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提,你过来,这件事你处理!”
马乡长见到巴哈提,也一下子如见到了救星一般,赶紧把事情丢给巴哈提去处理。
周围的人纷纷的低声的议论起来,还有许多小孩子看到了都兴奋的直拍小手。
“这个小孩子真的好厉害,是学过功夫的?”
“可能是的,听说老王家的儿子是从老家过来的,在老家是跟高手学过内功的,厉害的很……”
“哎,可怜老王下午被打了,这些维族人真的不是好东西,打的好!”
…………
这些都是汉族人说的。
巴哈提还没说话。
王恒潇将手中的铁棍扔在地上,哐当的两声,周围几个躺在地上的维族大汉,以及不远处最后七八个维族大汉都被吓的一惊!
萨哈提突然用维语喊道:“都一起上,他没有了武器,打死这个小畜生!”
周围几个趴在地上的维族大汉立马一起扑上来要抱住王恒潇的腿,那七八个人也迅速冲上来,手中的铁锹和棍棒就照着王恒潇的脑袋呼过来,打中了,绝对是当场被打死的结局。
王恒潇脸色一沉,骂道:“不知死活!找死!”
一脚踢在左边一个扑上来的维族大汉的脑袋上,嘭的一声,那人的鼻子直接被踢的碎裂,鲜血直流,然后一脚踩在耳朵上,碾压两下,将耳朵磨掉了一半,这人直接通的晕了过去。另外两个扑过来要抱王恒潇的腿的大汉也被王恒潇一脚一个踢在脑门上晕了过去。
那七八个人此时也冲了过来。
王恒潇身形矮小,一下子扑到地上,躲开了七八个凶器,一脚踢在了第一个人的下身,啪啪两声脆响,仿佛两个鸡蛋破碎的声音,那人直接浑身一震,立马双手捂着下体在原地蹦跳,随后卷缩在地上颤抖不已。
这一下不可谓不狠,真正的断子绝孙脚!
王恒潇却没停,自己的力气小,手脚也短,所以还是从地上顺手抄起了一根棍子,照着几人的下身就是一阵乱敲,打的一个个都在地上乱滚。
巴哈提这时带着两个民警冲了上来。
“王恒潇住手,你这是犯法……”
那个维族民警直接上来将王恒潇抱住,将王恒潇正面对准了前面最后两个维族大汉,一把铁锹和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呼的就敲了下来。
显然,这个维族民警是没有丝毫的所谓法律意识和身为警察的职责的,此时此刻,还是想着帮助自己的族人,不让自己的族人吃亏。
王恒潇稍微楞了一下,随即心中再次一怒,脚下一扭,身上就是一股甩劲,将身后抱住自己的民警摔倒了自己的身后,然后身躯一滑,从其怀里钻了出去。
而这时,那那两个维族大汉用尽全身力气的两击,也到了!
一把铁锹经常使用,锋利程度不下一般的菜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维族民警的脑袋上!
邦…………
这是铁锹砸中头部的声音!
嘭……
这是钝器木棍砸中头部的声音!
那维族民警直接一声不吭的就被打的仰头倒下,头上直接两个口子,鲜血直流,手脚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当场死亡!
这一下,真的是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们面前被打死。
巴哈提感觉浑身冰冷。
真的死人了!
而且死的还是他的同事,一位刚刚中专毕业不到一个月分配到这里的民警,最主要的是,这位维族民警的家也是和惠乡的,父母都是巴哈提认识的。
马乡长也感觉头晕目眩。
在他面前,一个民警结结实实的被打死了。
一个手握一把带血的铁锹,一个手握带血的木棍。两个维族大汉也楞了,随即急忙丢掉了手中的凶器,大声的用维语喊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王恒潇也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很凶猛,动辄断人手脚,可是也不曾下死手,即使是断手脚,也是可以治好的那种,而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康复的伤势。而现在,却是死了一个人,他也感觉事情或许是有些过头了。
“呵呵……自作孽……”
随即,王恒潇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地笑意,看向巴哈提,道:“看到了?这就是警察同志,下午见到我父亲被打,见死不救!刚才还想把我给他们打……自作孽……”
巴哈提满脸通红,大声喝道:“全部都给我统统带走!医生,医生,赶紧出来救治受伤的……”
关键时刻,巴哈提还是发挥了警察的职责,警校毕业的和刚才那个中专毕业的毕竟是不一样的,巴哈提显然更加的专业一点!
