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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马超没有马上接话,并不想与马家翻脸相斗的阎行又耐心劝道:“孟起啊!要不为兄将那几个惹事的小崽子送给你,任你们马家处置如何?你我本是兄弟友军,还是莫要伤了和气为好哇!”
对阎行的示弱般的话语,斗志正高的马超心中只想着要打败阎行,做实这名符其实的雍凉第一将。
感觉得阎行的气势已经处于了下风,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挑战机会。心中急切的马超,那里还想与这个必需要打败的目标转弯抹角的绕舌。
脸sè一正,对着阎行直截了当的打断道:“得了,令明兄!什么如胶似膝,那就是个屁。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如此装傻吧!你我两军究竟为何而战,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事。
小弟再不想多言,令明兄且接小弟三枪,你我且分个胜负出来再言其他!”
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打断,同样在战阵上有着绝对自信的阎行,心中顿时火起,眼中闪现出一道jīng光。
“老子本想挽回一番,倒让你这小兔崽子看扁了!软言相劝反而还当老马怕了你这小马驹,不识好歹的小家伙,且看老子怎么驯你!”
见马超已经高举着银枪冲杀而来,阎行也不再多说,提矛迎上。
马超手中的枪乃是千锤百炼的软钢长枪,足有一丈长的枪身虽然十分的沉重。但在马超手中一枪刺出之时,枪尖上却是虎虎生风。
锐利着枪头闪耀着银光,直奔着阎行宽阔的胸膛而去,居然一开始就是全力以赴的杀招。
反观阎行的矛却比马超的枪至少短了两尺,那矛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料,硬度极强同时也极有韧(w)ìng。两人枪矛相交,却是如同金铁相交一般,发出一声当啷巨响。双方的兵器都是崩飞开去。
这一回合的交手,看起来却似乎势均力敌的样子。双方身后的骑兵们,都是山呼海啸般的为自家的将军呐喊鼓噪起来。
仿佛哪一方叫的越响越卖力,自家将军就越有力量一般。
两将骑着的都是高大的西凉宝马。奔行起来飞快无比。转眼就是交马二三十回合。在外围观战的士卒们看来,两人似乎是战成了平手。
可是战阵经验老道的阎行,却是已经探出双方的优劣。
心中暗自惊奇:“这马孟起,果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小小年纪不但手中枪法了得,居然还有着一身不输于老子的力气。
如今老子的兵器远比他的短上不少,交手时就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与jīng力去抵挡这小子的远远就发起的攻击。
短短数十招里没有大的影响,但过招时间一久。所耗的力气积累起来就十分可观了。
乃乃的,这小子看来要小心应付。不要大意之下反被这小子打败,坏了老子一世英雄的名头!”
老谋深算的阎行深感马超是个劲敌,手中的攻击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对马超的攻势更是防御的滴水不漏。
感到阎行的退缩,正全力出击的马超更是心中一喜:“这家伙,徒有虚名啊!这才几十招,就吃不住了,他以往称雄雍凉。那是没有遇上我锦马超的缘故!今rì就要他现形。”
抱着痛打落水狗心情,马超的每一枪刺出时更是加了一分的力气,只想要迅速消耗掉阎行的力量。只有用尽可能少的招数将他挑落马下。才能显得出他锦马超,飞将军的过人手段。
本是相差不远的对手,在阎行的有意退让之下,却渐渐成了马超主攻,阎行防御的一边倒的形态。阎行一方士卒的呼喊声也渐渐的沉寂了下去,这时候谁也能看出场中谁更占优势了。
专心交战两人却只盯着对手,根本关注不到外围的动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对方靠近。交手之后回马的距离越来越短,回头的再战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到最后干脆就在原地转着圈,面对面的直接交手起来。
叮当声中。转眼又是数十招势大力沉的枪矛交击。两人对面之后,却是让阎行爆起反攻开来。到这时,马超才有些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原本较长的枪身,却在小范围之内的交战中,感觉运转更不方便。阎行的短矛攻出三招,他手中的钢枪却只来得及变化攻出两招。
这接下来的数十招交手之后。反而变成了马超自己被阎行压着猛攻。先前占据的优势完全丧失,马超顿时感到了阎行的狠辣之处。
