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萧芸房间出了的苗静瑶见到此时段无情朝着聂文冲了过去,顿时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萧芸的事情告诉他,以聂文的性子,肯定会为了萧芸赴汤蹈火的。
现在该怎么办啊?不光是萧万山,就连门外的苗静瑶也是急得脑门冒出汗珠来。
“这里太小了,到外面打吧。”原本默不作声的白展堂猛的睁开双眼,敏锐的目光掠进了段无情的心里。
随着白展堂的身子一动,段无情紧紧跟随,同时萧府里还陆陆续续的跃出三个人,跟着段无情的后面追去。
聂文和萧万山面面相窥,这家伙抽什么疯?难不能是皮痒了?
几个人相继飞身出到了客厅外,领先的段无情和白展堂在萧府外面你来我往的斗了不下五百招……
这四人乃是玄阁总坛的四大护法,分别是擅使一把九环刀的大护法,人称擎天一刀的萧克,,二护法是人称九旋剑的段无情,三护法是双臂神拳的韦一权,双臂臂力惊人,四护法是人称鬼怒腿的谭十三,双腿在谭家腿法里浸yin了几十年。
这四人在江湖上颇有盛名,却鲜少有敌手,一来是别人畏惧他们背后的玄阁,二来四人的功夫的确是有真材实料,只是并不怎么出来走动,所以江湖上的人也都只是闻其声却从未见其人,可见他们的神秘度。
看到白展堂并不畏惧,四人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老大萧克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来者是何人?”
“你管老子是谁?老子很忙的,你们还是赶紧划出道来吧。”白展堂气沉丹田,双拳紧握,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
萧克哈哈大笑:“哈哈,老夫萧克,旁边的三位是我的师兄弟,他们分别是段无情、韦一权、谭十三,你胆敢坏了玄阁做事,今天我们师兄弟三人就送你上西天去,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老夫可以帮你完成。”
“哦?是吗?”白展堂嘴边带着冷笑:“我的未了心愿就是要你们死,你们赶紧自杀吧。”
“贼子,休要放肆,今天我们四人来送你上路是你的荣幸,我劝你还是自裁,免得脏了老夫的手。”老二段无情闷声说道,他自信能在他们师兄弟四人手中逃脱或活下来的人还没有出生。
白展堂大笑:“你是段无情还是谭什么还是韦什么的?说实话,你们四人的名字难听死了,并且还拗口。”
“放你娘的屁,老夫是段无情,你休要侮辱我们,各位,我们上。”段无情大喝一声,从身上抽出自己的长剑。
“呵呵,还段无情?看老子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白展堂戏谑的笑道。
萧克四人素来作战一直都是四人围着攻打,自然而然的组成一个四人阵,攻防兼备,进可攻,退可守,曾让许多的英雄极为头疼,所以又有宁惹阎王,莫惹萧段韦谭的说法。
“嗡。”的破风一声,萧克的九环刀已朝白展堂的肩膀劈来,刀光在阳光下闪耀夺目,迎面而来的刀风更是刮得白展堂的脸生疼,白展堂脚步一移,堪堪避过萧克的刀锋。
横向刚走一步,段无情的剑尖就冲着白展堂的脸面刺来,犹如毒蛇一般,要是白展堂一不留神,他的脑袋就要被段无情的剑尖刺穿了,战况可谓之惊险,一旁的聂文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展堂为了避开剑尖,身子使出一个铁板桥,往后仰去,眼睛看着段无情的剑尖从自己的鼻头上划去,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老人家就要破相了。
你娘的,看来老子不拿出一点真本事,还真要被这四人给杀,白展堂杀意顿起,心里寻思着,要是老子丢人了,今晚只有杀上玄阁的总坛了。
身子刚刚后仰,谭十三的扫堂腿就朝着他的后背踢来,脚尖带着“呼呼”的破风声,要是被踢中,不死肯定也要重伤了,白展堂来不及退后,韦一权的双拳就朝着他的胸膛打来,十足要他命的样子。
眼下,在萧克师兄弟的眼中,白展堂必死无疑,因为自他们成名以来,很少有人能够躲开四人合力攻击的这招,这些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修炼这大杀招,敌人的每一次进攻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自认都了如指掌。
