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下的五千士卒排好了准备进攻的军阵之后,吕蒙却只对副将郑长下了一道命令:“全军就地待命,等西门的敌军开始调动了,再来禀报本将!”
从吕蒙下令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此刻的副将郑长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吕蒙身边转了不下七八十圈。
看着依然安坐不动的上司,郑长终于忍耐不住的低叫起来:“子明,你就如此有把握,这城上的敌兵会调走?咱们真得能拿到这先登首功?
这真不象是真得,好象敌将与你有联络似的。你对为兄说句实话,这不可能吧!
那个!他们三方早都已经发起总攻了呀!你看那城头的守军还是纹丝不动,咱们这一大堆人马立在人家门前,你还想让他们调走。不靠谱,真是不靠谱!
咱们还是进攻吧,虽然晚一些,凭兄弟们的身手,应该还是有可能最先登城的!你倒是说话啊!”
沉浸在孙子无尽的战术思想中的吕蒙,终于从书中抬起眼睛,扫了一眼越发焦燥的郑长。
微笑道:“郑兄,你就稍安勿躁,安心的等着拿下首功吧!呵呵!”
这时,郑长先前派出的斥候来报:“报!将军,黄盖将军已经亲率大军,登上了北门城头,斩杀了敌军守将。眼下正在与城头敌军激战,看来、看来北门已经被攻陷了!”
郑长胸中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怒气。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吕蒙身边的马扎上。瞪了一眼依旧一脸淡然的吕蒙。
恨恨的抱怨道:“看看。看看,子明呀,你看你!看书看的都糊涂了吧!都是你要玩什么神机妙算,如今好了吧!平白的错过了让咱们山地军露脸的机会。
本来弟兄们苦练了这两年,就是想一战扬威。今rì是多好的机会啊,主公也在后面看着呢。就让你白白的的放过了。
打仗这事儿,以后还是得听老哥的。不就是全力攻击敌人就行了吗?你偏要让敌人不战自降,看其他三门打的如此辛苦,这又怎么可能呢?
唉!这回只怕不是扬威,还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了。咱们还没开动呢。人家已经将城拿下了。唉!这仗打的真是憋闷!
人家都说是谋定而后动,咱们倒好,却是在攻城之时,谋定而不动。唉!算了!战斗都已经结束了。这事,你自己与将士们去解释吧!唉!”
郑长却是大大的发了一通牢sāo,将方才的憋闷全都释放了出来。这才恢复了平静,再不出声的看着吕蒙,等他这个主将的下一步安排。
只是吕蒙却是依旧微笑着说道:“郑兄,莫急,等!”
郑长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怨念又开始翻腾起来:“还要等?难道要等到别人打扫完战场,咱们直接收兵回营吗?算了,你是主将,丢脸也是丢你的脸。老子不管了。”
说完,郑长将自己整个人都躺倒在了马扎上,闭眼假睡起来。吕蒙还是胸有成竹的拿着书卷,一边散步一边继续向下看了起来。
只是此刻郑长的心中翻涌,哪里能找到一丝一毫的睡意。不过他也没有机会睡觉了,前面的斥候还没有离开,远远的城门处又奔来了一个守候已久斥候。
人未到,声先至:“吕将军!郑将军,西门的守军开始动了!他们走了数千人,分成两队向着东门与南门去了!”
还在装睡觉的郑长一个骨碌从马上滚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
腾身跃起一把揪住了斥候的衣襟,连声追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方才说什么?敌军真得调走了吗?我的天啊,子明,你,你这还真是。真是”
郑长有些呆滞的用非人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同乡,身后再次传来传令兵的禀报声。
“报。两位将军!城北黄盖将军的部曲,遭遇敌军大将带着生力军的反击。黄盖将军战不过敌将,马上要被敌军从城头赶下来了!”
看着更加震惊的郑长,此刻的吕蒙却变得一脸的肃然,沉着声音说道:“郑长听令!本将命你领一半山地军从西城城门左边进攻。
本将亲自带余下的一半人马攻击城门右边的一段城墙。是到了让兄弟们发威的时候了,就让主公与军师他们看看山地军的真正实力!
本将希望兄弟们,能在此战中打出咱们山地军的威风来!郑长,你可有信心,与本将一比高低?咱们俩,谁先登城,谁就做这山地军的统领。”
此刻的郑长对于吕蒙这个文武皆备的上司,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吕蒙的话还未说完,郑长就已经如同小鸡吃米一般,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大大咧咧的说道:“子明你只管放心,谋算这些东西郑长我真得没那个本事!要是说攻城,那一定是郑长第一个登城!不过子明,你还真是神了。怎么就能算到如此局面呢?
哦,好!好,咱们不废话,攻城就瞧兄弟们的吧!嘿嘿!这个山地军大统领,说不准还真要换人来做了。哈哈!”
随着吕蒙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多时的山地军将士们立即向着城上前进。只见那些训练有素的山地军,手中却是根本没有拿什么沉重的云梯,更没有使用井阑之类的攻城利器。
他们一靠近城墙,第一批冲得最近的士卒就抬起手中的连弩,向着城上探出头来的敌军开始了压制shè击。密集的箭雨shè翻了第一批探头查看的荆州士卒之后,更是shè得西门城上的荆州兵根本不敢冒头。
紧跟而至的第二队的山地军,立即甩出一条条连着绳索的钢爪。那些钢爪飞过城头,立即牢固的锁在了城垛的砖缝里。
而第一批shè完弩箭的山地军士卒,从容的收好弩弓。开始沿着系有无数小结的绳索向城上攀登起来。随后就是一群群的配合默契的山地军士卒,有条不紊的轮番跟了上去。
被箭雨笼罩的城头,却根本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守军。至于死了的士卒,更是被shè成了筛子之后,还要要继续被不断的箭支shè中。
还真是一些躺着也中箭的可怜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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