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想送我们回家之后,就忙他的公司去了,现在他的公司正在起步阶段,平时根本就离不开他。
一水和县令的事情我告诉了张梦想,张梦想说他其实隐约间有算出,但并不是很准确,再加上当他心生预感,推算出时间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要不然他也会赶过去。
我很庆幸张梦想没有提前算出,要不然他这一去,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张家界之旅算是这么结束了,我和朱小丽也算过上了短暂平凡的日子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每天就是吃饭睡觉,逛街。
期间我们去过一次何爷的坟墓,何爷道行高超,但死后却也没能逃脱火化的下场,犹记得何爷跟我说过一句话,凡是阴阳先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我不知道何爷这个下场在他口中算不算是好下场,但我看了何爷给我留下的信之后,知道他起码没有在这个世间留下遗憾。
看着公墓墓碑上何爷的照片,他那泛黄的牙齿,有些奸诈的笑容,仿佛当初我和他的相遇就在昨天。
往事一幕幕的回荡,一年前前,是他带我走进了阴阳先生这一幕,一年后,却已经物是人非。
一水离去,县令重伤,何爷也撒手人寰,一个个阴阳先生都没能逃脱何爷那句:阴阳先生都没有好下场的话。
全都死于非命,相比一水柳姚曦李松几人,何爷也算是死的安稳了。
坐在何爷的公墓旁,我看着何爷给我的信,心中有些有些悲意,又有些想笑。
信上写道。
嘿嘿,小家伙,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挂了,你也别伤心,虽然我们总共没见过几次,但我却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
我嘴角一仰,这老家伙年龄确实我我老爸一般大,可那长相,完全可以当我爷爷了。
当你爷爷?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才没那么老。
当我看到这句,差点没喷出来,原本面色凝重的朱小丽看后,也是没忍住笑了,说这老家伙可真有意思。
细细想来,朱小丽并没有见过何爷,对于我这位启蒙老师,她也不过是听我嘴上说过。
何爷那放荡不羁的性格,如果和朱小丽见面的话,兴许能够别有一番风趣吧。
只可惜,如今已是阴阳两隔,想要见面,看下辈子能不能遇上。
这倒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遗憾。
我刮了刮朱小丽的鼻子,叫她别笑,这是公墓,注意形象,然后就继续读取下面的内容。
嘿嘿,别怪我知道你想什么,毕竟你的性格我太过了解,我可是关注了你很久才找上你的。
还记得我们一年前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知道你不会相信,算好了那天有个女鬼要在那里,所以才找你。
我还记得当时你见到那女鬼顿时就傻bi了,要不是我扶着你,你就坐在地上了,不过好在那女鬼心还算不错,把你迷惑之后,让你自己坐车去了学校。
好了,咱爷俩就不说废话了,还是说点儿正事吧。
话说我何子天,嘿嘿,一生那是说过无数谎言,至到你看了这封信,我都还有事骗你。
其实啊,你人生中根本没有所谓的九大劫难……劫难这一说法,根本无法定义,你每遇到一个脏东西,也可以算劫难。
所以啊,你出生时候的那个老头他只看出了三劫,其实第三劫之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就算是阎王来了,他也看不出。
唔……对了,三劫你已经度过了两劫,算起来第三劫也快到了,兴许你过第三劫的时候能和我见到也说不定。
好了,老头我拿必拿了这么久也累了,就不和你扯淡了,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以前我跟你说瞑眼,普天之下万中无一,其实也是骗你的。
瞑眼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它代表了一些东西。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你日子还长,你会知道的。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可以了,你不能死,你死了,世道就乱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活着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那么大一个篇幅,看上去像是完全在扯淡,可却在我的脑海里掀起了一片波澜。
瞑眼,只能一个人拥有,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第三劫不远了,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小黄龙,想什么呢。”朱小丽忽然摇晃着我的手臂说,“二鹰还在家饿着呢,我们走吧。”
朱小丽说完就笑着跑开了,这些日子下来,朱小丽完全恢复了当初那个女汉子的形象,只不过在我面前,有时候她还是会浮现小女人的模样,比如她现在。
微风吹在她的长裙上,让她显得格外生动,让人看着就像拥入怀中。
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和朱小丽这一年的春天在安详中度过,把成都的旅游景点几乎都玩儿了个遍。
七月,夏天到来,没记错的话,进入阴阳先生这一行,算起来差不多是一年零一个月了。
这天早上,我和朱小丽走在我第一次遇到何爷那时买东西的窝窝超市中,那里的店员已经换了一波,一年前我买的两个包子,而今天,我却买了六个包子,有我的有朱小丽的,还有二鹰的。
也许历史总是重叠,承螺旋状旋转,每到一个时间段,就会惊人的相似。
我刚从窝窝超市出来,电话就响起了,而正是这个电话,打破了我三个月来的安宁。
电话是李炜打来的,他说三个月过去了,县令还没醒过来,傻大个也依旧在沉睡。
听到这个消息,我本来不怎么意外,因为这三个月我时常和李炜有联系,对于傻大个和县令的情况,我很了解。
可李炜的一句话,却让我不得不立即起身,前往青城山。
李炜告诉我,县令的魂魄,在昨夜,被地府的人给勾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傻了,被地府勾走魂魄代表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县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