止了摇晃,刚准备说话,他又说话了:“我不就吓唬吓唬你,你至于吗?靠……你看你眼睛里还包着泪花,真是笑死了,哈哈……”
县令说着,竟然就笑出来了,我他大爷的,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他,这也太没良心了,我顺势就朝他的胸膛狠狠的揍了一拳。
“哎哟。”县令装着疼痛,朝着朱小丽倒去,看样子是准备把朱小丽压在身上。
见到这一幕,我刚才有些悲伤的情绪立马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县令还真是猥琐不改,居然想吃朱小丽豆腐!
我赶紧用手扯着他后背的衣服,直接把他给拽了起来,作势又要一拳招呼过去。
“别别别。”县令赶紧伸手挡住了脸嚷嚷道,“换个地方打。”
汗,这时候了还想着脸,我索性放下拳头,重新坐回板凳,梳理了一下心情,问道:“怎么样,没事儿吗?”
当我问这个的时候,一旁的老大爷再次扭过了身子,显然他也很奇怪县令为什么出去了又回来,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在他看来这本来最符合常理的事,却显得最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