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找我?”聂文疑惑的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我哪知道?”苗静瑶酸溜溜的道,小嘴轻轻的嘟起,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下的树叶,明显就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这丫/头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聂文小心翼翼的道:“苗姑娘,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脉?”
“你竟然还叫我苗姑娘?我……我不理你了。”苗静瑶细声细语的说道,与她之前那副小辣椒般的性格真的是天壤之别了,“对了,我那个……那个香囊你还带着身上吗?”
香囊?啥香囊?聂文疑惑的想了想,难道是那天被自己抢走了扔在床脚的那个香囊吗?可是她此时问这个干什么?
“那个香囊我放家里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舍得戴着身上呢?要是再丢了那我上哪找?”聂文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苗静瑶显然也是没有听出来,依旧用手拧着衣角,低着头脸色绯红柔声细语的道:“呆子……丢了你不会找我要吗?真是的,平日里你那些机灵劲呢?”
我去,这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啊?
聂文疑惑的道:“苗姑娘……”
“你还叫我苗姑娘?”苗静瑶抬起头嘟着嘴看着聂文,眼睛水汪汪的的一片,晶莹剔透的嘴唇泛着青春少女的气息,脸色红到了耳朵根。
“那我叫你什么?”聂文大惑不解。
“呆子,你不会叫我的闺名吗?”苗静瑶委屈的说道,说不定聂文要是再叫她一句苗姑娘她的眼泪就要哭出来了。
“静瑶……?”聂文半信半疑的叫着:“我发现你今天的变化挺大的嘛,怎么会这样呢?”
他有点搞不懂苗静瑶这丫/头的小心思了,因为他的心思现在都是在萧芸的身上了。
“笨蛋,这分明是人家小女孩喜欢你了啊,你个蠢货。”幻影幸灾乐祸的笑道。
聂文大吃一惊:“不会吧,我靠,这和老子没半毛钱的关系啊,而且我还只和她只见了几面而已,难不能真是什么一见钟情吗?可是老子还是不信。”
“切,就你这情商,我真替你担忧啊。”幻影笑眯眯的说着:“以我这计算速度以亿次计算的人来说,这百分百是,要不你问问她。”
我忍!聂文心里把幻影这混蛋狠狠的骂了一顿,顿时不屑的道:“你丫的算人吗?你最多也就是一道影子而已,我很怀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滚!”幻影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接着进空间里鼓捣液态记忆金属了。
看着苗静瑶扭扭捏捏的样子,聂文的心里直打鼓,这苗静瑶不会是幻影说的那样喜欢上自己了吧?
“那个……静瑶啊。”聂文小心翼翼的道:“我问个事哈,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紧紧的盯着苗静瑶的眼睛,想要从苗静瑶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啊!”苗静瑶立马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脸上绯红到了脖子,扭着头朝着后院跑去,空气里传来了她的声音:“你这人……真的好坏……”
聂文凌乱了,在风里彻底的凌乱了!
看来真是的如幻影说的那样了,老子想要追求萧芸都没追求上呢,怎么先被苗静瑶给惦记上了?
他摇了摇头,迈着步伐朝着萧府的后院走去,因为萧芸很可能就在后院等着自己呢,最近一直忙着其他事情都很少来看萧芸了。
也不知道那招欲擒故纵的效果如何了。
他刚迈着步伐进到后院里,就看到自己那个曾日夜思念的人坐在院里的凳子上,白皙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憔悴的影子,她廋了!
聂文微微的怔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了萧芸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竟是不敢去看萧芸的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深怕自己控制不住那深埋在心里的思念。
萧芸也在暗暗的观察着聂文,当她发现聂文有些闪躲的眼神后,萧芸的心里有些微微的诧异,这还是那个为了自己一怒之下闯进萧府阻拦自己结婚的人吗?
结果他一来,马文举就死了,虽然这桩婚事是陛下安排的,不过她真的没见过马文举,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她第一次听说,原本她是可以拒绝的,可是看到萧万山每天晚上就以酒消愁。
她认命了,有些事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因为有可能会因为她而让萧万山受到了陛下的责罚,在临出嫁时,她也曾幻想着有人会为了她而大战陛下和玄阁,可是她失望了,真的失望了。
那些原本对她趋之若狂的男子一听说她要嫁给了玄阁,里面就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的躲了起来,她也曾想过若是嫁给马文举会让萧万山过得好一点,那么她的牺牲也就值了,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自己认为混吃混喝等死的王八蛋聂文却是像疯了一样的闯入萧府来,不但当场暴打了马文举,甚至差点还把她父亲萧万山给打了。
她原本已经就死去的心似乎又复活了,马文举死了,那么她也就不用嫁去玄阁了,于是闲暇之余她都会偷偷打听聂文的消息,特别是第二天聂文如同神灵附体般的在萧府指点江山,更是她看不懂聂文了。
聂文与那中年儒生在酒馆里喝酒她也知道,尤其是聂文念的那两句,一直是挂在她的闺房里的,“静依竹林听雨泣,且看落叶随风舞”,是她得知自己被许配给马文举后所作的。
一直以来都是秘密来的,为何聂文会得知呢?她真的越来越好奇聂文了,不过紧接着聂文居然在家里呆了半个月之久,若不是苗静瑶准备去教训聂文,她还不知道自己几时再见到这个不知道自己该恨还是该感激的纨绔小子了。
他真的变了么?萧芸心里问着自己,对于聂文,她说不上是喜欢还是怎么的,只是聂文之前的举动真的令她特别的讨厌,而且还嘱咐苗静瑶,看到聂文一次就打一次……
“你来了?”萧芸收起了自己的想法,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