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回三国]第六章青春脸的老华陀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敢问各位军汉,是那家将军的麾下?可是遇了山贼了?”
立时间,大家能动的都立刻拿起身边的兵器警戒的看了过去。
孙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低声对孙河说到:“幸好不是敌人来袭,我们还是不够小心啊,休息的时候连哨兵也忘记派了。要吸取教训啊!以后不论何时,扎营的规矩不可废!”
孙河的脸顿时红透了,挠了挠头皮:“是属下错的,只顾着说话的,下次定不再犯的。”
孙策试着想让自己坐起来,却被一股肌『肉』撕裂般的疼感给打败了。
只好略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只见树林里走出一个形态俊朗,行动颇为飘逸的年轻的老男人。
无法形容他的年龄,给他适当的称呼。只见他头已经雪白,可是脸『色』却红润鲜嫩,宛如幼年的儿童般的光洁。根本看不出他有几岁来。
他穿着一件普通却合身的紧身服,背上背着一个藤筐里面装满了各种植物,看来是满载而归。
只见他一只手拄着一根长棍,就是很放松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他是那么自然的和这片树林融在了一起,似乎他原来就应该存在哪里似的。孙策心里暗想:“这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这时程普走上前去:“这位先生请了!敢问先生可是郎中?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官军?”
孙策细一看,还真是象重生前电视里面播过的一副标准的采『药』人形象。
不由得自嘲道:“我可真是见惯了穿白大褂的医生,不认得穿采『药』装的郎中呵。还要好好适应这个时代啊!努力!”
“哈哈”只见那个年轻的老头爽朗一笑,一点也不介意程普警惕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自信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一看你们就像是官军了。你们没有那些山贼流民的匪气。如果是那些整日只知道烧杀虏掠,祸害百姓的『混』帐东西,我才不会现身相见,那种『混』帐东西死一个少一个。百姓也可能少遭些苦难!”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在下乃是沛国谯人华陀,正是一个郎中。来此只是到此山中采些合用的『药』材。”
“华陀!神医啊!”孙策『激』动的叫了起来,“请救救我的兵士们吧!他们快撑不住了。”
“小将军,原来也知道在下的一点薄名!莫急,莫急,小将军可真是仁慈之人!老夫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如此体恤下属的将军,想必将军更能爱惜百姓了!
我看那些兵士只是多是外伤,且多已止血,只要我稍待上些『药』,再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弄』裂了伤口,自无大碍!”
“我看倒是将军你的伤只怕更重些啊。我也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伤势,可否让我细细察看一次。”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孙策身边,抚『摸』起他的身体来。一边『摸』还一边不时的用手指在孙策身体上不同的部位或压或戳或按或挤。
对孙策来说,这种诊治的方法简直闻所未闻,现代医学哪里会有这种手段,到了医院直接送你去拍片就是了。
(w)片看不清还有cT,cT还看不清还可以3d造影。手段多多,不过病人的钱包就要瘪下去多多了。
而孙策的身体在他的‘诊断’下真是痛也不是,痒也不是,这才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再看华陀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一会而开心,一会疑『惑』!好象一个小孩子新拿到手一件新奇的玩具,马上就沉浸其中,探索其中的奥妙之处,至于玩具的感受了那是完全没功夫理会了!
直到好一会儿,才从他那探索的‘魔爪’下解放出来。孙策不由的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结果又不知牵动了哪条筋脉,痛的他又一阵呲牙列嘴。
华陀查看完孙策的身体,呆呆的就蹲在一旁。想了半天,似乎遇到了极其困扰的问题。程普,孙河等人都是大眼不敢眨,紧张的看着这位神医。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
只听华陀咕咕自语着:“奇怪!明明是用力过巨,伤害了好几条重要的筋脉,脉中都无了生气,这应该是个必死之人了。
可感觉怎么又那几条枯死的筋脉又有复苏的迹象呢?真是奇怪的人!还从不曾见过,有趣,有趣。心跳极强有力。应该是他本身身体强悍的缘故吧!嗯!应该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啊,这样重的损伤,普通人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因为他靠孙策很近,所以说的声音虽然低,但我也还是听清楚了。
孙策不由大吃一惊,“这样也看得出来。真不愧是神医啊!不是吹出来的。有实学啊!如果这次不是我穿过来,只怕孙策这时间已经是死人一个了,真是『阴』错阳差,只是历史上的孙策没有这么短命啊。
是不是当时也已经被哪个短命的家伙给穿了吧?还真是不幸啊!看来这副身体,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了。不能让孙策白死这么多次。
这个神医嘛,是个人才啊!一定不能放过。要不然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没地方打12o。保险还是带在身边最好啊!怎么样才能拐到他呢?要好好想想!”
