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碧巧笑着说,“美兰书记和我都非常欢迎美妮,我们也会成为好姐妹,但是有一个人,恐怕我们无法保证哦.”
“张小雅?”余胜春问。<-》
“对,张小雅。”杨碧巧点着头道,“张小雅的脾气,你们都很了解,老余更不用说,她现在在海外进修,等她回来,还不知道对美妮什么态度呢,一旦闹将起来,她还有两个丫头相助,吃亏的一定是美妮呀。”
谭俊似笑非笑,“这是个问题?这是个问题吗?”
余胜春不以为然地笑了,“这不是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嘛。”
杨碧巧笑道:“两位领导,你们说相声呐。”
谭俊说,“天亮出马,纵横天下,没有上不去的山,没有过不了的河。”
余胜春说,“我相信天亮,以前能搞定张小雅,以后也一定能搞定张小雅。”
“老余,你这是在埋雷。”向天亮笑道,“不过我还真是不怕,我决定了,我收下美妮同志了。”
谭俊问道:“天亮,埋雷一词怎么讲?”
向天亮说,“老余把美妮推给我,很可能会让张小雅和美妮窝里斗,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老余认为你对美妮旧情犹在,老余把美妮推给我,是希望你和我对掐,还有,许西平非常痴迷美妮,肯定贼心不死,老余把美妮推给我,许西平肯定迁怒于我,最起码会把我死死地盯上。”
谭俊看着余胜春笑道:“一箭三雕,老余,阴险啊。”
余胜春忙道:“老谭,你别听他瞎掰,他这是在离间你和我。”
谭俊笑着点头,“我记住了,我以后要提高警惕,除了防盗防火,还得防着老谭和天亮。”
笑声里,陈美兰拍板,“好了,关于美妮的问题过去了。”
“还有问题吗?”向天亮问道。
陈美兰说,“第三个问题,也是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老余特意提出来的,老余,还是你来说吧。”
余胜春说,“是这样,我想收拾许西平,但是我没那个能耐,你们得帮我。”
这下轮到向天亮发楞了,“收拾?什么收拾啊?”
余胜春瞥了向天亮一眼,“你懂的。”
向天亮说,“在谢飞鹤家,你把老许收拾得还不够惨吗?”
余胜春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揍他,我说的是其他。”
借刀杀人,余胜春蛮毒的,“老余,要收拾老许,你自己也很有机会的。”
收拾许西平,谭俊想,余胜春也想,向天亮更想。
但是,帮别人收拾许西平,向天亮才不干呢。
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风格,目标不同,手段也不一样,向天亮有自己的dǎsuàn,duifu许西平,那只能是慢火煮青蛙,老太太嚼豆子,硬碰硬肯定不行。
更何况余胜春有点别有用心,阴谋当阳谋耍,想借刀杀人,这可太不够江湖。
不过,杨碧巧提出了一个建议,把收拾许西平的收拾,改成限制和孤立。
zhègè建议好,符合向天亮的风格。
因为许西平是自己的前夫,所以陈美兰不说话,但态度相当明了,杨碧巧的建议她是支持的。
谭俊当然也支持,就目前的滨海市来说,陈美兰的一把手地位是稳固的,谁也威胁不到她。
而身为二把手的谭俊就不同了,至少有两个人有资格威胁到他,余胜春还有许西平。
二把手不好当,这是官场共识,谭俊岂能不懂,收拾许西平,不是没有zhègè可能,哪怕收拾不了,从滨海把许西平赶走也行。
但收拾了许西平,余胜春就更有可能坐大,而留着许西平,二人转变成三人行,大家都能走得从容。
对杨碧巧的建议,余胜春也是十二分的支持,要是没有了许西平的牵制,陈美兰和谭俊联手,能把自己逼到角落里出不来。
滨海市现在的局面,余胜春觉得挺好,大自然讲究生态平衡,官场上更需要平衡,有了许西平的存在,陈美兰和谭俊就不会集中火力对准自己。
说白了,所谓的收拾许西平,只不过是余胜春的一次火力侦察而已。
至于自己这点破事,余胜春一点也不dānxin,与向天亮同流合污,瓜分刘五留下的钱,又把孔美妮“送给”了向天亮,仅凭这两招,向天亮就不会收拾自己,向天亮不收拾自己,陈美兰也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向天亮和陈美兰不动手,谭俊就没有能耐挤兑自己。
虽然是各怀鬼胎,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第三个问题,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这时,杨碧巧tiyi喝酒,让大家暂时忘掉烦事,轻松一下。