看到白展堂被四大护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聂文睁大了双眼,仔细的看着白展堂的一招一式,同时心里暗暗猜测白展堂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展堂大喝一声:“你们太弱了,该轮到我了”,双脚在段无情的手腕上踢去,双手抱着谭十三的腿,身子往后一翻,直接把谭十三像是扔沙袋一样扔到韦一权的身上,言语之间也比不上此时的战况。
段无情没想到自己握了几十年宝剑的手腕像是被千斤之力打中了一样,一下子红肿起来,又疼又痒,竟然连剑都握不住,被白展堂双脚把剑夹走了,段无情面如黑炭,有道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他开始心生恐惧了,直挺挺的看着韦一权被谭十三砸到背上。
“老二……”
“二哥……”
萧克与剩下的两人看到段无情的异样,急忙高声喊道,生怕段无情一时想不开冲上去和白展堂拼命。
谭十三被白展堂使出的‘手握乾坤’捏在小腿上,一双腿此时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急忙从韦一权的身上爬起来,站在萧克的旁边,双腿瑟瑟发抖,好像喝醉酒一样的站都站不稳。
萧克赶紧把地上的韦一权扶起来,看到韦一权嘴边的血迹,急忙伸手在他身上连点几下,又把一旁面如死灰的段无情拉过来。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被这贼子吓怕了?”萧克关切的问道。
段无情看着自己的随身多年的佩剑在白展堂的手中,已是毫无战意,能在四人全力的合击之下夺走他的剑,可见此人的身手是何等的高?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影响了自己师兄弟的斗志,到时候还没开打自己就先战败了。
看到段无情的佩剑被白展堂夺走,老大萧克从自己的大刀里抽出一把小剑递给段无情:“老二,你先拿着,待会儿宰了这贼子,大哥帮你把剑拿回来。”
段无情感激的看着萧克:“大哥,你自己要小心些。”
他们的感情很是深厚,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别人就能知道。
不过看到萧克将刀中的小剑拿出来给自己,段无情现在很担心,因为萧克除了刀法外,还修炼得有一手左手剑,只是江湖上没有人能知道萧克会左手剑,这也是萧克的制敌秘密法宝之一。
握着手中的小剑,段无情冷笑着对白展堂道:“贼子,你胆敢抢走我的佩剑,今晚老夫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展堂挽了个剑花:“段无情,我说过要把你剁成一段一段的,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他手里一抖,剑“嗡”的一声,一道青芒从剑首传到剑尖,身子散发出一股嗜血的戾气,本身白展堂就带着浓浓的戾气,再加上剑法霸道的气势,一时间竟让萧克四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慌。
“上。”萧克对着身边的几人说道,举着自己的大刀,冲了上来,攻向白展堂的头部,刀锋劈在空气中,炸得呼呼呼的响声,谭十三的双腿朝着白展堂的下盘攻来。
段无情的剑像毒蛇的利牙一样,对准白展堂的心脏刺去,而韦一权的双拳犹如铁甲一般,带着响声击向白展堂的胸膛,现在他们四人已是打算一击必中。
看到四人的攻击越来越近,白展堂手里提着剑,脚步一移,朝着这四人冲上去,剑尖的青芒在四个黑影中不停的穿插,却是显得如鱼得水。
萧克只是轻轻的一个碰面,竟被白展堂的剑尖划破了自己握刀的虎口,鲜血滴在地上,手掌连带着手臂发起抖来,胸口更是被击中了一拳,一口闷气卡在喉间,令他气血翻涌。
谭十三的双腿刚一接触白展堂的腿,就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一块铁板上,脚尖疼到骨髓了,比起先前,现在更是差点站不起来。
韦一权就没那么幸运,双拳直接被白展堂给划破了,要是再往下一点点,他的手筋就要被划断了,急忙伸手将身上的衣衫扯下一块,包扎起手掌来。
而段无情不但自己的肚子被刺了一剑,脸上竟又被打了一剑柄,差点没把他的牙齿打落,张开嘴,没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不过他的剑刺进了白展堂的胸口,被白展堂暗使内劲,居然把剑尖给折断了。
看到白展堂浑身是伤,胸口还插着一截断剑,萧克面带喜色:“死贼子,给老夫去死”,一刀就对着受伤的白展堂来个力劈华山,试图一刀了结了白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