心中暗暗叫苦,只是这时再想要跳出战圈,好不容易诱得马超近身的阎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将要到手的猎物。
眼见马超想走,阎行手中的短矛攻势更加的凌厉。呜呜声里尖锐的矛尖如影随行,每一次刺出的矛头都是决然向着马超的要害处刺去。
只要马超被刺中一矛,在阎行强大的力量下,马超必然会是重伤的下场。
近百招的苦苦招架下来,双方士卒的呼喊声依旧如此澎湃。只不过喊叫的人,却是换了一个方向,喝彩声响亮的变成了阎行一方。
马超头上银sè的狮盔之下,一张原本白玉般的俊脸已经是涨红了起来。滚滚的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不断的流下,马超第一次感到头上漂亮的狮盔是如此的沉重。
这一轮防守为主的交战,却是比起方才主攻时吃力的太多。马超终于明白,自己算是落入了阎行的算计,心中对阎行的老练是既佩服又痛恨。
眼见再坚持下去,连全身而退的可能都没有了。同样身经百战的马超心中也是发狠,准备来个拼死一击。
“就算老子受了重伤,也不能让你这阎杀星好过!身后的五千骑兵,可是我马家绝大多数的jīng锐了。
要是垮在了这里,那可是要折损大半,马家就再无称霸雍凉的战力了。不行,必需要与这阎杀星来个两败俱伤方可。
再说两败俱伤之后,也不算分出了胜负吧!没了胜负,就不能说谁是雍凉第一勇将!倒是要瞧瞧,我与这阎杀星谁才是最狠的!”
马超的决心一下,手中的钢枪虚晃两招后,立刻就全力的反击了出去。阎行没料到这才没过百招,这马超居然看到处于劣势,没有翻身的机会,就能当机立断的进行决战。
稍稍楞了一下,手中的矛急忙运转了一个角度挡在了身前。
霎那间交手的两人都是大喝一声,一身的蛮力全部爆发出来。阎行的矛杆虽然韧(w)ìng极好,在这当世两大勇将的狂猛力量不断的交击之下,早已有了裂纹。
加之马超这最后一枪又是逼得阎行也是全力出击,在惊人的裂裂声里,阎行手中的矛杆迅速的变得弯曲。到了一个极限之后,啪的一声巨大的裂响,整根矛杆完全断成了两段。
从马超爆出最后一击,到阎行的矛杆断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马超一招没有刺到阎行,却是意外的毁掉了阎行的兵器,心中顿时大喜。
对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来说,有兵器与没兵器的对战,胜负还能有什么悬念呢!要是连空手的阎行也杀不掉,马超自己都会找个马屁股去撞死,更不要说是被他人嘲笑了。
喜出望外的马超手中的钢枪不及回撤,反而更是加了一把力气。手掌向后一滑,握在了枪身最后的尾部,再次全力刺了出去。这一下没有兵器格挡的阎行,必然会被马超的一枪刺个对穿。
两人间的形势变化太快,原本高喝着为阎行助威的韩遂军士卒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许多人眼里看着自家的阎将军陷入了绝境,嘴里收声不及,还在高呼着:“好啊!好!阎将军威武!打败马家军!”
对年少气盛的马超毫不留情的攻击手段,阎行心中的怒火也是沸腾到了极点。原本还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有些留手的想法在马超全力的夺命攻势下,终于烟消云散。
就在马超的钢枪在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阎行的身前之时,阎行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的样子。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真正的怒了,而他面前的敌人在他眼中已经可以算是死人了。
锋利的枪尖直刺阎行坟起如小山强壮胸膛,在只剩下间不容发的距离时,阎行那粗壮的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侧倾倒旋转起来。
就在侧倒的同时,阎行两手稍一用力,原本断裂的矛杆立即分成了两截。左右手分别拿着两截矛杆,反倒是成了两根三尺有余的粗大短棍。
尤其是他的左手所执那一枝短棍上,还带着锋利的矛头。要是凭着阎行的强大力量,捅到人身上同样能轻易要了敌人的(w)ìng命。
眼见阎行突然闪避开来,马超全力出击的钢枪根本不及收手。闪亮的枪尖带着一股寒风,恰好擦过阎行不及完全闪过的肩膀,立即在他强壮的肩头犁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激shè而出的一片血雨中,受到重创的阎行‘啊’的痛叫一声。
眼光闪动中深知战机稍纵即逝的阎行,右手短棍立即向着掠过眼前的枪杆,砸出了一下全力的重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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