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幸福的rì子转眼过去了半月,明rì就是舒县集体婚礼的rì子。全郡上下的相关人员,都已经开始进入快乐的准备工作中。
必竟太守大人也在婚礼之中,而且一下要娶四个妻妾。而且听说这次婚礼,可是有好几位国sè天香的美人要出嫁。
每个人在忙碌之余,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着新娘的美貌与新郎的俊逸。
对于这种花边消息,不论是在哪个时代,总会有许多的消息灵通人士,会不断的向感兴趣的大众,发布各种‘可靠的’内幕消息。
‘内幕’版有消息有无数个,但这些消息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太守大人与中郞将要娶的新娘,都是绝世的美女。
而如此美丽的新娘,平常的人就算一辈子也可能见不到一个。这一下却出来了好几个,自己娶不到,那怕说上几声她们的名字,感觉那也是能沾些绝美的风光。
而婚礼的男主角孙策,周瑜却根本没空去听这些议论。此刻正在房中面sè沉凝的与李儒与昭,对长安的局势进行讨论。
最新传回的消息,身为庐江全权使者的张纮,已经在长安站稳了脚根。并且新升为定汉将军的许褚,已经掌握了为数三千的禁军。
经过张纮在退朝后与许家兄弟的一番长谈,两兄弟已经清醒的认识到,离开了庐江在背后的支持,他们什么也不可能做成。
仅凭着三千禁军。他们能抗得住李傕、郭汜的压力吗?那根本就不可能。仅凭许褚一人的武勇又能在这混乱的大势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除非他们想用六百许家子弟的(w)ìng命去拼上一场,而这最终只能落到许家全族灭亡的下场。许家根本没有一个雄才大略,能打天下定天下的帅才。更没有哪个人有着帝王之能。
这一次,却是平时里并不jīng明的许褚。率先认清了形势。只有跟江东军一条心,才是最有利于许家成长延续的正路。
以江东军目前的迅速厚积薄发的趋势,如果许家选择效忠皇帝。那么用不了几年,就算能抗过李傕郭汜十万乱兵的压力,也必然要对上装备jīng良战力强大的江东军陷阵营。
亲自参与过陷阵营作战的许褚,当然明白陷阵营的巨大的杀伤力。想到要面对那些悍勇的士卒进攻时不死不休的战意,许褚如此武勇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抵挡住几轮,那cháo水般的进攻。那水泄不通的合击之技。更可怕的是,他们覆盖全身的jīng钢战甲,普通的战刀根本斩杀不动,想杀这些人。就必须用大力将他们砸扁、震死。
想想如果说要让许家子弟去与陷阵营对战,还有几个人能有战意。想要取得更高的荣华富贵,也要能留下命来才是。
许褚只劝了自己的大哥一句:“要想想陷阵营!”
有些被皇帝的封赏,弄得利yù熏心的许定如同被冷水浇头,马上就醒了过来。再不敢起丝毫的异心。
而此时的禁军成员却是十分的复杂。其中的大多数士卒。还是忠心于皇帝的。
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去除李傕安排在其中的探子。但许褚凭着练兵之名,斩杀了数十个想要与他军令相违的挑事者后,三千禁军已经学会了服从许褚的军令。
许褚将带去的六百许家子弟,全部打散安排入了禁军之中担任各级军官。有这些与黄巾血战过后。又经历过舒县练兵的老兵加入,禁军的战斗力将会大大的加强。
而且。禁军的效忠的对象,也将会在他们的长官潜移默化之下。不知不觉中转变。因为从此之后,他们是属于许褚的部曲,而许褚则是江东军的属下。
至于那些禁军对安插进来的将领有不服的情况,那更简单,打服就是。谁胜了谁就是正职的军官,败的人要不是任副职,要不就干脆去做小兵。
禁军的士气虽高,又有几个能是六百许家子弟的对手。就算有一两个意外,许褚兄弟俩也能轻松的摆平。
张昭大概的将张纮送回来的信息整理后,诉说了一边。
最后道:“主公,皇帝因咱们送上大批粮食,拯救司隶百姓有功,除了封赏了许褚与张将军。还以主公战功卓著,忠心耿耿,将主公转封为讨逆将军,平虏校尉。
倒是换了个名号,升了半级。不过许褚的官职因是在禁中,倒是与主公相差,不远!这小皇帝的手段不简单啊!”
