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曲元的话,聂文才意识到原来冷艳红是这么一个嗜杀之人,难怪俗话说最毒妇人心了。
想到假如不是曲元挡在面前,冷艳红那冷冰冰的剑锋在脖子上一划,那老子就要到西天世界参拜佛祖了,聂文不禁打了个寒战。
冷艳红其实暂没杀聂文之意,见曲元挡在面前,正好也就借了这个台阶下坡,将剑插回剑鞘,转身冷冷的的道:“我冷艳红做事不用你管,在我剑锋上死去的也有不少,也不差你小子一个,今天暂且饶你一马,要是梦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就自己抹脖子随我女儿去。”
曲元见冷艳红收回剑,也将手中的毛笔重新插回自己的头上,嘻皮笑脸的问道:“冷艳红,你今天执意留下这小子吗?”
冷艳红转身朝自己的虎皮椅子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不错,只要梦儿一天不回,这小子就得留在我缥缈峰上,直到梦儿安然返回为止。”
听到冷艳红如此的蛮不讲理,自认涵养极好的聂文忍不住暴跳如雷,站出来大声嚷道:“我说你个老巫婆,你女儿不见了关老子毛事?老子连你女儿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见过面的人失踪了都要来找我?真是笑话。”
原本已转身打算回座位的冷艳红听见聂文如此恶毒的咒骂,忍不住怒气又重生,转过身来,嘴里娇喝着:“找死!”
话声未落便抬起手臂,弯曲着手指凌空对着聂文虚弹了一下。
曲元抬起头正好看见冷艳红的凌空一弹,忍不住惊呼道:“冷峰主,请手下留情。”
聂文咧嘴想道:就这招式而已,难道是弹指神通?还是段家的一阳指?切,吓唬谁呢?
只是聂文感觉有道厉风对着胸口急驰而来,那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全身,甚至感觉到一种冷冰冰的刺骨之寒。
刚想开口笑话冷艳红,却发现胸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有些凉爽的刺痛,随后那冰凉的感觉迅速走遍全身,聂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边的曲元一瞧见聂文的表情,急忙伸手搭在聂文的肩上,关心的问道:“小子,你怎么样?还有没有气?没事走两步我看看。”
聂文白了曲元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支唔了半天可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聂文露出一幅沮丧的表情,心说道:“我叉,老子是不是让这女人暗算成哑巴了?老子完了,雪若烟木傲霜苗静瑶萧芸,只怕我不能开口陪你们说说话,调调/情了。”
聂文急得手舞足蹈四处乱窜起来,一会儿跑到曲元身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啊啊的发出一连串的哑语,只不过曲元没听懂聂文说的什么,只好摇了摇头。
一见曲元对着自己摇头,原本就被吓急的聂文现在更吓得六神无主,一想到这是冷艳红害的,转身面对着冷艳红的背影,如泼妇一般,左手叉在腰上,右手对着冷艳红指指点点,嘴上更是张张合合的未曾停过,可奈何就发不出声音。
曲元见聂文被此番折磨,虽说心里有些不爽,不过冷艳红这一手是冷家祖传的绝技,名叫断魂指,令多少江湖好汉谈指色变,光听名字就吓人,更可猜想这绝技的狠毒。
冷艳红回过头对着曲元道:“曲元,如今这小子已中了我的断魂指,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你若是想要他活命,就死了想带他下山的心,不过我答应你,若是我女儿安然回来,我就放了他。”
听完冷艳红软硬兼施的这番话,大大咧咧的曲元倒是沉默了起来,聂文现在有口不能言,也只能干着急了。
过了一会儿,曲元缓缓抬起头,走到聂文身边问道:“我现在想救你也没办法了,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对她女儿怎么样?”
聂文现在可是六神无主了,况且他与这冷艳红女儿的失踪那真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急忙冲着曲元摇了摇头。
曲元仔细的盯着聂文的眼睛看,发现并未有说谎的样子,回过头来对冷艳红道:“冷艳红,今晚我住在你一宿,明天便下山替你寻回你的女儿如何?”
冷艳红冷冷的的道:“随便你,只要我女儿平安无事,倘若我女儿的失踪真与这小子无关,我当亲自向你们两人道歉,并赔偿你们的损失。”
曲元笑道:“如此甚好,不过还希望冷峰主能言而有信。”
这老头有恃无恐时就敢指名道姓骂别人,要是有求于人时又是一幅笑脸迎人的样,真是狡猾的神算子。
冷艳红对着手下招了招手道:“把这小子先关到偏殿,好酒好菜给他,免得饿死在我们缥缈峰了,再给他傍边的这老头安排吃住的地方,我们缥缈峰能请得起他们二人。”
曲元对聂文笑道:“你只怕要多呆在这几天了,我明日下山给你找回公道,你安心的去吧。”
什么叫安心的去?说得太尼玛吓人了,好像老子有去无回一般,不过这萍水相逢的老头竟然愿意如此对他。
这令聂文多少有些感动,聂文看着曲元的眼睛,感激的点点头,随后便与冷艳红的弟子离去。
走过几道弯时,聂文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只见房舍傍边有个山洞,洞口顶上刻着“圣地”两个大大的简体字。
带聂文进房间的两名缥缈峰弟子可对聂文没那么客气,刚带聂文一进房间就一闷棍敲在聂文的后脑勺上,聂文闷哼一声便被打晕过去。
待聂文醒来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如要裂开般疼痛不已,聂文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被那两名弟子敲了闷棍。
妈的,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你们两个就死定了,老子定要扒了你们的皮以慰我的脑袋之痛。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老子在哪吧,聂文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摸了摸受伤的后脑勺。
睁大眼睛一看,原来自己还在厢房里,也还躺在床上,不过身子密密麻麻的的缠了好几道绳子,就如同五芳斋的粽子般。
聂文自被掳来就没有吃过点饭菜,还是在酒馆喝了点小酒而已,此时感觉肚子饿得难受,而且还口干舌燥的。
聂文用力的挣脱着,希望能挣得脱那绳子的捆绑,可是不知那绳子是哪个挨千刀绑的,越挣越勒进肉里,聂文只挣扎一会儿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用力试了很久,却发现始终挣不开绳子,不由得有些气馁,刚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忘了自己现在连话也说不出。
此时的聂文别提有多不甘心和多不爽,心里把冷艳红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骂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把冷艳红的直系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
聂文躺在床上如同蚯蚓一般,翻来覆去几百遍,希望能把绳子挣开,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玩意的比例应该是一样的,躺床上的聂文滚了无数圈,心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