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和陈玉來被“堵”住了退路。.
自己还好,这种事见得多了,向天亮索姓坐在地上。
陈玉來很紧张,但看见向天亮不慌不忙,他才稍稍地心安,陈玉來听过不少向天亮的“故事”,这方面值得信任。
不到万不得已,向天亮不想暴露,夺路硬逃只是最后的选择。
办正经事,向天亮不但心思缜密,而且想得更远。
陈玉來的忙必须得帮,但有付出也必须有所得,向天亮心里早有了坏主意。
趁此机会把陈玉來拉过來,并暂时让陈玉來留在张行身边,就能把陈玉來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題,要想让陈玉來“埋”在张行身边当卧底,就不能让张行发现电子接收器被动了手脚。
乘着张行和肖云丽在“办事”的时候,向天亮已想好了行动计划,不管怎么样,既定目标必须完成。
在那个装着电子接收器的塑料袋里的水漏完之前,不能让张行和肖云丽“起身”。
向天亮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枪。
陈玉來见怪不怪,因为刚才进门前,向天亮那把****,就是从枪的某个部位上拿下來的。
向天亮的这把金枪,可不仅仅只会伤人杀人,它上面还附有不少辅助工具。
枪把的尾部有一个小开关,向天亮用手指用用力一掐,小开关上弹出了一枚子弹。
接着,向天亮附到陈玉來耳边,低声吩咐道“老陈,你去卫生间弄两条毛巾來,记住,要沾水的湿毛巾。”
“你要干什么。”陈玉來不解地问。
向天亮轻声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哎,轻点,千万别弄出声响來。”
客厅里,两个赤条条的身体,正在沙发上缠斗正酣。
陈玉來蹑手蹑脚的走回來,还带回來两条湿毛巾。
“老陈,你跟着我做,把鼻子和嘴捂住了。”
向天亮拿过一条湿毛巾,系在自己脸上,把鼻子和嘴捂得严严实实的。
陈玉來明白了什么,一定是什么**,他不敢怠慢,照着向天亮的样子,将手上的湿毛巾派上了用场。
向天亮拿起那枚放在地板上的子弹,轻轻地拧开,再悄悄地拉开门,将打开的子弹放到了门外。
重又将门关上,向天亮冲着陈玉來,得意地眨着双眼。
客厅里,张行大叫一声。
肉搏战应该是完事了。
肖云丽:“老张,你真行,这一回比上一回更强呢。”
张行:“可惜了,咱们刚才应该,应该到小汪的新房里干。”
肖云丽:“算了吧,人家小汪的新房,咱们别给他搞乱了。”
张行:“沒关系,要是沒有我,他还在清河市机关里当收发员呢,借用一下新房有什么了不起的。”
肖云丽:“嘻嘻,瞧你那蔫不拉叽的样子,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张行:“搔货,等我回过魂來,看我不干死你。”
肖云丽:“哎,我说老张,你这样对付人家老陈,是不是有点过了。”
张行:“这是政治,你不懂的。”
肖云丽:“你是说,老陈对你不够真诚。”
张行:“嗯,咱们只是抓了他一点小辫子,要是不想辙,是不可能真正控制住他的。”
肖云丽:“哦,你是怕他另投他人呀。”
张行:“对,陈玉來也就是和那个罗胖子有矛盾,要不是罗胖子紧跟向天亮,说不定陈玉來早就投到向天亮那边去了。”
肖云丽:“老张,我看你很看重老陈,老陈很有作用吗。”
张行:“当然了,你别以为他只是市府办的一个副主任,作用大着呢,他在机关待了几十年,道行深着啊。”
肖云丽:“老陈这个人呀,看着很正经,沒想到花花肠子那么多,嘻嘻,连自己的儿媳都惦记着。”
张行:“你这又是娘们见识,象老陈那样的老派干部,金钱关也许能过,但女人关就难过了。”
肖云丽:“为什么。”
张行:“人的本能嘛,就老陈当了十多年光棍的经历,现在的娘们这么开放,他老陈能管住自己裤裆里那家伙吗。”
肖云丽:“嘻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老陈惦记自己儿媳的呢。”
张行:“哈哈,上次在你茶楼包厢里,老陈干累了睡过去了,在梦里喊着‘秀’呀‘秀’的,正好被我听见了。”
肖云丽:“噢,这个‘秀’就是他的儿媳胡文秀呀。”
张行:“对了,我后來打听了一下,这个‘秀’就是他的儿媳胡文秀。”
肖云丽:“我见过老陈的儿媳胡文秀,挺文静的,也很漂亮,迷住老陈那是肯定的。”
张行:“嗯,就老陈见了娘们那贪婪样,心连梦里都惦记的女人,他能轻易放过吗。”
肖云丽:“对了,老陈托你办的那事,就是他儿媳哥哥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张行:“不好办,人事大权由市委书记陈兰把控,难啊。”
肖云丽:“你都答应老陈了,要是办不成,岂不是失信于他吗。”
张行:“所以,我要抓他的把柄,让他怎么也摆脱不了。”
肖云丽:“但你总得给他的甜头吧。”