对于许褚的官职,孙策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看来小皇帝这回是下大本钱了。想用高官厚禄来挖本将的人才呢。
不过仲康为人忠勇,不似他兄长还有些狡滑。他若是认定了忠于江东军,那还是可信的!
他担当的官职大一些,更方便他在长安的行事,又有何关系。本将信他!有了五千jīng锐士卒,那张校尉,哦,对了,他如今也应当叫张将军了,他们的行动就好安排了。
那张将军可有来信说,皇帝那批人何时动身迁都来洛阳?”
一旁的李儒笑道:“主公宽宏大量,用人不疑,实乃是属下等人之福!不过,如此一来我江东军可就有三位皇帝亲封,正统的将军,也算是实力强大了。哈哈!”
厅中几人都是会心地笑了起来,必竟,若是孙策这个主公的官职都没有属下的大。那样的情况对其他人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妙,若是心胸狭窄的主公,与属下翻脸也是有可能的。
更不要说,有野心的将领就此脱离所属,dú lì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必竟正常情况下,有了正统的皇帝支持,那前程必定要比在一个小小的太守手下要大的多。
不过眼下的朝廷却是不太正常,算起来只是一个割据军阀手中的傀儡而已。
张昭一拂他的三寸短须:“哈哈!伯符果然料事如神。子纲兄在半月前传来的信中说,已经说服了李傕,让他答应了放皇帝东归洛阳。”
孙策大奇道:“那李傕就如此鼠目寸光,居然舍得轻易放了皇帝不成?难道他的太上皇rì子过够了吗?没道理啊!”
张昭笑道:“那倒不是,李傕的条件是咱们庐江再支援他二千车的粮食。
想那李傕如今也是内忧外患,被郭汜折腾的有些焦头烂额了。如今他大概也觉得这个小皇帝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才会放手!
不过堂堂一个皇帝只换二千车粮食,不知道这是否是世上最便宜的皇帝了!”
几人再次发笑,李儒接道:“是啊,据说李傕为了请来胡人帮忙,在扣押了献帝与众大臣之时,又一次纵兵扫荡了皇宫。将宫中的宫女与财宝全都收拾了,送给了羌胡援兵做出兵的报酬。
还许诺那些胡人可以就地征粮,他可没有足够的粮草去供应那些胡人。只可怜司隶的百姓要更加雪上加霜了。”
孙策愤怒的在桌案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李傕,本将誓要拿他的人头,祭奠司隶那些枉死的百姓。胡人,他竟然敢引胡人入关!实在是罪不可恕。”
众人一时都是沉重叹息。有些不明白孙策这个主公对胡人骑兵入关,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这大汉的百姓在各地的黄巾乱军中,死伤的数字可是远比死在胡人的手中为多。
而且如今胡人为祸,也不过只是司隶一地,而黄巾几乎是遍扫大汉各地了,被其裹挟而死之百姓足有千万。
主公对于黄巾贼兵的态度,基本上可算是宽容的很。只要不是杀人无数,罪大恶极之辈,基本上都是以收编,宽恕为主。而不是如朝廷所命的造反者格杀勿论。
为何偏偏对这胡人入侵如此火大,胡人为祸中原,这是历来就有的事。不过是祸患时大时小,多属疥癣之疾而已。不论朝野,多数人甚至已经习惯了听到胡人入侵。
若是哪一年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那才是意外的惊奇了。却不知道孙策的心中对于自己来这个时代之前,因黄巾之乱而死的百姓,那是无能为力。再怎么说,他们是因内战而死。
但对没有人(w)ìng的胡人来说,他们进入中原的唯一目的就是灭亡大汉,彻底杀光压制着它们的汉人。将中原大地变成他们放牧的草场,是真正的狼子野心,不可纵容,更不能宽恕。
被孙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的吓了一跳的张昭,呆滞了片刻后说道:“是此事可以后议!子纲兄还说,如今宫中除了未央宫还有算完整,其他的都已经被劫掠的乱军,故意损毁的十分严重,根本无法居住了。
而且宫人也不够,献帝身上是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养着皇上与一众百官与他们的家眷,还要重修宫室,对如今的李傕他们来说的确是很大的负担。所以他才会同意放行了!
按时间算,他们此刻应当已经整顿完毕,开始向洛阳行进了!不过,当初董卓迁都之时,从民间强抢了数千牛马车辆,才在二个月后到达长安。
如今司隶粮荒,民间更是少了许多牛马。没有足够的车驾,只怕大队回到洛阳,要花费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