可是,他仅仅只有两个人,本来来的是三个人,当场被打死一个,就剩下两个人,要将在场的几十个人全部带走,不说带不带的走,就是他那个派出所,都没地方关押。
不过,在场的五十几个伤者是带不走的,所以就轻巧了许多,将王恒潇,赵大伯,庞叔以及那两个还能站着,却一直大声的喊着自己是无辜的杀人者一起带走。
马乡长脸色沉重地看着王恒潇,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人?”
王恒潇盯着马乡长,反问道:“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是不是别人打上门来了不还手,站着给人挨打?是不是你老爹被打的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乖乖的任人欺负?马乡长,你是乡长,少在我面前刷官架子。”
已经打了这么多人了,王恒潇已经无顾忌了,动手的是自己,就算真的出事了,也不会波及到父母,而且,他还是一个刚满七岁的小孩子,能把他怎么样?再说了,王恒潇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就算追究起来,责任在谁身上,还真的不好说呢。那个死人,可不管自己的事情。
所以,对马乡长,也就没什么客气的。
马乡长顿时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周围听到的一些汉族百姓纷纷叫好,再次让马乡长脸色难看。
赵大伯和庞叔很坦然地和王恒潇一起随巴哈提去了派出所。
晓云站在医院门口,一直不曾离开过,看护王恒潇的父亲,是她的责任,就算是此时,她也没出面,只是对王恒潇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会看好的,让师傅放心,同时也告诉王恒潇,这件事她会帮忙的。
在晓云看来,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医院的医生护士则是有些发愁了,这地上的五十几个伤者,他们医院可是放不下的,而且这么多的骨伤,他们也治不了,于是向县医院求援。而且,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震动县里的!
硕兴县很久没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几十上百人的种族械斗了。
而且,还死了人。
说不定,还会惊动地区!
马乡长在处理善后的工作,急忙通知人将何乡长和书记叫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大家的责任都是跑不了的。
………………
在派出所,王恒潇和赵大伯,庞叔关在一个房子里。
这个派出所虽然小,就只有一排房屋,一共只有七八间房子,可也有两件是用来关押犯人的,上的是铁门和铁窗。
另外两个维族大汉,则关押在他们的隔壁,中间是一个铁栅栏隔开的,两人远远的呆在角落,想要尽量的远离王恒潇这里。
巴哈提将几人关在这里,就急忙去处理善后和上报的事情了。
死了一个同事,也是大事情,通知家里亲属什么的的,巴哈提最是头痛了,此时他心想,或许这次事情把他辞了,回家种地,也比干这样又烦又累的工作要好了。
王恒潇就坐在房间的中间地上。
赵大伯和庞叔都以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王恒潇,刚才是在外面打架,所以没时间想太多,此时安静的坐下来,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撇娃儿,你娃儿怎么变的这么凶?”
赵大伯好奇地问道。
庞叔则是看到过自己家里的两个小子跟着小老板儿学习功夫的事情,猜测地道:“是学过功夫吧?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功夫高手,凶的很,十几个人都近不得身!也没得小老板儿这么凶。”
王恒潇看了对面隔着几根钢铁棍子的两个维族大汉,两人立马惊惧的朝后退去,可是后面已经是墙角了,只能更加紧的卷缩在一起。
“就是昨年在老家得病,山上一个老师傅收我做徒弟,学了些功夫。”
王恒潇如此解释地说道。
对于老家那山上的李师傅,赵大伯也是听王恒潇的父亲说起过的,也感叹当年在老家不曾见过这样神仙般的人物。
“呵呵,那你这哈凶了。”
赵大伯夸奖了一句,随后担忧地道:“这回事情闹的不小,还不晓得要怎么处理,你娃儿到时候就说是我让你去打的,晓得吧?”
王恒潇看了赵大伯一眼,内心很是感动,暖暖的,毕竟是亲戚,虽然有时候在背后会说些自家的不好听的话,可是关键时刻还是会相濡以沫的,顿时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小气了,眼角有些湿润,摇头道:“莫事,我一个岁娃儿家,打了人,他们还能把我判刑?”
(未完待续)