谭俊和余胜春积极响应,两个人平时喝得不多,其实也都是海量。
陈美兰不擅喝,但难得与谭俊和余胜春共饮,便也欣然同意,不过以书记之尊,加入酒战还不大可能。
向天亮是无所谓,喝与不喝都行,只是没人愿意跟他拚酒,谁让他永远喝不倒呢。
孔美妮当过南河县接待办主任,凭的jiushi脸蛋和酒量,酒场上有名的战无不胜,但今晚她的处境特殊,她需要保持矜持。
于是,便造成了杨碧巧单挑谭俊和余胜春的局面。
两男斗一女,输了脸上无光,赢了则胜之不武,更何况是两位市委副书记面对的是市委秘书长。
但杨碧巧泼辣,有女汉子的风采,敢做别人不敢干的事。
谭俊和余胜春也是图个乐子,面子倒是在其次,况且谭俊和余胜春都觉得有必要“团结”一次,哪怕是在酒桌上。
陈美兰亲手倒酒,这规格高得让谭俊和余胜春有点惶恐。
杨碧巧的架势也够派,zhudong和孔美妮调换座位,自己离“战场”更近的同时,也顺手把孔美妮推到了向天亮身边。
不料,正要开始时,余胜春眼珠子一转,突然说,“不好,不好,以二对一,还是不好。”
谭俊心领神会,“是不好,也忒无趣。”
这是临阵施计,突然袭击,小伎俩,大作用。
杨碧巧不以为忤,“几个意思?”
谭俊说,“老余的意思是,以二对二,更有意思。”
余胜春说,“这也是老谭的意思,我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求之不得。”杨碧巧笑道,“请外援,还是现场选拨?”
谭俊说,“救场如救火。”
余胜春说,“远水不解近渴。”
杨碧巧笑着说,“蛮好,配合默契嘛,好,让向天亮加入如何?”
谭俊摇头,“十个谭俊和余胜春也干不过向天亮,没有悬念,没有意思。”
余胜春也摇头,“向天亮是外星人,咱地球人不跟他喝。”
向天亮笑道:“我呸,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说笑间,向天亮搂过孔美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杨碧巧说,“那就有请美妮妹子了。”
谭俊说,“不héshi吧。”
余胜春说,“是不大妥当。”
杨碧巧说,“请说理由。”
谭俊说,“美妮的酒量,我们明显是喝不过。”
余胜春说,“老谭说得是,美妮的酒量,我和老谭都是知道的。”
“hēhē。”向天亮牵着孔美妮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我和美妮要互相了解一下,好象她真的没空喝酒。”
谭俊说,“天亮也支持我们,谢了,天亮你多多了解,多多了解。”心说向天亮还真敢,老余还在这里坐着呢。
余胜春说,“我很赞赏天亮的风格。”说得勉强,心里在骂向天亮,你小子不会搞现场直播吧。
向天亮心乐,他x的,既然如此,老子就为你们助兴了。
一边想着,向天亮的一只手已经深入孔美妮的高山峻岭,也不管孔美妮害羞,熟练地解开了她上衣一大半的扣子。
孔美妮那对肉山规模也不小,上衣张开,罩罩稍小,那山根暴露无遗。
杨碧巧扭头对陈美兰说,“美兰,他们向你挑战了。”
陈美兰嗯了一声,“杵我的软肋呢。”
杨碧巧说,“有人吃里扒外。”说的是向天亮。
陈美兰嗔道:“huiqu再找他算帐。”
谭俊说,“我们很想欣赏陈书记的酒桌风彩。”
余胜春说,“仰慕,我很仰慕陈书记,我的心情和老谭是一样的。”
陈美兰微笑说,“老谭,老余,你们这是蓄谋已久了吧。”
谭俊说,“能与陈书记同事,实在是我和老余的荣幸。”
余胜春说,“如果能与陈书记对饮,那更是老谭和我的荣幸。”
陈美兰说,“老谭,老余,一定要喝吗?”
谭俊说,“陈书记,联系群众,与民同乐,这可是你一贯倡导的哦。”
余胜春说,“陈书记,老谭和我都是你的部下,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
挑衅的意味很浓了。
陈美兰点了点头,“行,那我就陪你们喝几杯。”
酒是法国红酒,反走私的战利品,也不知道是真酒假酒,反正喝着可口。
杨碧巧看着谭俊和余胜春笑问,“两位领导,怎么喝?”
谭俊说,“酒桌无大小,碧巧,你说错话了。”
余胜春说,“既然说错话了,那就该罚一杯。”
一唱一和,谭俊和余胜春很团结,很默契。
杨碧巧笑了,“好,这就开始了。”毫不含糊,举杯一口而尽,“老谭,老余,你们说,咱们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