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记忆,位于成都东二环,在这里,今天聚集了很多并不是幽冥殿堂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或多或少与我有些关系,这倒是让我吃惊不少。
当一水见到轮转王刘格的时候,就没有移开过他那双狼看羊的眼神,不仅如此,而且还傻乎乎的跑上去问她约不约。
他一问出这句话我就知道完蛋了,要知道这刘格虽然看上去自来熟,可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高冷,从她那天对付黄天明时,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对手一眼,就可见一般。
这个女人,不简单。
结果和我想象的一样,一水的话刚一出口,刘格的眼神唰的就变了,一股子阴寒的气息搞得周边空气都下降了许多。
虽然说听上去有点像是玄幻小说,但事实确实是如此,人的气质或者说是气势,确实可以改变磁和温度。
刘格身上的冷气不仅冷,而且还可以看到一股子黑气,这黑气一出现,一水立即打了个冷颤,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哼。”刘格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了,那股气息也淡了下去,看样子她根本不和一水一般见识。
一水见刘格似乎不为难他,他凑到我耳边说:“小龙,这女人蛮有味道的,回头帮我请她吃个饭呗?”
“算了吧,就你这样,我估计她看不上。”我取笑道,“还是外面那些个妖魔鬼怪适合你。”
“那倒也是。”一水刚说完,话音一转说,“不对,还是这女人好,咱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和她不熟。”我耸耸肩。
县令在一旁脸憋得通红,但碍于柳姚曦的淫威,又不敢上来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水在我这套近乎。
“本小姐对你们不感兴趣。”正在一水和我说话间,走在前面的刘格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回头,谁知道她脑袋一扭,忽然看向我说道:“除了你。”说完后又回头自顾自的走着,也不知道要带我们去哪里。
一水听到刘格的话之后,顿时就跳起来,一脸敌视的看着我道:“骚年,决斗呼?”
“我决你大爷。”我拍了拍他肩膀说,“水哥,您放心,小弟我家里还有个娇妻,不会跟你抢,你有本事自己追去。”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了,快速跟上了刘格的步子。
张梦想县令柳姚曦也跟了上来,一水自然也不会怠慢,虽然他嘴里老是嚷嚷着要搞定刘格,可我知道,其实他心里,早就把这次的任务当做了重要的一环。
一时间,整个队伍都变得沉默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我却知道,我自己心中其实有些害怕。
从这一次集合的人来看,和我经历第一劫时已经相差无几,再结合那个老道所说的话,二劫系人事……
我大概已经猜出,恐怕这就是我的第二劫了。
我害怕,害怕在这一劫中又有人永远离去。
我忽然有些胆怯,但却阻止不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经历。
这一战,我有些期待,有些期待那个将我带进阴阳先生这条路的老头,那个猥琐无敌的老头,何爷……
我们跟在刘格的后面,没过多久,她领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大会堂,这里已经坐满了人,我朝四周看了看,又见到了李炜和都市王,他们两个相距不远,镇定的坐在会场中的板凳上。
“这次不知道殿主叫我们来做什么。”
“是啊,殿堂成立这么久还从来没举办过这么盛大的会议。”
“说得对,而且地点在成都,而不是在总部,却是有点奇怪。”
我不远处,一男一女在低声交谈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显然他们对于这一次的目的也并不了解。
“成都店的店主来了。”
“果然漂亮。”
忽然,那两人话音一转,同时看向会场的大门口,我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心中就升起了滔天怒火。
门口进来一个女人,她穿着酒红色的高跟鞋,宽大的红裙子,优雅的走进了会场中。
“是她。”县令站到我身前按住我说,“别着急,我们先等等,一会儿我去把空调关了,冷死这丫的。”
这个女人正是当初害死曾书玲和高要,还有我老妈的那个女人,从曾书玲的回忆中,她被称呼做小燕子。
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名字扣在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身上,我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小子,你急什么。”刘格也走到我身后,把她白皙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轻声说,“这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我们走吧,一会儿你该被她发现了。”
“嗯。”我轻轻答应了一声,刘格和县令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既然来了,我至少得搞清楚这次幽冥殿堂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开这一次会议才行。
我们一行几人快速离开了这里,到了一个那小燕子看不到我们的地方,开始默默的等待。
这一等,竟然足足等了一天,一直等到外面天都黑了,灯火也亮了起来,可主持会议的人却始终没来。
就在所有人骚动不安的时候,整个会场的灯火忽然全部熄灭了。
“滴滴滴……”
灯火刚熄的刹那,门外便传出了一阵吹笛子的声音,一时间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我自然也看过去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排人,准确的说并不是人,而是左右两边站着两个高高的死人!
他们皮肤紧凑,脸色枯黄,身上穿着幽幽绿装,左边的写着幽,右边的写着冥,两边各三人。
在他们肩膀上分别还抬着一跟棍子。
“终于来了。”刘格冷冷一笑说,“真是好大的排场,十二鬼花轿,呵呵……”
刘格话刚说完,我就见到前面的六个死人向前徐徐走进,原来他们抬着一座轿子!
轿子是黑色的,看上去有些诡异,而轿子的后面还有同样的六个人抬着,以此避免轿子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