这时华陀终于站起身来,对着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程普,孙河等人说:“各位,你们的这位小将军本已是伤重不治了。”
一句话落地,程普立即呆住,大滴的泪从他略有皱纹的眼角涌出。孙河则和旁边的兵士立刻跪了一地,呜咽着哭成了一片。
孙河哭叫着:“为什么?不会的,不可能的!大公子你不会抛下我们的!你说过要带我们平定天下『乱』世,还大汉朝一个朗朗青天,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啊!
你答应过我们的!为什么?现在我们才刚开始的,你就要走了的?老天爷啊!你太不公平的!为什么你刚夺走了破虏将军的生命,让他壮志难酬!现在刚给了我们一点希望,你又要带走大公子啊!
你待我孙氏何以如此不公啊!我宁愿你带走的是我!啊啊啊——”
眼泪在空中飞,明明要死的好像是我这个孙策,我的心里却也有些被感动了。这些都是真正能和我同生共死的最忠实的兄弟们啊!
孙策在心中暗暗立誓:“孙河,各位兄弟,只要你们今生不负我,我孙伯符今生定不负你们。”
这时华陀尴尬的说道:“原来是孙破虏后人,难怪看来一身正气!失敬,失敬!老夫有礼了!”
“还有,那位将军你先莫要哭了。这个,我的话还未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这大公子本已是不治了,但他身体极强健,似乎已经『挺』过最危险的难关,现在他已经开始恢复了。只要用我的伤『药』敷上十日,应可痊癒了!”
这次华陀似乎怕再被孙河他们打断,以极快的语一口气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众人听了,顿时呆住,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噢!大公子不用死了,我们又有希望了。”顿时两两抱在一起,欢跳起来,泪水在一张张充满了笑容的脸上绽开。
我的眼睛却是真的有点湿润起来。这就是人间的真情啊!
这是一群纯朴的汉子。他们为了一个希望追随了我,哪怕在自身将要面对死亡时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却因为希望的将要破灭而泪如雨下,又因为希望的重生而欣喜若狂。
是啊,人,不就是因为有了一个个希望才能活的坚强吗!
“我孙策定不会再让他们,及所有把我当作希望的人失望。我一定要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幸福。至少永远都有希望!”
正在我独自思考的时候。一声惊呼传来“老三,你什么了,你醒醒啊!你什么了?”
孙策抬眼看去,只见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兵士,另一位大汉正抱着他软的身体,捧着他的头,焦急的呼喊着。
华陀快步走过去,一探他的鼻息,一搭脉。摇了摇头。拍了拍边上那个汉子的肩膀。“你节哀吧!他是太过劳累,又遇大喜大悲,本已脆弱的身体自然经受不住,已经去了。唉!可惜这个汉子了!”
又对着边上的一群军士说:“你们也都要注意,不可太过喜怒。要好好休息几天。免得再出意外!”
只有我这个孙策在边上不停的想,“不对,大大喜大悲,情绪过分『激』动那会造成血压升高。可是这个士兵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有高血压,心脏病。应该只是暂时『性』的休克,抢救的及时的话应该是可以救回来的。”
孙策忙对那个正在痛哭的汉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先不要哭了。听我说。”
那大汉『抽』噎着说:“回大公子,属下叫林家大,他是我家老三,叫林家三。我家老二前日已经死在那场『混』战里了。现在他也去了,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孙策默然一下。“多好的三兄弟啊!他怎么不叫林家一呢?孙策还嘲笑我的名字老土。”
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通常是连名字也没有的。
我突然惊醒,忙道:“你还想要你兄弟的话就先不要哭,听我说,按我教你的方法做。你先让他平躺的在上。
好,对就这样。你深吸一口气,捏住老三的鼻子,不要让气漏出,然后你把气吹进他的嘴里。吹好后,放开手。停一息时间,继续吹气。按你呼吸的节奏不要停。”
“再来一人。”另一个看来受伤较轻的兵士走上来。孙策命令到“你跨跪老三腰侧。用掌根挤压老三的『胸』骨下缘,手指朝向老三的头部,另一手掌压住手背。什么不知道哪里是『胸』骨!就是『乳』根下一寸左右,笨!是左边不是右边。
手肘关节伸直。依靠体重和臂肩部肌『肉』的力量,垂直用力,向背方向压迫『胸』骨下段,使『胸』骨下段与其相连的肋骨下陷约一寸,别太用力,别把老三的骨头压断了。
挤压后突然放松,要注意掌握不能离开『胸』壁,依靠『胸』骨的弹『性』,使『胸』骨复位。按我的节奏做,不许停。”
说完我以一分钟约百次的度报起数来:“一二一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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