张行:“他儿媳哥哥的竞争对手,正是向天亮的老同学啊。”
肖云丽:“那也得办,不给点好处,谁愿意跟着你呀。”
张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肖云丽:“嘻嘻,真是搞不明白,你怎么这么重视老陈呢。”
张行:“你不懂,我是要拿老陈去对付罗胖子,让他们两人斗起來,市委大院就热闹喽。”
肖云丽:“用心险恶。”
张行:“无毒不丈夫嘛,最好让老陈和罗胖子同归于尽,,空出两个位置,别人就有机会了。”
肖云丽:“嘻嘻,那就看老陈吃不吃他儿媳了。”
张行:“他一定会吃,那小娘们娇滴滴的,我看了都动心呢。”
肖云丽:“你敢。”
张行:“我不敢,我……我不敢。”
肖云丽:“你敢花心,我就割了,割了你那……”
张行:“不敢,不……咦,你,我……”
……
客厅里沒有了动静。
向天亮拉开一条门缝,捡回那枚子弹,再侧耳细听一会后,才站起身來。
“老陈,别说话,咱们可以走了。”
客厅里,两具.在沙发上横陈。
张行和肖云丽都“睡”过去了。
向天亮回到卧室,拿來一条被子,盖在了张行和肖云丽的身上。
关灯,走人,拉门,向天亮和陈玉來胜利撤出。
向天亮和陈玉來回到五楼陈玉來的家,贾惠兰和胡文秀已在客厅里等着了。
贾惠兰关切地问,“天亮,找到那个电子接收器了吗。”
“呵呵,让老陈说吧,呵呵。”向天亮笑个不停。
胡文秀又红起了脸,因为她以为,向天亮是在笑她。
陈玉來沒有坐下,而是先到卧室里,确认那个无线摄像探头不再工作以后,才放心地回到了客厅。
先是陈玉來说了经过,但有点简单,“敏感”的地方都略过去了。
向天亮來了个“详细”的补充,包括张行和肖云丽的“表演”,什么都说了出來。
贾惠兰边听边笑。
胡文秀羞得玉颈都是通红的。
陈玉來是一脸的尴尬。
“天亮。”贾惠兰大大方方地坐到向天亮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说说吧,接下來咱们应该怎么办。”
陈玉來心道,向天亮和贾惠兰果然是那种关系,那对我和秀的事,应该是会保密的。
向天亮看着陈玉來笑而不言。
陈玉來知道向天亮的意思,“天亮,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沒什么好说的,现在我已经认清了张行的真实面目,就是你不帮我,我也不会跟着他了,你尽管说,以后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呵呵,老陈啊,你可要想好了。”向天亮笑道。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你说吧。”陈玉來说得很坚决,张行刚才和肖云丽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早就对张行死心了。
其实这样也好,陈玉來想,顺水推舟靠到向天亮这边,至少也能混个风调雨顺,都五十岁了,不能太想着升官发财,平安才是第一位的。
向天亮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第一,你老陈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随时找我,我将尽我所能帮你,也许你还沒有完全信任我,沒关系,有惠兰姐在,她会为咱们的关系作证的。”
陈玉來忙道:“天亮,你客气了,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贾惠兰笑着说,“路遥知马力,曰久见人心,既然已经是朋友,那就不要客套了。”
“第二,就是今天晚上的事,老陈你大可放心,我明天就送一个电子***给你,你将电子***放在家里,你家里就百分之百的安全了,当然,你要使用手机的话,必须先关掉电子***。”
陈玉來问道:“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怎么办。”
向天亮笑道:“先不要拆掉,让它们留在原地,只要电子***开起來,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就成了摆设,一点用处也沒有。”
陈玉來又问,“把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拆掉不是更好吗。”
向天亮笑着说,“张行要想搞你,你就是拆掉了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他还会找借口來找你,给你再装几个甚至更多的无线摄像探头啊。”
陈玉來道:“我和他摊牌,分道扬镳,他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